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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边上,伴着长宁公主。
兄妹二人笑着让众人起身:“不必多礼,大家随意,我特意带长宁过来尝尝酒楼的八宝鸭。”
二人被掌柜引上楼了,众人才起身。
周月慧压低声音:“长宁公主兄妹由皇上宠爱的贤妃所出,最得皇上喜爱。上个月,二殿下还入了户部。”
她给秦秋婉夹了一块点心,继续道:“你知道的户部就像是府中的账房和库房,谁要是捏住了,谁就掌握了一家老老少少的荷包。”她压低声音:“大人告诉我,皇上有意换储。”
早在十多年前,皇上就已立了大皇子为太子,只是近些年来,大皇子体弱多病,偶尔接了差事,也做不完。勉强做完,也无功无过而已。
秦秋婉拿着一块点心,吃得心不在焉,余光悄悄瞄着上楼的兄妹俩。
若是没记错,这位二殿下看着温和,其手段却凌厉得很,甫一登基,就拿周家开刀。
上辈子将周家男丁流放,女眷充入奴籍,甚至连出嫁的夫家都被他或多或少收拾了一顿。
与其说杀鸡儆猴,可他手段那般狠辣,像是对着仇人一般。周家人只是做夫子教弟子,从不插手朝堂诸事,哪而惹着他了?
真论起来,那也是和护国侯府之间夹着周月茹一条人命的恩怨。
难道,护国侯府当真帮了二皇子大忙?
“太子生了什么病?”秦秋婉好奇问。
周月茹记忆中,太子储君之位一直不稳,可也是在他病逝之后,皇上才重新立了二子为太子。
以病弱之身还能坐稳储君之位十几年,可见这太子殿下,也不是那么草包。
其余皇子都还未成年,秦秋婉认为,而皇上年迈,这新帝还是由太子登基最好。
犹记得当年太子十多岁时,还去南境书院游学过,和周家算是熟识。秦秋婉不需要他念旧情,只想他公正一些,别针对周家就行。
周月慧轻轻叹一口气:“不知。太医院束手无策,听说皇后着人去南疆寻医术高明的老大夫,不知道有没有用……”
提及此事,秦秋婉恍然想起,周月茹好像也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她没听说过皇后让人寻找大夫的事。只是听说了有一位特意给太子请来的老大夫,在京城郊外遇上刺客没了。
皇上得知天子脚下有人行刺,勃然大怒,着人细查。很是清理了一批朝臣。
那段时日,朝中人人自危。彼时柳青文正打算参加会试,得知道当下的政事。偶尔也会回来跟她闲聊,提及这些事,还说他害怕入仕之后也牵连上这些事。
毕竟,谁也不能控制劫匪不来京城啊!
那时候周月茹原谅了柳青文,打算好好与他过日子,得知他害怕,还费心安慰了一番。
秦秋婉若有所思:“姐姐,郊外有梅林吗?”
周月慧一脸诧异:“有啊,好几处呢。你想赏梅?”
赏梅是次要,秦秋婉还是想救下那位老大夫,皇后特意派人从千里之外寻来的大夫,万一真能救治太子呢?
太子只要活着,就能给二皇子添堵,也就是给护国侯添堵!
这就足够了!
第50章 第二个原配 19
秦秋婉越想越觉得可行; 又道:“我很喜欢赏梅,有合适的庄子,我想买一个。”
京城很大; 内城去郊外坐马车得半天,总不能天天来回吧?就算不怕辛苦; 万一老大夫被行刺的时候是早上或晚上呢?
周月慧有些惊讶:“我跟五妹都有庄子; 不过; 你以后要在京城常住; 也可备一个; 平时可以让庄子上养些鸡鸭和种些新鲜菜色送来。真想散心了,还能去小住。我会帮你打听。”
秦秋婉握住她的手:“拜托姐姐了。”
周月慧白她一眼:“自家姐妹; 别这么见外。”
要么说周月慧做事靠谱呢,就在当日午后,她就从牙婆的手中买到了梅林外的庄子。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离官道太近,马车整日跑来跑去,地里灰尘很多; 种的菜都能蒙上一层,你要得急; 目前只有这个。”
秦秋婉心下一喜:“我又不常住; 有一个就行。”
这么不挑剔; 周月慧白她一眼:“好在这庄子大; 被祸害也就靠近官道的旁边; 种菜和养出来的东西足够供你们府上了。”
付过银子,秦秋婉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打算翌日就搬去庄子上小住。
翌日姐妹三人启程,午后就到了庄子上。歇了半日; 第二天才去梅林赏梅。
梅林中景致确实不错; 不过; 赏梅的人也多。其中好多都是未婚夫妻相约而来。
姐妹三人远远看到就会主动避开,哪怕是熟人,也没凑上去打扰。
庄子上的日子闲适,白日赏梅,回去后围坐在一起吃锅子,三人还真找到了以前在周家时的感觉。
快活的日子短暂,最先扛不住的是姐妹俩,周月青家里婆婆派了人来,请她回去参加喜宴。周月慧也一样需要亲至。
秦秋婉目的还未达到,自然不回。这几日她都故意去那个最远的梅林,景致最好,最要紧的是,马车会在官道上走上五六里路。
“我们走后,你老实呆着,就在这附近的梅花坞转悠……”姐妹俩不放心,再三嘱咐。
周月慧又压低声音:“我们都到了五六天,曳之还没来。回去之后,我帮你催他。还未成亲就这般怠慢,成亲之后也指望不上。忒不像话,回头我让你姐夫也说说他。”
秦秋婉浅笑:“他每天都有让人给我送东西。”
闻言,姐妹俩都挺惊讶。
周月慧讶然过后,笑得眉眼弯弯:“可算开窍了。如此,你姐夫也可放心了。”
嘱咐后,姐妹俩踏上了回城的路。
秦秋婉有正事要办,自然不可能听话。所以,每日还是早出晚归,带着李曳之给得两个护卫,就在官道上来来回回坐着马车遛弯。
转悠得多了,就容易碰上熟人。这一日,就看到了柳青文……带着兰娆。
许久不见,兰娆丰腴了些,容貌还是那般精致,身上衣衫剪裁合身,明显是新做的,脸上肌肤白里透红,眼中神采奕奕,可见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看到熟人,秦秋婉坦荡地挥挥手:“好巧!”
柳青文:“……”怎么哪儿都有她?
今日城里太傅府有喜,所有的官家夫人都上门贺喜。柳青文会带着兰娆出门赏梅,是履行当初二人情浓之际的约定。
特意挑的今日,就是不想遇上熟人。
没想到这还有个不去太傅府贺喜的,也是他最不乐意碰见的人。
看到柳青文面色不好,秦秋婉愈发愉悦:“柳三公子,若是没记错,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好像婚期就在最近,如今携美出游,段姑娘知道吗?”
柳青文冷着脸:“她知道了又如何?”
提及段衣衣,他只觉得扫兴。
那个丑女人,他回去跟母亲提及想要退亲,却被母亲以他如今名声不好为由拒绝。
并且,母亲也隐晦地告诉了他为何要挑段衣衣的缘由。一来她身份够低,两人成亲之后,他隐疾的事势必瞒不住妻子,段衣衣是高嫁,知道了真相也不敢闹。二来,即将有两个孩子出生,若是换一个身份高的姑娘,怕是会磋磨孩子。
总之一句话,退亲是不可能退亲的。
听到柳青文有恃无恐,秦秋婉颔首:“也是,段姑娘家世一般,你连我都敢欺,自然不怕她。”
柳青文面色难看:“周月茹,我以为我们俩之间会老死不相往来,你看不出来我很讨厌你吗?”
秦秋婉嗤笑:“你当我爱跟你说话?”还不是为了故意气你,还有你身边的女人么!
在段衣衣面前提及柳青文两个妾室,在兰娆面前提及段衣衣,绝对会让她们难受无比。
比如此时,兰娆一张脸早已冷了下来,比周围的寒风还要冷。
柳青文出身好,向来不知客气为何物:“既然不愿意说话,你倒是赶紧让开。”
“这又不是你家的路。你当你是谁,你让我让路,我就非得让吗?”秦秋婉的马车就是不动弹。
倒不是非要堵着柳青文,而是她突然发现,周边的草丛和林子里有黑衣人藏着,明显打算干坏事。
如今能拉柳青文下水,她才不会客气!
两人正争执间,身后有几匹马蹄声跑来,听着动静就感觉他们挺急。
秦秋婉看到七八匹马护着一架马车疾驰而来,明显是赶路。
她让车夫让开路,刚挪到边上,三方交汇之际,就见林中的黑衣人突然动了,拎着手中大刀就冲杀过来。
电光火石间,秦秋婉立刻明白,那来的一行人护持的马车中,坐着的应该就是那位皇后娘娘千里迢迢接来的老大夫!
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眼睛一亮,伸手一拉不会武的马车夫,将人拖进车厢,娇斥:“躲好,别添乱!”
她自己利索地跳了下来,马车中的贴身丫鬟伸手去拉,只拉了个空。动了动唇:“姑娘,危险。”
边上李曳之派来的两个护卫已经戒备地护着马车。看到她出来,护卫急忙道:“事情不对,咱们被卷入别人的恩怨中,刀剑无眼,姑娘快进去躲好!”
周月茹是周家才女,该手无缚鸡之力,她往回退了退,靠在了车壁上,眼睛紧紧盯着那架被护着的青蓬马车。
对面的柳青文看到黑衣人从草丛中跳出,吓得魂飞魄散:“你们是谁?”
他没带护卫,只带了一个车夫和一个随从,再有一个贴身伺候兰娆的丫鬟。
还是那句话,天子脚下,京城郊外,一般贼人可没这么大的胆子,上一回有歹人劫持,还是十多年前。
再说,柳青文今日带着兰娆出来其实是瞒着侯夫人的。
不瞒不成,且不说即将成亲的当口带妾室赏梅合不合规矩,只兰娆如今还有身孕,经不起丁点颠簸,这个孩子又特别要紧。侯夫人若是知道,定会臭骂一顿,再不许二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