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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绪。
正在梁诚为难之际,身旁灯焰一闪,圣灯那熟悉的身影浮现出来,梁诚一喜,问道:“圣灯前辈,您不是说不能在学院随意现身吗?这是”
圣灯上下打量了一番四周状况后,缓缓道:“这个地方于气机的封锁十分严密,老夫现身一会看来问题不大。”
然后他走到熟睡的蒋上师面前,说道:“你义父现在这个状态不错啊,正合我意。”
梁诚十分疑惑:“义父他现在身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前辈倒还觉得状态不错,这是从何说起啊?”
圣灯道:“你看,你义父现在因为被人戕害,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不惜爆掉了一把自己的本命宝剑,你想想,本命之剑,对一个剑修来讲意味着什么,那是多大的仇恨,因此你义父现在的心情那是恨字当头,充满了怒气,正合他的无情诀功法本意。至于身上所中的这种奇毒,运用好了以毒攻毒正好可以解开他所中的诅咒术。现在只要有一粒化神丹的话,在老夫相助之下,他冲关分神的几率当在五成之上,并且耗时极少,远比旁人省力得多,这真是一个冲关良机啊。”
梁诚喜道:“化神丹我有,既然如此,就请前辈帮助义父冲关分神境界。”说完取出了自己所有的化神丹,递给圣灯。
那圣灯老儿只接过其中一瓶,开盖看了一眼见里面放有三粒优品化神丹,于是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三粒就够了,再多就无用了。这样一来,我看你义父冲破分神的几率已经在七成上下,已经相当不错了。”
圣灯又上下打量了四周一番,道:“这里很好,位置很隐秘,我看你义父不要回无量居了,就在这里冲关即可。你把分身留下在这里,一面照顾你义父,另外对老夫来说也有个依托。本体就回无量居去吧,也好去稳住你那师妹,免得她弄出什么乱子。”
梁诚点点头,一晃分成两个自己,魔躯分身留在了困阵中,因为圣灯可能要调动资源帮助蒋上师冲击分身境界,小世界就留在了分身的身上。
而本体梁诚在圣灯施法虚化下,又走出了这个大型困阵,顺着来时的路,往学院走去。
往回走的路程因为梁诚心里有底,施展了缩地挪移大法后速度飞快,没多久就回到了内院,于是一路往无量居而去。
到了无量居,梁诚见左丘素青已经回来了,于是把发生的事情跟她讲述了一遍,当然有关圣灯和魔躯分身一事却是没有说,梁诚也不是完全不信任左丘素青,但是觉得自己和她也没有熟悉到把一切合盘托出的程度。
克制着本体,不像之前一样说话完全直来直去,梁诚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刚才在与分身合体时一直都在努力修正这个偏差,神魂中完全是极善极阳光的一面看来也不是一个好事,因为完全不设防的城池那是难以存活的,很容易被敌人攻陷。
卷二 阴阳动静之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固定的梦境
“师尊在那里冲击分神!”左丘素青闻言十分惊讶:“梁师兄,这样能行吗?师尊现在还在重伤之下,能有多大成功几率?”
“这是义父自己的意思。”梁诚只好撒了个谎:“你也知道,义父所修功法是无情诀,追求的正是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所谓不破不立,说不定这是好事,到时候否极泰来反而成就了义父的分神境界。”
左丘素青听了之后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又问道:“那我们就让师尊一个人留在那里不管了吗?”
梁诚道:“义父说了,以我俩的境界也帮不上什么忙,他留在那个困阵里,正好可以躲避刘雄的戕害,他还叫我们近期不要走出无量居,就在这静待他的好消息。”
知道了消息后左丘素青心中忐忑,为了躲避刘雄可能的袭扰,自己还要画地为牢不能出门,这让左丘素青十分无奈,回到自己房间后也不能专心修炼,忽然之间又想到了一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对。
于是第二天又跑到梁诚那里,问道:“梁师兄,依你所说,师尊留在那个空间大阵中,不会被那刘雄发现,并且就算发现了也进不去那个禁制,可你是怎么进到那个禁制中的呢?”
梁诚一愣,一想这倒是个言语中的纰漏,得想办法弥补掉,只好答道:“我平日里对阵法有一些研究,算是略懂一点吧,所以侥幸进了那禁制。”
“不对,连元婴修士都无法破开的禁制,你能侥幸进去?那你的阵法造诣可就不是只有一点点研究那么简单了。”左丘素青心中有疑问,于是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呃”梁诚心中也是为难,因为不愿暴露天魔圣灯的存在,不好说自己是在圣灯的帮助下进入禁制的,那也就只好一张嘴死撑到底了,于是大言不惭地说道:“我这不是谦虚嘛,我总不能自己夸自己阵法造诣超群,这种禁制随便就能进去吧,唉人呐,就算有实力,有时候就是得低调。古话说得好,所谓满招损,谦受益嘛。”
“哦,这么厉害么”见梁诚如此大言不惭,左丘素青心中不信,一点不觉得他会懂得多少阵法之事,因为俗话说得好,半瓶醋才哗哗响,看着梁诚这个还自称谦虚的半瓶醋模样,左丘素青心中不服,有意想探探他的虚实,于是便问了他几个关于阵法方面的问题。
梁诚也知道左丘素青知道懂得不少阵法之事,于阵法一道颇有造诣,在外院时还听说她到处寻找阵法高手交流,还曾亲眼看见她找到了那时与自己住在一个院子中的张相探讨阵法,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被她考问起来。
梁诚虽然在进入大型困阵这件事上为了掩饰圣灯的存在说了大话,可是毕竟自己的阵法造诣也是相当不俗的,左丘素青那些个问题虽然颇有深度,可是完全不能难倒梁诚。
正巧探讨阵法也算是挠到了梁诚
的痒处,说到了感兴趣的话题,梁诚好为人师的习惯又发作了起来,滔滔不绝地和左丘素青长篇讲述起阵法问题,那简直是舌灿莲花,妙辩无碍。
从理论到实践方方面面的要点一会收起了说,一会展开来讲,又是打比方,又是举例子,深入浅出的论述把左丘素青震撼得是冷汗直流,于是她的阵法水平在梁诚的启发下,顿时升了一个档次,好多当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都豁然开朗。
左丘素青越听越是佩服,心道梁师兄真是太厉害了,自己还是小瞧了天才之士,他的剑道水准如此之高先不多说,没想到阵法造诣居然也是如此卓越,据说在制符方面也炼制出了藏行符,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一个难得的全能型天才人物啊。
于是一双美目忽闪忽闪牢牢看着梁诚,看着梁诚神采飞扬滔滔论述的面容,这才发觉梁师兄其实长得还是很帅的,一张硬朗而棱角分明的面孔分外招人喜欢,也不知以前为何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以前看到这张脸时总是觉得他似笑非笑的好像在嘲弄自己,不由得心中就会生出些怒意,可是现在看到他口角含笑的模样却是让人感到分外亲切。
“左丘师妹,你懂了吗?呃,左丘师妹?”
“啊?什么?”左丘素青这才发现梁诚已经讲完了,走到了自己身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自己。
左丘素青不由脸色一红,笑道:“多谢师兄指点,我明白了。”
“嗯,弄懂了那就好!”梁诚点点头,微笑着坐下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觉得讲述了那么大半天,左丘素青终于还是弄明白了,自己算是没有白费功夫,心下也是觉得很畅快。
“师兄,有个问题想问你”左丘素青踌躇着问道:“你相信一个人从很小时起,就总是做相同的梦吗?”
“嗯?”听到这个问题,梁诚顿时想起那个从自己三岁起,一直困扰着自己十年整,最后在施孟的帮助下才消失的恶梦,然后答道:“信!我当然信!”
左丘素青有些惊讶地望着梁诚,没想到梁诚回答得那么爽快,于是问道:“怎么,师兄也经历过这种事情?”
“是啊,自我三岁那年起,就被一个恶梦困扰着,一直到十三四岁,这期间晚上简直不敢睡觉,实在是一种折磨。”梁诚叹了一口气,由此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家人,还有那远在阎浮界的施孟、清虚师父和太清师祖等人。
“那是怎样的恶梦,师兄愿意告诉小妹吗?”左丘素青轻声问道。
梁诚沉默了一会,心想这些事情从没对人说起过,可也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地方,今天既然左丘素青问起了,那就说一说。
于是就从自己三岁开始做的那个恶梦说起,一直说到十三岁到了无量观,怎么遇上施孟,施孟又助自己化解了恶梦,后来自己全家
在武胜关遇难,自己无家可归,终于走上这条修真的不归路,最后到了云隐宗成为弟子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原来梁师兄的身世这么坎坷”左丘素青十分同情,想了想也说起自己的情况。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是我在阎浮界的师尊张夫人在幻心宗山门外捡来的。我师尊告诉我,那天的夜晚天气特别冷,山门外没有什么人,她本来也没打算出去,只是忽然看到天际有流星划过,看方向倒像是冲着幻心宗山门而来,师尊担心山门被毁坏,出来查看时发现了裹在襁褓里的我,于是师尊就收养了我,把我养大,收为徒弟,可以说我从婴儿起就入了幻心宗,宗门于我就像是家一样,师尊于我就等于是母亲。”
“这样啊。”梁诚点点头,又问道:“那么你师父捡到你的时候,你襁褓中就没有任何书信和信物一类的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
左丘素青道:“书信字这些都没有,唯一的东西是一把玉锁挂在我的脖子上,但是上面只刻着“左丘”两字,其他什么也没有,根本看不出我的来历,这把玉锁我一直带在身边。”
说着左丘素青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小小的玉锁,放在桌上,梁诚拿起来看了一会,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