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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只打算去离恨山看看,没想到阴差阳错,撞上了五湖四海修士之间的擂台赛。
――但重点不是这个!昨日是凉州星桥节,我路过擂台场地,无意间见到一对特别可爱的小弟弟小妹妹。
小姑娘穿着红色斗篷,模样十分漂亮,男孩子年纪也很小,一身黑衣服,手里抱着个粉红色的糕点盒子。
请注意,那个粉色盒子,是他亲手缝制、并且做了点心送给小姑娘的!]
有其他修士通过留影石看见这张纸片,也陆陆续续发去传讯符。
[粉色盒子,还是亲手做的?那小姑娘岂不是特别开心!]
[凉州擂台,黑衣服和红斗篷……我好像知道了这两人是谁……]
[我也……道友把这种事发出来,不会被谢某某暗杀吧……]
是她和谢哥哥。
秦萝屏住呼吸,心口微妙动了动。
再往下,是话题发起人的另一张传讯符。
[我是散修,对形形色色的人了解不多。他们很有名吗?
不过那姑娘特别可爱,先说自己顺手做了点心,本来没打算送给他,但没过一会儿,又NN瑟瑟补充一句,她记得黑衣弟弟的忌口,没放他讨厌的果子。
我当时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就差明明白白说出来,“点心是特意做给你吃的”了么。]
秦萝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把白纸黑字一个个看过去,一点点睁大眼睛。
秦萝腾地一下坐起来,脸颊像是轰隆隆在炸。
她她她、她有说过这么矛盾的话吗?不可能吧,就算再紧张,她应该也不会稀里糊涂把自己给出卖了吧?
听错了,一定是这个人听错了。往糟糕一点的情节去想,就算她的的确确说过那句话,或许当时的谢哥哥也和她一样,没反应过来话里的猫腻。
秦萝的视线缓缓往下,见到紧接着的一句话。
[当时那黑衣小弟弟一下子就笑了,可能是顾及她的面子,一直在很努力地压嘴角――总之就是特别可爱!]
原来被他发现了。
秦萝用力吸一口冷冰冰的空气,双目无神发呆好一会儿,最终把自己卷进了厚厚的被子里。
秦萝蹬蹬腿,虾米似的连打好几个滚。
她是笨蛋。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啊呜呜,她已经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见谢哥哥了呜呜呜。
心里的小人在冷风里飘飘摇摇,秦萝用脑袋撞了撞枕头,咬一咬牙,继续捧起手中的[九州夜话]。
[那黑衣服的小弟弟好看是好看,只不过年纪小了一些,而且有九成的可能性心有所属,我就不瞎折腾了。
不过诸位道友,在小姑娘离开以后,又来了另外两个剑修寻他。那两名剑修灵力醇厚、修为深不可测,皆是俊美无俦,应该是他的长辈或师兄,不知各位可否透露透露他们的名姓?]
两名剑修?
秦萝脑子里一时间划过许多种可能性,兜兜转转,最终固定在两道无比熟悉的身影上。
……不可能吧,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吧?
有人很快用传讯符回复:
[道友,你大可向我们描述一二,例如气质、相貌和举动。天底下剑修那么多,我们不可能大海捞针啊。]
[他俩看上去都是二十多岁,其中一个穿了白衣,剑眉凤目,口中衔了片草叶,笑得有点懒散;另一个穿着很简单的青衣,神色冷冷的,模样跟画一样,压迫感特别强。
白衣服的和黑衣弟弟关系不错,见他抱着点心盒子,露出很惊喜的模样,声称他今日拒绝了好几个女孩送来的礼物,没想到居然唯独收下这一个。
青衣那位话很少,问他是哪家姑娘送来的糕点,还说若是黑衣弟弟有意,他能教他如何去提亲――不过提亲啊,这青衣服的哥哥不会已经成婚了吧?]
[嗯……结合前文,我好像也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
[我也……而且结合前文,人物关系似乎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
[这……等他们知晓真相,参加过这场讨论的我们,还能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吗?]
[等等?诸位道友究竟在说什么?我有点儿听不懂?
我觉得这两个剑修脾气都挺好啊,白衣服还怂恿黑衣弟弟去和人家小姑娘多多说话,不要把心思全藏在肚子里,有时间把她带去宗门聚一聚,将来还能成为一家人。
如此温和,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吧?]
这个话题的讨论到此戛然而止。紧接着的数十张传讯符上,用各不相同的字迹,写着如出一辙的同一句话。
[无知是福。道友,销毁符咒,跑路保命!]
留影石中的传讯符纷纷扬扬,留影石之外,秦萝直挺挺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彻底丧失打滚的力气。
救、救救救命啊。
怂恿谢哥哥和她多多说话、甚至承诺教他如何提亲的……是对一切毫不知情的她爹和她哥!
番外十(童年糗事大会()。。。)
距离离恨山秘境开启还有两天。
北地除了美食独具风味; 还有另一种特色不得不提――
因背靠连绵雪山,在千百年漫长的时光里,逐渐诞生了独属于凉州的酒文化。
相传酿酒工艺代代相传、绝不外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大多数酒酿以雪山天泉为原料; 不但口味清甜香冽; 还蕴含有浓郁灵气,有滋养识海的功效。
几个小伙伴都已经过了懵懵懂懂的孩童年纪; 不会被家里人禁止喝酒,于是在江星燃的提议下,他、秦萝、楚明筝、谢寻非与陆望一并寻了处小酒楼。
酒楼规模不大,胜在安静雅致; 配有一间独立的厢房; 打开窗户向外看; 就能望见巍峨雄伟的雪山。
“这里好热。”
江星燃甫一进屋; 便嘟嘟囔囔脱下厚重的外衫; 朝着四周望一望:“这地方倒是不错,店家用了保暖增热的法阵; 还把温热的灵气蕴藏在屋子里头。”
“因为看出我们是外地人,所以专程用了这间房吧。”
楚明筝坐在秦萝身边,为在场几个师弟师妹逐一斟酒:“我听说凉州的酒大多冰冽; 入口如有冰霜,我们若是在冰天雪地里喝下; 定会冻得难受――不过凉州的本地人对寒冷习以为常,最爱冰酒配雪天。”
都是勇士。
秦萝心里暗暗佩服; 见楚明筝递来一杯酒,满怀期待地伸手接下:“谢谢小师姐。”
盛酒的杯子以玉制成; 做工精致,没什么花里胡哨的纹路。杯中的酒隐约可见灵气萦萦,清澈幽寒,在厢房烛灯的映照下,荡开浅浅的清亮弧度。
“此酒名为[琳琅玉],质地清透、入口醇香,不易醉人,适合你们的这个年纪。”
楚明筝似是念及什么,嗓音一顿:“不过……谢师弟,你还是少喝些吧。”
秦萝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他们小时候曾和大人一起去过酒楼,谢寻非的酒量比她还差。
秦萝只是喝了个微醺,被哥哥背回房间;他却是两口就没了意识,听说在酒楼里全程昏迷,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谢寻非听见这声不加掩饰的笑,微微别过头去:“……嗯。”
秦萝久闻凉州特色酒酿的盛名,好不容易来这儿一回,小心翼翼端起玉杯,往嘴里抿了一口。
第一反应,好冰好凉。
她分明没有见到冰屑,琳琅玉入口的刹那,却莫名觉得有冰碴融化在舌尖,丝丝缕缕的凉意直沁心脾。
但是又很香。
楚明筝特意挑了不烈不浓的小酒,甜香淡淡,带着点儿雪域的冰凌花味道,在口中悠悠淌开,仿佛真能发出铃铛一样的悦耳叮铃响。
秦萝眨眨眼睛,正要细细回味,很快眉头一皱,小脸皱成苦瓜。
酒气反扑上来,好苦好辣。
她喝酒只用了短短几个瞬息,表情变化却是由大喜到大悲,堪称精彩绝伦。
江星燃笑得吭哧吭哧:“好!感谢秦萝为我们带来的变脸表演!”
“你慢些喝。琳琅玉虽然算是北地清淡的品种,但凉州人酷爱烈酒,即便是它,也有不小的酒气。”
楚明筝又为她斟上一杯:“没醉吧?”
秦萝摇头。
“既然要喝酒,那就离不开酒桌活动。”
江星燃还是一副爱玩的公子哥派头,咧嘴笑笑:“我们不玩那种逼人喝酒的,都是多年的朋友,来点有意思的游戏如何?”
陆望抬眼看他,面不改色喝完一杯。
“规则是这样。”江星燃凑上前,用指节扣了扣桌面:“让一个人在脑子里随便想个什么东西,法器、法宝、地名和人名都可以,藏在心里不要说,其他人来猜。”
秦萝对这个熟悉:“就是……大家轮流问问题,他回答‘是’或‘不是’,由此推测他心里想的那个东西?”
江星燃点头:“就是这样!当了这么多年朋友,总该有点默契吧?”
他说着思忖一瞬,挠挠脑袋:“你们听懂了吗?”
楚明筝点头。
“第一次玩儿,觉得生疏很寻常。”
秦萝扬唇,用双手撑起两边腮帮:“这样吧,第一轮我先来――词语已经确定好了,你们可以开始轮流问问题。”
江星燃很捧场:“这是一件物品吗?”
秦萝摇头:“不是。”
楚明筝:“是人?”
“嗯嗯!”
谢寻非轻声:“是女子吗?”
秦萝嘿嘿笑了笑:“不是。”
陆望恍然大悟:“那就是男子?”
“笨啊陆望!浪费问题!”
江星燃恨铁不成钢,敲他脑瓜崩:“不是女子还能是什么!猜不出来的人要喝酒知不知道!”
江星燃无奈扶额:“我们见过他吗?”
“是。”
楚明筝心有所感,抿唇动了动眼睫,迟疑一会儿,语气有些飘忽:“他的修为在金丹及以上吗?”
秦萝:“是的!”
谢寻非:“他如今仍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