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多了去。侯府只是被围没被抄家,你不甘心是不是?”
侯夫人觉得自己有苦衷,哭着解释:“她要把青文的隐疾告诉外人……这种事说了,青文还怎么做人?她这是想毁了他一辈子啊……呜呜呜……”
看到官兵,侯夫人心里也是害怕的。尤其胡心慧哑了后竟然会写字。有胡心慧指认,她下毒之事板上钉钉……这事情还能善了吗?
夫妻俩说这几句话的功夫,胡心慧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几张,李曳之一身暗红色官服,负手缓步上前。
边上胡举人立刻拿起妹妹写好的纸张递上,双眼通红地哀求:“求大人为我妹妹讨回公道。”
纸上都是侯夫人如何给胡心慧下药的过程,其中还提到了被关在偏院的兰娆主仆。李曳之仔细看过之后,道:“将侯夫人张氏带走。去偏院带上兰娆主仆……”
听到前面一句,张氏如坠冰窟,浑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又听到李曳之还要带上兰娆,她急忙道:“兰娆二人的身契在我手中。她们是侯府的人,做错了事被责罚本就应该。你不能带她们走!”
李曳之看着她,面色冷然:“她二人是证人!”
侯夫人本就惨白的面色,愈发白了些。
兰娆追捧者众,如今侯府被围,加上她管得严,兰娆中了哑药的事还未传出,若是被带去京兆尹,兰娆已哑的事定然传得沸沸扬扬。
到得那时,又该有多少男人冲冠一怒?
侯爷明显也想到了,恶狠狠瞪了一眼脸白得像纸,似乎随时会晕过去的侯夫人,斥道:“蠢货!”
侯夫人心里害怕,连挨骂的委屈都顾不得,急忙上前靠近李曳之:“李大人,我们两家之前来往挺多,你能不能通融一二?”
她知道面前的人不好求情。可不求不行,只要这两个女人被带走审问,于侯府来说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于她自己更是灭顶之灾。
李曳之义正言辞:“本官身为京城百姓父母官,就该帮他们讨回公道,有冤屈就得申,有罪就得受罚。你让我通融,又将皇上定下的律法置于何地?”
侯夫人见求饶不成,恨得咬牙切齿:“何必说的冠冕堂皇?你就是为了给周月茹出气!公报私仇,你也配做父母官?”
侯爷上前,也想让李曳之通融,听到妻子的话,闭了闭眼。他心里也清楚,两家旧怨颇多。几乎没有和解的可能,现在侯府主动犯事落到李曳之手中,定然讨不了好。唯一能够争取的,就是换一个人来主审此案。
毕竟,李曳之夫妻和侯府有仇,不可能从轻发落。
“对,我们俩家有旧怨。”侯爷接话:“谁知道你会不会因私重判?”
李曳之还是那副冷然模样:“柳侯放心,本官知道避嫌。之前没插手侯府二皇子勾连刺杀给太子治病的老大夫一案,现在也不会插手侯府毒哑民女之事。本官来此,只是应胡举人之求将他妹妹救出。现如今人已找到,把张氏带回去后,本官会重拟折子递给皇上,请皇上令派官员来审案。”
顿了顿,他扬了扬手中的纸:“不过,依本官看,张氏下毒之事板上钉钉,无论谁审,想要脱身都是不能的。”
这话,成功在本就害怕不已的张氏的心里狠狠扎了一刀。
她瞪着李曳之:“你别胡说!”
李曳之摇摇头:“按照律法,至少得十年牢狱之灾。”
张氏:“……”
外面官兵围着,府中柳青文的孩子一直未病愈,侯夫人本就心力交瘁,又被胡心慧气了一场,此时心里又惊又惧之下,竟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侯爷离得最近,看到之后,只觉得满心厌烦。
现如今的侯府一直未等到皇上的旨意,他虽然担忧侯府下场,但也知道如今这样挺好,一家人除了不得自由,日子还和以前一样。若是旨意一下……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落到怎样的下场。
他只希望皇上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护国侯府,虽然这是个奢望,但他也想越久越好。却没想到,侯夫人会搞出这些事。侯爷已经能想象得到,本来将护国侯府都忘到了一边的皇上看到李曳之的折子后,只怕即刻就要让人严查侯府的事。
侯府屹立百多年,就像是太傅府一般,圣眷正浓之时,那些小毛病无伤大雅。可只要一落魄,就都是了不得的罪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清算。
李曳之不管侯府众人的想法,也不理会他们求情。值得一提的是,他带着周氏和胡家兄妹,还有兰娆主仆出门时,还被人拦住,有个纤弱女子跪在地上嘤嘤哭泣,言自己是被抢进来的……于是,抢人的侯府三老爷也被一并带走。
朝中早有律法言明,和犯人有旧怨或者有亲的官员得避嫌。所以,李曳之的折子一上,皇上便派了刑部的官员过来审问。
也如侯爷所猜想的那般,皇上在看到李曳之的折子之后,立刻想起来了参与引诱了二儿子犯错的护国侯府还未处置,立刻命刑部和大理寺细查。
侯爷得知此事,气得七窍生烟,可侯夫人已经入了大狱……实在气不过,他把柳青文找来揍了一顿泄愤。
第59章 第二个原配 完
柳青文被叫过来后; 被劈头盖脸打了一顿。
侯爷怒气未消,指着他道:“这么大的人,处事不知分寸不计后果。你有脑子吗?还文采斐然; 我看你的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柳青文身上疼痛不已; 又被父亲骂; 一脸茫然:“爹,我又做错了什么……”
“什么都错!”侯爷看到他茫然的眼,愈发恼怒:“你自己想想,你有做对过事吗?你娘因为你被抓进了大牢,你可有反省过?”
刚才官兵入府; 柳青文吓了一跳。他也不想让母亲被抓走,只恨自己能力太低; 听到父亲的质问; 忽然便有些心虚。
若不是为了他,母亲也不会对那两个女人动手。
他低下头,并不吭声。
侯爷看着儿子长大; 见他如此; 哪里不明白他这是心虚。知道自己害了母亲; 却不肯认错; 连把这事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毫无男儿该有的担当……侯爷气不打一处来; 拎起手中的藤条,飞快把人又揍了一顿。
他实在生气,藤条都被他打断。柳青文自觉有错,挨打也应该。咬紧了牙关不吭声。
侯爷见状; 更是怒不可遏; 藤条没了; 他顺手捡起边上当做摆设的拐杖。
这根拐杖是老侯爷当年所用,侯爷若思念父亲,或是遇事不决,便会拿在手中摩挲。此时顺手接过,忽而觉着父亲的拐杖用来打不孝子孙刚好。
拐杖是用香木的根做的,很是名贵,料子也好,一拐杖下去,饶是柳青文打定主意不喊痛,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侯爷听到儿子叫痛,一股快意涌上心头,劈头盖脸又是一顿。
柳青文一开始还不动,后来便挣扎着逃,挨了几下之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喃喃道:“爹,我错了……”
侯爷盛怒之中,听到他叫痛认错也没管,酣畅淋漓甩了他一通拐杖,侯爷自己都累得出了一身汗。再看地上的人,面色惨白,双眼将闭未闭,似乎下一瞬就会晕过去。
“别装死!”侯爷将手中拐杖放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其实,侯爷这些日子也害怕。他很是后悔自己将侯府弄到如今境地,百年家业在他手中即将被毁……午夜梦回时,他偶尔还会梦见父亲和祖父质问于他。
今日揍儿子,他一来恨儿子和妻子做事不妥当。二来,也是将这些日子担忧害怕惶恐中衍生出的郁气顺着打人的力道挥了出去。
“你别怪我下手狠。咱们护国侯府和安郡王牵连上,皇上定不会放过我们,只看早晚而已,而你与你娘做的这些事,等于提醒了皇上还有我们侯府没有收拾。”他打过一轮,怒气散了不少,开始讲道理:“咱们被围这一个多月,除了不得出门,日子还算悠闲。可如今皇上下旨彻查。青文,不信你看,多则半个月,少则三五日,我们侯府桩桩件件的罪名会被翻出!到时候,你还想如这般悠闲……那是做梦。用不了多久,我们全家都得去大牢中……”
说到这里,侯爷又怒不可遏。抬脚踢向儿子:“别装死!”
柳青文身子动了动,眼睛却没睁开。
侯爷斥责:“给我起来!”
柳青文还是没动,侯爷再踢一脚,这一回,只见地上的儿子口鼻间都流出了血。
侯爷皱眉,吩咐道:“请大夫过来。”
门口立刻有人应声而去。
比大夫来得更快的,是围在府门外的官兵。且这一次,比起昨天李曳之带进来的粗暴得多,找到了侯爷后,直接明言:“护国侯府犯下大错,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等等足有十一条罪名。皇上有旨:褫夺侯府封号,收回侯府爵位,抄没家产,全部人押入大牢,等罪名理清之后一一发落。”
为首的将军一挥手,所有人一拥而上,将侯爷和地上的柳青文拖走。
被抓入大牢的人中,还包括了长宁公主的驸马,他也替二皇子干了不少事。
可怜柳青文被父亲揍了一顿,虽不致死,可内伤外伤都有,等他醒过来,已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中。边上是父亲和其余叔伯兄弟,隔壁是侯府女眷,此时正一个个捂着脸痛哭出声。
看到他睁眼,侯爷冷哼一声:“怎么不装死了?”
柳青文看着黑漆漆的大牢顶,听着耳边属于婶娘和堂嫂的哭声,恍然明白,应该是侯府被清算了。
原来父亲的话都是真的!他满心都是害了满府人的内疚,和那么多人命比起来,他的那点隐疾,已经算不得多大的事……事已至此,再多的后悔也无用!
他呼吸间扯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刚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好半天缓不过气。
侯爷只看了一眼,就冷淡地别开眼。不是他不疼儿子,而是他实在对这个提前把全家送入大牢的儿子没甚好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