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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不是魔鬼契约重塑的身体，就不受郑洋修改过的那个重塑法阵的影响，不能抽取她的力量把她变小，也不能给她充能。这么一研究，郑洋对魔鬼契约有了更深的理解。
随后他心里一动，想看看自己的真灵状态。
他把心神回收到本体所在位置，找到自己的真灵。他的真灵比妮娜强大无数倍，还没接近就感受到其浩瀚……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用自己的心神发现自己的真灵，而且不是在物质世界的体内，而是在法则世界。
郑洋以第三者的角度观察自己的真灵，发现外表现同样有很多烙印，把他吓得差点心神崩溃。按照他目前的理解，这种在真灵外表面的烙印都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人为打上去的。
第719章 主力军团
在发现自己的真灵外表面存在许多烙印后，郑洋怒气冲冲地仔细查看这些烙印，最先辨识出一个来自灵船，代表他是灵船的主人……这个可以有！
然后，他在另外几处烙印上感受到了洛芙妮等人的气息。他研究片刻，就判断出这种烙印能令他和自己的女人们情系千生万世……这个也可以有！
“这个烙印代表什么？似乎仅仅只是为了方便辨识的标签……”郑洋的怒意全消了，在真灵的外表面找到最后一个烙印。他研究了十几分钟，悄然大悟。
这是一种可以交换的真灵烙印，就如身份标识一样，和人交换这个印记后，无论自己轮回多少世都能被当面认出。
难怪亚萝和当初监视缪斯岛封印的神灵都能一眼认出自己的前世身份，
“邪魔是通过荆棘力量本源辨识我的前世，我的朋友则是通过预留的这个身份印记认出我……这么说，基拉布不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没有给他预留真灵印记？”
郑洋认真考虑是否有保留这个身份印记的必要。保留自然有保留的好处，虽然自己的记忆处于封印状态认不出那些曾经的朋友，但他们能认出自己，也可以关照一二。但另一方面，有句扎心的话叫做没有永远的朋友。
郑洋犹豫再三，决定不抹去这个烙印，但是要用应龙封印术把它暂时封印起来。
他现在的力量本源表现出来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荆棘特征，只有施展神龙护体时出现的混沌荆棘龙能和荆棘联系起来。只要把这个身份印记也藏起来，以后就更加不容易被人认出前世荆棘之主的身份。
在真灵上布置了一个应龙封印术隐藏那个身份印记后，郑洋的心神进入自己的真灵世界内部。他从这个海螺形的浩大世界最外围不断深入，就如深入无限的时空隧道。
真灵世界内部的烙印大多代表记忆，被保护在这个大海螺般的世界里。凭借对自身情况的熟悉，他对于真灵和上边种种烙印痕迹的理解迅速加深，甚至解读出部分代表过往的信息记录，堪称资深的真灵玩家。
但是前进了一小段，郑洋就发现他无法再深入了，前方有封印拦住了他的去路。
“里边就是我前世的记忆？或许还不止一世，我现在能看到的，只是这一世的烙印和痕迹！”郑洋若有所思。
几个媳妇一再告诫他不要过早觉醒前世的记忆，他只是纠结了几秒就果断撤出心神。
黑夜降临，周围的街道和建筑里亮起了魔法灯。郑洋把几乎玩坏的小魅魔收入体内法阵空间，离开房子前往西南三百多公里外的一片山脉。
那片山脉绵延二百多公里，根据妮娜得到的内部消息，山脉深处还潜伏着二十多万魔族，是从东部战线退下来的主力军团。这支军团的使徒级军官已撤回那浦大陆，但军团摆脱战斗撤到这里时，后路已经被全线截断，不得不藏入深山。
“确定没有真魔隐藏在这支军团里么？”郑洋两步后就到了山脉之中，心神联系妮娜问。
妮娜正好奇地观察所处的空间，这个空间像真实的世界、又似虚幻，给她的感觉很怪异。接到郑洋的传念，她不太确定地回应：
“综合我所得知的信息，还没有真魔来接应它们呀。我们潜伏者接到的指令中，有一条就是留意人族主力军团和上层强者的动向，一旦有人族的力量前来，立即上报。”
郑洋站在一座山头沉吟，他虽然想把这二十多万魔族主力军团吃掉，但也必须谨慎。
可是妮娜被磨灭魔族烙印后，就无法再联通魔族那种奇特的意念之网，想要反潜伏在魔族之中也做不到了。无法探知准确的情报，他有些纠结是否冒险出手……
山脉西侧，一支从封锁线派出的人族主力军团正在慢慢接近。他们由使徒级的军官率领，骑着黑鳞马，人数约八万，目标正是那支隐藏在山脉之中的魔族军团。
黑鳞马是玄萨异种，本身就拥有超凡七级实力，它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极速时还能踏虚飞行。这时，八万骑兵在距离山脉百余公里外停止行军，派出斥候。
就算要行动，也得明天天亮后，这时大晚上的进山剿魔，根本就是找不自在。
郑洋感应到军团里数百名使徒的气息停滞一地不再往山脉接近，心里种种猜测，也觉得可能是军方的行动。他施展咫尺天涯，分三步遁到军营附近。看到夜色中有序分成一个个阵列的兵马，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支军团即使在晚上休整的时候，也按照战阵的结构划分成一个个战队，方便随时组合成大的战阵。那些战兵甚至没有离开自己的战马太远，更不能脱离所在队列去闲逛。
“没有国家机器，仅依靠各主城组建的军团，便在奥丁神教的主导下形成一支支数量庞大的主力军团和魔族对抗。在这个方面，奥丁神教也算有手段！”郑洋遥望军营想。
就在这时，一支斥候队从左旁的树林里冲出来，身影连连闪动，把郑洋围在中间。
“你是什么人？如果不老实，按魔族奸细窥探军情论处。”
斥候队伍里的矮个子中年队长喝问。他用短矛指着郑洋，散发出超凡九级的实力气息。这个时候人口刚开始回迁，野外仍有不少魔族潜伏，一般人不会远离主城进入荒野。郑洋出现在这里，还是军营附近，形迹非常可疑。
郑洋指了指四方城的方向说道：“我是四方城的人，在勘查周围的自然资源！”
斥候队哪里会信这种鬼话。勘查自然资源，你特么咋不说你是来独自消灭魔族军团的？他们大声喝斥，要郑洋老实交待是不是人魔，魔族在山里的分布如何。
斥候队长盯着郑洋看了一会，见他神色镇定，心里多了几分狐疑。他指着军营方向说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先跟我们回去……”
第720章 和命运女神有关
郑洋被斥候队“押解”到军营，他们从一个个战队组成的小阵列中走过，每个阵列中都有一名使徒初级的气息。那些人虎视眈眈，看向郑洋时眼神慑人。
在军营的中央，有一座约八十米大的圆顶建筑。郑洋看到那些帆布制造的棚顶，就判断出它是由一条五级灵船改造而成，也就是所谓的变形屋。在这片大陆上，它们多被作为随身携带的建筑使用，就像牛魔王们把它们改造成炮台一样，因地制宜。
“请报告军团长大人，我们抓到一个形迹可疑者！”斥候队长对门口的守卫说。
这些守卫，便清一色是超凡九级，在建筑里还有十五个使徒中级和两个使徒高级的气息，阵容堪称豪华。
圆顶屋里走出来一个相貌略显阴柔的青年，正是两名高级使徒之一。他眼神如毒蛇出洞，在郑洋身上盯了片刻，说道：“查验过他的力量性质没有？有没有进行过审问？”
“还没查验力量性质。大人，他说来自东边约六百公里外的四方城，在附近勘查自然资源。但是我记得地图上并没有他所说的城池，所以刚抓到就带过来了！”
郑洋听得腻歪，口口声声抓来，他是自愿跟过来的好不好……
军团长露出不满之色，说道：“既然知道他撒谎，直接杀了就是，多什么事。”
郑洋无语，都说相由心生，这叼毛长得就不像好人，果然心灵歹毒，动辄乱杀无辜。他正要把这狗屁军团长捏死，屋里传出另一个高级使徒的声音，说道：
“先验证他的力量性质，再让人去东边核实是否有一个四方城！”
随着声源接近，一个额头横长许多皱纹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奥丁神教的特定服饰，手持一根和他等高的粗长法杖，那根法杖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通体青色。
“枢机大人，就算力量性质不含魔气，也不代表他就不是魔族的奸细。有些人因为至亲被挟持，也会沦为魔族的走狗。”阴柔军团长如此说。
郑洋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个叼毛干掉，不为自己出气，纯粹是为了以后减少无辜之人惨杀在他的手下。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的家伙，死不足惜。而这名奥丁神教的枢机主教，倒是令郑洋对奥丁神教有了点改观。只能说，林子大了，好鸟坏鸟都有。
枢机主教在军团中负责协调各城军团协同作战，拥有至高的一言而决权，他平静地看了军团长一眼，转向郑洋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调动你的力量，证明你不是人魔！”
“大卫！”郑洋调动混沌能量演化出八级品质的雷电灵能，在指尖化作明亮的电弧。
枢机主教点点头：“可以了，巴尼亚，你去东边六百公里看核实四方城。”
屋子里有中级使徒应了一声，直接施展法则遁术离开。以中级使徒的速度，六百公里不过十数秒就能往返全程。所以在郑洋的感知里，那名中级使徒很快出现在四方城附近。
他调动诡眼视角，看到一个身穿铠甲的青年在空中现形。
“还真有一座四方城。嘶……这座小城不简单噢！”巴尼亚瞬间被四座高塔吸引了目光，他打量片刻，闪身出现在府前广场，打算更进一步打听信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