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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头老狐狸笑眯眯的说完之后,王惊蛰就在心里来了一声哀鸣,他知道左绕又绕的,自己就被对方给带进坑里去了。
“你也不用觉得懊恼,除开这两种药草不谈,最后一味药碧眼金蝉也是个绝种的玩意儿,我再告诉你个接受不了的事实吧,那就是在我医字脉的库房里,就有件晒干了的碧眼金蝉”
王惊蛰叹了口气,说道:“又是世间仅此一物了呗?”
“呵呵,我跟你说实话,这味药放在玄门医字脉的库房里已经几百年了,但却从无用武之处,因为没有哪个药方是需要碧眼金蝉来几倍激发药力的,所以啊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却是个鸡肋,虽然好,可没有能用得着的地方啊?”
王惊蛰忍不住的冷笑着接上了他的话头:“现在好了,我能用上了,一件本来是个鸡肋的东西,瞬间就变废为宝了”
“正解!”唐禾祥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
“那您说吧……”王惊蛰捂着“嗡嗡”疼的脑袋,无奈的说道:“什么条件?”
“你这小朋友我挺喜欢,懂事,聪明,反应快,知道我的诉求在哪里”唐禾祥玩味的看着他,说道:“我要的也不多,我给你提供丹青芽和龙骨草长什么样的样本图,等你把这两味药找齐了以后,我还可以把碧眼金蝉也拿出来,但我最后的要求呢就是,你得带我们一起玩,这个方子成型了以后,算我们一份就行了,我这么说不算亏了你吧?”
王惊蛰冷笑道:“对,合着我都出苦力了,你们捡现成的,你们是真不亏才是”
“哈哈,你也别有脾气,有个事实你总归是需要面对的”唐禾祥收敛笑容,淡淡的说道:“我就算把这方子上的草药全都给你了,你哪什么来提炼啊?你有那个手艺和经验么?错过一次,你还能在找到第二件龙骨草或者丹青芽,那碧眼金蝉废了可就再也没有了,你出材料我出技术,两相合作,到时二一添作五,你觉得自己还亏么……”
结果是残忍,但却也是公平的,王惊蛰最后拜倒在了唐禾祥的脚下,签署了一个在他看来可能不平等,在对方看来却很合理的条约。
一天后,唐禾祥让人把龙骨草和丹青芽送到了宝瑞福茶楼,王惊蛰过来后看见两幅中草药的图解,心里边的憋屈就散了一点,这两味草药长的怎么说呢,就是万花丛中过,你根本就不会留意的那个样,龙骨草从枝叶到根部大概只有十几公分长短,呈墨绿色,两边是锯齿状的,和一般的野草几乎没啥两样,唯一的特质就是在草叶中间有弯曲的长线,形似一条龙骨。
至于丹青芽那就更简单了,就只是两簇嫩芽而已,跟春天刚发芽的柳树差不了多少,王惊蛰庆幸,幸亏是有这两幅图鉴,否则这两味药真在他眼前的话,也没准一脚就给踩死了。
此时,季节已经进入到了一月中旬过后,这一次在京城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了,再有半个多月到月底就该正式进入年关了,二月初是新年。
翻译出了丹方,在唐禾祥那里找到两味草药,王惊蛰终于踏上了去往长安的火车,准备去秦村和王仙芝过年了,到时王冬至也会回来。
青草年年生,大雁飞又回,南山南,北山北,一山又一山,一水又一水,王家三口人奔波东南西北,也就在年关这一天才会团圆在一起。
于此同时,在长白山巅,满清龙脉的龙头所在处,站着一道清丽的身影,背着简单的背包,一头黑发被随意的扎在脑后,看似一身装扮跟地摊货似的,但穿在她的身上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简约而不简单。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用在哪里可能都比较合适,但用在王冬至的身上就用不到了,全看气质!
王冬至背着行囊从长白山巅下来,在她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山上,一处山头顶飘着一簇白云,仔细瞅来,宛若一个硕大的龙头状。
自从第三块羊皮纸到手以后,就被王玄真全力退散出了,这个抽取龙气的风水阵,然后远处讲解给了王冬至听,一番分析加上实践,在一天之前她终于成功的把满清龙脉中的龙气给抽出了一部分。
没过多久天色变黑,骊山后的秦村,在藤椅上枯躺了一下午的王仙芝迷蒙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边升起的一轮圆月,嘴里嘟囔着:“月有阴晴圆缺啊,两个小崽儿也该过来了”
忽然之间,一朵阴云飘向月亮前,将一轮圆月全给挡上了。
王仙芝皱了皱眉,仰着脑袋看着天上方,说道:“老天爷,你想要天下大乱自有昏君无道,你想要天下天平自有良主出世,你要啥都有了,我呢就想要个儿子,你给不给?”
第483章 东海龟丞相
王惊蛰坐的是一列软卧车厢,自然是常文书给他买的票,这个月份的火车已经到了春运的那一月了,基本上车厢里都是人满为患,也就软卧显得稍微清净了一点,上车之后王惊蛰就躺在了下面的床上,然后给小草去了电话,问了下这段时间,和过年后的事。
王惊蛰是想问她,过完年后要不来要秦村见个家长什么的,毕竟他俩如今算是尘埃落定了,一趟陇西李氏大宅之行,女方父母那边已经不反对了,但小草还没来见过王仙芝呢。
电话里,小草羞涩的说道:“反正你是上赶子来追我的,咱又有婚约在身,我这姑娘面嫩的很,见家长这种事做不来的,还是等以后日子定了再说吧,就是不见,你也不能反悔跑了啊,是不?”
王惊蛰“哎呀”了一声,崩溃的说道:“你这是吃准了,没你我就不行了呗?”
“呵呵,那我祝福你能找到个眼瞎的女人……”
王惊蛰咬牙说道:“都是江湖儿女,江湖上两人撕逼打来打去的那是恩怨情仇,但是你这么说,打脸那就过分了哈”
“你求求我,我就不打你脸了”小草嘻嘻笑道。
“我求求你……”
小草无语的说道:“王惊蛰你的骨气呢,这么容易就低头了,腰板给我直一点不行么?”
王惊蛰呵呵一笑,语气不知道是认真还是调侃的说道:“我一直低着脑袋走路走一辈子都没什么,但拉着你的时候,你需要我抬头,我一抬头就能摸到天了,因为天塌下来我得给你撑着”
茅小草抿了抿嘴唇,嘴里挤出两个字:“烦人!”
两人闲聊了一会,就到了晚上六七点吃晚饭的时候了,挂了电话之后正好赶来送餐的,王惊蛰要了一份盒饭,还没等开始吃呢,这时候一直躺在对面睡觉的人就爬了起来,然后从随身的行李中拿出一袋烧鸡和花生米,还有一瓶一斤装的二锅头。
王惊蛰上车的时候,他的对铺就已经躺下了一个人,背对着他盖着被子,是个身形瘦削,一脑袋稀松的头发,穿的到是干干净净的中年人,这时对方坐起来,他才看清人长什么样。
怎么说呢,应该就是个现代版的东海龟丞相,皮肤抽抽巴巴的,嘴下留着两撇胡子,其中右边嘴唇还有颗黑痣然后延伸出一撮长毛来,他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一定瓜皮帽了。
人生面相,此人的长相就属于那种,你看一眼就得要提防一路的角色。
这龟丞相的食欲和酒瘾似乎都不错,一袋二斤装的烧鸡被他撕开封口后,就扯了一只鸡腿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塞进嘴里,几口就吃没了,然后抓了一把花生米,一颗一颗的吃着,左手拿起二锅头仰头“咕嘟,咕嘟”两口就喝进去了三分之一。
王惊蛰看的是一脸懵逼,很想问对方一句,你这么喝酒是打算奔着肝癌晚期去的么?
看王惊蛰望着自己,龟丞相笑了笑,咧出两颗泛黄的门牙,指着烧鸡和花生米问他要不要吃点,王惊蛰拿起筷子说自己正吃着呢。
对方明显挺热情的,说这软卧里就两人,他自己喝酒也没什么意思,然后说着说着就从包里又拿出一瓶二锅头拧开盖子直接就放在了王惊蛰对面。
这孩子有点盛情难却了,加上他对酒也不是特别反感,人家都给起开放过来了,不喝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乎,龟丞相和王惊蛰这就开喝了,对方还给他撕了另外一只鸡腿加翅膀,花生米也给他拨过来点,没过多久两瓶二锅头就被他们喝了一多半,两人脸上顿时就全都红扑扑的了,车厢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烧鸡味。
可能是喝的有点热了,龟丞相就解开了上身衣服,露出了胸膛,上面还有一撮黑乎乎的护胸毛,王惊蛰倒是挺矜持的,但也把裤腿子卷了起来。
“小哥,是到长安啊?”龟丞相嚼着花生米,打着酒嗝问道。
王惊蛰说道:“到长安,我父亲在那里,大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要过年了,回家过年呗”
“我这一看,您在外面也是没少赚啊,软卧可不便宜哦,您还真能舍得了”
“花钱而已,小事,苦了自己,才是大事,我这人的人生信条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乐呵一天是一天,小病硬挺,大病等死,开心就行了,我也几十岁的年纪了,还怕死么?”
王惊蛰伸出拇指,说道:“您的观点绝对是这个,真够看得开了”
龟丞相眯了眯眼睛,忽然问道:“小哥,那你怕死么?”
“也怕也不怕,好死不如赖活着么,真要是死到临头了的话,那就认了呗,我也看得挺开的”王惊蛰笑道。
“那我觉得,你也不是看的特别开呢”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你要是看的开了,何至于千里迢迢的赶去滇西墓崖村,又冒险去了一趟八拐里坡……”
“唰”王惊蛰听闻对方的话,笑容顿时一收。
龟丞相似乎没看到他的表情,拿起酒瓶又吹了一小口,然后畅快淋漓的砸吧了下嘴,接着说道:“我在京城认识几个搞考古和历史的朋友,他们这两天跟我说,有个人拿着一篇甲骨文四处找人认字,问了不少,后来我一打听好像是一篇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