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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迁急切的声音传出,再往后,秦秋婉就听不见了,她利索地从院墙翻出,抄小道回了正房。
这么大的火,自然是瞒不住的。
她还没回到正房,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喊走水。
客人们面面相觑,有那反应快的,急忙吩咐身边的人去帮着救火。
谭府的下人很多,一群人浩浩荡荡奔了过去。秦秋婉在人群中仿若找人一般四处搜寻,道:“我家老爷呢?”
像谭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有喜,要招待的客人太多,有些重要的客人还要私底下说上几句以表重视。所以,没看到主人家很正常。众人本来没放在心上,可这会儿秦秋婉一喊破,客人们都发现了不对。
刚才一有人喊走水,所有人都凑了过来,这城里有头有脸的几位老爷都在此处,谭迁不在此招待,还能跑去哪儿?
秦秋婉看向远处的火光:“老爷!”
她大喊着扑了过去。
不少女眷立刻跟着她往那边。见状,众人都有一种谭老爷已经被火烧了的错觉,下意识跟了上去。
池塘边的小院子里,最左边的那间燃起熊熊大火,众人到的时候,前面的门和窗户都已经烧得不成样子,就连楼上房梁都有掉下来的趋势。
屋中还有人在大叫。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门窗都起了大火,想要出门,先得被烧上一回。
谭迁常年养尊处优,哪里有被火烧过?
看到这样的大火,先就给吓退了。
众人赶到之后,他们带来的丫鬟下人们主动上前帮忙,加上旁边就是池塘,一刻钟后,火势渐小,屋中困着的二人也终于得以跑出来。
谭迁头发被撩了几缕,身上大红的衣衫染上了大片黑灰,脸上也有道道黑灰。
众人见他无事,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边上的女子身上。
那红衣女子此时正用手捂着脸,似乎羞于见人。
秦秋婉上前,先是关切地询问了谭迁一番,然后质问女子:“你是何人?”
女子沉默,求助地看了一眼谭迁。
谭迁还没说话,秦秋婉率先开口:“老爷别心软。这种天气,院子里竟然会着火,明显是有人故意纵火。”
她伸手一指被烧了大半的屋子外:“连装桐油的桶都还在。”她怒斥:“说,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桶油从哪拿的?是谁让你纵火?”
一叠声的质问,让女子红了眼眶。
她看了一眼谭迁:“你说话啊!”
谭迁伸手来拉秦秋婉袖子:“你别闹,不是她纵的火。”
秦秋婉追问:“这里就她一个生面孔,不是她还有谁?”
“玉娘,我说了不是她!”谭迁语气加重:“院子被烧,说起来只是家事。还有这么多客人在,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怎么不是时候了?”秦秋婉看向众人:“大家伙帮着评评理,她就一个生面孔出现在此,刚好我家房子还被烧了,这已经是被抓个现行了吧?”
“故意纵火伤人性命,可是会被入罪的。”她看向其中一个妇人:“燕夫人,您是知府大人的妹妹,知道的律法比咱们多,您来说说,故意纵火害人性命是个什么罪名?”
“如果死了人,会被偿命。”燕夫人若有所思:“若是没伤着人,能重新发落,不过,故意纵火罪加一等,至少也是监三年。”
燕夫人说这些话时,有些迟疑。
不只是她,在场许多人都发现了,谭迁明显是想护着这个女子。再有,若是没看错的话,方才两人是相拥着一同从火场中逃出的。
也就是说,这个女子和谭老爷一起被火拦在了屋中。
那么,纵火之人,应该不是她。
谭老爷这……明显就是趁乱和佳人相会,然后被有心人一把火拦在了屋中,这才被众人抓了个现行。
对于谭夫人来说,这纵火的,应该是她恩人才对。
“那就报官!”秦秋婉得了燕夫人的话,立刻吩咐边上的丫鬟。
谭迁让她拽到一旁:“玉娘,你有没有听懂我的话?”他语气加重,一字一句道:“我说,纵火的人不是她!”
秦秋婉追问:“不是她是谁?”
这大喜之日,当着众多宾客的面闹成这样,已经丢了大脸,要是再闹上公堂,谭家怕是会沦为所有人的谈资。
谭迁稍微沉吟了下,道:“烟雨方才和我一起在屋中。”又急忙补充:“玉娘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们俩之间没什么,只是凑在一起说几句话而已。”
第273章 第十个原配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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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婉回头看了看众宾客; 又看了看面前的谭迁。
“所以,你丢下这么多客人,跑到这里; 只为了和她说几句话?”
谭迁扯了她一把:“你这么大声作甚?”
秦秋婉不止大声,还要弄个明白; 她一把将那个叫烟雨的女子扯了过来:“看你这模样,总有三十了吧,你没嫁人吗?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话说得这般不客气,烟雨不停地往后躲,还试图伸手挡脸。
秦秋婉上下打量她:“穿得像个新嫁娘; 你家中有喜?”
谭迁看不下去了; 一把将人扯到身后挡住:“贺玉娘,你闹够了没有?”
秦秋婉往后退了几步:“在场这么多的女眷,你问问她们; 谁碰上这种事不闹?”她大声道:“我没给你纳妾么; 你竟然还要跑到这里来偷人!”
偷人什么的也太难听了; 谭迁面色铁青:“贺玉娘,你疯了吗?”
“我就算疯; 也是被你逼疯的!”秦秋婉再次上前去扯烟雨:“你给我说清楚,你跟我家老爷之间到底是何关系。你们为何要在这里单独说话?”
男女之间同处一室,还能有什么关系?
看她大吵大闹; 在场的女眷们都于心不忍。
这谭迁家里足有四房美妾,竟然还要在外头和人按暗中往来……关键是这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 且这年纪也不轻; 难道谭迁喜好偷别人的妻子?
忒不像话了。
谭迁想要把人抢回去,秦秋婉抓得死紧,他根本就拉不动。
烟雨被两边拽着; 疼痛倒是其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被丢尽了。
“谭夫人,我真的是来找谭老爷说话的。”她哭着解释。
秦秋婉不依不饶:“那你对天发誓,就用你儿子发毒誓!”
“你太过分了。”谭迁一把抓住秦秋婉的手腕:“我和她是故交,说几句话而已,你怎能逼人发誓?”
“刚才你们俩可是抱着一起从火场中逃出来的。”秦秋婉怒瞪着他:“你真要是喜欢,她也没有男人,完全可以把人纳回来啊!”
秦秋婉侧头怒瞪她:“你发不发誓?”
烟雨用帕子捂着脸,正哭得厉害。
“那你告诉我,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夫君在何处?”秦秋婉连声问完,道:“你这么一哭,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我不为难你,你只要说从今往后再不与我家老爷来往,我就放你走。”
见她还是不吭声,秦秋婉催促道:“你夫家住在何处?我让你夫君来接你。”
烟雨摇摇头:“我自己可以回。”
秦秋婉不依:“那可不成,今日之事,我得让他知道。”
烟雨想要躲,手又被人拉住,根本也躲不了。被逼无奈,她只得道:“我夫君没了。”
“那正好啊!”秦秋婉看向谭迁:“老爷,只看你们俩方才相拥着逃出火场,之前又单独同处一室,你们俩之间就不清白,我也不是那善妒的,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我也愿意成全。”
她抬手从谭迁腰上扯下一枚荷包:“这个就当是定礼。”
烟雨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已被塞了一个荷包,她觉得烫手无比,下意识就想还回去。
秦秋婉摁住她的手:“你要是不收,以后可就别再和我家老爷来往!”
谭迁伸手去接:“还给我。”
三人拉扯半天,众人都不认为谭迁和烟雨当真清白,只是这俩人不知为何不愿意光明正大。
人群的有些老爷开始互相交换意味深长的目光。
兴许,谭迁就是好这口呢。不是有老话说,妾不如偷么?
谭迁察觉到了客人的目光,心下把贺玉娘骂得狗血淋头,对面烟雨想还荷包,偏偏贺玉娘又拦着不让。
越是纠缠,只会更丢脸,谭迁也不再强求,安抚道:“烟雨,我让人送你回去,至于这个荷包,以后再说吧!”
只有自家人时,怎么说都行。
到时候悄悄把荷包拿回来,就说这是一场误会,此事也就了了,没必要非要在此时争个长短。
烟雨在众人的目光中,每一息都是煎熬,听了谭迁的话,立刻转身就走。
秦秋婉扬声道:“来人,送姨娘出门去。”
烟雨脚下一顿,跑得愈发快了。
接下来,客人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都在议论此事。
谭迁只要一靠近,他们就立刻住口,转而说起了别的。让他很是憋屈,心下愈发恼恨贺玉娘。
夜幕降临,客人们渐渐散去,女眷走得早,秦秋婉早早回房睡下。
至于父子俩,听说一直和人拼酒到天明。
翌日早上,秦秋婉起身时,隔壁书房中的谭迁已在洗漱,几乎一整夜没睡,他整个人困顿不堪,哪怕洗漱过了,呼吸间也全是酒气。
看到秦秋婉,招手道:“玉娘,你过来。”
秦秋婉站在门口:“如果你想收回那枚荷包,就趁早收了心思,你既然和她来往,我是一定要把人弄回来的。我身为谭家主母,绝不允许外室子出现。”
谭迁不耐:“没有的事,是你误会了。”
秦秋婉并不好糊弄:“你昨天可没少护着她,那么多人都看着,你偏说是误会,当我是瞎子吗?”
语罢,拂袖道:“天色不早,别让启郎夫妻久等,你快点吧。”
谭启郎是新郎官,昨天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