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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惊蛰说的他,自然就是黄赛凤的老公,小崽的爹,那个赫哲族的村长或者族长又或者是首领什么的,王惊蛰没想到这个人死后会再回到这座江心岛上,因为正常来讲一个人死在哪里的话,就算不去阴曹地府,其魂魄也是在死了的地方晃荡,除非特定的因素是不会去到别地方的。
他居然能回到这里,有点稀奇了,这是让王惊蛰没有想到的。
但是,他回来了,自然更好。
嗯,比如首先就是有仇报仇?
果然,树下的那条冤魂在情绪一连变换了多次之后,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他几乎是毫无迟疑的就扑向了那座障眼法阵里,仅仅是片刻之后,阵中就传来了更为惊恐的声音。
“你?是你,怎么会是你……”
想来,多萝西和卡蒙等人也认出了这个当初被他们在乌苏里江另外一边的男子,对方的七窍流着血,身上到处都是血口子,浑身上下戾气冲天杀气腾腾,那样子看起来仿佛像是要把这些人都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王惊蛰说他冤冤相报,有仇报仇,他当然不会客气了,因为这里的人几乎把他们赫哲族从安逸和平稳中推到了万丈悬崖下,从此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要不是这一群人,他此时正应该搂着孩子躺在老婆的身边熟睡,然后第二天架着小船飘在乌苏里江上打鱼,下午的时候手工回到家里,吃着热乎乎的饭菜,逗弄着刚刚四岁的儿子。
但此时呢,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云烟,再也不可能拥有了。
极度的怨念,就是报复的开始。
王惊蛰挺感慨的叹了口气,他盘腿坐在树下,点了一根烟然后徐徐的抽了起来,原本他是打算着自己一步步的下手逼问这些人的,但是看来似乎根本不用了。
小崽的爹在这里,自己稍后跟他沟通就可以了,他相信对方不会对他有任何的隐瞒的,肯定有什么会说什么的,他就不用费劲的去逼问了。
至于里面的人,是死是活,怎么死的,死多惨,那就不是他的事了,毕竟得冤冤相报么,毕竟他们是来自外界的异教徒,不管怎么说都得为自己的越界,而付出一些代价了。
王惊蛰抽了一根烟,里面凄惨,惊恐的叫声就一直在响个不停,他甚至都没有刻意的去看那些个画面。
王惊蛰没有看见,但那个一直坐在监控摄像头前观察的人却看见了,不过,他毕竟是看不见这些赫哲人的冤魂的,所以他看到的画面就特别的诡异。
这人的指甲深深的扣到了自己的肉里,挠的血呼啦的都不自知。
因为,这一幕真的是太恐怖了。
这人只看见,一个不久之前跟他打牌的同伴忽然间用双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倒在了地上来回的翻身打滚着,他虽然听不见对方的嘴里在喊着什么,但想着,那一定是很痛苦的嚎叫,他的嘴角里正在往外渗着血丝,接着越来越多,直到嘴唇都被自己生生的咬破的了。
再往后,他可能是死了?
总之人是一动不动的了,接着是更为恐怖的一幕了,还是很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另外一个同伴猛地扑向了离他最近第一个人,直接张开嘴巴就咬在了对方的身上,并且连续的撕咬个不停,那人连皮带肉的被撕下来一大块,接着就是一块又一块,很快他的身上都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地方了。
然后,再然后。
多萝西和卡蒙带去的十来个人,有大半以上都倒在了那块巴掌大小的地方,几乎没有一个是保持原样的,统统都死状非常的凄惨。
王惊蛰掐了手里的烟,低声说道:“真的是好惨呢,但是……很活该啊。”
摄像头的人从最初的惊恐到了此时的绝望,仿佛是经历了千年之久,他无助的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然后半天都没起来,他急促的呼吸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直到看着地上一具具的尸体,他才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用力拉开了房门,直接就跑到了外面上了停在度假村里的一辆车,疯狂的开了出去。
几分钟之后,度假村外的一条乡道上传来了“咣当”一声,一辆车撞到了路旁的一棵杨树上,车头都被撞瘪了,气囊也弹了出来,车里的人嘴里喷着血沫子,歪倒在了座椅上。
这个人崩溃了,完全接受不了视频画面里的那一幕幕,说实话,他现在就是没被撞死,精神也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结果肯定是得落个精神失常的下场了。
渐渐地,江心岛上的惨叫声从此起彼伏到叶落无声。
卡蒙和多萝西已经完全失去了挣扎的反应,他俩的眼神都特别的空洞,这就是精神崩溃了,活着的话也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了,正常的人是没有谁可以接受这种经历的。
王惊蛰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脑袋,没有任何反应的看着地上的一幕,除了多萝西和卡蒙以外,其余的人都已经极度凄惨的死去了,小崽的爹似乎有意留下这两个,他当然不是大发慈悲或者是后悔了,而是应该想着该用那一种最凄惨的方式去报复这两个,他要是不发泄一下的话,身上的戾气最后就会冲天不止,久而久之是会变成一只厉鬼的。
这也算是王惊蛰没有拦着他的原因之一了,那些人死不死的他不在乎,一报还一报么。
第1022章 投的什么胎
还有一会就到了子时,王惊蛰手走向了那棵树,上来,下去,怀里抱着小崽,那道冤魂低头看了看脚下的两具尸体,然后缓缓的走了过来,默默的望着他。
半晌之后,他忽然朝着王惊蛰两腿一弯就跪了下来,埋头说了一声:“谢谢。”
王惊蛰摇头说道:“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对方仰起了脑袋,眼神呆滞的问道:“她们呢?”
“黄赛风?”
“她是我的妻子”
“死了。”
一声长叹后,他将脑袋看向了王惊蛰怀里的孩子。
“我也是偶然遇上了黄赛凤,在沪上,我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她到临死还再惦记着自己的孩子,不过可惜的是他还没有生下来也死了……”王惊蛰将他和黄赛凤遭遇的过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一直讲到了后来他带着小崽从沪上来到了东北的乌苏里江。
“我原本打算的是,他若是就像之前那样也无所谓,我以为他可以随着身体里的那道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魂魄可以一直成长下去,我也懒得去管这个闲事,但是后来出了一点问题,他被人封住了魂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我这才来到你们赫哲人的住地,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毕竟我答应了你妻子,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他无恙的,我还不想食言。”
“我想着,要从这帮人的嘴里逼问下的,但你来了自然就不用了,没有什么事是比问正主更能让人明白的了。”
王惊蛰对赫哲人本身的秘密,从当初的无所谓,到后来的有点兴趣,再到现在就变成了想要一探究竟了,他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事能让那一伙人在逼迫了赫哲人走投无路了以后,还能在这里坚持四年的时间,这份执着的背后要说没有什么天大的秘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其实,不光是女人,男人也一样是好奇心极强的生物,求知欲都是很强的,特别是王惊蛰对跟魂有关的事,现在都是很在乎的。
小崽的爹仰着头,想了很久也没有吭声,王惊蛰略微的皱了下眉,以为对方是不太愿意说,但他也无所谓,就将怀里的孩子放在了地上说道:“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不可能成天都抱着他到处走了,我虽然没能护住他,但也算是尽力了,并且又将他给带了回来,至于往后该如何,我也没心思关心了……”
又是一阵无言。
王惊蛰尽管是挺想了解的,但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心,毕竟人家的秘密你也真不太适合去挖个究竟出来,这点底线他还是有的。
至于送小崽回来,那纯属他自愿,也没必要拿这个去当筹码跟人聊是不是?
王惊蛰见对方不在说话了,就抬腿走了,回到了之前睡觉的地方躺在了床上,打算休息这半夜过后明个给高玉春打电话看他们能不能过来接自己回去,这趟乌苏里江之行也算是到头了。
其实,到现在呢也不算是一点收获没有,至少他知道王闯的儿子是为啥当的守村人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也还算是有些用处的。
王惊蛰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还没等他睡过去呢,屋里就飘来了一股阴风,他半眯着也眼睛说道:“你到底还是忍不住要过来了?”
“谢谢。”
对方很诚挚的又道了声谢,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什么,只是赫哲人祖上都有规矩,族里的事不能为外人知道,所以我才犹豫了很久”
王惊蛰坐直了身子,点头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埋怨的,要说规矩的话我比你了解,每个族群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总不至于因为救过你儿子,就以此来要挟你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也无所谓,我是有些好奇心才想跟你打听的,仅此而已吧”
“我姓何哲日哈拉,汉姓是张,叫张连横……”
何哲日哈拉这个姓就有点满人的意思了,不是八旗姓氏,属于更遥远的满人,到最后从满族中分了出去自成了一个民族,在遥远一点的话那就是神秘的通古斯了,那都得不知道要追溯到几千年前去了。
“我们赫哲族,信奉灵魂不死,不灭”张连横轻声的说着,王惊蛰听闻也不太算是惊异,在通古斯人的信仰中对于灵魂始终都是非常超然的,他们一直都认为人的灵魂是可以永恒的,甚至可以永远的轮回下去。
这就跟藏区的转世有些类似了,得道高僧,喇嘛死后都会转世到一个灵童的身上,初时这些灵童跟正常的孩子一样,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但是等到灌顶或者传承之后,他们会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