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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没有见到过容垣也是正常,基本上容垣都是待在府里不太出门的,容垣的双亲又都去世了,他来上清宫的时候年纪还小,对亲情的意识远不如成年人来的浓。
“这个我和我夫君也确实有所耳闻。”清欢适当的表示自己了解。
大娘满意的点点头:“这赵大公子向来好大喜功,他和那个逍遥观的散云真人关系还不错,出了这件事以后,他怕自己请不动天衡子道长——之前不是有百姓去请道长下山了吗?结果道长夫人刚刚难产,道长先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弟子下山,想着等夫人身体好一些了再说,那群天杀的东西就逼到了上清宫门口,最后还是淮阴王殿下出面平事的。”
说起这个,大娘脸上满是嫌恶:“要我说啊,天衡子道长本就没有义务要就我们于水火之中,就因为他厉害所以他活该做这些事吗?这世上可没有这种道理吧。”
清欢对此表示高度赞同。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吗?
就比如说你有钱,你就一定要去救济没钱的人吗?你的钱不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吗?你愿意捐钱那是你好心,你不愿意捐,这钱也是你的私人所有的,没有人可以逼你捐。
清欢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大致是这么说的:什么叫盗亦有道?全是胡说八道!贼就是贼,没有什么好贼与坏贼之分,随便偷点抢点东西送人,就叫侠义了吗?
虽说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用这句话,但大体方向还是对的。
“就是就是,大娘就是明白人。”清欢挥舞着小拳头:“这些人真的很过分!”
“唉,我年纪大了,见过的事情太多了,无论天衡子道长愿不愿意出手救我们,我都是看开的。”大娘感叹了一下:“但是天衡子道长真的是个好的,哪里有事他就去哪里,再小的事他都不会觉得烦琐,这才是真正以平天下、治盛世为己任的道长啊!比那些只会在道观里呼来喝去的酒囊饭袋不知道好去多少。”
天衡子开始怀疑这是一出清欢设计好的戏,目的就是给他吹彩虹屁来的。
清欢看着天衡子的脸色不太对,连忙打断了大娘的话:“我觉得您说的真的非常对,现在的人啊,一个个的都是受了恩惠,其他就什么都不管了,但是您方才说赵大公子怕自己请不动天衡子道长……是什么意思?”
大娘这才把话拉回来:“是这样的,他本就和天衡子道长没什么交情,这边又有人去闹事,你说万一请不来天衡子道长怎么办?那到时候尴尬的不还是他自己吗?”
清欢称是。
“他主要也是认识散云真人,便想着,散云真人好歹也是一观之主,驱一个小妖小怪的定然也不在话下。”大娘对这些事是真的很熟:“就算到时候散云真人真的搞不定了,那丢的也是道门的脸,到时候就算散云真人不出面,朝廷也会出面处理此事的。”
清欢心道,这算盘打的还真是响啊。
“原来如此。”清欢点头:“那关于城主府的传闻……就没有了吗?那女鬼我可是在城主府的附近看见的。”
大娘想了想:“怀阳城平日里其实还算是风调雨顺的那种,莫名其妙横死的人虽说也有,但是不多,不过像那倒夜香的老头一般死法的人,实在是少见。”
“怎么说?”
“其实这天底下突然暴毙的人不在少数,怀阳城里有一两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大娘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只是这赵大公子平日里喜欢逛逛青楼,没事还喜欢去赌坊玩个一两把,不过他也不玩多,最多只赌三把,不然城主怪罪下来,他手中这些权啊利啊,只怕都要归入赵二公子的手里,所以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去青楼。”
清欢眼里露出嫌弃。
逛青楼的男子,能是什么正经的好男子?
大娘眼里也不约而同露出了嫌恶:“你说他逛青楼也就算了,他还男女通吃,这不,就在大旱之前,他就折磨死了一个女子,那女子都快要成亲了,结果被赵无痕看上直接带回了城主府,后来送出来的就是一具白布裹着的尸体了,虽然对外宣称是暴毙而死,但是到底是怎么死的,谁心里不清楚?那女子的未婚夫和家人上去闹,都被赵无痕用权势挡下去了,而城主对这种事倒是向来视而不见。”
清欢摇摇头,看来那些钱坑的还不够狠,这种人渣,败类,就该弄的他倾家荡产家有苦难言。
“难不成……那女鬼就是之前死的那个女子?”清欢往天衡子身边凑了凑,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实际上关于昨日的事都是她编出来的……
大佬又在知观心上点火了
买一送一的消息
清欢的小辫子要翘上天去了:“知观你放心,我给你也点了炒青菜,蒜蓉蒸茄子、还有干锅花椰什么的,都是一等一好吃的素菜!”
清欢心里还有几分可惜,止辞怎么偏偏投身成道士了呢?这世间这么多美味什么都吃不到,实在是太可惜了,唉!
不过算了,等以后止辞恢复仙身了,再带他去人间把没有吃过的都补回来吧,他们之间啊,来日方长。
清欢心里打定了主意,于是……吃的更欢快了。
天衡子看着清欢喜滋滋的样子,心里自然也是喜悦的,有时候人的情绪很简单,喜欢的人高兴了,自己也会忍不住高兴。
而且清欢若是喜欢,多吃些东西又有何妨呢?总不能让她连喜欢吃的东西都不吃了吧。
他们选的是一家比较一般的酒楼,如今人们的生活越算是回到了正轨,酒楼里人来人往的,虽不复往日繁华,但也是充满了烟火气息。
清欢就是想不听到一些消息都难。
此刻,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长椅上,手边放着一把宽阔的弯刀,左侧坐了一个白面书生,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此刻,一个小厮正在里面收拾厢房,他们就在外面等着小厮收拾。
不知为什么,光是看着这两人的体型清欢就觉得异常违和。
那汉子壮的像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而那书生瘦的像是一阵风吹过都能把他吹倒。
以至于他们从清欢身边经过的时候,清欢实在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毫无顾忌的就走了过去。
入了厢房之后,那汉子喝了一口随身带着的酒,说道:“二哥,你说大哥这段时间到底是不是在怀阳城啊?”
他们应该是结拜的兄弟吧……这要是亲兄弟……清欢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恶寒。
要是亲兄弟,那这家人也太偏心小弟一点了吧?看看这个小弟,在看卡这个二哥,瘦的跟营养不良一样。
二哥摇动着手里的扇子,沉吟了一会儿:“大哥本就是怀阳城里的人,他在怀阳城里也是正常的,而且他武功高强,就算不在怀阳城也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这次来不要太张扬,赵无痕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但赵无涯不是,他的娘亲如夫人能坐稳西苑这把椅子,就说明也是有手段的。”
“我知道。”那大汉一看就知道是个莽撞的性子:“只是二哥,我们此行若是让义父知道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二哥似笑非笑的看了大汉一眼:“你觉得……义父会不知道我们来怀阳城的事吗?”
那大汉瞬间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了:“那义父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也不是他们真的不顾忌什么了,他们所在的包厢隔音效果实在是不错,但是再好的隔音也碍不住清欢的耳朵灵光啊。
所以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清欢偷听起了人家聊天来。
“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二哥将手里的扇子收了起来。
而清欢听到这动静,吃东西的手一顿。
那人的扇子里有东西。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里扇子应该是可以做武器用的,因为那扇子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银针之类的暗器。
看来这两个人不简单。
而且还有他的那个什么大哥、义父,一听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清欢复又埋头开吃,他们这要是谈的是什么道上的恩怨之类的,那她可惹不起,她也不想惹,到时候弄巧成拙,反而惹的自己一身骚。
包厢内沉默了一会儿,那大汉继续说道:“那我们要去拜访一下义父吗?”
“不必。”二哥说道:“我们此行本就不宜张扬,若是换了以前,我们大可以登门上前,但如今还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最好。”
“可是……”大汉欲言又止:“赵光那个老家伙一定知道我们来了。”
二哥冷笑,手里的扇柄被捏的死紧死紧:“若是他敢出面就好了,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清欢这下明白了,这个二哥三弟应该是类似一个复仇的组织,而他们复仇的目标就是城主府的赵光。
当然,这个叫义父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头头儿,他们平时会帮这个义父做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所以两者的关系要撇清。
清欢越想越觉得十分可能。
不过既然和那个城主府扯上关系了,那清欢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她转过头看向天衡子,从他的眼里也读到了类似的信息,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啊。
清欢为自己和天衡子的同心同德感到十分感慨。
而包厢里的两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谈话已经被人听走了,他们继续说道:“四妹定然是赵光那个狗东西害死的,要是没有赵光的授意,你说他一个小小客栈,能藏什么人?他有什么胆子敢藏人?”
大汉越说越激动:“要不是义父拦着我们,我早就冲进城主府一刀把赵光给砍死了。”
二哥显然就冷静很多:“赵光敢在义父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要么就是他真的不要命了,要么就是他快没命了,所以才破釜沉舟做了这事。”
“哼,他现在可不能死,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总要让我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