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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郁袖就出了门,向着靖远书斋走去,她爱书,家中的书都读完了,因此最近时常去靖远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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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有些不同,这座向来幽静的无人问津的书斋里,今日来了除她以外的新客人。
坐在了往日她最喜欢做的地方,沐浴着阳光,安静的看着手中的书。
靖远书斋的书,是出了名的贵,想要进来,必须交够白银百两,才得以进来一观。
也幸好郁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对这个独女更是宠爱有加,因此郁袖毫无顾忌的来看书。
可平日里,书斋除了她和老板,就在无旁人了,而今日却多了一个男子。
郁袖也就好奇的看了几眼,就不在感兴趣了,专而拿着书走到了别处。
安燃表面上全神贯注的看书,内心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对于心上人,他可是非常努力的表现出了自己最好的一面的。
对于安燃心思全然不知的郁袖,很快就沉浸进了书海里,安燃泄气了一会儿,又振作了起来。
他拿着书,来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面前,语气温和的开口,“草庐先生,在下有一个问题疑惑,不知先生可否解惑。”
中年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安燃,忽而笑了,“哦?这位公子可是不行,年纪轻轻,这眼神就不好了。”
安燃也不生气,而是含笑而坐,语气不疾不徐,“在下虽说年轻,可这眼力还是有的,自做不出认错人的事情。”
“哈哈哈,公子说笑了,老夫一个身无长处的普通人,哪里能是那当世大儒呢。”中年男人散漫的躺在椅子上。
安燃拿出书,将刚刚自己写的东西递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接过随意看了一眼,顿时在抬头看向安燃时,已然是不同的神色了。
“你来这里,恐怕不是求书的吧?”他直起身子,声音低沉。
安燃微微一笑,“自然,还望先生应允。”
中年男人摆摆手,“只要你不暴露我的消息,自然随你意。”
安燃起身温温雅雅的行了一礼,“君子一诺千金,先生大可放心。”
等到郁袖看完手中的书,天边的太阳已经缓缓下移,她抬起头这才恍然发觉,书斋中,又只剩她一人了。
连忙起身,将书放在了书架上,“抱歉,书看的入迷,多烦扰老板了。”
书斋老板挥挥手,“无妨,明日注意时间便是。”
郁袖歉意的施了一礼,这才款款走出,丫鬟连忙走来,“小姐,可是要回府?”
郁袖踌躇了两下,轻轻咬了咬唇瓣,“罢了,回吧。”
余下的日子里,安燃每天雷打不动的去书斋看书,渐渐地,郁袖也习惯了书斋陡然出现的陌生人。
楚朝对男女大防不是太过约束,更何况书斋又是大门敞开,外人来来去去,终归是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就这样,一晃眼已经是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郁袖在许多书上,都看到了译文,她曾疑惑,那位客人如此做派,老板竟然不曾生气。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老板抱着被译过的一些书看的津津有味,这才恍然一笑,也是,有才华之人,又只是凡夫俗子可比。
也因此,她从一开始的漠然,到后来对那位公子的译文感兴趣,最后也同样沉溺其中。
她发现,那位公子的辩文,当真是让人耳目一新,茅塞顿开,对这种真正才华横溢之人,郁袖一向是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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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她来到书斋,却发现那位公子不曾来,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郁袖内心想着。
拿出昨日未曾看完的书细细品读,只是不知怎的,总是时不时望向窗边的位置。
直到夕阳西下,那个位置依旧空空如也,郁袖内心有些失落,抿了抿唇,将书还了回去,走出了书斋。
一连三天,她都不曾在见过那位公子,从一开始的失落,到后来她隐约有些察觉到不舍,郁袖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逃避似的没来书斋,郁夫人见女儿有些神情恍惚的坐在榻上,内心有些担忧,“袖袖,可是哪里不舒服?”
郁袖慌忙摇头,“母亲莫要忧心,女儿无事。”
知女莫若母,郁夫人见她眼神慌乱,神情紧张,顿时隐约明白了什么,拉过女儿的手,“若是实在不舒服,就多出去看看,你今儿一天都没出门,倒是让母亲好生担心。”
郁袖揪着郁夫人的袖子,“娘亲,女儿知道了。”
郁夫人又叮嘱了女儿两句,这才出了卧室,看了眼女儿的贴身丫鬟,“小姐这段时间可有接触什么人?”
小丫鬟行了一礼,闻言连忙摇头,“未曾,大姑娘还是和往常一样去书斋看书,奴婢就在门外侯着,不曾见过小姐同谁接触。”
郁夫人拧眉,“这就奇了怪了,袖袖那样子分明是,”她停下话语,“罢了,日后好生跟着姑娘,莫要让谁诓骗了她。”
“是。”
郁夫人走出院子,向着书房而去。
“夫人,”护卫见来人,连忙问安。
郁夫人微微颔首,轻轻敲门,屋里传来声音,“进来。”
郁夫人抬步进去,见他正在整理账本,“晚间莫忘了用膳,这几日怎的如此忙碌?”
郁老爷见是自家夫人,也放松了一些,“昨儿接到知府大人的话儿,京城有贵人前来,因此明日晚间知府设宴,让为夫也一道前去。”
郁夫人不是无知之人,相反她极其聪慧,从短短几句话,就听出了一些意思,“莫不是近期发生的事情?”
郁老爷叹了口气,“不晓得,不过知府大人说了,这也是个好机会,郁家虽是楚朝首富,可终归是商人,若是有一天为夫去了,这偌大的郁家,袖袖一个人,又怎么撑得住。”
“呸呸呸,”郁夫人连忙呸了三声,“说的什么话儿,哪有咒自己的,你如今正值壮年,瞎说什么呢。”
郁老爷笑了笑,“当今天子是明君,太子更是有才之世,若是郁家彻底成为了皇商,哪怕是突发意外,也有朝廷替我们护着袖袖。”
郁夫人点头,“你考虑好便是,这般也是给郁家一个保障,不过,你以往不是不赞同郁家和朝廷扯上关系吗?”
郁老爷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往总是想着,日后给袖袖招个婿,郁家自然有人护着,可经历过杨丰年的事情,不得不承认,我终究是迂腐了。”
他放下手中账本,拉过郁夫人的手,“以往是我一意孤行了,险些酿成祸事,我最近想了又想,若不是我们提早发现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郁夫人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老天爷还是保佑我们的,这不,早早就发现了。”
郁老爷笑了,“因此,我才觉得这是我们郁家的一个转机,彻底转为皇商,有朝廷护着,日后不论如何,袖袖都有了保障。”
郁夫人神情柔软,“你总是考虑的周全。”
安燃这几日没来书斋,实在是收到了远在京都的自家哥哥的传书,晋城是贸易繁华之地,同样的也是盐贩子最喜欢聚集之地。
此番就是太子追查盐贩子之时,查到了晋城,想到弟弟送来的画中风景,正是属于晋城,因此也将这件事交给了安燃。
安燃这几天忙碌就是为了这件事,当然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忘了心上人的事情,于是在知府大人面前暗示了一下皇商的事情。
凭王知府和郁老爷的交情,安燃不信他不会为了老朋友的未来,替他打算。
这不,今日知府就说了,晚间设宴,晋城的那位郁老爷也会到。
安燃放下手中的茶杯,似随意的问了句,“郁老爷,可是那个郁家?”
王知府连连点头,“回王爷,正是。”
安燃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前几日本王说的事情,不知王大人认为如何呢。”
王知府脑子转的极快,一下子就想起来楚亲王所说何事,“这自然是好事,微臣那老朋友最是忠君爱国了,王爷放心就是。”
安燃满意的点头,“父皇和皇兄都会爱民如子之人,否则也不会任由郁家成长至此,因此王大人尽可对郁家主说一声,归顺朝廷之下,自不会贪图其家中一丝一毫的东西,大可放心。”
王知府再次行了一礼,这才被安燃打发了出去。
此时的京都,皇后将小儿子的信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随即无奈的摇头,“本宫倒是好奇,究竟那位郁家姑娘何等的风华,竟然让燃儿如此费劲心思。”
太子此时眼中也带了笑意,“小弟一向自律,若不是真的遇见心慕之人,也不会考虑这般多。”
“也亏得你父皇疼他,纵容他胡闹,”她话虽如此,可眼中却是满满的慈爱。
楚安矅端起茶品了一口,“若是郁家当真成了皇商,对皇家只有好处,更何况,小弟要真的抱得美人归,可不正是一家人了。”
皇后笑意满满,“你啊,本宫还没有怪燃儿呢,你就迫不及待的维护起来了。”
楚安矅假装咳嗽了一声,“怎么会,儿臣只是在分析情形。”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皇后颇有些哭笑不得。
“对了,”皇后想起什么,“最近贤妃不太安分,你多注意一些平王的动静。”
楚安矅点头,“儿臣晓得。”
皇后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意味不明,“皇子们都大了,有些想法也正常,即便陛下早早就为你铺好了路,可孩子,你要知道,为何你父皇未曾将他们放入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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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矅内心一突,“儿臣知道。”
“他们再如何,也是你父皇的孩子,若是去往封地,长此以往下去,必定野心勃勃。”皇后神色淡淡的。
她抬起手抚了抚凤簪,“若是如此,兄弟相残,也不是你父皇想看到的,陛下如此,也是用心良苦,只盼望那几个皇子,能够懂陛下的苦心。”
说罢,又想起远在晋城的小儿子,“也不知燃儿现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