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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就在这时,地上神像的尸体里,一道阴魂飘了出来,并且迅速清晰了起来,跟尸体的模样几乎一般无二。
王赞瞪着眼珠子说道:“什么玩儿意,这人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魂居然还在,怎么没有去阴间或者去他的地方?”
王赞咋说也是有些理论和实践甚至还有亲身体验的经验了,人死魂走是正常的,魂若还是在体内呆着那就两种可能,要么是被禁锢住了,他么就是根本没死。
想到这一点,王赞的头皮也麻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要说人没死的话这是不可能的,洞花庙被埋在下面至少得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你就是王八也得憋死了啊,而要是说被禁锢的话,王赞又没看到神像上有什么禁制或者符箓,而且神像的质地就是普通泥土夯成的,工艺都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耿浩的老太太一见到那尸体里飘出来的这道魂,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激动的在眼中泛出了泪花,然后缓缓的朝着对方飘了过去,那一道魂见到她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就簇拥了过来。
徐梅梅小声跟老公说道:“你还说我别乱讲,你现在看到了吧,这肯定是咱奶奶青梅竹马的那个啥,唉,耿浩啊,你说你爸生下来的时候,足月了么?”
耿浩无语的说道:“你赶紧给我滚犊子,这他么能说得通嘛,我奶奶跑到北方的时候路上走走停停的用了一年半载的时间,之后才认识我爷爷的”
徐梅梅点头说道:“那也不好说,没准你爸还有同母异父的姐妹什么的,不行你回家跟他说说,让他登个寻亲启事吧!”
“你再放屁,我跟你急眼了啊……”耿浩脸色通红的说道,这时候谁都看出来了,她奶奶在离家的时候,肯定还是有一段故事的,没准还是人鬼情未了呢。
这帮村民们惊惧的聚拢在一起,对着两道亡魂指手画脚窃窃私语着。
王赞一把拉住那中年的胳膊说道:“你们要是再不说咋回事的话,之后有什么麻烦可别说我不管哈,我现在掉头就能走,本来跟我也没什么大关系”
这中年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你不能走,你将洞花庙挖了出来给我们村子里惹了大麻烦,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那你也不说啊,死不死的谁家孩子,你们村里的事和我有毛的关系”王赞斜了着眼睛说道。
“你等会的……”中年咬了咬牙,然后回头跟身后的几个老人商量着,他们用着本地的土话说了能有半天,有人似乎在不停的摇着头,有人明显是挺犹豫,一直争执了能有三五分钟,他才跟王赞说道:“那我跟你说的事,你不能外面讲?”
“我也不是碎嘴子呢,你放心吧”王赞点头说道。
这中年舔了舔嘴唇,指着那一栋破庙说道:“这洞花庙,是在大概八十多年前我们村里给埋下去的,其实每隔百年左右我们都会在村子附近的山上下一座这样的庙,这是我们保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传统,不过最近这一座洞花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据我所知现在已经不会这么干了,毕竟都是法治社会了嘛”
“啥法治,啥意思啊?”王赞茫然的问道。
中年转着眼珠子,吭哧瘪肚了半天,才犹豫不决的说道:“洞花庙里供奉中洞花女和洞花郎,是一对童男女,用来维持村子安康,驱鬼,辟邪,不受天老爷祸害的,在这对童男女小的时候就会被选出来了,然后一直由村里人供养着到了十四岁的时候,将其放进神像里面在下到洞花庙中,最后埋进山头下面”
“你等会的……”王赞僵硬的转着脖子,看着地上那具已经出了不少尸斑的尸体,就感觉嘴里有点发苦,汗毛都竖起来了。
王赞的理解能力不是很差,智商还是可以的,他几乎从这中年的话中瞬间就品出来了,他话里面说的是啥意思了。
这一对童男女,被塑成了神像,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夯进了土中的。
王赞也注意到了一个之前根本没有留意到的细节,洞花庙里的神像并不是立在正当中的,而是往右稍稍的偏了一点,之前他根本没想到,但现在对方一提醒他顿时就明白了,这庙里的神像不该只有一个的,旁边还有第二个。
洞花女,洞花郎,一男一女两座神像,是一对的。
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这个洞花郎还在,洞花女就是耿浩的奶奶,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跑了出来,流落到了北方。
说白了就是这老太太逃过了一劫。
第1426章 云雾渐开
耿浩家的事情到了这其实就很好捋了,脉络都已经清晰了。
当初这座洞花庙建成,需要一个洞花郎一个洞花女来立神像,但不知道为何洞花郎立上了,耿浩的奶奶也就是洞花女肯定是中途跑了。
她一路从黔地逃亡到了北方,碰上了耿浩的爷爷,从此扎根在了北国雪乡,这一辈子直到死都没能再回到黔地。
耿浩的奶奶死了以后,心念念着家乡,更有可能是在念着当初立洞花庙的时候跟她一道的那位洞花郎,很有可能是当时这对童男女长久厮守的时候已经产生了情愫,只是迫不得已被分开了。
后来,老太太虽然死了,但心里的一股执念根本就没办法放下,于是上了自己重孙子的身上,驱使着耿浩跟徐梅梅带着孩子一路寻到了黔地,到此,这两位洞花郎和洞花女算是团聚在了一起。
这不是天人两隔,而是两人都身为了孤魂野鬼。
执念这个东西是很可怕的,是很能让人疯狂的,就像这一回一个老太太的魂魄居然附在重孙子身上,然后跋山涉水的回到了家乡。
这村子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中,有几个已经认出了她,虽然面貌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毕竟十几岁到八十来岁,多少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来一点的,最关键的是老太太嘴里那字正腔圆的一口本地土话,就更好证明了。
王赞到现在唯一还不明白的是,这种看起来应该是惨绝人寰的洞花庙是怎么被立出来的,居然是用活人来当做神像被供奉在了庙中,这简直可以说前所未闻了。
但凡是庙宇,都以积累功德为主,在哪都不是例外,可你说这洞花庙算是功德么?
当然不是了,连阴德都得给损没了。
就这么说吧,谁立的那谁很有可能就倒霉了。
这是规矩!
在几十年前,没解放的时候这种事也算正常,毕竟在河边江边或者海边,也有祭祀童男女的说法。
幸好现在已经进入文明社会了,法制健全了,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当然不可能发生了。
再一个,王赞是生活在文明社会的人,从小学到大学,还受着高等的教育,他肯定没办法想象,在这种偏远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村子,竟然还会有这种难以想象的古老祭祀活动。
于此同时,洞花女和洞花郎的两道阴魂碰到了一起后,身形轻飘飘的就飘向了远处,身子很快就隐没在了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许从此以后,他们就彻底的化为了两道孤魂野鬼,纵横山野间,也许连阴曹地府都不会去了。
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种方式了?
但就在这时候,那帮村民们的脸都“唰”的一下白了,就好像是感觉到了有多恐怖的事发生一样。
相反,看见老太太走了,耿浩和徐梅梅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老人的亡魂去了哪里他们不会太关心,逢年过节烧纸什么的也不会少,主要的是孩子没事了啊。
王赞瞅着那中年,皱眉问道:“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这中年幽幽的叹了口气,满脸的苦涩和无奈,只说道:“走了就走了,回去再说吧,反正村子以后可能要遭殃了。”
凌晨时分左右,王赞和耿浩夫妻跟随者这帮村民从山上下来回到了村子里。
尽管这帮村民对他们很是埋怨,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话,这里的村民有人竟然还跟耿浩的奶奶是亲戚关系,那跟耿浩就也有点脉络了。
再一个,其实村民们心里也清楚,当年村子的人把洞花女和洞花郎给活生生的用泥土夯住了身子,这种事干的绝对是很缺德的,毕竟你要是换成自家的儿子来的话,你试试自己是啥感受?
只不过,村子里有古老的规矩和遗训,绵延了几百上千年了。
从山上回来,王赞他们就去了那个中年汉子的家里,路上的时候他们也聊了几句,这汉子的汉名叫李长于,在村子里是土生土长的,村子叫仡琅村,历史大概在元朝就已经建村了,以前人口的多的时候能有两百多户人家,但后来走的走死的死,特别是最近几十年里,大部分人都搬出去了,就只剩下了他们这十几二十户的人家。
这里毕竟太偏远了,电也是依靠国家政策才五七年的时候才给通上,除了种地以外村民基本就没有别的营生了。
在李长于的家里,由于在山上呆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人是又困又乏,于是李长于让他老婆做了点粥饭,吃完后他们又小睡了一会,几个小时后才醒过来。
清晨的山村里还是很宁静的,充满了泥土和树木的芬芳,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无云天也不是很冷。
王赞坐在床上,打着哈欠,过了一会后,李长于领着一个上了年纪走路都颤巍巍的老人来到了家里。
“这是我们的村长,也是族长,村子里人大部分都姓李,算是一个宗族的关系吧……”李长于介绍了一下,就说道:“老族长听不懂普通话,你要问什么聊什么的话,我翻译给你们听就好了。”
“他知道什么叫洞花庙?”王赞问到。
李长于点了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了,最后一座洞花庙就是他负责立起来然后埋下去的,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村子里也就老村长自己才懂的,他以前就说过,自己要是死了那就把立洞花庙的规矩带进棺材里吧,反正村子里的人是越来越少,也根本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