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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慢着！”莫湘湘大喝一声，“王上，我有话想跟你说。”
妖王摆了摆手：“本尊没兴趣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会愿意听的！跟江子兮有关！”
妖王一顿，终于还是给了莫湘湘一个机会：“说吧，本尊听着就是。”
大殿里人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月儿，莫湘湘看了月儿一眼，妖王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将月儿也屏退了下去。
“说，要是本尊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本尊定要你付出代价！”
莫湘湘身形颤栗了一下。
换做上一世，不管妖王再凶她也不会畏惧，因为她知道，妖王绝对不会伤害她，可现在……
他的语气分明淡漠，她心里却惶恐不已。
这让莫湘湘这一次意识到，这一世，她和妖王并无什么交际的事实。
“王上，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的前世？”
妖王蹙起眉头，将酒馆‘砰’一声摔在桌上，十分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湘湘上一世死前想要说出的话，都悉数咽了下去。
那些话，她就是说了，现在的妖王也不会在意吧？
他在意的，就只有江子兮而已。
“王上，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江子兮吗？”
“与你何干？”
莫湘湘死死咬紧牙关：“王上，不妨咱们赌一赌。”
“赌什么？”
“赌你这一世，都寻不到江子兮。”
话音刚落，妖王就掐住了莫湘湘的脖子，目眦欲裂：“敢在本尊面前胡说八道，看来你是以为本尊不会杀你是吧？”
莫湘湘眼底并无惧色，只有近乎癫狂的怨念：“王上，你是天煞孤星，不管哪一世，你都绝对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
她爱妖王。
但既然她活得这么痛苦，那妖王就应该跟她一样痛苦。
这才叫做爱人，不是么？
妖王猛的将莫湘湘摔在地上，许是注意到她眼底的丧心病狂，他挑了挑眉，给了莫湘湘一脚。
“啧，看来你是留存了不该存在的记忆？”
莫湘湘猛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难道你也……”
妖王冷哼：“看来你是真的恢复那些记忆了啊，难怪敢不怕死的在本尊面前蹦跶，怎么，你以为现在的本尊，还会对你旧情难忘吗？”
“王上，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莫湘湘眼底的癫狂消失，只剩下痛苦，“你既然还记得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冷漠？”
“王上，上一世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离开的，我们重新在一起，我们再续前缘好吗？”
妖王厌恶的离她远了几分：“别碰本尊，本尊和他不是一个人，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消亡了。”
莫湘湘怎么能信？
她撒泼打滚，原以为能得到妖王的怜惜，却不想，最后得到的只是被赶出浮云洞府，且被禁止出入这里。
否则格杀勿论。
莫湘湘呆滞的望着天空，面对各路人马的追杀，她终于还是选择了归隐山林，四海为家。
……
得知莫湘湘杀了卫苍，被云客派追杀的时候，端坐在茶馆里听戏的江子兮，手里一串糖葫芦‘啪’一声落到了地上。
她耳边恍恍惚惚闪过一声轻柔的‘对不起’，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今天戏本子不错啊……”
她一边说一边抹泪。
原主的感情也太影响人了。
也或许，不止是原主的感情。
六长老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嗯，过会儿还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江子兮一下子来了精神，通红的一双眼睛精神奕奕的：“有！师父都给我买吗？师父真是大好人！”
六长老失笑。
明明很伤心，却要装作无事发生的倔强模样，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嗯，都给你买。”
“不过师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
“因为我是你师父啊。”
师父么？
徐掌门以前也是原主的师父，但祸事发生之时，第一个抛弃原主的人就是他。
江子兮托着脑袋：“师父，说起来，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的名讳呢，你叫什么呀？”
她觉得，这个在原文里根本没有多少笔墨的六长老，可能以前被原主搭救过，否则难以解释他对她的好。
六长老睫羽微颤。
她终于……终于问了这句话。
“许晋，子兮，我叫许晋。”
许晋？
江子兮心口颤动了一下，脑子里恍惚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第1781章 师妹是团宠（88）
“许……许……”
许大哥哥？
这四个字出现在江子兮脑海中的时候，她嘴角疯狂抽搐了一下。
这算是什么诡异的称呼？
她反复在原主脑海里寻找许晋这两个字，发现原主根本不认识许晋，更别说搭救过了，英雄救美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许晋有些紧张，死死盯着江子兮的反应，见她有些愣怔，于是激动的问道：
“子兮，你怎么了？”
“唔，没什么，就是在想，以前我也没见过师父，师父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难道……他是原主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
听到这话，许晋眼里充斥了失望。
她果然不记得他了。
他能连着两世遇见她三世，可见这些时光里，她应该去了不少地方，经历了不少年岁。
怎么可能还记得他？
许晋完全可以理解江子兮的反应，但……能理解和能接受是两码事。
许晋牵强一笑：“都说了，我是你师父嘛，理应对你好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负面情绪都死死压在心里，苍老的脸上满是慈爱：
“刚刚不是说想吃红烧猪蹄吗？走吧，我带你去饭馆。”
罢了，能再次遇见她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他怎么敢再祈求其他的。
最幸运的是，这一世，她没有爱上其他人。
无须看着她投入旁人的怀抱，他觉得很好。
江子兮立马扔下手里的瓜子，喜笑颜开：“好呀好呀，还要再加一串糖葫芦！”
“嗯，可以。”
出门左拐，许晋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喏，拿好，可别再掉地上了。”
“嗯！谢谢许大哥哥！”
这话……简直是脱口而出，叫江子兮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什么鬼称呼？
要是许晋不喜欢这个称呼，觉得她轻浮占他便宜，那她日后可就没有随身跟着的钱袋子了。
后悔不跌。
过于懊恼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许晋呆滞的神情。
“你刚刚……叫我什么？”
“那个，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嘴瓢了，真的，你相信我，我无心占你便宜的……”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能明显感觉到许晋因为激动紧张而有些颤巍巍的身形。
他这是怎么了？
等一下，他不会是在占她便宜吧？
唔，好像也不至于，她并没有感觉到被猥亵的厌恶，而是感觉到了意外的熟悉感。
她刚要说话，一回头，惊觉许晋在落泪。
江子兮沉默半晌，抬手拍了拍许晋的背：“师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那啥，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的？”
“要不你跟我说，我来给你开导开导？”
许晋这才回神，放开了她，笨拙遮掩的擦干了眼角的泪，随即笑了：“没有，没什么伤心的事情。”
相反，他很高兴。
她记得他。
“子兮，我以为你忘记了我。”
江子兮一头雾水：“啊？”
他们认识也不过几个月，就是她记性再差也不可能忘记他。
再说了，这几个月他们还天天都在一起，想忘记都难。
许晋笑着揉了揉她的长发：“没事，走吧，咱们吃饭去。”
“好。”
之后三年，两人四处游山玩水，许晋的钱袋子是越来越空。
江子兮琢磨着该想一些办法赚点银子来维持生计了。
“师父，要不咱们去给那些大户人家治疗疑难杂症，以此来赚点银子吧？”
这三年，游山玩水一路上，江子兮没少救人，但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她也没收什么银子，至多混吃混喝了一顿。
刚想写信给掌门要点银子的许晋收回了比，慈和一笑：“好呀，都听你的。”
虽然不知道江子兮在哪个世界里学会的医术，但她的医术确实是很好。
于是之后几年，两人就游走在各大小国里，四处接些疑难杂症，收费极高，没想到那些疑难杂症还真就给江子兮治好了。
为此，她名声一日胜过一日，终于还是传到了妖王的耳中。
“你们是说，有一位姓江的姑娘四处行医，且医术精湛？”妖王从塌上坐了起来，眸光闪烁。
月儿颔首：“情况确实如此，但王上，这姓江的姑娘不见得是子兮姑娘，要知道，子兮姑娘自小呆在云客派，根本不会什么医术。”
妖王勾唇一笑：“那可不见得。”
他扭动了一下脖子，将金印丢给月儿：“月儿，从今往后，这金印由你来保管，下一个妖族之王，也由你来定。”
“王上，请收回成命。”月儿惶恐跪下，“月儿恐难堪大任。”
妖王大步走下阶梯，拍了拍月儿的肩膀：“无碍，本尊信你，当然，你若是想坐这妖族之王，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得出来月儿的野心和壮志，不过，她有与之匹敌的能力。
月儿眼底闪过一丝雀跃，客套两句接下了金印：“恕月儿多嘴，王上是想去寻子兮姑娘吗？”
“嗯。”
“可还回来？”
妖王知道她的疑虑，不屑一笑：“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
“月儿愚钝，不知王上何意。”
“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