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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青:“……”
她追了几步,试图把东西拿回来,可惜连人的衣角都没摸着。
看着母子三人远去的背影,严青青咬了咬牙。
她还来不及多想,边上的祖孙两人就看了过来:“青青,你为何要给她那么多银子?”
问这话的人是老夫人。
事实上,她隐约猜到了一点。不外乎就是这个孙媳想要自己做正室而搞出来的这些事。
想要报复一个人,就得朝她最痛处下手。
林开源的病刚刚好转,林开琴身上起了不少疹子,林开源也被染上。
秦秋婉认得出来,这姐弟俩应该是中毒,暗地里配了药给他们熬着。
疹子退得没那么快,还未好转,忽然就听到外面有许多传言,说是姐弟俩,这是得了天花,根本就无治,还会染给许多人。
天花之症,根本就治不好。
于是,不少人逼到了她的院子门口,想让她把姐妹两人送出城去。
这一看就是有人图谋。
群情激愤中,秦秋婉一家不得出门,想要去衙门报官都不行。
严青青躲在不远处的巷子里,看着围的水泄不通的小院门口,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来。
唇角还未完全翘起,就听到那边大门口住的女子声音朗朗:“我儿子到底是不是天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出银子,你们谁替我跑一趟衙门,让大人过来瞧瞧,这到底是生病还是生了天花。”
她说着爽快的扔出了大把银子,众人纷纷低头去捡。趁着这股乱劲,两个丫鬟跑了出去。
等到官兵前来,很快挥退了,众人带走了满脸疹子的姐弟俩。去衙门的一路上,押送的官兵都有些忌讳,下意识的离姐弟俩远了许多。
好在这两人不是天花,也不是水痘。只是中了轻微的毒起了疹子而已。
这一阵幕后的人也查出来了,就是严青青。
秦秋婉就知道有了那份契书之后,她一定会自乱阵脚,再次动手。
过去了的事情,想要找出证据,其实不容易,如今这样才是板上钉钉。
严青青被抓住了大牢,关于她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也被翻了出来。城内众人议论纷纷,老夫人极力想要稳住自家名声,可惜收效甚微。
之前严青青做的那些事罪证确凿,很快就入了罪。
林府立刻奉上了休书,言自家容不得这么狠毒的妇人。
严青青拿到休书,顿时就气笑了,把周华母子的身世传了出去。
本来林家人已经劝好了姜氏,结果这事情还是传入了她父亲而终。
姜父是个读书人,还是有些迂腐的那种。得知女婿骗了自己,当即气不打一出来。立刻把他们夫妻给赶了出来,再也不肯指点。
姜氏再三恳求,却再也敲不开自家的院子门。
她砰砰砰敲门,引得路人纷纷观望。
林才德自觉丢了大脸。听着只觉烦躁:“不要再敲了。”
姜氏:“……”不敲怎么行?
她顿时气哭了:“我是为了你好!”
林才德知道,他恨恨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后头嚼舌根,我绝不会放过他。”
姜氏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一开始她确实难以接受自己男人另外有女人孩子,但真正接受了之后,还是真心希望他好的。也只有男人好了,孩子才能好,她也能过得好。
“我知道昨天你爹娘派人送了东西来,应该是他们说的。”姜氏也有些烦躁:“爹的性子倔强,要是真的听信了他们的话,以后大概再也不会帮你。”
事实也是如此。
大门打开,姜举人着一身青衫负手站在门口:“才德,无论做什么,一个人的品行最要紧。我可以容忍任何事,但却容不得你的欺骗。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林才德急得慌,急忙上前解释。
姜举人看着他眉眼间的急切,道:“要是品行不成,你就算做了官员,也不是个好官。”
林才德:“……”他都还没做官,岳父怎么就知道他做不好?凭什么说这种话?
姜举人的脾气确实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知道女婿是个忘恩负义的,他就再不改初衷。无论是谁来劝,都没有原谅二人。
林才德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相似的紧要关头,竟然闹出了这些事。他找人去府城那边打听,想知道到底是谁敢与他这个秀才作对。
一问之下得知是大房惹恼了张招娣才会有这些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亲自回了府城,找到了林夫人:“娘,你为何不管一管?岳父恼怒我的谎言,儿子的前程都要被毁完了。”
林夫人那天刚好不在,回来才得知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没有告诉儿子,也是想让他在罗城好好读书,别受这些事的影响。结果,这影响还更大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桌上,力道很大,像是拍仇人:“严青青,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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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糟糠原配(完)
老夫人再恼怒; 这时候也没法找严青青的麻烦。她人在大牢之中,说几句话行,想要打人; 看守会拦着。
林才德真心认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帮不上忙,只会添乱。母亲和祖母就是格局太小,张招娣一个乡下妇人,何必与她计较?
现在倒好; 简直因小失大。
在自家人面前; 林才德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林老夫人看在眼中,心里也生出了怒气。
她就算是做错了; 也轮不到孙子来指责。再说,现在如今最要紧的不是互相责备; 而是解决事情。
“才德; 稍后我让人备马车; 跟你一起去罗城。亲自跟你岳父解释,无论如何; 不能让他再厌恶你。”
就算是姜举人因此恼怒; 那也只能是私底下; 而不是当着满城人的面和他们闹翻。
作为商户的林家想要让家中子弟入仕,就不能和举人交恶。
这么说吧,如果姜举人对外扬言自己女婿品性不好,那林才德这辈子都再无出头之日。兴许连乡试都不能参加。
林才德回来之前已经求过; 好话说尽,都不能让岳父改变主意。说实话,他有点灰心。
如今祖母愿意亲自去求; 无论事情成不成都得试一试,万一呢?
万一祖母能说服岳父,他便又有了希望。
林夫人满脸焦灼,她心底里不是没想过有今日,但却一直不敢深想。眼看侄女真的牵连了儿子,她顿时心虚,真的是连话都不敢说。
“母亲,我跟你一起去。”
林老夫人满心都是孙子的前程,没顾得上边上的儿媳,听到她开口,侧头看了过来。
看清面前的人后,她脸色沉冷:“你还有脸去?”
林夫人对上婆婆这样的目光,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母亲,我也担忧才德……”
“你要是真的担忧,不该让你那个劳什子侄女靠近才德,为了娘家不顾自己儿子的前程,你……”老夫人气得手指颤抖:“看了你就烦,给老娘滚远一点。”
简直气得口不择言。
老夫人已经许多年没有发过这样的怒,林夫人有些被吓着了,她嗫嚅着解释:“我也不想的……”
“你给我住口。”老夫人怒斥:“你就想拉拔你娘家,那女人妖妖娆娆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像你这么把儿子往死里坑的娘,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回见,摊上你这么个儿媳,我们林家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呸!”
老夫人优雅了一辈子,这些大概是她这辈子说的最难听的话。
林夫人吓得不敢反驳,只低低道歉。
吵架并不能解决摆在面前的这些事,林老夫人发泄过后,怒气稍减,开始吩咐人准备去拜访姜举人的礼物。
临行时,林夫人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从头到尾,林才德都没有和母亲说话。
很明显,他心底里已经怨上了母亲。
林夫人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儿子,所作所为也都在为儿子打算,看到儿子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她心头堵得慌,上了马车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落。
边上的老夫人正闭目养神,已经开始设想姜举人会有的各种反应,也在思量着各种应对。听到她的哭声,顿觉满心烦躁:“你还有脸哭?”
这一下,林夫人连哭都不敢哭了。
老夫人开了话头,再不忍耐自己的脾气:“你说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侄女能有儿子重要吗?要是才德因为此事而断送了前程,十年寒窗苦读就得这个结果 ,你后不后悔?”
林夫人忙不迭点头。
到了此刻,她是真的后悔了。
当年她想撮合侄女和儿子时,也是想和以后的儿媳拉近关系。再没有人能比侄女对她更亲近,再说,那时候儿子的婚事还没定下,这怎么能怪她?
至于让侄女留下孩子……她也是想给儿子多留一条退路。反正林家又不缺银子,不怕多养孩子。
她后来也劝得侄女甘心嫁人,本想着以后暗地里多拉拔一下那个孩子,也算全了这段祖孙缘分,要是不能相认,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但是,谁知道侄女的命会那么苦,嫁了人之后没多久就守了寡?
侄女无处可去,加上林府又没有人怀疑他们母子的身份,她才把人留了下来。
也是因为姜氏常年把两个孩子带在身边,不让她这个祖母亲近,两个孩子对她很是生疏。林夫人又常年见不到儿子,把周华留在身边,也能慰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