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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其真假了,因为所有的传说都几乎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山羊胡子留下的这一本,不是赖布衣的传承或者秘籍什么的,而是一本赖布衣写出来的手记,说白了就跟读后感差不多,也就是所谓的心得,这本手记中记载了赖布衣离任国师之后行走在民间时的堪舆,卜算的经历,这本手记看了不会让王惊蛰在卜算和堪舆之道上的功力一下子暴涨什么的,但却可以为他另外在梳理出一些线路出来。
天下之大,百家争鸣,赊刀一脉的算术也不是最为出类拔萃的,能和其比肩或者较为精深一点的也不是没有,就比如赖布衣的这本手记。
从川中出来以后,王惊蛰漫无目的的一路走来,几天过去之后他的心境已经平淡下来不少,只是偶尔看见自己身上的浓疮时,他才会有所感触,不过也渐渐的把心头的烦躁给压下去了,既来之则安之,有些事发生了总归是需要面对的。
王惊蛰知晓唐大因为他背后被射了一剑,就回到山门中闭关去了,两人之间的恩怨算是暂时放了下来,但放下来不等于结束,三年或者三年之内他王惊蛰露面的消息一旦传出来,想必对方也会重新再出关的。
其实,再和唐大较量的那三局后,王惊蛰就品出来了,自己和对方来比的话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如果是生死相争的决斗,最后倒下的那个肯定是自己。
唐大在巫门中被悉心培养了三十年作为巫门行走,而他王惊蛰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被调教了十几年,特别是最近大半年才在古井观里学习一番,他不如人,差了一点,也算是正常。
清晨时分,行走在赤良山中的王惊蛰蹲到一条小溪旁,缓缓的摘掉了脑袋上的帽子和头巾,露出了一张布满了暗疮的脸,他冲着溪水仔细的看了几眼。
“真丑……”
“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
王惊蛰讲自己扒了个精光,赤条条的,跟脸上一样身上也都是浓疮,有的地方甚至还流了脓,看着十分的渗人。
看着溪水,王惊蛰眯了迷眼睛,仔仔细细的将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嘴里轻声说道:“原来如此……”
王惊蛰松了口气,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温馨的笑容,虽然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那本“赖布衣”手记,被王惊蛰翻看了一遍之后,其实就理解了不少,本来都是一脉相承的东西,虽然和赊刀人的脉络有些区别,可说白了都是一回事,里面的东西并不难理解,他看着看着就明白了不少。
赤良山前,王惊蛰看出邓启明和王静伟等人死期将近时,拦住了他们进入隧道里,拉回这几十条人命的同时,因为泄露了天机,王惊蛰就发觉到自己身上的暗疾又加重了几分。
但是后来,为施工队画图,钉死那条龙脉的时候,王惊蛰采用的却是那本赖布衣手记里的内容,他发觉暗疾并没有再加重。
所以,他说了句原来如此。
原来,赊刀一脉的逢三代天谴,原因除了出于王姓血脉上的因素外,在堪舆,卜算上居然也有因素在,只要不用就不会加剧了。
原来,如此简单的事情,赊刀一脉中竟然无人发现。
原来,我的那些老祖宗们也是够自信的啊,盲目的一比,一直都以为功夫还是自家的好,别家的都是不如自己的。
想到这里王惊蛰的心情忽然欢脱了不少,他穿上了衣服,戴上了帽子和头巾,重新将自己又给包裹住了,然后行走在山间,顺着溪水往下。
顺着水流走,很快就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在暗疾加剧的最初之时,王惊蛰是很抗拒去人多的地方的,他觉得自己和普通人是格格不入的。
此时,王惊蛰却放下了这个念头,该面对的就继续面对吧。
于是,从深山里的王惊蛰又重新回到了人间。
第836章 风起他已走
惊蛰想去北方,原因很简单,因为北方很凉快,他捂的太多了,这个季节在长江以南穿的跟个粽子似的,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唯独北方能让他好过一些,要不然照这么下去的话,天谴没整死他,天气就把他给折磨死了。
王惊蛰离开了川贵一带的时候,川中商场上忽然刮来的一场狂风,惊掉了人一地的下巴,旋风过后就是暴风雨,暴风雨里还夹杂着冰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之后一下子就改变了整个川中的商业格局,影响极其的长远。
风起的时候,是因为川中有两家上市的公司突然之间爆出了丑闻,其中一家老牌的医药公司最为严重,药品有假,并且还卖出了不少,几十年里卖出的药品都是假冒伪劣的,涉及的地区至少有过百座城市,祸害了成千上万的人,这条消息一被曝出来之后,就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开始时某地的官方还在维护,说是谣言,但紧接着各种证据被甩出来之后官方就哑口无言了,随地京城有关部门就下来一个调查组,进驻到了川中,开始彻查此事。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家房地产公司也被曝出了质量问题,新开的两个楼盘全有短板,小区业主都不近乎了,打着横幅大骂开发商。一时间,川中的新闻闹的特别热闹,但凡是和这两家公司有关的人或者企业,都人心惶惶了起来。
京城,某私人会所顶层的一间包厢里,坐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正在慢条斯理的修剪着一根雪茄,身后站着几个秘书和助理,一看就全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人士。
一根雪茄还没修完,门口就走进来两个年约五六十岁的男子,看见正位坐着的中年后,连忙快步走了过来,离着挺远就伸出手,笑道:“陈总,我这都快马加鞭的往这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没您快啊。”
中年一手夹着雪茄,抬起手跟他们分别握了握,淡淡的说道:“请你们吃饭么,自然得请早了,出于礼貌……”
“关键是您比我们忙啊,是不?哈哈”
“坐,坐,稍后还有几个朋友过来,稍微等等”
这两人刚进来,没过多久包厢里陆续都有人赶了过来,你会惊奇的发现,这些人进来的频率很巧妙,一个接着一个的,谁也没和谁撞车,保持的频率始终都没断,持续了十来分钟后房间里已经坐了差不多二十来个人。
“上菜,来酒吧……”中年轻声吩咐道。
片刻后,酒菜上来,这中年倒了一杯白酒就站了起来,其余人见状都慌忙跟着起身,手里的杯子压得特别低。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们宝鑫系的朋友,商业合作伙伴,我陈东最为紧密的盟友,这一杯呢我先干为敬,谢谢大家捧场”
“哎呀,陈总你太客气了”
“认识十几年了,陈总永远都是我们公司最坚定的支持者和后盾啊”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抱着陈总大腿的……”
在座的人一顿恭维,肉麻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说的让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但从他们嘴里冒出来,却显得特别游刃有余,你要是不拦着的话,看他们的状态还有一番长篇大论等着呢。
陈东喝了杯酒后压了压手,场面顿时一静,接着说道:“好了开场白简明扼要,到此结束,我接下来跟你们说点正事,川中商场的事想来你们也都有所耳闻,坦诚的讲,那都是我干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惹到我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初喊着向缺姐夫,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宝鑫系大公子,此时已经成为了国内商场上最顶尖的霸道总裁。
登高一呼,一呼百应,他几个电话打出去,这间包房里就坐了国内生意场上的半壁江山。
这十几人有先前听到风声的,脸色平静,心里道一声果然如此,有不知道消息的,听闻后心里就顿时明了了。
这是要合纵连横啊,宝鑫系的大老板亲自把他们给叫了过来,这些人都是在国内商场上某一领域的大拿,甚至有的还是半垄断的,陈东的意思不言而喻,你们要是朋友的话,我这边都上刺刀了,你是不是也得磨磨刀啊?
两个多小时后,一场酣畅淋漓的晚宴吃完,陈东把人都给陆续送走了,他身后的秘书就弯腰问道:“陈总,下一步?”
“打铁趁热,打虎趁它病要它命,告诉公司里的团队,下一步再烧一把火吧……”
几天以后,这两家出了问题的上市公司,在股价被压到快要崩盘了的时候,忽然之间有几个神秘的买家出现,悄然无息的开始接纳这两个公司的股票。
于此同时,在川中凡是跟巫门有关的几个公司,不管是上游的供应商,还是下游的经销商,突然间全都出了问题,要么是撕毁合约不与他们合作,要么就是本来在谈的项目就忽然搁置了,虽然有合同,但是在面对违约的时候,人家连个喷嚏都不打,说赔钱就赔钱,毫不含糊。
这种情况无疑是要烧钱的,一下子几乎烧出去了十几亿,并且这种状况还在持续着。
如此明显的针对性事件,巫门哪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暂时他们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在有意的针对他们。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巫门的产业就遭受到了重创,损失惨重了。
而此时,唐大彻底收手闭关去了,压根就不管巫门的事了。
事了拂衣去,他和王惊蛰的问题一下子就给挪到了三年左右去,其他乱码七糟的问题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
黄九郎,向缺和王仙芝三人这段期间内,他们虽然没有出手,但却一直坐镇在川中没有走,他们在等着。
等着巫门的人上门,也等着几天以后,三井家族和巫门合作去挖张献忠的沉银。
王仙芝就说了:“我儿子受的委屈,以后他自己会来找,我这当爹的不会替他寻仇,但会给他出口气,这一把说什么也得让巫门吐血三升不可”
向缺点头说道:“没毛病,搞他们,反正我也手痒了”
唯独黄九郎很无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说实话他真有点后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