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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达捡起了掉在地上左手,看到了中指上一颗硕大的戒指。
他从没见过如此华丽而诡异的戒指,戒指从指根开始,一直延伸到指尖,上面还有两个可以活动的关节。
只要大致看一眼价值,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欺骗之神阿帕忒的神器,难怪楚伊特无法破解这老家伙的骗术,同样是满阶信徒,但这个老人已经拿到了神器,拥有了神之名,成为了真正的半神。
曼达转身对楚伊特道:“把他捆起来,好生看管,千万别让他跑了,恭喜你,你即将踏入永生之门。”
众人默默回到了营地,他们没能带回水,只带回了一个俘虏,却损失了一百多人。
活下来的人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临近深渊的那一刻,成为了他们永生难忘的噩梦。
齐格塞和马努询问事情的经过,曼达懒得重复,等车尔丹从恐惧中恢复过来,可以用他的三阶技复现当时的情景。
曼达更关心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敌军的将领是谁?”
齐格塞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准确的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敌军的样子。”
“他能召唤塔尔塔洛斯的深渊,”曼达喃喃低语,“有这份实力,为什么不直接攻打我们的营地?”
忽听马努在旁道:“我感知到了,山神给了我提示,有强大的力量正在靠近。”
马努的感知能力恢复了,看来这一趟没有白去。
之前影响马努感知能力的,正是那位欺骗之神的半神,他用他的力量骗过了山神。
因为有神器加成,楚伊特无法化解他的骗术,让曼达一行掉进了他的陷阱。
而这股强大的力量又属于谁呢?
毫无疑问,属于那位半神的搭档,他拥有召唤塔尔塔洛斯深渊的力量。
可能性最低的推测就是事情的真相,敌人貌似只有两个,一个拥有强大的掩护能力,一个拥有强大的攻击输出,他们用近乎完美的配合杀掉了一千多名士兵。
“塔尔塔洛斯也有信徒吗?”曼达正在喃喃低语,却发现齐格塞已经穿上了戎装,牵来了战马。
“大人,我们等待着您下达迎敌的命令。”
他的动作还真快,看来他还不知道敌人恐怖的实力。
“选好出战的士兵了吗?”曼达问。
“不需要选择,敌人已经打到了营盘,所有能战斗的人都要去战斗,至于他们……”
齐格塞看了看楚伊特和车尔丹,重点看了看他们那张黄里透绿的脸,
“他们可以留在这,他们是最好的智囊,但他们配不上武人的骄傲。”
楚伊特和车尔丹好像受到了冒犯,他们把手按在了剑柄上,刚要表示他们愿意出战,可对视片刻,又坐回了原处,刚才的恐惧仍未平息。
马努也穿好了戎装,已经跨上了战马,齐格塞道:“你也留在这吧,到了战场上,我无法照顾你。”
马努摇头道:“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要和你并肩作战,这是大人给我的命令。”
齐格塞看了看曼达,曼达耸耸眉毛道:“你是这里的主将,选人的事情你做主。”
齐格塞转脸看着马努,问道:“我当初教给你的两条战场法则,你还记得吗?”
“记得!”马努用力的点头。
“第一条!”
“运用一切力量来保护自己,直到敌人死去,绝不能有丝毫松懈。”
“第二条!”
“运用一切力量和敌人战斗,直到敌人死去,绝不能有丝毫保留。”
马努回答的很流利,齐格塞转身对曼达施礼:“大人,他可以出战。”
“好吧,”曼达深吸一口气,“你们要做好准备,别被敌人吓尿了裤子。”
这可不是说笑,车尔丹的裤子已经湿透了。
齐格塞微笑道:“我的裤子厚一些,尿了也看不到。”
士兵为曼达准备好了战马,曼达拒绝了,在营地门前作战,战马的意义不大,就算要逃跑,曼达跑的也比战马快。
按照马努的感知,齐格塞率兵来到了营地南面,敌人果真就在那里。
在以前,马努只能判断敌人大致的方向,不知为何,今夜的感知变得异常精准,山神貌似遇到了他的老朋友。
果真只有一名敌人,同样是个老者,但比那位半神要高大的多。
他背着手,气定神闲的站在岩石上,对曼达喊道:“你就是克雷奇·蒙奇克吗?”
曼达没有回答:“先报上你的名字。”
“我叫布雷顿,是谢尔泰大公麾下的将军,也是此役的主将,我亲自来到这里,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曼达已经猜到了交易的内容:“你想让我放了那位半神?”
“你很聪明。”布雷顿点了点头。
“你用什么做筹码呢?”
“筹码就是你们的生命,放了他,我饶恕你们,这场战争就此结束。”
曼达抿抿嘴唇道:“如果你不饶恕我们,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刚才已经见到了,我会打开地狱的大门,将你们全都送到地狱里去。”
第四百二十九章 塔尔塔洛斯的信徒
曼达无法理解布雷顿的想法。
做为敌军主将,他甘愿冒险,亲自到脆石山赌命,这一点曼达非常钦佩他。
他们的战术也非常成功,如果曼达没有来到脆石山,如果他没有生擒了那位骗子半神,齐格塞的军队会在他们二人的袭扰之下消耗殆尽。
两个人差点击溃了一支几千人的军队,听起来荒唐,但这两个人几乎做到了,欺骗之神和塔尔塔洛斯本不该有任何联系,可祂们的信徒却完成了天衣无缝的配合,这不仅需要智慧和勇气,而且需要彼此绝对的信任和默契。
可无论对他们有多么钦佩,眼下布雷顿的举动实在没有任何道理。他们两个在共同配合的情况下,仍不敢攻击齐格塞的营地,现在骗子半神被擒了,布雷顿单枪匹马而来,这几乎和送死没有分别。
曼达真想问他一句:这位英勇而睿智的老将军,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了如此愚蠢的决定?仅仅是因为对那位半神的真爱吗?
齐格塞骑着战马,站在了军阵的最前列,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命令弓箭手准备攻击。
在布雷顿身前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隐蔽的地方,不是因为他位置选的不好,而是齐格塞在修建营地时,把周围的屏障全都清理干净了。
布雷顿缓缓举起双手,似乎做了一个要投降的姿势。
齐格塞视若不见,命令弓箭手开弓。
对方的确不是要投降,而是准备使用技能,但见他双腕一颤,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这股阴风和在山道上的遭遇一模一样,好在曼达经历过一次,能够冷静的分析这股阴风带来的影响。
风本身好像没什么问题,肯定不会带来任何物理伤害,主要问题出在风的味道上,那股交杂了诸多气息的刺鼻味道能让人在瞬间陷入恐惧。
这股阴风的力量非常强大,士兵们开始颤抖,搭在弓弦上的羽箭纷纷坠落,一名军官惨叫一声转身便逃,在他的带动下,几十名士兵跟着也要逃走。
曼达已经推测出了对方的策略,一个人逃走,十个人跟随,一百个人逃走,一千个人跟随,全军的心里防线在眨眼之间彻底崩溃,等到所有的士兵全都逃往营地,布雷顿会趁机召唤塔尔塔洛斯深渊,就算不能一网打尽,也会让上千人在瞬间殒命。
曼达正要试图阻止逃走的士兵,忽见一片碎石飞来,一块尖利的石头当即爆了那名军官的头,还有十几名士兵死在了乱石之下。
是齐格塞,他施展了乱石技,在施展技能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布雷顿身上,仿佛对眼前的局面早有防备。
士兵们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不敢乱动,齐格塞立刻发动了二阶技,一片沙尘扬起,浓烈的泥土气息冲淡了阴风的气味,弥漫在战场上的恐惧渐渐消退了。
沙尘之中,布雷顿绕着营地开始狂奔,齐格塞驱策着战马一路相随。
不贸然靠近,也不让对方拉开距离,布雷顿绕大圈,齐格塞绕小圈,双方几乎保持着相对静止,绕着同一个圆心同步绕行。
每经过一次弓楼和哨塔,就有一片羽箭袭来,羽箭贴着齐格塞的面颊呼啸而过,齐格塞不做躲闪也没有任何防护,他相信他的弓箭手能够完成着简单的任务。
弓箭手做的不错,很快把布雷顿射成了刺猬,虽然有盔甲保护,但布雷顿还是受了轻伤。
曼达追了上去,想趁机袭杀布雷顿,却听齐格塞大喊一声道:“不要跟过来,他的目标是你!”
布雷顿心头一紧,没想到这个保守懦弱的将领竟然看穿了他的意图。
明知无法攻陷营地,还来冒死一战,原因只有一个,通过之前的战斗,布雷顿确定了曼达的身份,他要用敌军主将的性命换回他的老搭档。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救下那骗子半神的唯一机会,换做别的对手,他的计策已经得逞了,可惜他这次遇到了齐格塞。
齐格塞的目标非常明确,守住营地和峡谷,不为其他任何事情牵扯精力。他在营地周围把所有防御手段全都做到了极限,完全不给敌人可趁之机。
在山中徘徊多日,布雷顿也认清了这一点,强攻营地几乎没有任何希望,攻不下营地就攻不下脆石山,凭着脆石山独特的地形优势,不管他带来多少士兵,都是白白送命。
他和骗子半神想到了“断水技”,这一妙手奏效了,只要再坚持一天,就会让齐格塞的营地陷入绝境,如果齐格塞倾巢而出到山下取水,布雷顿会在山道上给他造成致命杀伤,如果齐格塞继续坚守,士兵也会因断水而丧失作战能力。
可没想到今晚他遇到了曼达,赔上了自己的搭档。
没有搭档的掩护,他无法继续设伏,“断水计”也前功尽弃了。
纵横沙场几十年,他一直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