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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药……不如交给我吧。”
如果可以的话,那个药皇上谁也不想交托,只想自己熬。
他摆了摆手:“皇后熬惯了,你别操心,得空就多过来陪陪我。”
杨鄢雨:“……”
甘绵绵只是容貌和她相似,凭什么能得皇上的这份优待?偏偏她这个正主还撼动不了甘绵绵的地位,皇上也是,她都回来了,还留着甘绵绵做甚?
皇上不愿意,那她就自己做!
又到五日之期,秦秋婉照旧端着一碗药去朝华殿,还没靠近门口,就在小道上碰到了杨鄢雨。
杨鄢雨笑意盈盈上前一礼:“皇后娘娘,这药交给我吧?”
秦秋婉似笑非笑:“皇上有旨,这药不得让任何人插手,非要本宫亲自送到他口中。”
杨鄢雨眼中满是恼怒,但被收拾了几次,她也学乖了,不敢反驳皇后的话,道:“那臣妾赔您一起进去。”
两人结伴进殿,皇上刚打发走了大臣,看到二人,随口问:“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
“给你送药。”杨鄢雨和皇上之间相处也挺随意,少用敬称。
皇上在她面前,也很少自称朕。
她从自己带来的人捧着的托盘上端过一碗药:“皇上,这是我亲手熬的。”又补充道:“张太医给的方子。”
皇上:“……”
秦秋婉抬起手,挡住唇边漾开的笑意。
周太医出了事后,皇后替皇上熬的“补身”药就是张太医的方子。
皇上此时身子亏损严重,自然不能喝补药。他摇头拒绝:“朕不好忤逆皇后的心意。”
杨鄢雨讶然,随即泫然欲泣:“皇上是嫌弃臣妾么?”
看她伤心,皇上心里不太好受,朝着秦秋婉伸出手:“皇后,药!”
边上的嬷嬷端着托盘上前,还没靠近,杨鄢雨身边伺候的人悄悄伸出了脚。
嬷嬷面前有托盘挡着,看不见脚下,踢上去之后脚被绊住往前一扑,手中的托盘飞出,那碗药直接砸在了地上。
一切只发生在顷刻之间,皇上正想提醒嬷嬷却已经来不及。他看着那支离破碎的碗和地上的药汁,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杨鄢雨伸手捂住嘴,惊呼出声:“嬷嬷怎么这样不小心?”又看向秦秋婉,道:“皇后娘娘,您身边的这些人该好好教导一下了,当着皇上的面失仪,可是会被入罪的!”
一句话落,再次转回身端起她身边人托盘上的药,吹了吹后,笑着送到了皇上唇边:“丰郎,看来这是天意。”
皇上看着放到眼前的药碗,伸手一把推开。
杨鄢雨惊呼,这一回的惊讶是真的,她万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不喝她送来的药。要说不信任她……不存在啊,之前她还送过点心之类,皇上都没让试菜的宫人进来就直接吃了。
她看着皇上,面色惊疑不定。随即眼圈渐渐红了:“丰郎,你为何……”
秦秋婉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出声道:“皇上,你别辜负了贤妃一番心意。”
皇上沉着脸:“皇后,你赶紧再去熬一碗。”
否则,一会儿他就该肚子痛了。
秦秋婉一笑,转身就走,临走时还不忘挑衅:“这人呐,还是得看清自己的身份。否则,只会贻笑大方!”
杨鄢雨面色乍青乍白。
她忽然就恼了,端起那碗药送到皇上面前,怒道:“丰郎,你变心了!”
皇上否认。
杨鄢雨不依不饶:“那你为何不肯喝我端的药?这是我亲自熬的,不会有问题!”
皇上叹息一声:“我喝惯了皇后的手艺。”
这样的理由,杨鄢雨自然是不满意的,她哭着道:“药而已,能有什么手艺?难道还能熬成甜的不成?”
皇上不能告知她内情,虽然觉得她添了乱,但人家不知道真相,也情有可原,强压下心里的憋屈,出声安抚。
秦秋婉这一回熬药,只让嬷嬷去送。
嬷嬷送到殿外,被杨鄢雨的人拦住抢走了药碗。
另一边,秦秋婉送走了药后,就带着奶娘给孩子洗漱,刚把孩子从水中抱起来,衣衫还没来得及穿,就听说朝华殿出了事。
朝华殿出事,就等于是皇上出事。
她生性谨慎,将孩子一裹,抱着就往那边赶。
于太后来说,皇上的身子是天底下第一要紧的事。秦秋婉赶过去时,在门口刚好碰到太后。
太后没有多言,甚至没来得及多瞧一眼她怀中的孩子,拽着他的袖子就往里走。
此时在朝华殿中,皇上痛得满床打滚,太医想要把脉就拉不住。
边上杨鄢雨急得直哭,看到太后前来,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着上前:“太后娘娘,臣妾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这样了。”
秦秋婉若有所思:“我送来的药呢。”
杨鄢雨面露心虚:“喝了啊!”
“如果喝了,皇上不会痛成这样。”秦秋婉刚上前两步,榻上的皇上一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满眼哀求。
杨鄢雨傻了眼,到了此刻,她再迟钝也知道定然是皇后和她送的药压根就不是一个方子。皇上一直以来喝的,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壮阳补身的药。
秦秋婉回头:“我熬的药呢?”
杨鄢雨嗫嚅道:“倒……倒了……”
皇上僵硬了下,他看着秦秋婉的眼神里满是恨意,开口语气却缓和,甚至还带着点哀求之意:“皇后……劳烦你……”
秦秋婉叹息一声:“好吧。”
太后在边上看的一头雾水。
秦秋婉使命掐着皇上的手,用就只挡住自己的动作,回头对着太后耐心解释:“皇上还未登基之前,就生了怪病,每五日得喝一次药。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臣妾在熬药。方才熬来的第一碗,被贤妃身边的人绊倒,熬来的第二碗臣妾忙着给皇子洗漱,便没有亲自来送。结果倒好,被贤妃给换了。”
她又回头看向皇上,道:“皇上,你先忍一忍,别说话,臣妾这就去熬。”
“别说话”三字语气极重。
皇上痛得牙齿打颤,就是此时让他告诉太后实情,他也说不了那么多话。
再说,小命捏在别人手里,他不敢说。
秦秋婉看着他的眼睛,又道:“您放心,臣妾还记着曾经您说的话。”她张口,背对着众人用唇形道:陪葬!
皇上见状,愈发放心,立刻松开了她的手,又开始在床上打滚。
太后震怒:“来人,把贤妃带下去!”
杨鄢雨傻了,大声喊冤:“太后娘娘,您听臣妾解释……”
秦秋婉适时出声:“皇上的病情一直都可控,以前没有这样痛。”
几乎就是明摆着说皇上会这样难受,都是因为喝了贤妃不对症的药。
杨鄢雨睚眦欲裂:“甘绵绵,你胡说。”说着,还推开了押她的人。
太后正满心焦灼,听到她如此吵闹,呵斥道:“以下犯上,带回去关押起来。待皇上病情好转,再行追究!”
皇上疼痛难忍,想要开口求情都没精神,只关押一时半会儿,贤妃也不会有事。当下便没有费神开口,满心都想着喝解药。
这一回的疼痛尤甚,真的让他有了濒死的错觉。
也让皇上下定决心,不能再受甘绵绵辖制,等把解药喝下之后,在下一个第五日到来之前,无论如何也得撬开她的口拿到方子!
秦秋婉回去熬了药,皇上迫不及待喝下,疼痛减轻,他只觉得周身无力,身子沉重无比。不过,好歹是不痛了。
太后看到他真的不再痛苦,也放松了些,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上前问道:“丰儿,要不要看大夫?”
“不用。”皇上开口。却发现没有声音,他大惊失色,再次开口试图发声。
几次之后,他很确定……自己哑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皇上抬眼看向了榻边的秦秋婉。
秦秋婉一脸疑惑:“皇上,怎么了?”
皇上看向太后,想要指认于她,却发现自己抬不了胳膊,手指头都动不了。他满脸惊惧,试图让自己动弹。却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动。
太后发现了不对,上前几步:“丰儿,你怎么了?”
秦秋婉一脸惊诧捂住了嘴,眼圈都有些红了:“当初给皇上配药的大夫说,要是不按时喝药,兴许会周身麻痹,再也动弹不得……”
皇上:“……”
太后侧头看她,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不,不可能!”她扬声喊:“让太医进来。”
皇上已经发了病,太医进来探望过后,都说他是半身不遂,最严重的那种。能不能好转……全看天意。
太后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皇上恶狠狠瞪着秦秋婉,张口欲言,却只流出来一滩口水。
秦秋婉坐在榻边,温柔地帮他擦拭唇角:“皇上别急,你会好起来的。”
皇上一个字都不信。
这会儿到他满心后悔自己以前没有戳穿皇后,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任其宰割。
皇上病了。
躺在床上如行将就木的老人,或许还要更严重一点。老人临去时还能嘱咐几句遗言,皇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太后醒来,忙着给儿子遍寻天下名医。
至于追究,贤妃是儿子的心尖尖,她暂且不好动,就怕再刺激了儿子让他病情加重。
而皇后……太后当时看得真切,儿子对于皇后端来的药丝毫不抵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扑上前去喝。在她看来,皇后应该没有说谎。
再仔细一打听,得知皇后近一年的时间里,每隔五日都要给皇上送药,风雨无阻。在问了两个知道内情的宫人和另外几个偶然发现此事的宫人后,太后打消了对皇后的怀疑。
再说,皇上如今病成这样,所有的大夫都说,几乎没有好转的可能。那么,就不得不考虑储君。
皇上唯一的子嗣还是皇后所出,这种时候,皇后不能出事!
被关在长春宫的贤妃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