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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樱樱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她想清楚了,或许高门深深单薄情,还不抵平民百姓之间的相濡以沫。
林栀依思索良久,点了点头,“樱儿说的也对,金钱和地位不能决定人的幸福。”
毕竟高门的墙内有太多的无奈与心酸。
有时看见平民百姓之间那种简单的幸福也让人心生艳羡。
“那你如何想的?”
王若盈迟疑了,但还是鼓足勇气的说道:“若是这刘珹刘公子能够保证,日后不管富贵与否,地位高低都只有若桃这一个妻子的话,
那我便会同意此门亲事!”
林栀依叹了叹气,难为了她一片慈母之心。
“若是你不放心,老爷也出了个主意,你看是否合适?”
王若盈望着婆母,林栀依说道:“若是你不放心便让若桃与刘珹先议婚,若是明年中举再迎亲,你看如何?”
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纳采:男方欲与女方结亲,请媒妁往女方提亲,得到应允后,再请媒妁正式向女家纳“采择之礼”。
问名:六礼中第二礼。即男方遣媒人到女家询问女方姓名,生辰八字。取回庚贴后,卜吉合八字。
纳吉:六礼中第三礼。是男方问名、合八字后,将卜婚的吉兆通知女方,并送礼表示要订婚的礼仪。
纳征:亦称纳成、纳币。六礼中第四礼。就是男方向女方送聘礼。
请期:又称告期,俗称选日子。六礼中第五礼。是男家派人到女家去通知成亲迎娶的日期。
亲迎:又称迎亲。六礼中第六礼。是新郎亲自迎娶新娘回家的礼仪。
而“纳采”、“问名”、“纳吉”皆为议亲,而“纳征”、“请期”、“亲迎”为成婚之礼。
中举后再成亲也好,能让这刘珹能安安心心的备考。若是能中个功名时候若桃的日子也好过些。
“婆婆和公公的想法甚好,媳妇还想求婆母一件事。”
林栀依感觉刘珹这个条件,王若盈居然能同意,确实为意料之外。
欣慰她的慈母之情,“你说便是。”
王若盈也没藏着掖着,直言道:“媳妇想要见一见这刘珹,亲口告诉她我的要求,还望婆婆成全!”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她也想见一见这个刘珹为何人,能自己的夫君如此看得起。
便点了点头,“好,我与你公公商议后,便告知你。”
王若盈恳切的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
“多谢婆母。”
曾嬷嬷赶忙把夫人扶了起来,虽是勉强同意了,但她还是想确定一下这个刘珹是否人品尚佳。
不然她还是不放心把若桃嫁于他。
“媳妇便不打扰婆母了。”跪安后便离开了。
一晃眼便是三日之后,这三日之间,楚若桃还被禁足在房内。
她心生奇怪,这三日之间母亲都未来她房里说服她,只让她着实意外。
“宁画,你说这几日母亲怎会如此奇怪,平日里每日都回来走走,这几日似乎没了声音。”
她内心既觉得奇怪,又甚是害怕,她怕她的母亲对她感觉到失望。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母亲将她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甚至于是唯一。
她一直遵循母亲的想法,就是不想让她失望,她自然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
宁画轻柔的安慰她,“小姐放心,可能是夫人最近有事在忙。听闻她近日常去老夫人房里。”
可能是吧,或许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王若盈这几日一直进出婆婆的房里,便是确定和刘珹见面的日子,昨日才算是确定了下来。
今日午后刘珹便会上门,她正在梳洗打扮。
“曾嬷嬷,帮我梳个端庄些的发髻,午后刘公子会过来。”
曾嬷嬷含笑的说道:“夫人表面看着不喜这刘公子,一说要见刘公子,却也打扮的如此庄重。
看来夫人对这刘公子还算满意。”
王若盈放下手中的玉耳坠,叹了口气。
“希望这刘珹真如家公所说的那样,是个可造之材。”
这几日她也和楚士堂聊了聊关于刘珹,按楚士堂所说从那日刘珹上门以后,他也向各方打听了下这刘珹。
和这刘珹接触过的诸人皆赞其人品和才华,听着家公的话,她也安心了几分,今日才如此用心打扮。
曾嬷嬷拿起她的耳坠,轻轻的把耳坠给她带上。
“夫人放心,能过楚老爷眼,定是出色之人。”
楚灵希已有月余未踏入王若盈的房里,他现在门口,叹了叹气,便推门而入。
曾嬷嬷见来人是少爷,便连忙行礼。
“见过少爷。”
王若盈缓缓的回头,见是自己那个眼神中看她尽是陌生的夫君。
冷冷的说道:“今日是何风把楚二少爷吹来了?”
楚灵希每次来到这个房里,觉得甚是冰冷,两人的眼神中皆是冷漠,完全不看出是两人是夫妻。
对着曾嬷嬷道:“你先下去吧,有事和夫人说。”
曾嬷嬷望了望王若盈,见她不反对,便推门离去,关门之际望着屋内两人背对而言的两人,不禁摇了摇头,
楚灵希看着清冷的四周,口气也不经意间冷了许多。
“听父亲所说,你为若桃挑选了一位夫婿?”
王若盈冷哼一声,“你何时关心起若桃的事情了?”
对于妻子的抱怨,他也微显愠色。
质问道:“我想关心若桃,可是你让我接近她了吗?”
她的丈夫一直以来对她们母女都甚是冷淡,对她更是冰冷。
她也不知为何,当初嫁于他之时她也是个明艳动人的少女。就算在新婚之夜,他对她也只是索然无味。
若不是介于规矩,新婚之夜可能他都不会碰她!
“一直以来在我的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自从成婚那日起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楚灵希突然“哈哈”大笑,“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一直以来都是清楚的。”
王若盈皱了皱眉,满脸疑惑的问道:“清楚什么?有什么是我必须清楚的?”
第45章 寄情于手暖
楚灵希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她根本都不知道。
只见楚灵希转过身,郑重其事的说道:“当初我求娶的并不是你,王若盈,而是你的庶姐,王若琳。”
王若盈瞪大眼睛,惊讶的望着他。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冷漠对待她们母女的原因,甚是可笑。
可是她的母亲并没有与她说过,楚家嫡次子求娶的是她的庶姐。
这时她才想明白,为何庶姐在她成亲那日重病不起,为何在得知与楚家嫡次子结亲的是她的时候,满眼溢出的悲伤。
她泫然欲泣,有忽而大笑。
大声质问道:“楚灵希,若你不喜我为何当初要娶我,你娶我的庶姐便可,为何要葬送我的一生?”
楚灵希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淡淡的开口。
“我求娶的便是你的长姐,但是王家却以若琳与他人定亲为由拒绝了我,而后母亲便与王夫人说好将你嫁于我。”
楚灵希越说越激动,“难道不是你,看上了楚家高门大户,所以才替了若琳嫁入楚家?”
好一个口口声声高门大户,好一个嫁入楚家。
他们王家虽没有楚家地位高,但也不是无名之辈。
当初也怪她自己太执着于家族地位和背景,定是母亲明白她的心意,便让她顶了庶女的婚事。
终于,她明白了自己那个名存实亡的夫君,为何,为何要如此对她。
今日总算让她破开迷雾,看见了真相。
她不能怪任何人,要怪就怪自己。
只见王若盈仿若失去了力气一般,飘似的站起来。
艰难的抬眼,“今日你总算让我懂得了楚樱樱那句话的意义,金钱地位算什么?”
呵~她就是最好的追逐名利的反面典型。
王若盈背对着他坐下,“今日午后若桃心悦之人便会上门,原本我以为背景地位更重要。如今,是你告诉我两情相悦更为重要。
若你还是若桃的父亲,便去看看吧。”
望着她悲伤的背影,他不做一声的推门离开。
听见“吱呀~”的关门声,她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哭泣。
哭花了精美的妆面,哭花了精心准备的胭脂。
屋里清冷的气氛和她动情的哭泣融为一体,渲染着悲伤的氛围。
悲哀莫过于她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知道自己的夫君本是自己的姐夫。
她原本想像的美好爱情,似乎从她出嫁那一日就坠落在无边的黑夜之中了。
她哭泣的声音传遍院里院外,曾嬷嬷本想推门进去,手却顿在了门上,没有下一步动作。
只见她转身,伴着王若盈的哭泣声,独自悲伤。
不知哭了多久,王若盈睁开眼时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眼泪已经完全覆盖住了她的眼。
拿起手帕擦了擦眼前的泪水,现实就是如此,不接受它也依旧在哪。
况且现在的她本就不为他而活,她还有若桃。
冲着门外喊了声:“曾嬷嬷,你快进来吧。”
她自然是知道曾嬷嬷在门外,隐约之间听到了她的哭泣声。
门外回了一声,“哎~这就来。”
曾嬷嬷赶忙擦了擦眼泪,推门而入。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都未提及,曾嬷嬷只是把王若盈扶到梳妆桌前。
拿起桌面上的脂粉,小心翼翼的为她抚去脸上的泪痕。
尽量让他人看不出王若盈哭泣过。
午后,小厮传来消息,刘公子已经被迎进门了。
曾嬷嬷搀扶着王若盈前往厅堂,见一见这未来的女婿。
待两人徐徐的走到厅堂便看见楚士堂和林栀依坐在上位,楚灵希坐在左下首位,其对面坐着一个玉面书生似的男子。
这怕是刘珹了吧。
“媳妇给公公、婆婆请安。”
刘珹见来人听其请安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