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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些衙役给小九喂了这样恶毒的药?!
关衍惊怒交加,整个人陷入两难之地。
与此同时,一队人马正在前往县城的官道上奔腾。高头大马上的汉子皆做普通路人装扮,衣着朴素但个个身姿矫健,神情内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马队为首的是个身着锦衣的娃娃脸少年,娃娃脸少年剑眉紧蹙,右边脸颊鼓起一个小包,似是含了什么在口中。
烈日灼人,风尘滚滚,忽然娃娃脸少年鼻子动了动,手中缰绳收紧,转头吩咐身旁的手下:“去前面看看!”
“是!”手下得令,两人驱马上前。
在日光暴晒下,血腥味尤其浓烈,两人循着腥臭找到官道岔道的土路上。
刚被顾九渊宰了的衙役横尸在小树林旁,训练有素的汉子检查完立马回报。
“死了五个衙役?可是合欢宗所为?”娃娃脸少年随口问,显然也收到了有江湖邪派为非作歹残害百姓的消息。
“属下检查过死者伤口,不是合欢宗采补功法所致。”面相老成的汉子道,“现场无打斗痕迹,其中两人被拧断了脖子,淤痕显示下手之人乃是少年人,另三人是一刀毙命,刀法干脆利落……”
娃娃脸少年兴致缺缺地“哦”了声,汉子看他一眼,犹豫了下道:“属下在检查时发现地上留有那少年的足印,痕迹很像走火入魔真气暴涨灼烧出来的……”
听到走火入魔这四个字,娃娃脸少年眼中迸射出激动的光,像打鸡血一样身上的疲累一扫而空。
“咯拉”一声咬碎嘴里的糖,娃娃脸少年一踢马肚子,急道:“走,过去看看!”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策马疾行至小树林; 娃娃脸少年飞身下马。
场景大致如手下人所说,娃娃脸少年把现场又检查了一遍,炸裂的马车、地上的足印确认为真气暴动所致; 可杀人的方式却和他印象中的有出入,而且年纪也对不上。
无论如何,只要有疑似都不能错过!
他不怕和前头一样一无所获,就怕查漏了; 害苦了教主!
稳了稳心神,娃娃脸少年开口道:“分头去打探!”
汉子们领命; 两人去最近的县城打探这些衙役的身份和外出目的,剩下的人手则分散到附近村落收集消息。
顾九渊并非不知道自己杀人后留下满地痕迹会有遗患; 但当时情况紧急; 他无暇理会; 眼下秀色可餐的男人就在他怀里; 他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人拆吃入腹; 就更不可能去思考了。
如果说失忆的他对关衍抱着的是一种懵懂单纯的喜欢,也不知道为何想要占关衍便宜; 那么恢复了一部分记忆的他很明确地知道。
他喜欢这个男人,并想把这个男人刻入骨血。
想要那性感漂亮的肌肉在他手下战栗,想要那劲瘦的腰身在他手里折出漂亮的弧度,想要这个男人和他一起去尝试他曾最为憎恶之事。
就像现在这样!
顾九渊盯着送入狼口的羊在自己的利齿下吐出沙哑美妙的声音; 眸光跳跃; 更加兴奋。
他一手揽住关衍后脑勺; 埋首关衍脖颈啃咬; 一手为这只心爱的羊脱去累赘。
“喜欢阿衍……”
“好喜欢……”
被狼啃噬的躯体不住抖动; 从未有过的感觉快要把关衍逼疯。
他艰难地维持理智; 但少年直白的爱语和痴迷的眼神再一次让他软下心。
男人水光涔涔的双眼对上顾九渊满含恋慕的铮亮红眸; 一咬牙,按下心头所有屈辱羞耻,献祭般凑过去。
注定要如此,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不如他认命换取少年的活路。
而且,作为长者,他有必要去引导少年,这样两个人都能舒服一点。
男人的回应让顾九渊头脑诡异的冷静下来,他按住关衍肩膀,把人稍稍推开。
“阿衍,你说的发病就是发晴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关衍闭着眼轻哼一声以示回答。
顾九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种病无疑是将男人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难为关衍独自一人承受了十几年。
顾九渊心痛的同时又可耻的觉得庆幸。
如果阿衍没有患上这种怪病,或许阿衍早就娶妻了。
“阿衍不用觉得难为情,阿衍只是病了,我会帮阿衍的。”按下心底的窃喜,顾九渊说得极为单纯认真。
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
关衍心中苦涩,可被顾九渊轻言细语的安慰,心里那种憋屈难堪减淡了些。
“阿衍,信我。”灼热的气息打在关衍耳郭,顾九渊鼻尖轻蹭他脸侧,哑声道,“我会治好阿衍的病的。”
“信我。”
关衍睁开眼,望进一双幽深的红瞳中,少年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嘴唇动了动,关衍垂下眼睫:“……好。”
“我信你。”
三个字轻轻落在心上,顾九渊只觉得全身所有血液轰然上涌。他凶狠地夺过关衍呼吸,关衍破罐子破摔地迎上去。
犹如火星溅射到干草堆里,迎风即燃,更何况顾九渊不是那一点火星,而是一团烈火,关衍还是那堆快要自燃的干草!
两个毫无经验之人磕磕碰碰的交换吐息,起初只是简单的唇齿相依,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进入对方领地,于是相拥的两人不禁呼吸交缠,连带衣物也缠到一块。
到底顾九渊是习武之人,气息足够绵长,不知不觉中,抱着关衍脖子刻下印记的他,占据了主导位置。
关衍被他弄得晕头转向,那股子难受全都化为酥麻。
自从弄清楚了自己的怪病后,他一直极力抗争,十分忌讳和避免与同性有肢体接触。
顾九渊是第一个与他亲密接触的同性,那晚之后,他故意疏远顾九渊,其实只是担心自己屈服欲望之下,并不是真的厌恶和顾九渊发生亲密的关系。
眼下两人沦落到此种地步,抱着认命的心态,他放纵了自己。
体内汹涌澎湃的浪潮并未因双方之间的热情回应而得到缓解,反使得两人更加亢奋。即便全身最为激动之处相互依偎,可这种浮于表面的你来我往远远不够。
顾九渊率先下了手。
他从未想过自己过目不忘一学就会的本领会用到关衍身上,关衍为他启蒙,他青出于蓝胜于蓝。
看着男人强健柔韧的身体在自己的控制下摆好招式,丰润的红唇因为刀剑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顾九渊觉得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更让他为之自豪的。
他的心像吃了糖一样甜。
关衍就是他心尖上的糖。
色若春花艳若彩霞的少年覆在蜜色的软糖上,无师自通的用自己的热情使其融化成水。
此时这滩柔软而滚烫的水包裹住了一柄青涩的剑。
顾九渊虽然只有前十几年的记忆,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被师父所救后开始习武,也想起了师父传授给他的绝妙剑法。
他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身手达到什么程度,只知道出剑的速度一定要快,出手要挟雷霆之势,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精准捕捉敌人的弱点,进而全力攻击!
关衍第一次见识他的剑法,被他蕴含在男人血性中的本能震慑,根本无力招架。
苦熬了十几年的男人,一朝心软,差点濒死在他曾认为的柔弱少年剑下。
刚开始还能压下那让他无地自容的求饶声,渐入佳境后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一头扎在他身上的顾九渊,在他沙哑勾人的吟叫中始终勉力维持一丝清醒。
他喜欢阿衍,并不希望自己是被外物左右而占阿衍便宜。
他占阿衍便宜,只单纯因为从身到心的喜爱。
一抹翠绿悄悄出现在男人线条流畅的后腰。
起初只是两片小巧可爱的叶子,叶子在关衍不住的痉挛中迅速生长!
“阿衍,你的后背……”顾九渊惊奇地看着这似有生命的翠绿在关衍肌理分明的腰背蔓延。
绿意顺着脊背抽枝散叶,鲜活得像在微风中摇曳颤动。
一支花苞从繁枝中探头。
嫣红被花萼包裹,随着男人身体的颤抖花苞开始膨胀。
顾九渊怔怔看着,下意识抬手轻轻一点——啪!花苞无声绽放!
曾怀疑是错觉的香气霎时变得馥郁香甜,顾九渊眼神瞬间迷茫,出剑的招式愈加凌厉,关衍仰头长叫一声,败下阵来。
顾九渊回神,急忙把人抱住。他低头凝视着这娇艳的花,对关衍的病情又有了新的认识。
暴动的真气在出剑过程中慢慢平复,因真气暴动导致的情热却没有消退。顾九渊满腔柔情地俯身用唇轻触他后背妖冶的图案,心中满是悸动。
“阿衍,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们在一起,我带你去看病。”
已经昏厥过去的关衍被激得不住战栗,顾九渊一脸餍足地环抱住他,把脸贴上那片盈盈花开的蜜色脊背,轻轻叹息:“好喜欢……”
“好喜欢你,阿衍。”
“好喜欢。”
……
等香气渐淡,顾九渊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
起身穿衣穿鞋,给关衍被剑气横扫的身体盖上一张薄被,顾九渊红着脸亲他一口,这才满心欢喜地去厨房生火烧水。
毫不费劲地把肩宽腿长的男人放入浴桶中,顾九渊看着浴室中精细的摆设,眼神复杂。
那时候他不明所以,觉得一个大男人洗浴还得配置楼梯等物件着实古怪,现在想明白了只觉心疼。
阿衍病发腿都软了如何跨得进浴桶清洗?
“阿衍。”顾九渊轻唤了两声,关衍没反应,眼睫紧闭着,俊朗的面颊上晕红未褪,睡得很沉。
顾九渊摸摸他红肿湿润的唇,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把人洗干净抱去换过床单的床上。
外头已过晌午,顾九渊担心关衍醒来会饿,做好午饭留了张字条才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烈日灼人,血腥味在日头暴晒下会更加浓烈,这时候恐怕已有人去报官。
顾九渊面不改色,提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