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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外人看来绝美的容颜,在她自己看来也不过如此,或许是因为看习惯了的缘故,她解开发髻,披头散发的模样,惊呆了周围的人,此时不少上街游玩的男子傻傻盯着这一幕,看入了神。
不知为何,这好像是一个魔咒一般,几乎所有男人都抵抗不了美人披头散发的模样,但她丝毫不在乎,只是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木梳子,开始轻轻地梳头,好似这一幕,也似曾相识。
只是她不愿去回想起那个为她梳头的男人,她的眼神温柔,那般含情脉脉,却又很快转变成冷漠,那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冷漠。
她循着当年记忆,梳理好长发,随手盘了一个很是随意的发髻,正是当年萧玉寒为白瑶梳理的垂髻,等到衣衫做好,她穿上了一袭红衫,站在铜镜之前,无奈一笑,随后走出了裁缝铺。
那长街之上,一袭红妆格外惹眼,其实她的容颜和身段就已经足够惹眼,不一会儿就已经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可是这样被别人盯着的感觉,让君檀很是不爽,她虽然习惯别人炽热的目光,但那些都是对自己翘首以盼,仿佛仰视神明的目光,可这些人的目光里,很多都是夹杂了下流的含义,这让她很是恼火。
她的杀气不是这些凡人能承受得住的,但还是渐渐弥漫开来,不少人冷颤倒地,还有一些直接晕倒口鼻流血,君檀微微一笑,但没有杀人,只是一个闪身消失在长街之中,随后去到了灵湖边儿上,买点长明灯。
“姑娘,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卖长明灯的老板打量了君檀一番,但又似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君檀的记忆力很好,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白瑶的记忆之中,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板,当年的确是见过,只不过她没有说明。
“你这长明灯真的有效果吗?”
老板被这一问,也是有些不理解,苦笑道:“姑娘,这是传统,我也不知道您说的效果是什么效果,可此物最是寄托思念,你可以放灯为在意的人祈福。”
“买一个。”君檀拿出银两,担忧停下,“还是两个吧。”
老板收下钱问道:“那,要写谁的名字呢?”
“第一个就写虞徽。”君檀冷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依旧还是让老板这般写了。
“那第二个呢?”
君檀愣在原地,脱口而出的“萧”字又戛然而止,这次她沉默了,眼中的厌恶更加明显,而她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激动,她越发恼怒,不知道这种怒火从何而生。
直到她冷静了许久,好似终于想明白了什么,“写萧先生吧。”
“萧先生?这是姑娘的老师吧?”老板很是热情的问道,此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其实也不过几年的光景,他的记忆还不至于衰退,看着眼前的女子,说实话,好看的人容易被人记住,所以老板觉得和之前一位小丫头很是相似。
君檀没有回答,在她记忆中虞徽是个很有趣的人,她总能说一些自己闻所未闻的事物,虽然那时候觉得都是胡话,但她依旧记得很多。
她沉默许久,最后说道:“不是老师,是一个说书先生,姓萧。”
老板再次笑问道:“姑娘,我想起来了,当年你还来我这儿买过灯呢!”
第二百二十章 再相逢
君檀面不改色,没有丝毫动容,只是摇了摇头说:“你认错人了。”
长夜明灯,灵湖晚景,满湖飘荡的灯火,君檀孤身一人坐在湖边,她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人间了,其实以前也不常来到人族,若不是因为白瑶,可能她也不会这么犹豫,这么不知何去。
只是这灵苏城的风光好像挺让人在意的,她守在岸边,不知何往。
她明明想着回天剑宗看一看,但如今的天剑宗没有半点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于是她下了决定,准备再等两天就去往北境,那里应该还有不少妖族吧?
兴许只有妖族的地方,才会是自己该去的地方?
君檀想不明白,但其实她内心深处有些抵抗曾经的凤鸣山,好似那千百年不变的凤鸣山,才是这世间最无趣的地方,而人间虽美,自己却无法融入,那么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妖族了。
只是可惜,没能见到那个人一面,就这般离开,不能好好告别,多少有些遗憾。
第二天一早,君檀离开了灵苏城,城门前,他和一位白发男人擦肩而过,她看清了萧玉寒的脸,却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竟好像不认识自己?是没有看见吗?
君檀走了几步,准备就这样去往西凉,可是刚走没多久,心里却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她又转身追上了萧玉寒。
君檀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一直跟着他,萧玉寒就顺着灵苏城走,这走走那儿逛逛,买了不少东西,直到天色傍晚出城,君檀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观察,始终没有离开半步。
出了城,萧玉寒停在城外大道上,转过身看着君檀,愣了许久,“姑娘,你都跟了我一天了,有什么事吗?”
君檀有些惊讶,心想他这是不认识自己了?
想了想说道:“我没有跟着你。”
萧玉寒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这姑娘从今天自己一进城就跟了上来,还说不是,再次问道:“姑娘是什么人?你身上有妖力,莫非是为了白玉报仇来的?”
“白玉?那个叛徒……不对,听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萧玉寒仔细打量着君檀,总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是!他死了,所以姑娘是想找我报仇吗?”
“你杀的?”
“是。”
君檀打量着萧玉寒,“你身上有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那是虞徽的力量。”
萧玉寒若有所思,“明白了,你也是冲着虞徽来的,不过我现在挺忙的,没有心情和你闲聊,姑娘还请离开,我这儿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根本不认识虞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君檀也愣住了,“哦?原来你成了魔徒吗?虞徽一手建立的天魔涧,想出了个方法来控制天魔涧的所有魔徒,可惜她不在了,死也好,活着也罢,对你好像没有什么影响,你倒是和魔徒有些不一样,或者说,你还是她选择的下一任天魔涧之主?”
萧玉寒听得将信将疑,不过他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危险,心下决定离这个女人远一点,虽然她生得美,但这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危险,虽然这个道理从何得来他也说不清楚,不过萧玉寒就是本能的这么认为。
“姑娘莫要胡说了,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君檀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里却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愤怒,“站住,我准你走了吗?”
“哦?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玉寒的神情凝重起来。
君檀缓缓走到萧玉寒面前,二人相距不过半步的距离,她直勾勾盯着萧玉寒,“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萧玉寒也祭出了那柄从昆仑仙宗得来的“衍”仙剑,“姑娘请自重,若是苦苦相逼,我可就不客气了!”
君檀没有理会他,朝着他的脖子处嗅了嗅,“恩?你身上好香啊,一个大男人身上居然这么香,你很奇怪。”
萧玉寒也愣住了,他有些跟不上这个女子的思绪,想了想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圈,找到一个类似香囊的东西,打开一开,里面全是晒干的离香草,当即解释道:“这是草药,凝神静气,可驱邪,但是这东西不算香才是,只是气味独特,最多算是不难闻。”
君檀皱了皱眉头,看着香囊,一把夺过,“不错,送给我可好?”
萧玉寒越发疑惑,心想你都已经抢过去了,还问我做什么,但嘴上还是说道:“这东西也不值钱,姑娘喜欢便拿去吧。”
君檀看着眼前的萧玉寒,突然觉得好生有趣,居然不认识自己,这好像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这么说来当初自己想杀他的那些事儿,这个人也一定不记得了。
她心里默默想到:“这男人也不算多好看,更没什么男人味,实力也只是勉强过得去,真不知道白瑶为何这么喜欢,哼!我倒是要看看这男人有什么好的,干脆跟着他看看?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就跟一小会儿,如果到时候看不顺眼再顺手杀掉,一了百了。”
萧玉寒倒是没有察觉君檀的想法,只是她凑这么近,让萧玉寒一时有些不适应,虽然都说外貌不过是皮囊,皮相肉骨也都是虚妄,可是这好看的皮囊也是能让人心绪难宁的。
换句话说,此时若是一个男人在萧玉寒面前这么肆无忌惮,估计得挨揍。
突然,君檀看着萧玉寒问道:“你要去哪儿,我能跟着吗?”
“为什么你要跟着我呢?”
“因为我想跟着,所以就跟着咯。”在下了决定之后,君檀的内心似是放松了不少,也更加自然,更是流露出一丝微笑。
这样的笑容让萧玉寒看痴了,当即摇了摇头,似是不愿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随后说道:“我准备去天剑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君檀一听,也没有多言,表示愿意跟着他去。
二人一步步走上天剑宗的阶梯,这一幕好似有些熟悉,君檀走在萧玉寒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记得自己第一次对他出手,就是在这儿,她心里对于这个男人多是恐惧,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要恐惧。
那时的她认为这个男人若是再待在白瑶身边,会对她自己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是为什么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呢?
君檀突然有些不安,她意识到问题的所在,那时的她就是害怕自己醒来之后,白瑶的记忆和感情会影响她,所以才想着杀掉萧玉寒吧?
君檀越发不安,她想明白自己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了,还是因为白瑶,这可真是一件让人反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