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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暗里的势力,遍布州内九县。
戈阳县内,那点官差和厢兵又如何是其敌手。
虽说州内,有精兵青翼军八千,可州府也不敢轻动。
毕竟死的仅仅是一寻常百姓,如青翼军出动,逼迫过甚,那九玄门指不定就要造反,胜了还好说,若是败了,或者剿灭不下,州内必生灵涂炭,受朝廷责难是少不了的。
且这九玄门和九宗之一的天王宗来往密切,天下九十九州,天王宗横跨三州,势力紧邻益州,若是这一帮一门勾结造反,这四州之地怕是转眼就要战火纷飞。
这南方,虽不像北方一般破败,可早已暗流涌动。
“如今天下,正是多事之秋啊!”州牧喃喃自语,“但愿北方流民之乱早日平定,如此才能暂时压下三教九宗,乃至九玄门蠢蠢欲动的野心。当年大秦太祖以武立国,不仅领兵镇压四方,其天子龙拳举世无双,一人独战三教之主亦毫不逊色,可惜天子龙拳须以龙气运使,龙气霸道刚烈,是以每一任圣上的寿命,都不太长。如今的圣上……”
天下纷乱,州牧只求任内平安,惟有装聋作哑,责骂了县令一顿,息事宁人。
其后不久,县令更是县衙内暴毙而亡,其中大有猫腻,可州牧却以县令病故,上报朝廷,草草了事。
至于真相,乱世里,又有谁真去追寻。
益州九县,虽说戈阳县不是州府所在地,可九玄门经营百年,却是州内最富裕的县。即使是县城,也是紫水县城的四五倍。
北方纷乱,南方不少粮食被征收,运往北方,兼之商贾和大户因各种原因囤积,粮荒日益突显,饿死者不少。
戈阳县内,九玄门根深蒂固,积累深厚,近年来开仓放了几次粮,这其中难免有收买人心之嫌,可是开仓放粮是善事,州府县衙也惟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附近几县的人,往此行乞的人不在少数。
整个戈阳县城,县衙居中,九玄门盘踞半个县城,其余则为民居和小商户。
说是民居,其实大多数人,都与九玄门有些关系。小商户之中,所在的房契也多半为九玄门所有。
即便是那县衙,小官小吏也多与九玄门有往来,甚至于九玄门门主、长老的话,比县大老爷还好使。
(未完待续)
第9章 大爷
(第9章)
燕明武小牛入戈阳县城后,几番问询,来到九玄门。
但见九玄门楼宇连绵成片,气势恢宏,再往内,似有坚石堆砌成墙,隐隐约约中,似乎为内城……
九玄门的大门口,赫然站立六位青年刀手,神色高傲,冷漠地看着来往行人。
来此地报名的孩童不在少数,其中多为流浪者和乞儿,妄想一朝翻身。
天下纷乱之势渐成,九玄门如今正是招兵买马时,所以凡是前来者,十五岁以下,除身有残疾、恶疾等明显不适合修武修行者,一律接纳考核。
燕明武小牛二人,与当日同报名者共十余人,均被九玄门奴仆带至一四合院。
院中,已有前来报名者近百人,拥拥挤挤,皆是些十岁左右的孩童。
傍晚,几个奴仆送来几大桶稀饭、十余盆馒头。
只见其中一位仆人抹了抹汗,说道:“各位今晚吃个饱,明日考核。先爬山,再摸骨,所以尽量吃,否则明天没力气!要是没吃饱,摔死了可就怨不得旁人……”
众孩童多是流浪者和乞儿,平日里饱一顿饿一顿,此时一听此话,遂一哄而上争抢食物。
在众孩童中,燕明以及武小牛年龄颇小,好在近些日吃了狼肉,力气反而比其他人大。
奴仆话毕,当即发了狠往前挤,二人各自抢了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囫囵吞枣吞入肚中。
入夜,明月高悬。
四合院内,虽有好几间房屋,但又如何安置得下这么多的孩童,每一间房屋十几人,可仅有三张床。
所以,这一夜,难免一些人有床睡,一些人则没有。而明日考核,那奴仆说有爬山,众人心想:爬山需体力,今晚休息得越好,明日似乎胜算更大。
“这些小孩,看穿着言行,大多是乞儿和流浪者,他们的性格,大约你也知道……”燕明低头,在武小牛耳边低声轻语。
武小牛微微一笑,他和燕明流浪多时,自然知道这类人为苟活性命的经历以及心理,说道:“欺软怕硬,你越凶,他们越怕你。就像我俩杀的那头狼,你哭,它就扑咬你,你凶,它就逃。似乎今日得凶上一凶,我这就去抢一张床来……”
燕明微微颔首。
此时屋内,共十余人,三张床,皆有人横躺其上。
武小牛瞧了瞧屋中角落那张,见一个约十一二岁的少年坐于其上,破烂的衣服中,隐约可瞧见隆鼓的古铜色肌肉,似乎不是善茬。
武小牛慢步走了过去,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兄台,贵姓啊?”
“你贵姓啊?”那少年反问道。
“我姓武,名爷!”武小牛神色诡秘地说道。
那少年倒也没听出什么隐语,说道:“武也?本人刘贵之,你有何贵干?”
武小牛人畜无害的笑了一笑,又摸了摸头,说道:“呵呵……我倒没有什么贵干,只是有些高见!”
“什么高见?”
“我看刘大哥在这床上,好像坐了很久呢!听老人说,久坐易病,您是不是需要站一会儿,活动活动筋骨……正好,我兄弟二人也可在这床上坐一坐,休息休息,可好?”
刘贵之面色瞬间阴暗,说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之理……”
“什么先来后到?不患寡,只患不均,这屋的每个人,都有权利躺一会。起来!”武小牛声色俱厉,声音陡然提高。
他这么一说,屋内未有床休息者,皆是大有同感。
刘贵之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周遭不少人投来不善的眼神,他站起来后,众人看到他足足比武小牛高一个头,年纪也要大上两三岁,心想此人非是良人啊!那些不善的眼色又尽数收回。
只见刘贵之左右手微微一握,手指骨噼噼啪啪作响,懒洋洋的说道:“似乎,你觉得我好欺负?”
武小牛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没说过您好欺负……”
“滚!”刘贵之怒容尽显。
武小牛似乎被吓了一跳,躬身说道:“我只是向刘老兄提一个建议而已,从来没有觉得您好欺负……”
刘贵之哈哈一笑,又望了望一旁的燕明,似乎燕明也怂了,说道:“哈哈,都是些怂包,还想抢我的……”
他还未说完,武小牛趁其不备,一拳轰在刘贵之鼻梁上。
只听“砰”的一声,也不知鼻梁骨断了没有,鲜血喷了出来,刘贵之赶紧蹲在地上,仰起头止血。
“妈的!最看不惯你这种银样蜡枪头!滚一边去。”武小牛又狠狠踢了他一脚,又骂道:“老子可是杀过狼!你这小鬼,敢在我面前装大爷……”
那刘贵之果然是欺善怕恶之人,受痛中,又隐隐约约看到燕明上前两步,他知道自己受伤,如何能是这两人对手,待血稍止,便走到一边角落蹲着。
此时,屋中十余人,知晓燕明武小牛二人不好惹,一时都鸦雀无声。
这晚,二人倒是好好睡了一觉。
(未完待续)
第10章 悬崖
(第10章)
“走快些,别磨磨噌噌!”九玄门一位带刀门人面带怒容,呵斥道。
卯时,鸡鸣,依稀还有月色,燕明等百余孩童就被九玄门的奴仆唤醒,驱赶至四合院外的校场。
校场集中后,在几位带刀门人的呵斥下,百余人赶紧列队。
带刀门人和奴仆不同,一是门人配有制刀,奴仆则无;二是门人着青衣,奴仆穿灰色,便于辨认。
一些站不整齐者,被那几位门人踢了几脚,余者赶紧纠正所站位置。
一两个懵懵懂懂的年纪较小的孩童,竟被门人的呵斥和踢打吓懵,哭出声来。
月色如水,哭声凄厉。
“不得喧哗!喧哗者逐出!”几位门人卷起袖子,先是扇了那几个哭泣的孩童两耳光,后拎起,重重扔出校场外。
杀鸡儆猴,效果极佳。
未几,百余人便站好了队列,寂静无声。
“快一点……”
带刀门人驱使百余人往落情崖下方行去。
过得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一处悬崖之下。
此时,朝阳初升,雾气尚浓。
“爬上去!”一位门人指着悬崖说道。
燕明抬头一看,雾气笼崖,若隐若现中,隐约可看到崖顶。燕明目测,这落情崖少说也有二十丈高,虽说其间也有不少凹凸部分,可其间部分光滑,攀爬时落脚点极为难寻,稍不注意,便有跌落之险。
“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得重伤啊!”燕明心中暗道。
“昨晚,那送饭的奴仆说今天爬山,妈的!这哪是爬山?爬悬崖啊!”有孩童说道,语气中略有颤抖。
“一不小心,跌落下来,我这条小命怕是不保。”有人说道。
“嘿嘿……既已报名,那么死生自负。不爬者,死!”一位带刀门人“哐当”一声抽出刀鞘中森寒如雪的宝刀。
“我不爬,我的命我做主!”其中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说道,说完就转身欲走。
“走?既来之,则安之!”
只见那门人手起刀落,一道寒光割向那少年的脖颈,一蓬鲜血在众人眼前洒过,鲜艳夺目。
又是“哐当”一声,那门人的刀已入鞘,他摸了摸刀柄,说道:“我从人间过,须知此命不由我。”
那少年未吭一声,转眼间变为一具尸体倒地。
“爬,我爬!”众人被吓破了胆,唯唯诺诺道。
“生在乱世,此命轻贱。小牛,小心一点!”燕明轻声说道。
“放心吧!小明哥!”武小牛回道。
“我没力气呢!我不想死!”悬崖中间,只听一人呼叫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