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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眉头紧锁，暗自思忖，“两条路吗？”
很明显。
摆在自己眼前的一共有两条路。
其一：阻止命珠出世，拦下主宰貪；
其二：提前到雪界，第一时间得到命珠，然后带着苏酥一路逃亡。
毕竟自己如今的实力无法抗衡蛮鬼。
“不清楚蛮鬼对于命珠的决心有多强，不过，对方需要命珠作为未来复活的关键。”
江晓思绪如飞，“还是不能冒险。否则一旦再次落入绝境，到时候又将重复上演那一幕。”
“也就是说，我只能阻止命珠出世，至少，命珠得在我拥有直面蛮鬼的实力后才能出现。”
这样想着。
江晓又将念头转到了最为关键的九重御灵师上。
九重御灵师同样有两条路。
如自己一直所行的路，早已注定好，融合北冥仙尊的天道；
如李某所行走的道路，创造出一个属于自我的全新的天道。
“阻止主宰貪。”
江晓立马有了决定，“然后，回宿命界，领悟出自己的天道。以全新的九重御灵师，再战蛮鬼！”
尽管前边看似一切成空，
可，九重合道对江晓的意义不可谓不大，至少，那让江晓看见了北冥仙尊感悟出的天道。
别人作业都摆在眼前了，
哪怕不可能直接将人家作业说成是自己的。
可，抄一份还是很简单的，就看能不能一字不差地抄下来了。
这可比李某靠着天机珠瞎琢磨厉害太多
“以不吸收影鬼的方式，成为九重御灵师，以我自己的路，最终证道超脱。”
江晓其实也很无奈。
这片宇宙也就只有人家北冥仙尊的天道，大道在宇宙外，自己如何感悟得了？
当然，
大道无处不在也有可能。
“得与老李交流才行啊。”
江晓以前都是坐享其成，“老李，这方面倒是钻研了许久，离开宿命界前，对方似乎还捣腾出了效果。”
宿命珠、后悔珠、尘珠、轮回珠这些自然而然就可以令自己拥有极致的法则能力。
至于九重合道也从未想过居然需要吸收影鬼，还以为自己的合道，水到渠成。
唯有这一次经历后，
江晓才明白：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码（引用的《断头王后》）
“先去雪界找到苏酥；然后阻止主宰貪对宿命界下手；最后带苏酥回宿命界，和老李一起感悟属于自己的天道，突破九重。”
整理好了思绪。
江晓立马就寻到了欲界的主人，那个名为主宰痴的短发少女。
而此刻，
白痴对于尚未发生的一切还无从知晓。
而此刻，
本该是爱之主宰的沧元鬼更无比苦逼地漂泊在星空中。
“江晓到底在哪儿啊？”
沧元鬼还在琢磨着怎么快点抱上江晓的大腿，“这深渊乌漆嘛黑的，万一我要是碰见了主宰可该怎么办？”
第961章 极致之道
“结束了。”
欲界，江晓收起诸多心情，只淡淡道，“我得离开欲界。”
在其对面。
那齐耳短发少女五官秀美，身段娇小，穿着一身黑色衣裙，更衬托出雪白的肌肤。
那件黑色罗裙颇为名贵，裙摆的蕾丝花边层层叠叠，乃是标准的宫廷宴服，腰间一朵硕大别致的粉色蔷薇花。
一如最初西方时期的模样。
“离开？”
此刻，白痴细眉微颦，不解道，“苏白今天不是”
江晓打断道，“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苏白不会来了？”
白痴想了想，道，“你未卜先知啊？”
江晓同样想了想，然后认真道，“嗯，是的。”
“你似乎”
倏然间，白痴凑近了些，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晓，“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唰！
江晓本能地后退，心中暗惊，“这家伙可不是宿命界那群御灵师，糊弄不得。”
对方毕竟是主宰痴，虽然同样有弱点，可仍然对于人的情绪变化太过于敏锐。
“嗯？”
见状，白痴愈发皱眉，道，“本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吗？”
“没。”
江晓倒也头脑灵光，转口道，“只是想起了你的过去。”
唰！
这一次就轮到白痴短暂地怔了下。
“我我的过去”
白痴竟罕见地支吾了下，却又迅速嘲讽道，“哦？你相信了？所以呢？”
江晓揉了揉眉心，并不想和对方玩弄这些低级的把戏，更不想产生过多纠葛。
打从一开始，
西方时期，主宰痴本是想要以攻心的手段，毁掉天命之子。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个少女主宰对人心太过了解，换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在西方便沦为了对方的裙下之臣。哪怕是江晓都因为种种，心智遭受影响，产生过动摇
一路走来，
对方又非要让自己成为其使者，至于原因，有诸多因素，既因为前面几次的失败，又因为彼此相近的过去
到了如今，江晓也不知对这白痴是何心情，彼此似敌非敌，错综复杂。
毕竟，
白痴有一点判断的没错：
当初李某为了帮助江晓跻身八重，不惜牺牲自己，令江晓内心受到极大的震动；后来白痴也算是为了江晓，几乎快要陨落，同样产生了影响
“就这样吧。”
最终，江晓收起念头，不愿深谈下去，“我先离开了，下次再见。”
话音落下。
江晓就坐上他最心爱的棺材，飞向了外太空，果真是潇洒无比。
同时间，白痴仍独自站在苦海边，苦苦思索着，许久后干脆直接唤来了陈老板。
“大人”
陈老板恭声问候。
“我问你。”
白痴淡淡道，“今天之内，江晓在欲界有接触过什么人或事吗？”
陈老板想了想，道，“并无，江晓一直和以往一样，并未发生过任何事。”
“那又是为什么？”
闻言，白痴更加不解，喃喃自语，“难道是那个笨蛋这才反应过来？”
不知为何，
其心情忽然莫名紧张了起来。
“不会的。”
下一刻，白痴又罕见地叹了口气，打消了念头，“哪怕他相信了又如何呢？我又在渴望什么？同情吗？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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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江晓那般的人，
对方甚至远比自己还要琢磨不透。
二者本就从一开始就是擅长人心的骗子，所有言语，谁先相信，谁便输了。
“真有趣呐”
白痴眺望着以世人七情六欲汇成的苦海。
海面翻涌不息，浪花飞扬，惊涛拍岸，正如无法平静的内心。
“那少女让我想起了曾经遇过的一个女子，只可惜，资质太差了，直至再也没遇见。”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忽然至脑海深处传出。
江晓这会儿前脚刚离开欲界，顿时就错愕了，棺材直接停在了星空中。
“谁在说话！？”
江晓直接唤出断魄剑，双眼一瞪，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像。
那声音也像是从未有过，没再响起。
“什么鬼？”
许久后，江晓这才稍微收了灵力，道，“影鬼？你刚才在开口？”
“？”
眼瞳中浮现出了一个问号。
“哟？”
见状，江晓乐了，“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开始用颜字了？”
这次影鬼就没搭理对方了。
江晓仍皱着眉，被刚才那声音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感觉像精神分裂？合道不会合出问题了吧？”
自己都用溯回到了一切发生前，
种种应该都没影响，可九重合道太过于玄奥，保不准某些东西跟着自己一起跨过了岁月长河也说不定。
没有多想。
江晓盘腿坐在了棺材板上。
旁边，摆放着一把如霞光凝就而成，美轮美奂的道家仙剑，断魄剑。
“极致之道”
江晓调整呼吸，心境逐渐平和，感悟起了断魄剑中的道意。
大道万千。
尽管九大灵珠中看似有宿命珠、轮回珠、后悔珠
可无论是命运还是因果，都不是北冥仙尊的道，只是构成天道的必需，也只能在这片宇宙运转。
九重御灵师并不需要感悟太多法则。
感悟一条真正的大道，尔后再在本命灵器中，创造出青春版的小命运、小轮回等。
换句话说，
真正的命运何其超脱无上？
在诸天万界，北冥仙尊要真掌握了命运之道，那也就不会陨落了。
以断魄剑为代表的极致之道，
这才是北冥仙尊的道！
“合道极致吗？”
江晓轻声自语，“这才是曾经的我，北冥仙尊的道。”
极致之道无疑是最强的杀伐大道。
断魄剑太变态了，哪怕是在诸天万界，这把以道意法则凝成的仙剑，仍是无物不斩。
诸天中，那些道统中的传奇天骄，那些被誉为无敌的道路，最终全免不了被断魄剑一剑拦断。
哪怕只是点滴记忆，
可，江晓还是很清楚断魄剑的强大。
甚至有不世出的道子神女，为了同样领悟极致之道，枯坐百年，断魄不出，不入九重。
“不愧是我自己啊”
江晓不知是何心情，“哪怕如今断魄剑摆在面前，哪怕还合道过一次，可此刻仍然宛如天书，难以领悟。”
也不知道曾经的自己究竟是如何领悟出的断魄剑，
总之，这条道绝不是那般轻易便可踏出的，否则也不会拦住那么多的天骄妖孽了。
“嗯？也不知道北冥仙尊究竟是怎么死的？”
江晓忽然皱起眉头，不免疑惑，曾经的自己如此强大，为何还会无端陨落。
总该不会自己刚超脱出去，外界的仇家，掌握诸天的存在，一掌就又给拍死了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