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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艾拉犹豫片刻,摇摇头道:“算了,我一个人快去快回。”
茉艾拉走了,菲奥娜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杰西卡轻轻戳了她一下,低声道:“蒙奇克骑士来了。”
“少,少爷!”菲奥娜站起身来,红着脸道,“我让你失望了。”
“没有,你演的很好!”曼达上前在菲奥娜的胖脸蛋狠狠亲了一口。
杰西卡上前道:“那我呢?”
曼达也亲了她一下:“你也演得很好,她不是普通人,你们千万别露出半点破绽,听到了吗?”
……
按照菲奥娜的描述,在神罚者发疯的当天,最后一个经手食盒的正是牛奶工茉艾拉,她要往菜上浇奶油。
而在此之前,菲奥娜尝过每一道菜,她没有中毒。
曼达相信厨娘,也相信负责送饭的少年,以此推断,下毒的人一定是茉艾拉。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曼达仔细调查了这名女工,她两个月前才来到男爵府邸,在她之后还新来了一名车夫。厨房女工可以在府邸内行动,车夫可以在府邸外行动,他们两个简直就是绝配。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工是古神信徒,她藏得非常的深,以至于曼达用了最强力的斗鸡眼才从她身上看到了金币,从金币的数量推断,她的实力达到了三阶。
三阶为雄踞一方的强者,就算运气再不济,也不可能沦落到当苦工的境地,她毫无疑问是奸细。
只是苦了厨娘菲奥娜,当曼达告诉她茉艾拉的身份,胖姑娘吓得尿了裤子,在曼达连哄带骗才逼着她演完了这出戏。
茉艾拉拿着牛奶桶到了牲口棚,在奶牛身上割了个小口,从衣服上扯下一块碎布,蘸着牛血在破布上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看守牲口的马夫扎尼乌。
马夫接过破布,又从茉艾拉手里接过了一个银币,把信藏在了衣服里。
中午,车夫到牲口棚换马,马夫把书信交给了车夫,又从车夫手里收了一个银币。
只需要把一块破布转手一次,就能赚两个银币,这已经抵得过马夫一个月的收入,这样的美事让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且马夫不识字,根本不知道碎布上写的是什么,也就不存在泄密的可能,他无疑成为了茉艾拉和车夫之间传递消息的最佳人选。
车夫拿到了书信,趁着去集市购买杂物的机会,偷偷来到了子爵城堡,把茉艾拉的书信当面交给了索伦斯子爵。
索伦斯打开书信,了解到了神罚者的状况。
“痊愈了?他们竟然能解和普莱斯草的毒,这可太让人意外了。”
家臣莱诺安道:“大人,我们该动手了,克雷奇·蒙奇克既然找到了解毒的方法,恐怕很快就会怀疑到茉艾拉的身上,如果茉艾拉出了意外,以后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老康特摇摇头道:“我倒觉得不必那么着急,就算蒙奇克知道了毒药的种类又能怎么样?从食材运送到厨房烹煮再到送饭的途中,能下毒的机会太多了,想下毒的人也太多了,没那么容易查的清楚,我们还是应该等待更合适的机会。”
索伦斯叹口气道:“我想等,可盖萨克不愿意等,昨天他又送来了书信,如果我再不给他一个答复,只怕他的大将史丹利就要亲自来拜访我了。”
索伦斯的儿子欧斯曼道:“我们不如干脆杀了这群神罚者,把他们的人头……”
“你为什么又说出这种蠢话?”索伦斯怒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如果你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就要看看聪明人是怎么做的,大公们参战了吗?侯爵们参战了吗?战争打了半年,只有七位伯爵响应了盖萨克,我们不会与他们抗衡,但也不能彻底成为神罚者的敌人,大主教还在国王的身边,神罚者还是这个王国的主人!”
欧斯曼不敢作声,索伦斯回到书桌前,写下了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不是写给茉艾拉的,而是写给神罚者齐来罗的。封好了书信,索伦斯把它交到了车夫手上,车夫一脸茫然道:“大人,我们没办法给神罚者送信。”
索伦斯叫人拿来了一个钱袋,塞进了车夫的怀里,笑道:“你一定能想到办法。”
“可我们根本没办法靠近神罚者的住处……”
索伦斯收去笑容,沉下脸,神色狰狞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到办法。”
车夫不敢多嘴,索伦斯又露出了笑容:“告诉茉艾拉,神罚者明天晚上会逃走,你会帮他们逃走,克雷奇·蒙奇克一定会追捕,让她扮成神罚者的样子,杀了克劳德赛全家,做的一定要干净,别忘了她的身价。”
老康特问道:“大人,如果蒙奇克不去追赶神罚者,又该怎么办?”
索伦斯笑道:“那他就是私纵罪囚,这群神罚者杀了人,还试图谋害克劳德赛男爵,我让蒙奇克骑士看管这些罪犯,结果他却把罪犯放走了,而且这些罪犯消失了,这难道不就是杀人灭口吗?是蒙奇克杀死了神罚者,这不是我的过错,而这些神罚者消失了,盖萨克也该满意了,这不就皆大欢喜了?”
欧斯曼道:“如果蒙奇克追上了这群神罚者,把他们带了回来,这些神罚者又不肯认罪,我们又该怎么做?”
索伦斯耐着性子道:“这群神罚者不可能活着回来,他们更不可能有说话的机会,就算蒙奇克骑士能追上他们,也会跟着他们一起消失,他们共同谋害克劳德赛男爵,事情败露,畏罪潜逃,这就是事情最终的结局,克劳德赛家族消失了,神罚者也消失了,克雷奇·蒙奇克也消失了,依然皆大欢喜。”
欧斯曼摇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消失?”
索伦斯揉着眉心,长叹一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的孩子?是我让他们消失的,他们必须消失,康特,帮我挑选几个人手,明晚跟我到西洼地等着神罚者和蒙奇克骑士大驾光临!”
第一百六十五章 子爵的亲笔信
车夫离开了子爵的城堡,到集市上买了些杂货,又到酒馆里喝了一杯,玩了会骰子,快到天黑时才回到府邸。
按照规矩,他先把马车卸下,然后把马牵回牲口棚,马夫扎尼乌正等着他。
“今天有信吗?”马夫期待的看着车夫。
车夫没回答,反而问道:“昨天有看到草地上的碎布吗?”
这是马夫的另一项工作,他住在牲口棚,牲口棚正对着神罚者的小院,可以清楚的看见小院外面的草地。他每天晚上都要起床看看草地上的情况,如果看到一块破布就要告诉车夫和茉艾拉,从他们手里各能换到一个银币。
马夫摊开双手道:“我运气不太好,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看到那块破布了。”
“今晚你要多留意一下,那块破布应该会出现,你要想办法把这封信送给那个留下破布的人。”车夫把信塞到了马夫手里。
马夫愕然道:“你在说笑话吗?我可不敢做这种事,那地方有他们的人看守,我一离开马厩,他们就能看得到我,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算他们没有杀了我,被男爵知道了,会砍了我一双手,还会把我送到怨霾山谷去!”
车夫拿出了一枚金币,塞到了马夫手里:“你一定能想到办法。”
马夫摇摇头道:“我不可能为了一个金币去拼命!”
“两个呢?”车夫又给他塞了一个金币,“给你十年时间也赚不了这么多!”
“可是……”
车夫直接给马夫塞了五个金币:“这些钱够你赚一辈子,你真的不想要吗?难道你想和这些牲口过一辈子吗?”
……
深夜,曼达和尤朵拉躲在草丛里,静静监视着神罚者的小院,被单独看守了这么多天,齐来罗一定很想证明自己还活着,他大概率会在今晚留下破布。
果不出所料,午夜时分,齐来罗悄悄跳出了院子,把一块破布放在了草地上,然后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院子,他的动作非常轻盈,看守在门口的少年丝毫没有察觉,这就是一阶和盲鸭之间的差距。
破布在草地上不是很显眼,想要在夜里发现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曼达环顾四周,发现除了牲口棚,没有其他地方能有这么好的视野。
曼达喃喃低语道:“牲口棚里到底有多少秘密?茉艾拉已经睡了,车夫也不在这,到底有谁能发现这块破布?”
尤朵拉道:“还能有谁,肯定是那马夫,男爵的家里至少有三个奸细,他能活到今天还真不容易。”
一阵寒风吹来,冻得曼达一哆嗦,他想打喷嚏,又怕发出声音,捏着鼻子生生忍住了。
尤朵拉脱下外衫披在了曼达身上,曼达一愣,突然笑道:“可别对我这么好,我真有点害怕,当初我们像现在这样蹲守的时候,你可把我害惨了。”
“别再提起那件事!”尤朵拉嗔道,“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在记恨我?”
曼达笑而不语,尤朵拉生着闷气,深秋的夜风愈发冷了,曼达不时的打着哆嗦,尤朵拉道:“怕冷就赶紧滚蛋,我在这监视就好,这点小事轮不到你操心。”
曼达还真有想走的意思,他刚要起身,忽听牲口棚里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匹马突然冲出了牲口棚,直接冲向了草地,看样子是受惊了。
马夫随后追了上来,口中咒骂道:“该死的牲口,该死的,给我站住!”
他拼命扯住缰绳,艰难的制服了受惊的马,一名守门的少年上来查看。
“发生了什么事?”
“这匹马受惊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非常的抱歉,诸位老爷,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看到地上有一坨马粪,少年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离开了。那坨马粪刚好盖住了齐来罗留下了破布。
“要出大事,”曼达摇头道,“看来我今晚不能走。”
天明时分,齐来罗跳出院子,准备拿回破布,却突然发现破布上面多了一坨马粪。
这可真让人恶心,可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