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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陈昊不禁有些好奇。
“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特么的不公平啊。”天书骂骂咧咧的说道：“你小子的命，一直都比大帝好。运气也比他好。”
陈昊报以傻笑，并不否认这一点。
比方说。。。大帝疑似被某个妹子砍死了。
但截至到目前为止，他的娘子军却很和睦，从来无需担心会被砍死。
“大帝早年的修行十分刻苦，一直将纯阳仙体修炼到了圆满境界，修成纯阳真仙之体，才开始领悟别的神通。但那时。。。他的格局已定，过于纯粹的纯阳仙体具有很强的排外性，身怀纯阳的他，不可能再容纳山川大地。”
天书直勾勾的盯着陈昊的身体，感应着此时他体内的细微变化：“但你就不同了，在刚刚融合纯阳仙体之时，你便接触到了纯阴之气，也沾染到了虚灵仙体的气息。”
陈昊明白，天书指的是仙子和玉儿。
“而后，你还接触了冰雪、火焰、木属性的生之力、乃至是光明、黑暗、风雷之力。。。你近乎在无意中容纳了所有，使得纯阳仙体的特征未被完全固化之前，出现了一些惊人的转变。”
当天书说到这句话时，陈昊能明显感知到那些神力在他的体内流动。
彷如百川要汇聚成海。
那将是一片容纳世间万物的混沌海。。。
陈昊几乎能感知到那样的画面。。。
天和地并未分离，黑暗与光明交织在一起，海洋连着山丘和大地。
第一缕混沌之气，便在此时产生。
受到这种过于复杂，又过于强大的气息的影响，陈昊觉得身体有些燥热。
“你怎么确定这样一定会成为混沌圣体，而非走火入魔？”他有些不安的说道：“我现在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当然能确定。”天书安抚着他的情绪：“大帝说过，能容纳世上的一切美好与邪恶，方成混沌圣体。这句话翻译过来，邪恶其实指黑暗。纯阳仙体一直是黑暗的克星，两者几乎无法相融。。。”
然后，它指想陈昊说上的戒指：“你还记得邪恶之戒么？当初就是由于纯阳仙体和黑暗属性互相冲突，你无法自由的控制黑暗，所以那枚戒指才会出现。”
“但此时戒指内的邪恶气息正在外溢，正在不停涌入你的身体。”
“这可能是因为你的仙体早就发生了一些变化，也可能是灭世魔龙的黑色毒鳞，暂时抑制了纯阳仙体抵挡黑暗的反应。。。总而言之，此时此刻美好与邪恶皆在你的体内，这是让纯阳仙体蜕变为混沌圣体的最佳契机。”
天书的声音异常激动。
因为它觉得自己正在见证一次奇迹。
可陈昊却已经很长时间没理他了，神情变得有些怪异，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一些东西。
天书终于意识到陈昊先前提到的话，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刚才说。。。身体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个不对劲？”
陈昊不想理他，脸上挂着红晕，身上烫的有些厉害。
天书不由有些焦急，担心的看着他。
“我觉得有些热。”陈昊斟酌了片刻说道：“纯阳仙体对黑暗的力量仍旧很抗拒。就像是受了风寒之后，身体会持续用发热的状态来抵抗一样。。。”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感觉？”天书隐约感觉到，陈昊想说的不止这些。
“或许。。。”陈昊不想去看天书，因为他想的那件事情，说给一本书听，实在有些没劲。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才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如果仙子在就好了。”
他表达的意思很隐晦。
但天书还是懂了。
它认真琢磨了一下，忽然发出怪叫：“原来是这样！陈昊你真特么是天才。”
“你又在发什么疯？”陈昊不懂它的意思。
“纯阴啊！”天书道：“纯阴含煞，本就是与黑暗最相近的能量。倘若纯阳与纯阴可以相融，纯阳与黑暗当然也能共存。这些奥妙，即便大帝当年也未必能想通，如果此时有纯阴之气相助，你肯定可以顺利度过难关。”
“那又有什么用？”陈昊无奈摊手：“仙子并不在这里，去哪里弄纯阴的仙气？终究远水救不了近火。”
“纯阴仙元没有。。。但借点元阴之气代替总是可以的。”天书的话暗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陈昊转头看向雅典娜。
此时，雅典娜安静的盘坐在三米之外，月光下的身影，显得异常清冷诱人。
陈昊只是看了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他明确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不断的发出渴望，唆使他去做一件邪恶的坏事。。。
他的喉结微微鼓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就像一个三天没吃饭，忽然看到了美味佳肴。。。
好在他的意识仍旧清醒，可以很好的压制他的身体。
可就在这时，天书却道：“遵循你的感觉，这将是蜕变过程中最重要的事。”
第1252章 这次亏大了
“遵循。。。遵循我的感觉？”陈昊一脸无语的看着天书，心说：“此情此景，这种情况之下，天书居然要我遵循自己的感觉。。。这特么是正经书能说出来的话么？”
天书可以听到陈昊的心声。
但在旷古绝今，连大帝都未曾达到的境界面前，天书已经懒得在乎自己是正经书，还是不正经书了。
或者说。。。
如果能让陈昊的纯阳仙体蜕变为更完美的混沌圣体，它情愿自己是不正经的。
于是。。。
在这茫茫黑夜之下，天书只觉得历史的重担落在了肩头，它看着即将发生蜕变的陈昊，用无比严肃的声音说道：“对，就是要遵循自己的感觉。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什么善恶观，也无需信守什么承诺了。”
“可是。。。”陈昊紧皱眉头。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么？混沌圣体啊！连大帝也未曾得到的机缘就在你的面前，难道你不该争取么？”天书循循善诱道：“而且，这件事也是大帝最大的遗憾。不管你是大帝的传人也好，亦或者你干脆是大帝的再生转世之人，都不该错过这次的机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陈昊道：“但是。。。我要怎么去遵循？”
是啊。。。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之所在。
机会就在眼前，陈昊当然不愿意舍弃。
问题是他要怎么遵循？
去把雅典娜叫醒，然后一脸正经的问对方，能不能借他一点元阴之气？
好像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找揍吧！
亦或者。。。
干脆趁着人家正在冥想恢复，然后便如上古野人娶媳妇一样，直接从背后将其敲昏，拖入山洞，开启洞房模式？
想着这些内容，看着那个已经对他完全信任，放心冥想的安静女神，陈昊不由大摇其头。
做人可以无耻，但最起码的原则和底线还是要有的。
明明他和雅典娜已经达成了默契，要暂时休战，彼此信任，守望相助。。。
结果他转眼就把人家敲昏，拉进山洞？
这未免太没底线了，陈昊自问无法不愧于心，并且他相信，天书也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一边这样想着，他望向天书。
岂料。。。
天书满怀期待的看着它，一副支持的表情。。。
“卧槽！你不是吧！你真的希望我把人家敲昏啊！”陈昊顿时无语。
天书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那个。。。我承认，这样是过于邪恶了些。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面临这亿万年难遇的大机缘，面对着连大帝都没达成的大遗憾。如果可以的话。。。咳咳！我的意思是，做大事不拘小节，纵观历史长河，哪个一世枭雄没干过几件错事？”
陈昊不语，静静的看着它。
“何况，她还偷袭过你！你偷袭她一次，最多算扯平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天书继续帮陈昊找理由。
这实非天书太过无耻。
实在还是因为，混沌圣体过于重要。
只要可以修成这样的圣体，再怎么不惜手段，都是值得的。。。
至少，在一本没有灵魂的书看来，这件事根本没有犹豫的必要。
陈昊没有评价天书的意见是对是错，是正是邪。只是知道不管对错正邪，天书必然是为了他好。
于是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先去小黑屋里歇着吧。”
“为什么？”天书一脸的不情愿。
因为它担心沉睡之后，陈昊不按照它的意思干。
陈昊满头黑线，恼火道：“就算是要干！难道你特么还要看现场直播？”
“额。。。”天书很想说：“老子只是一本书，就算看了又能如何？”
但为了防止陈昊发火，它很聪明的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在斩断和陈昊的意识关联，进入沉睡的小黑屋之前，非常不放心的再次叮嘱：“千万别犯糊涂，该上就上！遵循你的感觉。”
陈昊点头，表示答应。
然后，他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看向雅典娜。。。
此时，他与她的距离只有三米。
莫说雅典娜正在冥想培念，即便她在清醒的状态下，陈昊直接动手，她也未必能反应过来。
他想，天书说的或许是对的，做大事不拘小节。。。
何况。。。
雅典娜的确偷袭过他，现在他再偷袭一次又有何妨呢？
只是。。。
看着此时如此恬静的她，陈昊举起的手掌，却迟迟不能落下。
毕竟。。。
上一次是上一次，这一次却是这一次。
这一次她如此的信任他。
他甚至还记得，前一刻她进入冥想状态时，脸上挂着的甜美笑容。
陈昊必须承认。
从她信任他的那一刻起，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
正如约定中提起的那样，在魔界的世界里，她将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他，她将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