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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已经很有眼力见的下去了,这宅子里的妖族没有一个敢偷听他们讲话。
他们住在宅子里也十分自觉,经常帮天衡子打扫卫生,同时主动还承包了“买菜、做饭”等业务。
说来倒也好笑,他们一个个拿出去都是妖界的大能,几乎都是顶尖的高手,但是却在这里做起了帮人打扫清洁的活计。
清欢将那串珠子拿出来,解开绳索就将珠子取了下来。
女魃看见眼睛都尖了不少,就在珠子将要到她手里的时候,清欢又突然收了手:“可是……这珠子每一颗都不是凡品,这每一颗珠子都是能救人命的,你说给就给了,那我是不是还有点亏呢?”
女魃面上的笑僵了僵,随后说道:“我可以帮你抓狌狌。”
“但是我自己坐收渔利也不是不可以啊,毕竟他的灵珠在我手上,迟早有一天他会来找我的。”清欢做势要将珠子收回去。
女魃一急:“那你想要怎么样?”
清欢看着她轻轻一笑:“我也不是什么难弄的人,只要你帮我把魔族的人揪出来,我就把这东西给你。”
说着,清欢就将珠子放到了桌子上。
女魃看着桌子上的珠子,心里逐渐有了主意。
天衡子已经回去换衣服了,这里的妖族都不敢靠近这里,如果他现在抢了东西就走的话……倒也有可能跑掉。
清欢两只手捏起了一块糕点轻轻的放进嘴里:“当然了,我还能再附加一个条件。”
女魃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嗯?”
清欢咽下最后一块糕点:“附送玥姒的骨灰一盒。”
女魃顿时脸色大变。
正欲将回魂珠抢走的时候,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刀。
正是朝歌的破梦刃。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清欢摇摇头,重新将珠子拿了起来。
“亏都吃过一次了还不够吗?”清欢好整以暇的说道:“难不成你是吃亏是福的笃信者?啧啧啧,这般看来那还是我失敬了。”
女魃的脸色已经很差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清欢看她死不承认的样子摇摇头:“如果你真的是女魃,刚才朝歌把这把剑横到你脖子上的时候,你就应该把他给杀了。”
天衡子确实是换了一件衣服出来的:“狌狌,你难道还在执迷不悟吗?”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狌狌见已经暴露了,便也不装了,一阵青烟过后他又变成了人身猴形。
“魔族的幻术确实很厉害,但是你忘记了,我们这里一屋子的妖呢,虽然你身上也有香灰,可是哪又怎么样呢?如今可不只有月季一个人了,妖族的顶尖高手有一小半都在这里哦。”清欢笑咪咪的说:“还有,你以为这颗回魂珠也是真的吗?”
她将掌心的珠子用力一握,珠子瞬间就碎成了齑粉。
“这也是假的。”清欢的笑在狌狌看来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你……你简直……”狌狌被她气的几乎都要昏过去了。
“我简直就是太聪明了?”清欢体贴的帮他说出了下半句:“你说你不是傻子我都不愿意相信,被我们骗一次呢可以说你单纯,但是第二次是不是就是太蠢了?明明知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上门,你还偏偏要撞进来。”
狌狌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了。
“你这智商……”清欢摇摇头:“真的是太让人感觉到悲哀了。”
清欢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天衡子走到狌狌面前说道:“其实你将当初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也就不会难为你的。”
所有人里最郁闷的应该还是司命,他一个没注意就让狌狌又被清欢他们抓回去了。
此时整个房间里都布满了结界,他若是出手定然会惊动天衡子他们。
只是总不能真的让狌狌讲出来吧?
毕竟他是真的知道这件事情。
司命自己也没有想到,明明他可以掌控全局,但还是有种被他们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神与神的差距兴许就在这里吧。
止辞之所以能当上战神,绝不是单纯的因为武力值高,脑子也是很重要的。
司命彻底郁闷了。
此时狌狌还在犹豫。
说吧,受罚的是他,天罚不是他能承受的,而且天衡子和清欢还不一定会有事,他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但是不说吧,天衡子又不会放过她。
一时间,他还真的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见他还是不肯说,清欢心里已经有些烦躁了。
她真的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啊……
而且她现在还很困,她几乎都已经听到了来自床的呼唤。
于是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是还不说,我真的可以送你去见玥姒,你应该知道的,我脾气很差。”
大佬又在知观心上点火了
论是非
狌狌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因为清欢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拿捏,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还口的那种。
他是知道天下之事,但他不能随便说啊,不然这天界随便下来个人都能弄死他,而且万物皆有其道,他知晓天命本来就已是违背了天道,怎么可能还正大光明的讲出来?
尤其是想到惨死在清欢手里的玥姒,他就更不可能讲了。
他不好过,清欢也别想好过。
看到他死不松口的样子,清欢直接招来了塬:“让他说,他身上有香灰,你们弄不死他的,弄残就行。”
塬立即会意。
说到手段残忍,魔族认第一,那第二便是妖族了。
以前的妖族是真的会吃人的,剥开人皮,剔掉人骨,将内脏和肚肠分门别类,有生食者,也有烹饪者。
在他们眼里,人类就是食物。
如今妖族已经逐渐不食人肉了,因为他们发现人的精魄更能助长他们的修为。
会吃人的妖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罢了。
现在道门崛起,妖族自然也就更加不敢随意放肆了。
众妖到底对道门心中还是有些畏惧的,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血液中的残忍、噬杀,还是存在的。
所以将狌狌交给塬去处置,绝对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还不用害怕他会死,可以放心的施刑。
塬点点头:“大人,您放心。”
沈惜也笑着说道:“你办事,我放心。”
狌狌心中终于开始恐惧了:“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清欢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能对你做什么呀?我可是个好人。”
清欢?好人?这也许就是世界给他开的玩笑吧。
“知观是个道士,见不得血腥味,也不喜欢折磨人,朝歌吧,怎么说也是个正神,自然也是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清欢再次打了个哈欠:“所以呢,你不能用‘你们’这个词,这是错误的。”
天衡子:“……”
朝歌:“……”
算了,应该早就要习惯的,她就是这样一个时不时抽风的女人。
随后清欢转身对天衡子说道:“知观,我好困啊,你陪我一起回去睡嘛。”
天衡子看了一眼全身都已经被束缚住的狌狌,和磨刀霍霍准备对狌狌下手的塬,最后忍不住说道:“如果……真的下手的话,别太狠。”
狌狌看了他一眼:“呵,何必做这个虚伪的好心人?”
清欢是那种你说我可以,说我夫君那就不行的人。
一听到这话瞬间就炸毛了:“塬,给我把他的嘴巴缝上,我不想听到他这张破嘴里发出什么声音。”
塬有些迷惑:“可是您不是还要审问他吗?”
“那就等我要问了再把他的嘴巴翘开。”清欢说完就拉着天衡子的胳膊飞奔回了厢房。
如今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几乎都可以到哈气成冰的地步了。
清欢以往在蓬莱的时候那可没经历过这个,天界是没有四季的,一年到头都是差不多的温度。
而到了人间,会有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都不一样,冬天要穿的暖和,夏天要穿的清凉。
对于清欢这种过惯了四季如春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太冷或太热对她来说都受不了,天衡子知道这一点,所以冬日和夏日一般没事都不会去招惹她。
因为清欢一旦人不舒坦了,整个人的脾气都会特别暴躁。
夜里,天衡子已经出去用过晚膳了,清欢还在呼呼大睡,天衡子一度认为敲锣打鼓也不一定能把她给叫醒。
念及她本就是仙体,不吃不喝也是无恙,天衡子索性也就不管她了,若是她睡不饱,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人遭殃呢。
清欢这一觉睡醒,已是两天之后了。
期间天衡子去看过一次狌狌,塬的手段确实狠毒,狌狌再怎么说也是仙兽,他说把人家毛给拔了就给人家拔了。
天衡子此前一直以为狌狌只是脑袋上有毛罢了,如今看着那一地的毛发才知道,原来他全身上下都是毛。
当初玥姒浑身都是伤,狌狌又如何不是?他和玥姒的姿势是一样的,都被塬用粗粗的铁链穿过了琵琶骨,如今一来他就算是被钳制住了,一身功力也发挥不得。
狌狌的武力值实在不高,他想要知晓天下过去之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除了这终身丑陋的样貌和两年内需要回招摇山一次,还有就是他实力永远不会太强以及……没有人会爱他。
这是代价,也是诅咒。
除了肉眼可见的伤,天衡子还看到了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他突然想起,妖族有一种毒液,能逼的人痛不欲生,而且这毒液还是阵阵发作的,总教中毒者在毒发的时候能时刻保持清醒,清清楚楚的感受这噬骨之痛。
这还是其次,塬也确实听清欢的话,真的把他的嘴给他缝上了。
看着他嘴上血淋淋的伤痕,天衡子看向塬,随后又想到了清欢的话,摇了摇头,随后袖子轻拂,狌狌嘴上的被缝着的线瞬间就消失无踪:“得饶人处且饶人,清欢不懂事,很多事情你莫要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