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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案子一结,外面的兄弟也不会亏待辛子辉的老婆孩子和父母啥的,而对于辛子辉本人来讲,他心里也非常清楚,从川府这边在八区强抓了他开始,那他几乎就没有啥挣扎的余地了,他被当成了典型,肯定是要被重判的,局面是必死,所以多咬一些人,少咬一些人,对自己的案子影响不大。
初步审讯没得到啥结果后,付小豪也没有着急,因为政治犯罪,职务犯罪,经济犯罪啥的,一般都是牵连人员比较广泛,案情较为复杂,经常是案中有案,还需要核查一系列的赃款走向等等,所以这种案子诉讼期都比较长,不可能一步就把所有的证据链补足,调查也需要时间。
吴迪那边抓了不少八区谠的人,辛子辉不吐,不代表别人也能坚持住,只要有人开口咬了他,那就会引起连锁反应,所以主审的付小豪也不着急,直接调整方向,开始攻克其他违纪官员。
案子在审理,重都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谁心里都清楚,川府上层态度这么强硬的抓了辛子辉,最后肯定不会不了了之的把案子卡在一个点上,就不深究了。
……
警务总局和军政调查局正在忙着审案的时候,秦禹这边也很上火,基里尔丢了,那原本跟前进谠谈好的军舰,自然也就出了问题。
前进谠那边对川府的这次失误,是极为无语和上火的,他们原本已经用基里尔为质码,跟自由谠提了很多条件,并且对方都答应了,如果按照正常流程,那前进谠会在拿到一半好处时,主动归还基里尔,完成这次肮脏的桌下交易,但这事儿发展到最关键的时候,人质却他妈的在川府丢了。
你说人家前进谠能不气吗?
所以,基里尔被救走的消息一传到前进谠上层,那边瞬间就叫停了军舰交易,说是上层决策有变动,这笔买卖暂时搁置。
秦禹内心很郁闷,也很窝火,但这事儿自己确实不占理,并且买卖军舰这事儿,也是川府在求人家,所以他也不敢装B摆谱,说什么狠话。
中午。
川军司令部内,秦禹吃着很清淡的饭菜,抬头看着马老二问道:“你和叶戈尔通电话了吗?”
“通了几个,这个佬毛子现在把逼装的太大了。”马老二也很无奈:“我请他来川府坐坐,他嘴上答应,可一直也没啥行动啊,人家在拿架子。”
“妈了个B的。”秦禹烦闷的松了松领口:“我现在越想这事儿,越恨辛子辉这个王八蛋,没有他,人质丢不了啊!到手的军舰,楞让这帮玩应给祸害没了。”
马老二没有接话。
秦禹放下筷子,斟酌半晌后,主动问道:“你觉得对方会因为基里尔丢了,就让咱们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回到起点吗?”
秦禹问这话是考验马老二的政治思维,后者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淡定的回道:“肯定不会啊!军舰只是双方进入友好关系的一个引子而已,前进谠愿意和我们接触,不是因为我们手里有一个基里尔,而是川府值这个价钱。但这事儿确实让人家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他们拿拿架子,晾一晾我们也是很正常的。”
秦禹点了点头,对马老二这个回答很满意。
“不过,我现在就怕前进谠借着这个事儿,跟我们提一大堆苛刻的条件,比如在川府割让给他们一定利益啥的。”马老二提醒了秦禹一句。
“这是不可能的。”秦禹直接摆手:“我宁可不要军舰,也不会在内陆给他们什么特权!咱们能三拳打死沈万洲,用的就是他引外部势力入关的这个点,回头你自己在这么干,那正义性又在哪儿呢?咱不和他们一样了吗?凡事儿有底线。”
“那你有啥筹码,让人家前进谠能下了台阶啊。”马老二问。
秦禹舔了舔嘴唇:“我还真有!!但现在还不是谈的时候,你这样,你最近别断了和叶戈尔的联系,没事儿就给他打电话,骚扰他,等缓一段,我必须得把这个军舰弄回来,不然老付都要跟我急眼了!”
“那肯定跟你急眼啊,人家堂堂中将在盐岛给你规划土地,人家儿子在试验田给你种地!”马老二笑着说道:“合着老付一家来川府,是提升农业产量来了!艹,搁我我早都上吊了。”
“滚,别逼逼。”秦禹也笑了。
……
重都外,试验田内。
付震在这儿呆了几天后,躁狂症的症状明显加重了,他想跑但孟玺却安排了几个人,天天白天盯着他,并且晚上的时候,自己还跟付震睡在一个房间。
这里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手机通信信号又时有时无,而这对一个抑郁症,躁狂症患者,手段可以说是十分残忍了……
而孟玺,付震这一静一动的组合,究竟又能撞出什么火花呢?秦禹把这俩人安排在一块,又是啥意思呢?
第九特区
第二三二二章 老友聚会
马老二按照秦禹的吩咐,开始不停的对叶戈尔进行精神上的骚扰,以非常热情的态度,缓和双方目前尴尬的关系。
叶戈尔虽然没少装B,拿架子,但也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他在马老二连续的邀请下,扭扭捏捏地答应再来一趟川府。
另外一头,纵火案,买卖官职案,也在持续推进的阶段,而吴迪和老猫为这事,也是耗费了不少心神,最近几天搞得心力交瘁。
这天中午,老猫正准备抽空回家给郑雅交个作业之时,接到了松江老人张亮的来电。
“喂?”老猫喝了口咖啡,接通了电话。
“领导,今天有空没?”张亮笑着问道。
最近一段时间,张亮起码约了老猫四五回了,但后者之前不是在八区办事儿,就是回来审理案情,几乎每天都没有私人时间,所以俩人也没约上。
老猫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回道:“行,那就今天吧!”
“好勒,那吃点清淡的,我让人去接你,咱们在希尔庄园碰面。”张亮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不,你不用让人来接我,完事儿我自己过去,大概六七点钟吧。”老猫回。
“也行。”
“就这样。”
说完,二人结束了通话,老猫立即起身,拿起衣服外套,准备趁着午休时间回个家,办个事儿。
最近屁事儿多,老猫和郑雅的婚事是一推再推,不过二人已经得到了长辈先上车后买票的暗示,准备先造个小人再说。尤其是老李,他对老猫的身体状况十分担忧。这货三十多岁了,以前又爱玩,老头生怕他一杆银枪,已经中看不中用了,万一那啥质量很低,越往后拖,要孩子越费劲。
白天的事儿暂且不叙,直到晚上八点多钟,老猫才乘坐警务总局的私人小号车赶到了重都外的希尔庄园,见到了张亮等人。
当初从松江一块到这里的老人中,张亮混的是仅次于枭哥的。他资历老,与从松江出来的川府高官,都关系很好。再加上他这个人很聪明,把家迁到川府后,就再也不碰地面上的过线生意,所以他目前在川府发展得很好,集团公司就有两个,是真正身价斐然的大老板。
众人落座后,张亮给老猫点了根烟,叹息一声说道:“哎呦,领导啊,我现在约你一次,那比登上月球都难啊。”
“我是真有事儿。”老猫吸了口烟,轻声回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的纵火案,卖官案闹得多严重。”
“这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张亮顺嘴问了一句。
“得一点一点磨,正在办着呢。”老猫扭头看向张亮,笑吟吟地说道:“你找我是有事儿吧?”
“嘿嘿,”张亮咧嘴笑了:“还真有个事儿。”
“说。”
“是这样的,我听说吴迪媳妇叶琳,不是代表咱们川府去四区弄矿产了吗?”张亮低声说道:“大哥,这事儿我也想掺和掺和,你看你能不能打个招呼,让叶琳给我额外留出来一点股份配额。”
“就这事儿啊?”老猫问。
“就这点事儿。”张亮点头:“我知道这个矿业开发,是个大项目,我们集团肯定是排不上号的。但我要能掺和一下,这不也算跨大区投资了嘛?集团格调会高一点。’
“你为啥不自己去跟吴迪说啊?”
“你不是我大哥嘛,我不得有事儿先跟你打声招呼嘛?!”张亮柔情似水地看着老猫:“我是谁的小兄弟,那我自己还摆不清位置吗?”
“呵呵,艹。”老猫一笑:“行,回头我帮你跟吴迪说一声。应该问题不大,但你必须按照正常流程操作哈!”
什么是关系?
两句话,张亮就坐上了矿业项目的桌。
当然,他能坐上这个桌,也跟他的经济实力和集团实力是分不开的。
“谢谢大哥!”张亮听到这话,立马扭头吼道:“快,给我大哥上两个硬菜,要直接穿着比基尼那种。”
老猫闻声立马摆手:“别扯这个,我现在……不能吃硬菜。”
“怎么的呢,转型了?”
“我回家就得做全身检查,被查出来那麻烦就大了。”老猫叹息一声回道。
张亮听到这话,很TM幽默地问了一句:“咋地,嫂子让你交完作业,还得拿秤称一称斤两对不对啊?”
“……!”老猫端起小酒杯,扭头看向张亮说道:“兄弟,我现在混得真不如你。灵魂是秦老黑的,身体是媳妇的,未来是孩子的,目前啊,只有一肚子的空虚和孤独才是自己的。”
张亮闻声一拍大腿:“真TM有才,好诗啊!全体起立,给我敬咱局座一杯。”
“敬李局,敬好诗!”
张亮公司的人,纷纷起身敬酒,而老猫跟这些熟悉的老朋友喝得也很开心,心情愉悦。
……
重都城外,夜,十点多钟。
付震目光深邃,略有些忧郁地坐在窗口处,看向玻璃上晶莹的雪花,沉默得像个诗人。
孟玺洗完两只臭脚,一边擦着,一边坐在对面的床上问道:“你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