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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次,等到清欢回去了,她和高楚之间的事情也就彻底结束了。
不,应该说他们之间的事根本就没有开始过。
高楚是高楚,她是她,他们之间不过是一日之缘而已。
她所谓的心动,也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多年之后,她还是在山中修行的灵蛇,而他,兴许已经白发苍苍,或者儿孙满堂。
既是不可能之事,那也就无需再想了。
清欢和子渊待在一处倒也不无趣,上次是没有机会,这次他碰着清欢,那几乎是快把浑身解数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世人都说子渊公子淡雅如莲,性情冷淡,平日里从未见过他对谁有所热络,如今他却百般讨好一个女子,大家想不好奇都难。
眼看着女子送男子花的时辰快过去了,清欢还没见着有什么生的特别特别让人心动的男子,再加上手中的花拿着也是累赘,她干脆直接送给了身边的子渊。
“呐,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多给你一个夺魁的希望而已。”清欢还特地叮嘱了一番。
子渊含笑接过:“我省得的。”
他手里的花明明已经快拿不下了,大多都是身边的小厮在拿,清欢原本也是想给小厮让他拿着的,没想到子渊宁愿将其他的花递给别人,也要自己亲手接过清欢手里的花。
“啊湫。”清欢丝毫没有形象的打了一个喷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看的她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可是着凉了?”子渊连忙关切的问道:“如今这天气是越来越凉了,我让人给你拿件披风吧。”
“不用了。”清欢揉着鼻子:“兴许是这里脂粉味太重了,我有些不习惯而已……”
两人正说着呢,三两个男子朝着清欢这里走了过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里的荷包递给了清欢。
清欢其实不想要,这些东西她带着也没用,蛇族的人又是闻不了这个香气的,他们啊,对气味敏感的很。
知道清欢不想收,但这是礼貌问题,于是子渊主动说道:“收了吧,你若不想自己拿着,我替你拿着也行。”
“行。”清欢想了想也是,大不了等会儿丢了就行了,总好过当面给人家难堪。
于是她就收下了。
“我在这附近有个画舫,你可要上去看看?”子渊说道:“上面有休息的地方,他们还准备了不少水果茶点,你逛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
“好!”清欢这还没去过画舫呢!尤其是听说“水果茶点”四个字,清欢便更是喜欢了。
原来那所谓的画舫就是一艘巨大的船,船只就停在湖面上,上面灯火通明的,精致非常:“这是你的?”
子渊颔首:“不错。”
“原来你这么有钱啊。”清欢一猜就知道这船要花不少钱。
“也没有,这船其实是很久之前就有的,我只是花了低价买了,后来翻新了一遍罢了。”
谈起钱,子渊也只能苦笑。
他在清风阁呆了这么多年了,手里攒下的钱也有不少,全都用来买下这艘画舫了。
原因无他,他的娘亲毕生的愿望就是能坐上一回画舫,可一般画舫都只接待达官贵人,权威显赫,他虽是清风阁的头牌,但是远远还不够资格坐上画舫。
他们自小家贫,幸而他生了一副好样貌,年幼时被看中接入了清风阁中,清风阁虽是个相对厚道的地方,但是像他们这种清倌也至少要在清风阁里呆到三十五岁才能出去,三十岁五……
如今他才二十一岁,还有整整十四年的时间要熬。
最可笑的事情是,等他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将这画舫里里外外翻新了之后,他的娘亲却去世了。
虽说他名声在外,但哪个好人家的公子会去做小倌的?哪怕是清倌,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多少人在背地里暗暗的戳他们的脊梁骨,最后,他的娘亲死了,这画舫也一直搁置到了今天。
“那应该也要花不少钱吧。”清欢走在甲板上,迎面吹来的凉风还挺舒服的。
“没多少的。”
娘亲都没了,再多的钱又有何意义呢?
“外面凉,我们还是去里面说吧。”子渊说道。
“也好。”
方才那一下风打过来清欢还有些舒服,再是一下就不行了。
远处高楼之上,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死死的盯着清欢和子渊的一举一动,手中的杯子都要捏碎了。
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桃粉色衣裳的女子和橙色衣服的女子,眼看着那杯子就要被捏碎了,橙衣女子连忙惊呼道:“道长,你这杯子……”
他缓缓放下手里的杯子,目光冷冽:“无碍。”
船舱的门刚刚打开,里面就蹿出来了一个妙龄少女,她梳着两个发髻,圆鼓鼓的煞是可爱。
“你是谁?”她看到清欢的第一眼就心生警惕。
“你又是谁?”清欢反问道。
“子渊哥哥!”那女子瞪了一眼清欢,随后看到了清欢身后的子渊:“子渊哥哥,她是谁呀!”
“休要无礼。”
子渊见着她的一眼就开始头疼,她怎么会来这里?
“子渊哥哥!”她有些委屈。
“原来是你的小情人呀。”清欢目带挪揄的说道:“你放心,我可不同你抢你的子渊哥哥,我不过是来他这里坐个客,等会儿就走了。”
画舫已经逐渐开动了起来,此刻再想下去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是吗?”她圈着子渊的胳膊,目带审视的上下打量着清欢。
“我骗你做甚?”
大佬又在知观心上点火了
人生百态
“绿箩,休要无礼。”子渊轻声呵斥道:“这位姑娘是我的贵客。”
他哪里还不能猜出绿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定然是早就有预谋的,知道他今天要上画舫,所以一早就已经上了船。
“哼。”绿箩有些不屑,子渊哥哥的贵客?哪能是什么好人?虽然她对清欢那个“小情人”一词感到十分受用。
但殊不知自己也不过是个围着子渊转的人罢了。
船舱里的装饰也只能用奢华二字来形容了,清欢侧过身子将窗户上的布帘都掀了起来,赞叹道:“这江景还真是好看。”
点点星火在江岸的四周跳动,长长的回廊上是各式各样的贩夫走卒,叫喊着招呼着路上的行人,四处都是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有人在空旷的地方放着孔明灯,有人在湖里放着祈愿的莲灯,也有人看着别人恣意的生活目露羡慕,摸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染着自己体温的铜板,这整条街上也只能买的起一个素包子,稍微带些荤腥的都要两个铜板了,将铜板在口袋里用手摩挲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还是留着吧,当明天的早饭了。
人生百态,自在其中。
“若叶姑娘喜欢,日后常来便是。”
“叶姑娘?”清欢疑惑的皱起眉,叶姑娘是谁?
子渊也明白过来,想来那日她来清风阁的时候用的是假名:“您忘了?您第一次来的时候自称为叶。”
“哦哦。”清欢讪笑:“我朋友都喊我容儿,甚少有喊我叶小姐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呵呵。”
“无事。”子渊温柔的让一旁的绿箩感到甚为恼火,凭什么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就能占了子渊哥哥的大部分温柔?明明是她先和子渊哥哥认识的!这个讨厌的臭女人!
江上的风穿过窗户轻轻拂动了清欢的细发,阑珊的灯光映着她的侧脸,她转过头,目光对上了阁楼上一男子的眼睛。
皎若明月,灿若星辰。
清欢心里猛的一缩,直接站了起来:“子渊,你可认识那高楼之上的男子?”
这双眼,只有她的夫君止辞才会有!可那音容相貌,又和止辞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什么?”子渊疑惑道。
船只拐了个弯,高楼之上的人被两岸的青山给遮了过去,清欢着急的拉起子渊跑到船后的甲板之上:“就是他!”
“嗯?”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清欢有些沮丧。
“其他的也没什么,只是那个人我觉得很是眼熟,想着他就会不会是我的那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清欢放开子渊的手,还有些失落:“原想着你认识的人多,会不会认识他……”
她方才看的很清楚,那人的样貌确实不是止辞的。
只是那双眼睛,和止辞的一模一样。
这世上不可能再有一个人,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睛。
“没关系,方才你所说的那楼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楼地,能坐在最高处的人定然也是身份尊贵的人,到时候我帮你打听一下就好了。”子渊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嗯。”清欢叹了口气。
要不是不能在凡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真身,她早就已经飞过去找他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有着和止辞一样的眼睛的男子,到底是谁。
“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廉耻!”绿箩眼里的怒火都要烧出来了,这个女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这么正大光明的牵子渊哥哥的手!
清欢心情不好,冷冷的问道:“你说什么?”
绿箩被清欢一下子转变的态度吓到了,但是子渊在她身边,她当然不可以就这么示弱,不然那也太丢人了,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说,你不知廉耻,当众就拉着男人的手到处乱跑!”
清欢讥讽的看着她:“倒是不知道谁一口一个子渊哥哥,圈着人家的胳膊不肯放,知道的以为你只是过于奔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子渊不能公之于众的外室。”
绿箩的脸都绿了,这不就是明里暗里在骂她是在以色侍人吗?
“关你什么事?我和子渊哥哥是什么关系,你和子渊哥哥又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说我?”绿箩恼羞成怒。
“哟,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说我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