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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书竹、小和尚、赵子云三人,无需他们出力赶路,却将后面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几乎是同时,那些武者后面就飘过来一团浓重的黑雾!
黑如泼墨,在青光的映衬下,那种颜色都难以改变分毫。
阴风阵阵,黑雾飘忽,像是一团游离在古迹中的未知能量,将宽敞至极的街道填满,看似漫无目的飘行,速度却着实快到不行!
黑雾先是毫无悬念的追上了那一群至人武者,将它们的身影吞没,然后又追上了十几位破灭强者,也一并将他们吞噬,眼见逃脱无望,不可能比那黑雾更快,有两位圆满皇竟然猛的跃起,想要越过街边的高墙,进入到街道两旁的古宅中去!
黑雾氤氲,将整条街填满,却没能侵入到那些古宅中。
然而,两人跃起的力道虽然足够了,可是到了与墙同高的时候,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没能过去!
这一耽搁,也发出两声惨叫,相继被黑雾吞噬。
剩余的那位圆满皇,猛然停步,浑身真气暴涨,悉数打向黑雾,索性来了个反戈一击!
黑雾继续向前翻滚,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一切说来繁复,可前前后后,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黑雾已将那些人吞噬殆尽!
“来不及了!”柳书竹和赵子云同时大吼。
这条街道,格外的长,他们此时已经走过了大半条长街,看那团黑雾蔓延的速度,若想在黑雾来临前退出长街,希望实在渺茫,弄不好跟其他人一个下场!
但却不知如何规避。
蓦然间,柳书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大喊道:“延济,门!”
每一条街上,都筑有高大的门楣,而众人正巧在一扇高大的门庭附近。
延济和尚会意,人还未至,已经甩手扔出了手中的降魔杵,紫金碗和建仁皇祖的那一卷圣旨也各自飞出,分别向两扇木门撞去!
砰砰砰。
三声撞击过后,门扉洞开了一道一尺余宽的缝隙,可供人侧身而过。三位圆满接住反弹回来的器物,与柳书竹等人相继闪身没入了门内。
呼~
黑雾在街道上卷过,险之又险,只差了毫厘!
眼见雾气就要从门缝内钻入,两扇木门仿佛被无形之手推了一把,‘砰’的一声,竟重重地关上了……
关门声让人毛骨悚然。
几人也未敢放松半点警惕,全都转过身,面向宅院深处,三位圆满手执器物,将几名后辈护在了身后。之前,他们弄不清这些宅院是何人所建造,也不知道建来做什么用,所以一路谨慎,没有擅自打开门户,进到宅府内部。
此刻,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而为之!
谁知道是不是刚出了狼窝,反而误入虎穴!
眼前,立着一块块的石碑,密密麻麻地杵立在高墙内,极深的地方,才能见到殿宇楼阁等建筑。
过了半晌,也没什么异常的状况发生。
几人这才细细打量眼前的景象,石碑上,刻满了字迹,都是用上古人文写就。
建仁皇祖看了一会儿,才惊奇道:“这里……这里是一座大圣祠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小和尚的心机
建仁皇祖说完,玄森主持也跟着附和道:“果真是祭祀圣人之所。”
大圣祠,与大贤祠并列,可以合称为圣贤祠。
圣贤祠,是后人用来祭祀圣贤的地方,记载先贤们的生平经历,为其立碑著说,歌功颂德,类似于红尘中的祭祖宗庙,不过规格却要高出很多,凡人族子民,皆要诚心敬拜!
对于这种祠堂,世人可谓既熟悉又陌生。
无论是在繁华的都市,亦或是僻壤的乡野,人们都对‘圣贤’二字耳熟能详。即便在漫长的岁月中,圣贤的事迹逐一湮灭,甚至连名讳也被时间所消磨,可是作为那种级别的存在,依然被后人深深铭记。
他们是人族的骄傲,是上古的王!
上古年末,经过那样一场浩劫,世间再也难觅圣贤祠堂的踪影。就算是有,也是盛武时代后,由世人新建成的,已失其真意,更不可能一律用上古文字为其立碑著说。
可是,这样一座古老的大圣祠,怎么会跑到葬佛古地中来呢?
难道说,每一座宽敞的宅府,都代表了一位逝去的上古先贤?而那些佛门庙宇一样的建筑,则是属于一位位死去的上古菩萨?若真是这样,整片古迹都是由一座座祠堂和庙宇构成,单是这庞大已极的数量,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圣贤和菩萨贯穿古史,并非同代而生。
那么,祭祀他们的祠堂庙宇,也就不会是同一年代建造,彼此间很可能也跨越了漫长的上古岁月。究竟是谁,拥有这样的大魄力、大手段,把祠堂和庙宇一一挪进了葬佛古地中,又出于什么目的?
“苍铎大圣……生而灵长……幼年、幼年聪敏……及冠……法有小成,遂、遂只身西行……”建仁皇祖盯着正前方的那块最高大的石碑,眉头紧皱,断断续续的念道,“……出走佛荒,路遇群仙,斩之而归……此后、此后东去,过东域,入……入妖地?”
他满脸痴迷,却念得十分费劲,很多字形都是靠半蒙半猜顺下来的。
眼前这块最高大的石碑,看上去像是一块总碑,简明扼要的概述了这位‘苍铎大圣’的生平,而其余的石碑,则是从出生开始,事无巨细,记载的分外详细。
“要是老太婆还在这里就好了,这可是她的专长!”
上古文字晦涩难懂,失传已久,单是浩繁的阵纹便不知遗失了多少,这些用以叙事的文字,即便连圆满强者都不能认全,而未央宫深研上古之道,应该能多认一些字。对于后人来说,每一块碑文上记载的内容,都有助于了解上古年代的面貌,对于武道心境和古史的研究都极具价值,无疑是一块块瑰宝!
柳书竹参演落仙三诀,后又经过多位高人指点,倒也勉强能认得些许。
可是,大圣的事迹听着虽让人憧憬,但他脑中疑问重重,眼下又处境堪忧,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建仁皇祖那样的心思!
这些建筑,莫非都是大愿菩萨弄进来的!?
从时间顺序上来说,大愿菩萨倒符合先后条件。
他是上古最后一位大贤兼菩萨,在他之后,圣贤菩萨已然绝迹,只有他才能把分布在各个地域和前人所建的圣贤祠堂集合起来,施法挪进古地。若是换做别人,年代上首先就说不通。因为那时,晚许多年出世的圣贤,怕是还没有降生,自然也就不可能被早年的圣贤移祠迁庙!
但也不敢保证,这些祠堂就是上古年代的全部,最晚的一座又是否属于上古年末。
建仁皇祖缓步走入碑林,一面一面的看过去,迅速将碑文默记于心,以待出去之后再慢慢解读。
“皇祖小心,此地虽是祭祀圣贤之地,但也未必就没有凶险。”赵子云劝慰道。
每一座宅府,都加持了莫名的力量,不但黑雾无法漫过高墙,人们也只能从门户进出。方才,那重重的关门声,也不知是什么力量在推动!
这里,怕是也不简单啊。
建仁皇祖道:“无妨,既然进了先人古祠,哪有不祭拜之理,圣贤生前为苍生谋福,苍生当需心怀敬畏,这也是我等的一份机缘。”
木门严丝合缝,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形,也就不知那片黑雾是否还在街道上游荡!
他们算是暂时被困在了此地。
建仁皇祖说的不无道理,若非关键时刻进了祠堂,几人早已被那片黑雾吞噬!
大圣祠,从上古沉寂至今,却仍旧庇佑了他们的性命,能有机会瞻仰这位大圣的生平,也是后人的福缘。两位佛门高僧亦没有出言反对,连玄森主持也开始去记忆碑文上的古字,想要洞悉古史。
“也不知神秘大帝和那只老鼠打的怎么样了,但愿他别撞见这股黑雾!”柳书竹忧心忡忡道。
“阿弥陀佛。”延济和尚合十道,“小菩萨放心,神秘帝尊若是天人下凡尘,暗中必有苍天护佑,非是那只青鼠能比。”
柳书竹面露苦笑,被人一口一个‘菩萨’的叫着,总觉得别扭,好在他也开始习惯。
“大师,那些青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古代的佛门难道还有养老鼠的习惯不成?”他疑惑道,“神圣的葬佛地,就这样沦为了鼠窝,如果它们与白骨同代,一直在骨海中繁衍至今,如此多年下来,又是以何为食?”
青鼠食人!
再联想到那片骨海中,每一块白骨都干干净净,没见到一丝血肉发肤……柳书竹胃部一阵翻涌。
“贫僧亦不知。”延济和尚摇头,“但天下生灵,既能存在,便有其存在之理。若是诞佛一族尸身饲鼠,也无需太过惊奇。”
和尚心宽,自古如此,这般恐怖的事情被他说得跟喝凉水似的。
既然话已说到这里,就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小和尚搬着的半具白骨。
此时,他终于肯将白骨放下,摆的端端正正,用袖子轻轻拭了拭白骨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对白骨鞠了一躬。
柳书竹看在眼里,又好气又好笑,更加好奇,他用手捅了对方两下,揶揄道:“这位爷,趁机会赶紧说说吧,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是小和尚娶亲,还是出家人背媳妇?”
小和尚满脸横肉一抖,对柳书竹怒目而视。
“不许胡说!”
他接着转向延济和尚:“延济,你能看出这具残骨跟俺有什么共同点没有?”
延济和尚罕见的皱眉,缓缓摇头。
小和尚指着白骨,又道:“那俺来告诉你们,这具残骨,虽然不是人类的骨骼,但却跟俺一样,俺们两个同命。”
柳书竹面色一正,这才道:“你是说……”
小和尚点头:“它的身上,含有‘断’的真谛!”
柳书竹双目一亮,延济和尚眼中也现出一抹神采。
他们终于明白过来,小和尚为何连命都不顾,生生从骨海中刨出了这具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