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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和孙离在订婚的时候,上官香儿就在身边看着,此时听到苏阳要带她见姐姐,连忙问道。
“嗯。”
苏阳点点头,说道:“就是她。”
两人在这摊位上面边吃边谈,而就在两人身边不远,有一书生,在两人叙话之时,眼睛不断的审量苏阳,待到看见苏阳扭过脸来,和他对视一笑之时,朦朦胧胧的记忆清晰的浮现到了脑海之中,这书生连忙起身,到了苏阳身边躬身下拜。
“淄川宋焘见过冥君!”
书生对着苏阳深深一拜。
苏阳放正过身来,含笑瞧着宋焘,说道:“你倒是好眼力。”
在苏阳辞去阎罗之位,舍了青云城隍之职的时候,关圣帝君和阎罗王李,阴曹地府二十四司主,以及苏阳曾经主持了一场考城隍,在这一场考城隍里面,阴曹地府考察的人员有淄川宋焘,长山张永。
而苏阳则推选了一个人,是苏阳离开了城隍之位后,在青云山的代理城隍娄元。
当时的考题是一人二人,有心无心。
当时宋焘所写笔墨,暗合阴司二十四司主之意,只是娄元所写的题目,一人二人,有心无心,正和当时关圣帝君以及阎罗王李二人考城隍之真意,自此这青云山的城隍之位给了娄元,而宋焘落选,在淄川仍然作为平常人。
《考城隍》是聊斋的第一篇目,而宋焘此人,即便是考上了城隍之职,也没有立即前去上任,而是在家中赡养母亲九年,直至母亲逝世,方才整理仪容,安然离去。
“南柯一梦,夜夜不忘。”
宋焘在苏阳的示意下从地上起身,说道:“醒后回家,焘去了长山,见到了张永兄弟,又亲自去了青云,也知道真有娄元此人,方才知道此梦非虚。”
在宋焘和苏阳说话的时候,旁边已经围了一大圈的百姓,他们原本是在这里吃个饭,突然看到宋焘给人跪下,口称冥君,并且两个人对话似有感慨,让这些百姓们都有些好奇。
“怎么回事啊,这里怎么聚了这么多人啊。”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旁边的百姓们立刻个个厌恶,纷纷四散,苏阳往那边看去,只见有几个穿着兵服的人腰间挂刀,正往这边而来,当先的那个人苏阳也认识,正是在苏阳刚刚来到了淄川的时候,想要勒索苏阳,最后被陆岩拿了一点银子哄走的花二。
“哎……这娘们还真得劲呀。”
花二瞧见了苏阳身旁的上官香儿,瞧见上官香儿如此貌美,立刻就带着士兵们围了上来。
“休得无礼!”
宋焘挡在了花二的面前,喝道:“眼前神人不是你能冲撞的!”
“神人?”
花二瞧瞧苏阳,哈哈大笑,伸手指着苏阳桌子前面的稀粥咸菜,说道:“喝稀粥吃咸菜都能做神人?唉,小子,你们神人不是都餐风饮露吗?怎么跑到我们人间吃咸菜了?”
“哈哈哈哈哈……”
跟在花二身边的士兵们听闻如此,个个都哈哈大笑。
宋焘挡在苏阳的前面,臊的满面通红,不知应该如何辩解。
“往后面来。”
苏阳牵了宋焘的衣服,让他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花二,含笑说道:“在你看来,神仙应当是不吃不喝了?”
“当然!”
花二看着苏阳,说道:“所为的神仙自然是不吃不喝的,我花儿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知道这世间的神仙们讲究的是服气辟谷,可从来没听过有什么神仙是喝粥吃咸菜的。”
四个月前花二见过苏阳,但是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四个月,在苏阳的面前,他没有一点印象,而旁边的士兵们也是如此,个个哈哈大笑。
苏阳摇头笑笑,看着花二笑道:“神仙若是不吃不喝,这玉液金浆让人饮用?龙肝麟脯又让谁吃?王母娘娘的蟠桃,赤脚大仙的交梨火枣,寿星的紫芝瑶草,凤凰的骨髓,这些都是让谁享用的?一个小蚕,只会吃,不会喝,春天就死了,一个知了,只会喝,不会吃,秋天就完了,蜉蝣不吃不喝,朝生暮死,这些可都算是神仙吗?”
此话说出,花二憋得满面通红,无言以对。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苏阳念了一句庄子逍遥游,看着花二笑道:“这神仙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你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想要管神仙吃喝不成?”
这话再说,让花二臊的无地自容,直接就拔出了腰间的刀来,怒瞪苏阳,喝道:“老子不清楚神仙吃什么喝什么,老子清楚你是没办法吃喝了!”说着就要递刀。
旁边跟着的士兵们也纷纷拔刀,准备和花二一起,将和他们发生口角的苏阳乱刀砍死。
“住手!”
宋焘连忙上前,双手展开,挡在苏阳面前,说道:“这一位是冥司的神仙,是阎罗殿的客人,你们岂能对他无礼?”
喝出这些话的时候,宋焘很认真,但是他这认真的神情却把花二给逗笑了。
“阎罗殿的客人?”
花二哈哈大笑,一把将宋焘推在一边,也先不拔刀,就坐在苏阳的身旁,对苏阳笑道:“我们哥几个还不知道阎罗殿是什么样的,要不,你让我们开开眼?让我们瞧瞧阎罗殿是个什么模样?”
随在花二身边的士兵们也是哈哈大笑。
花二又细细瞧瞧上官香儿,对苏阳说道:“若是你没这个本事,这个小妹子我们可就带走了……滋,上次那个老太婆卖了五两银子,这一次小姑娘至少应该卖一百两!”
在花二身后的士兵们也都纷纷称是。
他们当兵的出门在外,家里的婆娘都是典卖给别人了,拿到的钱在外面都是挥霍的,而青州之乱的时候,他们也见到了不少流民,将这些流民之中的女眷找出来,直接蒙一个袋子,若是有人来买,则出价售出,许多光棍们都是在这时候买上一个女眷,而最让他们得意的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婆,被他们卖了小姑娘的价格。
现在的上官香儿在他们看来,露出面貌来卖,至少能值一百两。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要求。”
苏阳听到花二的话连连感叹,伸手在怀里面拿出毛笔,提笔就写了一个路引,满足花二的要求。
旁边的人只见苏阳笔走龙蛇,不知写的究竟什么,只有苏阳停笔之后,看到上面有诏令,城隍放行等话。
“去吧,路上还能赶上一个说书的。”
苏阳把路引递给了花二,牵着上官香儿便站了起来,径自离去。
而花二拿到路引之后,一下子失魂落魄,带着诸位士兵从摊位上面走出,踉踉跄跄走了数步,忽然有一朵云挡住了太阳,四下一暗,正在走路的士兵全然倒地,无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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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多要两尺
宋焘心事重重,垂头往家中走去。
像花二一干人在淄川城中已经为恶多时,只是他们属于官兵,便是县令王舜英对他们都毫无办法,这些官兵在城中颐气指使,横行霸道,平常百姓也只能受这个苦楚,今日这些官兵一并殒命,对整个淄川来说都算是大好事。
并且这些士兵无故而死,身上也没有伤势,百姓们亲眼所见他们接了前往阴司的路引,这些话一并说来,王舜英看字迹之后,也没有追究旁边百姓们的责任。
只是被这一耽误后,宋焘本欲跟在苏阳身后解惑的想法就此打住,人海茫茫,他不知应该去什么地方再找苏阳了。
正行路时,宋焘眼角看到一人,瞬间头皮发麻,背后一股寒意,但是却正容肃立,瞧着此人到了跟前,深深做了高揖,道:“先生。”
被宋焘称作先生的人脸面青白,胡须头发苍白干燥,看到宋焘之后,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并不说话,迈步走了过去。
宋焘一直看着此人,直至此人从他身边离去,方才重重的喘了口气。
近来他看到先生,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原来这个死人是你的先生呀。”
苏阳的声音在宋焘身后传来。
宋焘豁然转过身去,只见苏阳穿着薄衫,手中拿着一个世尊辟魔扇,而在苏阳身边则是那个明丽少女。
“冥君!”
宋焘对着苏阳深深一拜,抬头叫道:“冥君救我!”
苏阳轻轻点点头,伸手一指远处的一茶摊,和宋焘一并前去,到了茶摊处,苏阳和宋焘分别坐下,而上官香儿不和男人同席,手中拿过世尊辟魔扇,立在苏阳身边,轻轻扇动扇子。
两人坐定,宋焘先喝了一碗热茶,方才感觉胸腔之中多了几分暖意,对苏阳说起了近来的梦。
“先生名叫刘竹,是进士出身,曾经官职显赫,只是因为贪慕钱财,做了几件贪钱的勾当,被人揭发之后,就被先皇革去官职,贬为常人,回到我们淄川之后,就做了教书先生,虽然收钱不少,但先生终究是有真才实学,我们跟在先生身边,多有进益。”
宋焘对苏阳说道:“往昔的先生并非如此冷漠,先生他虽然有贪慕小便宜的短处,但为人和善,寓教于乐,并且心肠也软,有些即便是生活穷苦,又一心慕学的人,先生虽不曾将他们收入书堂,却也经常在私下里指点他们……直到九天之前,先生的性子就变了。”
宋焘额头上面出现冷汗,说道:“现在的先生,他非常的冷漠,在学堂里面一言不合,经常出手就打人,就像昨日,郭豪仅仅记错了一个字,被他打的手肿脸肿,嘴上更肿,这在往常都是没有过的。”
“先生的双眼漆黑无神,还有他那手上的斑点,我在死了的父亲身上见到过。”
当年宋焘的父亲死了之后,因为看日子下葬,因此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