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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摆摆手,“退下吧。”
待到他出去,孟允昭坐在了床上,“暗一。”
刷一道黑影出现,“主上。”
这是先皇留给他的暗卫,在他回来之后,被季如云拿走信物,带走的那一支,也被他收了回来。
他微微垂眸,“你去看着太后,有问题随时给我禀报。”
“是。”暗卫消失不见。
孟允昭轻轻吐出一口气,不愿意也不想去见她,就这样吧,既然伤人不如不见。
于是安然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孟允昭,内心得猜测得到了证实,她微微叹了口气,也许这样才好,回来了,才叫救赎。
只是长久不见面,他的毒可怎么办,于是安然开口,“来人。”
身边的大宫女宝福走了进来,“太后娘娘。”
安然理了理头发,“随哀家去看看季氏。”
宝福一愣,随即躬身行礼,“是。”
安然任由她扶住自己,坐着轿撵去了冷宫。
暗卫如一道影子跟在后面。
冷宫大门口,安然从轿撵上下来,看了眼面前的冷宫,突然笑了笑,她回头语气和缓,“你们在这等着。”
“这,娘娘里面危险,奴婢们…”
“哀家自有分寸,还是说,哀家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使唤你们了。”
哗啦啦跪了一地,“奴婢不敢。”
“那就等着。”安然推开门踏了进去,一股潮湿的气息传来。
冷宫虽然没有想象中破烂,可也没有多华丽,毕竟长年不见阳光,干净倒是干净,可惜这种腐朽的气息,却无法散去。
安然顺着地方前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身穿灰衣的女人。
只是一个背影,安然却认了出来,季如云留给原主的记忆太深了,深的她几乎到死,都记忆犹深。
她脚步轻缓,不疾不徐的来到了季如云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怎么,你们陛下还不想放过我?我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她还怕我做什么。”
一道轻柔婉约的声音响起,“是我。”
季如云猛然回头,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光彩照人的女人,“纪安然!”面前的女人,面容依旧精致漂亮,衣裳虽不华丽,可处处精致,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季如云嗤笑,有些鄙夷的开口,“是你啊,怎么,你开心了?得意了?如愿以偿了,可惜了,你的儿子再怎么样,他也活不长,他杀人如麻,动不动就饮血,纪安然,这是你生的孽障。”
她凄厉一笑,“这个天下将因为孟允昭颠覆,生灵涂炭,而你,也不得好死,因为,他是个怪物啊,他吸人血,啊,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
她张狂的大笑,孟允昭,你赢了又如何,你中了我的千血毒,一辈子都得靠饮血而活,注定活不过二十,而纪安然这个女人,她没用啊,哈哈哈哈哈,她会怕你一辈子。
她抬头,嘲讽的看了安然一眼,就想转身离开,却在下一瞬间,被安然掐住了脖子。
“呃!”季如云惊愕的瞪大眼睛,“你!”
安然露出一抹笑容,“你很得意?还是你笃定了,没人敢杀你?”她将季如云甩在了地方。
不等她反应,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微微蹲下身子,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头发。
“季如云,今日我不妨告诉你,你季家上上下下的人,你父亲,你母亲,你的哥哥全部被斩首,而其他人,全部被流放了。”她一个使劲迫使季如云扬起了头。
“还有你和冯青生的那个孽种,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她的话让季如云猛然瞪大眼睛。
“你敢!”季如云终于慌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没人知道的,你不是纪安然!你是谁!”
命苦的母子俩2
安然笑了,笑的极其畅快,“我是纪安然,只不过,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纪安然,季如云,准备好迎接,属于我的报复了吗?”
她松开手,捏住季如云的下巴,“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我会让你看看,那个孩子过的有多惨。”
“不!你不能这样!孩子是无辜的!”季如云拼命的摇头。
安然起身,直接踩在她脸上,“你的孩子是无辜的,那我儿呢!季如云,我年少进宫,这一生都活在你的控制下,那也就罢了。”
她狠狠的一个用力,季如云发出一声惨叫,“可我的孩子,她做错了什么,啊,十年,整整十年!你让我们母子分离十年,季如云!你该死!”
“啊!”季如云只觉得恨极了安然,可她现在是阶下囚,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安然收回脚,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她捏开季如云的下巴,将玉瓶里的药丸倒进了季如云口中。
“你不是最重姿态了吗,那你不妨尝尝,昭儿的痛苦。”她松开手,任由季如云倒在地上,扣着喉咙,想吐出来。
她惊恐的看着安然,“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药!不可能不可能!”
安然笑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找到解药了,开心吗,可惜了你的一翻算计。”
她抚了抚袖子,“好好享受吧,接下来的生活。”
她走出了冷宫,看着跪在地上的冷宫总管,“好好招待着里面那位,记住,别让她死了,否则,你们就去陪她吧。”
“是,奴婢遵旨!”
安然抬步走出了冷宫,“回去吧。”
盘龙殿里,暗卫跪在地上,将刚刚安然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
孟允昭垂下眸子,几乎有些恍惚,他抚摸着手中的扳指,“你说,人有没有可能一夜之间变得不同了?”
暗卫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识,“陛下,属下觉得,太后以往可能是伪装的。毕竟…”
伪装,他嗤笑一声,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愚蠢天真到极致了,听信谣言,疏远亲生骨肉,他的目光阴鸷,“回去吧。”
暗卫悄无声息的离开,孟允昭目光明明灭灭,伪装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微微眯起眼睛,和他一样更加不可能,那个女人可不会这么狠。
哪怕是重来一次,那个女人也是懦弱没有主见,想起这里,他的手狠狠握紧,他以前未曾尝过母爱,以后也不需要,那样的女人,没了就没了。
只是,到底是有些意难平,他的手狠狠砸在床上,眼眸有些赤红,疯狂的杀意笼罩在心底,血,他要血!
“宝福,给我拦住他们。”盘龙殿外,安然漫步走在其中,“哀家是陛下的亲母,若是真的让陛下出了事,哀家想,你们不会想知道哀家的手段。”
“太后娘娘赎罪啊,只是每到这个时候,陛下都是不准外人打扰的!”太监总管小李公公都快急哭了。
安然抚了抚袖口,“放心,哀家有分寸,若是因为你们拦住我,而耽搁了我儿的事情,那么你们就是十条命也赔不起。”
小李公公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让开了身子“太后娘娘。”
安然没空听他们废话,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守着外面,没哀家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
盘龙殿里,孟允昭的神智几乎崩溃,他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任由鲜血滑落。
直到听到了脚步声,是谁?他不是吩咐了,不准外人进入吗。
青筋突突的跳动,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勉强睁开了眼睛,“是你,”他语气带着一抹压抑的颤抖。
安然蹲在他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缓慢而又坚定的拉出来他的手臂,“听话昭儿,母后会帮你的。”
孟允昭的神智已经渐渐溃散了,他赤红的双瞳直勾勾盯着安然,渐渐没了清晰的理智。
安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他不住挣扎的手臂,语气轻柔,“昭儿,娘在呢。”她伸出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瓶。
用嘴巴咬开玉瓶的塞子,将里面被稀释过的灵泉水,倒进了孟允昭的嘴里,孟允昭挣扎了无果,被安然捏开下巴喂了进去。
渐渐的,他慢慢停止了挣扎,赤红色的双眸缓缓闭上,双手松开,陷入了深度睡眠。
安然松了口气,摸了摸他额角有些湿润的头发,语气有几分慈爱,“还是个孩子啊,”
她也不走了,起身吩咐太监们准备好热水,这才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拿起一本孟允昭随手放的书,看了起来。
孟允昭一觉醒来,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脑海一阵清明,发作过的后遗症也丝毫没有,整个人像是突然恢复了健康。
感觉到殿里似乎有人,他微微抬头看去,见到了软榻上端坐的背影,沉睡前的些许记忆浮现,他微微吐出一口气,缓缓掀开被子下床,结果差点被自己熏死。
身子一阵僵直,他低头,沉默的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状况,一身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粘在他身上,一股熏人的气味传来,让他差点被冲的晕了回去。
脸颊抽搐了几下,他嘴角一阵抖动,却见软榻上坐着的人动了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猛然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安然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放下书回头,却见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她内心有些好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伸出手十分自然的帮他拉了拉被子,自言自语,“这气味有些呛鼻,若是昭儿还未醒过来,只好让人…”
话未落,只见孟允昭猛然坐起来,“太后怎么来了。”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
安然有些莞尔,“原来昭儿醒了呀。”
孟允昭脸色冰冷,“若是无事,太后还是莫要乱走的为好。”
安然闻言做诧异状,“若是哀家未记错,你是我儿子吧,既然是我儿子,那哀家来看你不是应该的,再说了,你身上的毒还是哀家给解的。”
她挥了挥袖子,踱步来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孟允昭神色冷然,语气有些阴森森的,“你到底是谁,那个女人,可和你一点儿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