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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一股子鲜血随之飞溅而出。
他随手把虫子丢地上,大脚板还没抬起来,就见这虫子弹跳力惊人,隔着厚厚的裤腿,一下子又扎了他一个洞。
这次似乎比上次还要狠,疼得他“嗷呜”一下,差点把小可爱丢出去。
这回他可不敢再随意处置这个虫子,也不嫌弃脏,大手用力一握,狠狠地捏碎了。顿时虫子的酱汁液弄得满手都是,恶心得差点把他的隔夜饭吐出来。
“给你擦,小哥哥。”小可爱很有眼力见的,从自己的胸襟里掏出一个丝帕递了过去。
任一自是高兴的接过来,擦了擦后,有些不对劲的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女人东西?”
就着不是很明亮的光线,他还是能看到丝帕上面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
这个一看就不正经,可不是寻常闺中女子会用的东西。也不知小可爱从哪里掏摸出来的。
小可爱有些害羞的低垂下头,“那个昨日天黑前,人家吃饱就出去玩,然后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不停的有“嗯嗯啊啊”、“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
任一一边对付虫子,一边敷衍的问着,“然后呢?你干啥了?和这个丝帕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问什么,就怕这个孩子乱偷别人的东西,把事情问个明白就好了。
他突然有种长兄如父,老父难为的错觉。一个人的成长,就如同一颗小树苗,小的时候不管束好,长大了就长歪了。
“咳咳人家当时很好奇嘛,然后就翻墙进去看了看,结果,嗯嗯在一个厢房里见到两个人在打架,嘻嘻真的太好玩了,好搞笑啊!”
“小哥哥,你是不知道,那个女的长得好丑,还没红楼里幺娘的身材好,就是叫得有些”
“停停停!这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知道的事吗?”任一此时已经听不下去了,心情激荡之余,冷不丁的又被一只跳起来的虫子咬了一口。
地上的三摊血是那样的晃眼,这个血腥味瞬间吸引了很多虫子的注意,呼啦啦围拢过来争抢着,就像是在享受一场丰盛的饕餮盛宴。
任一趁着这个空挡,也不再管什么,直接就开始狂奔起来。
一路踩着虫子尸体,也不知奔跑了多久,被咬了多少次,当一丝明亮的日光出现在眼前时,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回头打量了下那个阴森森的虫洞,洞口还有一些虫子不停的蠕动着,却是没有再追击出来。
明媚的阳光就像一个盖子,把它们与这个世界隔绝起来,就这么封印在山洞里。
迎接他的不再是普通的太壹宗弟子,而是一个挂着内务管事牌子的中年男子。
他似乎对于这么快就有人突破出来,还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真诚的祝贺道:“恭喜三位,这么快就通过了试炼。破了本门的记录,作为优待,你们可以选择在场的其中一个长老为师。”
接着,他指着三个各有千秋的男人介绍道:“这位,是本门辈分最高的大长老席方平,掌管宗门后勤事物,比如物资采买,人员福利分配等等,最擅长的是外家硬功夫铁头功。”
大长老是个有些严肃的矮胖男子,一颗大胖头光洁溜溜,看起来异常的晃眼。
任一自是赶忙上前见礼,“见过席长老。”
对于任一三人,席方平只是轻轻的点了点,权当认识了。
管事接着介绍第二位,“这位长得面恶心善的,就是我们嫉恶如仇的二长老吴世勋,他的武力值在全宗都是公认的厉害,就是脾气有些小火爆,一言不合就会拔刀,选择他做师傅,可得有个心里准备了。”
说话的功夫,二长老吴世勋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咣当作响,“拜我为师,以后宗里谁敢欺负你,揍他丫的!”
他和别的长老不同,因为满脸横肉,看着凶恶,说话也大大咧咧的不过脑子,很多时候能把人吓哭,更不要说收徒弟了。
每年的山门试炼,他都会干巴巴的跑来,寻找好苗子收徒。每次却都是失望而归。他看得上的,别人看不上他,他看不上的,硬是推给他他也瞧不上。
就这样磋磨至今,别的长老门人弟子成千上百,都是打的群架。就他还是个孤家寡人,走哪里都单打独斗。
第91章 这个师傅太能打
二长老吴世勋的热情,以及那双紧迫盯人的大鼓眼,着实让人有些吃不消。任一只感觉自己要是不答应,下一刻就要被这人嗷嗷叫唤着,生吞活剥了。
还好一旁的管事继续介绍三长老,把大家的注意力及时转移了。
“这位宋智廉,是我们宗门里的三长老,别看他年纪最轻,却是我们掌门师兄宋朝华的独子。”
管事只说到这里,就闭上了嘴。任一虽然不知道这个长老有何职务,能耐是什么?但是,对方既然能称之为长老,那就是有资格的人。
他也赶忙上前去见礼,尽量不给人留诟病。
却说这宋智廉是个我行我素,眼高手低的主,看到任一穿着的一身行头,似乎还比自己的要精致很多,这心里就忍不住犯酸气。
他的声音有些冷,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新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有何营生?还请报上名来。”
“回禀宋长老,小的叫任一,任意来去的任,一穷二白的一,乃是锦罗城人氏,因家道中落走投无路,特来贵宗奔个前程。”
“嗯,原来如此!”宋智廉之后却是不再搭理任一,而是静静的把玩着手里的扳指。
那是一个通体呈现绿色的玉扳指,上面还镶嵌着各色宝石,一看就是个很稀罕的奢侈品。
管事的看到冷场,赶忙提点道:“你先确定一下要拜何人为师,我好给你登记造册。”
任一毫不犹豫的,把目光放到了殷殷期盼的二长老吴世勋身上,“我选吴长老,多谢管事大哥了。”
“客气了!请随我来。”
管事随即带着任一三人朝着一个案桌前走去,在签子画押后,取出了一个拇指宽的银质手环,然后捏了捏他手腕骨那里,直到那里发疼发热,他快要受不住时,就见管事一气呵成给他套了上去。
手环很小,紧紧的箍在上面,任一好奇的摸摸,发觉它天衣无缝,套上去不容易,想要取下来也是千难万难,除非把手剁了。
手环是一个内门弟子的标识,上面雕刻得有太壹宗三个字。这个也只有第一名才有资格享受,才能自己选择师傅,其余的试炼人员,都只能随机被动分配。
至于跟在后面的三石和小可爱,作为任一的同伙成员,直接被归类到二长老吴世勋的门下。
吴世勋乐得露出自己的大板牙,招呼起新收的徒弟和门人,就往回走去,临了还对着另外两个长老,挑衅的说道:“有的人打赌终于输了,哈哈哈记得准备好宝贝,让我徒弟就来取。”
有事弟子服其劳,他吴世勋等了五年,可算有徒弟了。想到这里,他那沉重的身板都忍不住飘飘然起来。
一路上为了展现自己的勇猛,吴世勋竟然不走寻常路,愣是把三人往密林里带。
遇到石头拦路,小的直接一脚踢飞,大的就一掌拍得稀碎。遇到树木,懒得绕过去,一人粗的直接当柴禾劈了,几人合抱的大树,则带着任一他们像个猴子一样从树上跳越过去。
遇到河流,呵呵,那就更简单了,直接把路边的巨石,搬起来丟河里,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弄了条石桥,很轻松就把几人带过去了。
任一不明白为何要这么麻烦,走这么崎岖的丛林之路。他们来之前的那条干涸的山涧,虽然水被冰封了,路有些湿滑难走,但是比起吴世勋走的这条,却是好了太多。
不由得好奇的问了出来,“咳咳师傅,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吴世勋怒瞪着眼,“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咱们这一脉的人,不兴文邹邹那一套。”
“啊?抱歉!我这就改!”任一识时务者为俊杰,很是干脆的问着,“师傅,我看你力气很大的样子,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先天的?哈我可有不起。”吴世勋自嘲的揭短,“我小的时候,瘦得像根豆芽菜一样,经常被人欺负。那个时候,我经常跑到一个树林里去泄愤,我就骂那贼老天,为何不给我一个强健的体魄?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见着什么就打什么,就当仇人一样。”
“然后呢?”任一好奇的追问着。
“然后,哼哼,你知道我所谓的泄愤都是下了死手的。”
不等任一过多猜测,吴世勋快言快语的道,
“那些树全都被我祸祸了,我把满腔怒火全部倾泻出来,对着那些树就攻击过去。才一年不到,那些树不是折断就是变得要死不活,全都被我弄死了。”
“如此又过了一年,直到有一天,那群欺负我的人,追到了小树林里。哼哼,新仇加旧恨,让我彻底爆发出来,一个人,把他们打得爹娘都认不出来,哈哈哈”
任一 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就这样吗?强者,竟然就是这样把自己打出来的?”
吴世勋白了他一眼,“要不然呢?你以为有多复杂?”
两人说话的功夫,原本有些寂静无声的丛林,突然响起了惊天的狂呼声,其中还夹带着浓浓的腥臭味。
任一做乞丐多年,虽然也难受胸闷欲吐,勉强承受住了。那三石是个有修行在身的道人,鼻子尖一点,就能屏蔽了那味道。
可怜小可爱没有修习道术,不会什么屏蔽术。而吴世勋是个凡俗武夫,自是没法逃避。
一大一小,狼狈的趴在树根下不停狂吐着,说不出的凄凉。
良久之后,当这股子腥风散尽后,吴世勋才勉强缓过来。
“他奶奶的,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畜牲出没,差点没把老子吐死。”
任一好奇的追问着,“师傅,你说的畜牲是什么东西?”
吴世勋挥了挥手,招呼三人边走边说:“走走走,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