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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信你,回头就去把荷包取回来。”
谭迁:“……”不见面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能发誓,但这门婚事也一定要退。眼看贺玉娘不答应,执着的非要他给个说法,当即起身,拂袖而去。
把人气走了,秦秋婉并不着急。她将手中的账本放下,又去找了所有属于贺玉娘铺子里的账本,抱回了自己的房。
胡敏依和妾室早已经离开,秦秋婉还有别的事,推说自己要走走,将丫鬟留在院子里,独自往府中的偏僻处去。
府中的马儿都喂在西北角,这边人迹罕至,连下人都不愿意过来。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独属于马儿才有的浓郁味道。
秦秋婉面色如常,缓缓靠近,然后就看到了马棚外的空旷处,一个年轻男子手中正拿着草扎出来的扫帚用力地一下下洗着马身。
他洗得格外认真,将周身刷过一遍之后,又重新打了一桶水,眼看马儿踢脚,他笑着道:“红兄,你可别不知好歹,我这是为了你好,要是让老爷闻见你身上的味儿,你可就出不去这院子了,一个弄不好,兴许还得丢命。”
一边说一边刷,又问:“你说,六儿家里会不会答应我和她的亲事?”
马儿打了个响鼻,他顿时笑了:“连红兄都觉得会答应,那就一定行。要是一切顺利,等我娶回了美娇娘,回头我给你加料。”
秦秋婉缓缓靠近,在他又一次准备起身倒水时,终于发现了面前的人。
当看清秦秋婉后,他立刻弯腰行礼:“给夫人请安。”他始终没抬头,又急忙问:“夫人怎么亲自来了?您要出去吗?小的套马车大概得一刻钟,您……”
“我不出去,只是没事过来看看。”秦秋婉缓缓上前,他急忙出声阻止:“夫人,这边腌臜,味道也不好闻,您别过来了,小心弄脏了鞋。”
秦秋婉顿住脚步,问:“你叫什么名?”
他头也不抬:“回禀夫人,人家都喊我马倌,有些喊我马儿,夫人唤我什么都成。”
“以后你这里的活由别人接手,我身边缺一个车夫,你跟我走吧!”
男子讶然,他是伺候马儿的,这府里主子身边的人他都认识,夫人身边明明是有车夫的,怎么突然缺了?
秦秋婉察觉到他没跟上来,道:“快点。”
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小扫帚,拍了拍那马儿的背:“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秦秋婉听在耳中,好奇问:“你跟它很熟?”
男子摇摇头:“这里面的马儿来了又去,一年都得换过好多次,它是上个月刚来的。”
秦秋婉又问:“你平时都跟马儿说话吗?”
他笑着道:“回禀夫人,小的在那里只有马儿陪着,要是不说话,也太无聊了些。”
“你还没名字,以后叫长安。”秦秋婉侧头看他,发现他眉眼间确实与贺玉娘有些相似。又问:“你是谭府的家生子吗?”
“不是。”长安笑了笑:“我听府里的老人说,我是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被丢在了偏门处,然后被婆婆捡了回来。”
两人说话间,已经回到了主院,刚好碰上了回来的谭迁。
看到秦秋婉身边男子,谭迁随口问:“这不是马倌么,你叫他过来做甚?”
“我想让他给我做车夫。”秦秋婉坦然道: “我既然打算自己接手铺子,以后出门的时候多,一个车夫怕不够用。”
谭迁自己就是两个车夫,闻言也不奇怪,事实上,谭府家大业大,也无所谓多一两个下人。
“那个荷包,你还是去取回吧。”
秦秋婉似笑非笑:“老爷,你简直三句话不离荷包,既然这般嫌弃别人,为何又要与她私会?”
谭迁:“……”并不是嫌弃。
第275章 第十个原配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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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迁负手; 一脸严肃:“玉娘,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抱歉,别的事可以商量; 这件事情不行。”秦秋婉比他还要严肃: “身为你的妻子,有必要拦着你做出丢人的事。我把人纳回来; 你怎么宠都行,但你想要就这么不明不白跟她来往,我绝不答应。”
谭迁捏了一下额头:“玉娘,你怎么说不通?”
秦秋婉侧头,看向因她过来后候在一侧的丫鬟:“丹香; 带长安去换衣; 以后他是我的车夫,不要让别的事情耽误了他。”
言下之意,除了驾车之外; 长安什么都不用做。
长安在府中多年; 一直呆在马棚; 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闻言立刻行礼:“小的一定好好伺候夫人。”
看着他弯着的腰; 秦秋婉心里不是滋味。
谭迁不满道:“玉娘,我在跟你说话。”
“话不投机。”秦秋婉不欲多说,抬步往里走:“你觉得我说不通; 我还觉得你年纪大了之后不听规劝呢。这门婚事,我是一定要定下的。”
“不行。”谭迁板起脸; 拂袖而去。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另一边; 成亲之后的谭启郎要去书院,翌日中午,一家人一起用完早膳后; 他问身边的胡敏依:“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胡敏依颔首:“随时都可以启程。”
秦秋婉见状,眼神一转,道:“敏依,你刚进门,好些规矩还不懂。不如先留下……”
“你这是什么话?”谭迁不赞同道:“哪有让人家新婚小夫妻分开的道理?”他看向二人:“你们一起走,能早些启程就别推迟,学业要紧。”
秦秋婉不搭理她,对着胡敏依笑眯眯道:“敏依,最近我在看帐,我的意思是,你留下来先学上一个月,稍后给一间铺子让你练手……启郎是读书人,这家里的生意可都全指着你。”
本来一心想着和夫君一起回到书院胡敏依听到这番话后,立刻就改了主意。
她和兄长出身不高,读书费银,她平时没少听双亲念叨银子不好赚,她自己也因为兄长读书在银钱上受了不少委屈。
银子这东西,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胡敏依改了主意,但又怕自己留下显得势利,迟疑着道:“可是我只识得几个字,根本就没算过账。”
“不要紧。”秦秋婉一挥手:“你还年轻,学东西很快,最多两个月,我包你能看懂所有账本。”
胡敏依心下一喜,又看向谭启郎:“那我……夫君,母亲说的话也有道理。要是我学会了看账,以后你也可安心读书。”
谭启郎一想也对,他是家里的独子,以后这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他自己没空看账本,如果连妻子也不会,难道以后任由管事蒙骗么?
“那你就留下,我会每旬回来,等你学会了再搬去郊外。。”
如此,皆大欢喜。
谭迁并没有被儿媳忤逆的恼怒,相反,看到贺玉娘真心实意替小夫妻打算,他心里的憋屈莫名就被抚平了不少。
一家人在门口送别谭启郎,看着他马车走远,谭迁侧身,再次强调道:“那个荷包我自己去收回,这门婚事绝对不成,你别再费心了。”
语罢,也上了后面的马车。
门口只剩下了两人,秦秋婉并不恼,笑着道:“敏依,我先带你去铺子里看一下货物,再告知你进价,如此,你一看账目,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算起来事半功倍。再有,你要是碰上喜欢的,可以带一些回来。”
胡敏依高嫁入谭府,早已听说谭府豪富,在这个府里被人毕恭毕敬地尊称少夫人已经让她很欢喜。现在能去铺子里随便拿东西,只想一想就觉得畅快无比。
两人坐着马车,去了城内最繁华的街道,值得一提的是,驾马车的人是长安。
长安已经从头到脚换过,一身青色长衫,再不见洗马时的脏乱。
马车到了谭府的银楼外时,长安弯腰恭请二人下马车。
秦秋婉看在眼中,嘱咐道:“以后你不必弯腰,给我站直些。”
长安讶然。
秦秋婉半真半假笑道:“ 对我来说,你和别人是不同的。”
长安一脸茫然。
胡敏依已经在门口等着,眼见秦秋婉走得慢慢悠悠,她还反身过来搀扶。
上辈子在成亲后的第二日,婆媳两人就暗地里互别苗头。至少,是没有如今和睦的。
这也是心态上的不同,贺玉娘当她是自己儿媳,要求她对自己尊重,也想要她懂规矩免得给儿子丢人,说教居多,慈和的时候少。
秦秋婉则不同,无所谓她孝不孝顺,反正两人的婆媳缘分浅,何必费那劲?
“这是银楼,里面有不少首饰,也是我们府中盈利最多的铺子之一。”秦秋婉一边走,一边耐心跟她解释:“这种铺子想要赚银子,一要样式多,就比如花簪,就得做上几十种。二嘛,也是最重要的,要匠人的手艺好。 ”
她压低声音:“咱们银楼中的匠人,是传了几辈的老手艺,他们家里都买田置宅,比普通人要好过得多。铺子想要留住人,就得给他们足够的好处。第三,就是要东西成色好,比如银子,咱们用雪花银做,客人买回去之后,偶尔还能卖了应急。如此,哪怕是有些舍不得的客人,也会咬牙买回去,存银的同时还能让自己欢喜,自然愿意掏腰包。”
胡敏依听得很认真,看着婆婆滔滔不绝,也能感受得到她真的是倾囊相授。
莫名的,她有些感动。
进了屋子,秦秋婉让掌柜将一盘盘将银饰端进来,一一为胡敏依说价钱和本钱。
末了,又给她挑了三套,还给她母亲和嫂嫂也各拿了一套厚重的。
胡敏依心下喜悦,又觉得不妥,道:“母亲,这不合适吧?”
“我送的你就拿着。”秦秋婉又从边上挑了一个最厚的银镯:“像你母亲,她们就喜欢厚重的,样式倒是其次。”
她吩咐管事把几样东西包好,道:“这几样记在账上,如实告诉老爷。”
从银楼出来,胡敏依瞅着身后两个丫鬟捧着的匣子,忍不住就靠秦秋婉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