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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父面色难看:“可治吗?”
两个大夫对视一眼,点头道:“可。只是能不能痊愈,得看天意。”
杨家乃是城中首屈一指的富商,大夫若是治好了杨家人,酬金定然丰厚。再说,杨兴嗣多年没有孩子,如果能让他痊愈,于大夫本身和所在医馆名声上也有好处。
但凡有一成的可能治好病,大夫能吹成三成。
可他们说看天意……那几乎是告诉杨家人:治是可以治,但基本没有治好的可能。
杨父面色难看无比。
田氏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不能接受:“可方才那些大夫说他无恙!”
“这种病症极少,少有人看得出。”大夫之一拱手,振振有词:“若是真无恙,少东家这些年定然早已经有了子嗣,又何必等到现在?”
这话一出,堵得田氏哑口无言。
杨父闭了闭眼,挥手让管事取来大笔银子送上:“劳烦二位开方。多余的酬金,还请二位以后多费心,关于我儿身上的隐疾,还请两位代为保密。”
大夫本就不会将病症往外说,不过,这银子若是不接,只怕杨家不安心。
送走了大夫,杨兴嗣一脸颓然。
田氏满脸焦灼,眼圈通红:“老爷,现在我们家怎么办?”又有些恼怒:“都怪钱婵儿那个妒妇,否则我们早就知道了兴嗣的病症,哪会拖到现在?”她越说越生气:“若早发现,兴许现在都治好了!”
杨父用手撑着额头,满脸疲惫:“多说无益。你也别太生气,还是想想办法吧。”
田氏急得哭了出来:“想什么法子?想过继哪家孩子么!”
这话落在杨父耳中,只觉格外难受:“杨家几代单传,这根不能断在我这。”
丢下一句话,他已经起身离开。
田氏正满心焦灼担忧,没听出来他的话里有话。只以为他是打算过继。
杨兴嗣此时满心怀疑,压根没在意父亲的话,他急切道:“娘,你再帮我挑几个女人 ,容貌不要紧,要那种家中兄弟多的。”
闻言,田氏满脸不赞同:“大夫都说了,你肾虚,已经伤了身,房事不能太过。还是先治病吧!”
确实,杨兴嗣这些日子没少在那几个丫头身上折腾。
杨兴嗣悲愤交加,起身就走。
秦秋婉腹中孩子月份越来越大,已经坐稳了胎,偶尔也出去闲逛。
她的日子过得悠闲,想要做生意吧,又被高长瑜接手过去。
钱父也是偶然发现,高长瑜于生意上很有天分,包括他哥哥高长青也一样,最近从钱家拿了货物卖给客商,也赚了不少银子。
高家母子手头宽裕了,还送了挺多东西到钱府。
钱家夫妻一开始还认为女婿家世太低,委屈了女儿。可这些日子过去,发现高长青是个不错的人,生意蒸蒸日上。
而高长瑜对自己女儿百依百顺,指东绝不往西,本身也有能力,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加上二人有即将有孩子,夫妻俩渐渐地将高长瑜当成了自家人,待高家也越来越亲近。
这一日,秦秋婉在钱婵儿陪嫁的脂粉铺子里百无聊赖地拨弄算珠,边上高长瑜正在清账,忽而有丫鬟来禀告:“姑娘,外头有位自称姓丁的姑娘,想要见你。”
闻言,秦秋婉顿时来了兴致:“快请到隔壁。”
若是没记错的话,那杨兴嗣即将成亲的未婚妻就是姓丁。
她到了隔壁刚坐下,丫鬟就带着一位碧色衣衫的女子进门。
女子身形丰腴,气质端庄,是当下长辈很喜欢的那种圆润俗称好生养的姑娘。进门后,吩咐丫鬟退下,这才上前一步:“钱姑娘,我是杨少东家的未婚妻。”
秦秋婉笑着颔首:“我听说过你。”
丁荷花见她面色柔和,并无不愤和嫉妒之意,心下明白,面前女子对杨兴嗣是真的放下了。
年少相知相许,五年朝夕相处的夫妻,如今却对对方的未婚妻面色自如,这期间发生了多少事才能如此心如止水?
丁荷花福身一礼:“贸然来访,还请钱姑娘勿怪。”
“我正无聊呢,刚好有个人陪我说话。”凭良心说,秦秋婉很乐意搅黄杨兴嗣的亲事,伸手一引:“有话坐下说。”
丁荷花道过谢,坐在她对面,欲言又止好几次,却都没能开口。
秦秋婉也不着急,还抬手帮她添茶。
在续杯时,丁荷花终于忍不住:“我即将嫁入杨家,心里惶惶。”她抿了抿唇,有些话实在问不出口,于是看向了身边年长的婆子。
婆子会意,上前一福,压低声音问:“钱姑娘,我家姑娘想问,那杨少东家到底有没有隐疾?”
秦秋婉扬眉。
这种事情,若是疼女儿的人家,长辈应该会多方打听。丁荷花却自己跑来,可见丁家那边没打算寻根究底,只想和杨家结下亲事。
“我和他成亲五年,好消息都没有过。之前也请了许多大夫,有两个帮他诊过脉,却都说他无恙。当然了,也说我无恙。”秦秋婉抚上微微隆起的肚子:“所以,我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当然了,如今的我,也不再纠结这些,反正我有了身孕……”
话说得这样直白,就差直说有问题的人是杨兴嗣了。
丁荷花眼圈渐渐红了,起身一福:“那他的脾性……”
“挺好,对我挺爱重。”秦秋婉笑意盈盈,又补充:“不过,凡事只要遇上了他娘,任谁都得往后退。”
秦秋婉说这些话并不亏心,本就是实话实说嘛。
丁荷花眼泪汪汪,道过谢后,飞快离去。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秦秋婉是真心希望她能抗争过家中长辈拒了这门亲事。
不过,眼看婚期在即,当下女子若是退亲,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会影响名声。退亲的可能……并不大。
秦秋婉该说的都说了,余下的全看丁荷花自己。
她一直让人留意着杨家和郝家还有郝婉君的消息。
知道郝家正在为多方打压,已经抵了好几个铺子,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个强撑着。而郝婉君住在合租的院子里,好像孩子还生了病。
而杨家请了许多大夫,最近杨兴嗣正在喝药。
午后,高长瑜带着她出门散步。
不知不觉走到了医馆外面,府中养有大夫,可高长瑜处事谨慎,有钱开宏夫妻俩虎视眈眈,偶尔也会带秦秋婉去医馆中诊脉。
秦秋婉自己会一点医术,虽不精通,不让那些腌臜东西近身还是做得到的。知道自己无恙,可为了让高长瑜和钱家夫妻安心,她一直挺配合。
他们去的医馆随心,并没有非要在哪家,刚好走到医馆门口 ,高长瑜拉着她进了门。
秦秋婉哭笑不得:“刚诊过。”
高长瑜执意拉她,还低声道:“方才你见的是杨兴嗣的未婚妻!”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不算是杞人忧天。
毕竟男女一定亲,那就是未婚夫妻,只比夫妻多了两字,是很亲密的人。
杨兴嗣哄得未婚妻对她动手,是完全有可能的。
秦秋婉知道丁荷花没动手,却也没解释,顺着他的力道进了医馆。
因为她突然发现,杨兴嗣也在此。
她眉眼弯弯,笑吟吟问:“杨少东家,这是身子有恙么?你们家几代单传,你可千万要小心些。”
杨兴嗣:“……”这是奚落他呢,还是奚落他呢?
第78章 不孕不育的原配 19
秦秋婉如今已然显怀; 杨兴嗣很难不看到她的肚子。听了她状似安慰的话,心里愈发堵心,忍不住刺道:“你这是动了胎气么?”
秦秋婉又不是真动了胎气; 并不生怒; 笑吟吟道:“不是,我夫君他担忧我身子,特意带我诊平安脉。”她做出一脸苦恼模样:“夫君他太在意我们母子的安危,我也只好配合。”
边上高长瑜伸手揽过她:“小心些。”
好一副鹣鲽情深的恩爱场面。
杨兴嗣看在眼中,心里像是打翻了药罐子; 又苦又涩。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抬步就走。
秦秋婉想到什么,恍然道:“对了; 方才丁姑娘特意来寻我。”
已经踏出门槛的杨兴嗣霍然回头:“你对她说了什么?”
秦秋婉笑意盈盈:“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 向来不会撒谎。凡是她问的话,我都如实回答了。”
看着她的笑容; 杨兴嗣心里愈发不安:“她问了什么?”
秦秋婉回想了一下:“不太记得了。”
杨兴嗣:“……”
他还想追问几句,却看见夫妻俩已经坐到了大夫面前诊脉。加上这医馆中人来人往,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 他便站在门口等。
秦秋婉只是请平安脉; 几息后,夫妻俩付过诊金; 相携着往外走。
杨兴嗣迎上去:“婵儿,我有话问你。”又提议:“我请你喝茶。”
“不方便。”秦秋婉一本正经:“我们俩已经和离,不应该来往太多。而且;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事需要商量。”
语罢; 飞快上了马车远去。
只留下杨兴嗣忐忑地站在原地。
又是几日过去; 眼看杨丁两家婚期临近; 忽然就听说丁家姑娘正在绝食。
至于缘由……听说是不想嫁入杨家。
听到消息的人愈发肯定杨兴嗣身上有所不妥当。不然,已经谈婚论嫁相约出游多次的未婚妻为何要反悔?
总之,丁姑娘铁了心不嫁,宁愿死,也不肯嫁。三天水米未进,眼看就要不成了。
丁家看女儿这般抵触,加上事情已经传开,两家脸上无光,真成亲了,对对方都有怨气。于是,丁夫人上门,退了这门亲事。
对于此事,田氏气得不轻,心里把丁荷花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外头都议论开了,人家姑娘宁愿死也不肯嫁进来,这亲事不退也不成。
此事对杨兴嗣又是一大打击,杨父对外只字不提。田氏则放出消息,非说是钱婵儿坏她儿子姻缘。
秦秋婉对此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