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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一个劲地讨好她跟她的侄儿,任劳任怨的。她有免费的奴役不用白不用,到时候她就算要把胡昭容的功劳都揽过来,谅胡昭容也不敢有怨言。
她还是把时间留下来,琢磨一下该怎么跟家里交代,让他们除夕宫宴的时候带几个看得过去的侄女进宫,在乾德帝和太子面前好好表现比较好。
尹昭仪想了一天,夜里让宫人掌灯,拿着纸笔开始给家里写信。
信才写到一半,就听心腹太监兴冲冲地小跑进来囔囔道:“娘娘、娘娘,奴才听说陛下今天在玉泉宫临幸了小公子,这会儿才摆驾回承光殿呢!依奴才看啊,陛下这么宠爱娘娘家的小公子,娘娘在后宫的位置可是越来越稳了,到时候娘娘想安排家中的小姐进宫,不就是娘娘一句话的事了吗?”
尹昭仪的思绪突然被他打断,又听他在吹嘘乾德帝是怎么临幸自己侄儿的,气得她脸都扭曲了一下。好在小太监及时说了下一句话,才安抚了她,不然她想打死这奴才的心都有了。
她施施然地放下手中的毛笔,整理了一下袖子,不紧不慢地训斥道:“大晚上的,吵吵囔囔像什么话,脑袋不想要了是吧。”
小太监见她没有真的生气的意思,就赔着笑哈腰点头道:“娘娘教训得是,是奴才不懂事。可是娘娘,这对您来说可是好事啊,陛下这么宠爱小公子,意味着娘娘跟娘娘的家人也会受到陛下的重视啊。陛下还在昨晚的家宴上特意让娘娘通知家人进宫,到时候娘娘抓住机会,跟陛下说留几个女眷在宫中作伴,再让小公子在陛下那里吹吹枕边风,万一陛下就答应给太子纳妃了呢。”
尹昭仪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屑道:“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本宫还用得着你来教?本宫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你有这时间,还不如给本宫跑跑腿,把本宫的信送出去给尹侯爷。”
小太监急着拍马屁,连忙过去将尹昭仪写好的信小心地折起来放进袖子里,狗腿道:“娘娘放心,明天一早,奴才就让人把信送去侯爷府。”
乾德帝的软轿里放了个安神的熏笼,轿子里被熏得又暖又甜,尹璁醉酒还没清醒,趴在乾德帝怀里要睡不睡,身体随着轿子一晃一晃的,让他提不起劲来。
喝了羊汤和酒的身体很快又热起来,尹璁抬起无力的手,像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猫一样软绵绵地要爬出去透气,又被乾德帝的大手握住,温声细语地哄他说:“璁儿乖,马上就回到承光殿了。”
尹璁本来就体热,还被同样热的乾德帝紧紧抱在怀里,只觉得自己身在火炉,要被熔化了。他不满地用软绵绵的爪子在乾德帝面前挥舞,不太清醒地囔囔道:“我要吹风。”
乾德帝借着轿子里的夜明珠看到他红彤彤的脸,见他实在热得难受,就给他掀起一角帘子。尹璁感觉到外面扑进来的冷意,终于舒服了不少,脑袋就搁在乾德帝肩膀上,眯着眼睛吹风。
他的视线有些迷离,看外面灯火通明的宫殿走廊,一片红红绿绿的,梦幻一般,忍不住呢喃道:“好漂亮啊……”
乾德帝也转过头去看外面的景色,笑着问他:“璁儿在说什么漂亮?”
尹璁不太利索地应道:“灯、好多灯。”
乾德帝便反应过来了,宫里头腊月二十四挂天灯挂灯笼,各宫各院的灯火彻夜不眠,要持续到正月十八。这是宫里一年到头最热闹的时候了,夜里走路不需打灯笼的都能看清路。以前太子他们还小的时候,最喜欢就是这个时候,几个孩子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在御花园里玩捉迷藏,尹璁这个年纪会喜欢也是正常的。
可惜他这会醉得不轻,就算自己把他抱出去,他也看不清什么,反而还会染上风寒,还是等改天把他身体补好了,再带他出来玩吧。
乾德帝便敷衍地附和他说:“是啊,外面的灯很漂亮,承光殿门前也有,咱们快点回去看吧。”
喝醉酒的尹璁其实挺好哄的,因为脑子不太清醒,思绪总是很容易被人牵着走,听乾德帝这么一说,就乖乖地点了点头:“我、我们回去。”
乾德帝见他这么乖,心里一动,凑在他耳边问他:“我们回哪里去?”
尹璁听到他问自己,不解地歪了歪脑袋,用迷糊的眼睛看着他,疑惑地重复他的话:“回哪、哪里?”
乾德帝便趁机忽悠他说:“我们回家。”
尹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他说:“回、回家,嗝!要回家,睡觉觉。”
乾德帝便揉着他的后脑勺笑了起来,低声应道:“嗯,我们回家睡觉。”
第87章
尹璁因为昨夜醉酒和消耗了不少精元; 今天又没能早起。等他醒来,乾德帝早已去上朝,留下他自己在龙床上悠悠转醒; 坐起来后还感觉自己身子有些虚浮,脑袋也晕乎乎的。
他下意识抱住自己因为宿醉而发昏的脑袋,呆呆地坐在一床明黄色锦被的龙床上,昨夜在浴池的记忆渐渐回笼。想到自己昨晚在乾德帝的纵容下喝了那么多酒; 还跟乾德帝做了难以启齿的事; 他脑袋更晕了,脸也渐渐发起热来。
最让他不高兴的是;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感到害羞和困恼。乾德帝居然还能按时早起; 若无其事地去上朝,留他自己在龙床上,都不敢出去面对昨夜跟去玉泉宫伺候过他们沐浴的宫人们。
尹璁多想这个时候乾德帝能陪在他身边啊,就算一直在自己耳边说那些逗自己生气发恼的话,也好过他自己一个人面对这种事后的尴尬。尹璁越想越觉得委屈,把自己抱成一团; 缩在龙床上。
叶姑娘自昨天之后,乾德帝就不用她伺候小公子入睡和起床的事了,叶姑娘大概也反应过来是为什么; 就很自觉地没在小公子睡觉的时候进去内殿。
这会儿她也只守在餐厅里,给小公子的每天早上都要喝的酥酪换热水温着,等小公子起床伺候小公子用早膳。
她从天没亮等到现在; 觉得小公子也差不多该醒了,但内殿里头还是没有动静。她担心小公子是生病了还是其他什么; 只好招来一个小太监; 吩咐他说:“帮我进去看看小公子醒了没有; 醒了就伺候小公子更衣洗漱,哄小公子出来把酥酪喝了。”
小太监得了吩咐,躬着腰轻手轻脚地进了内殿,隔着龙床外头的明黄色纱帐,看到龙床上坐着个人影,就走近一点,轻声问道:“小公子可是醒了?用不用奴才伺候您起床?”
尹璁听到相熟的小太监的声音,没那么抵触,就挪着身体到了床边。小太监连忙挂好帐子,蹲下去给他穿鞋袜,又拿来衣服为他穿上。
乾德帝对尹璁有极强的独占欲,特别是他认为尹璁已经长大,不是个小孩子之后,早上他起床不管多急着出门上朝,都要亲自给尹璁穿好里衣。这样等尹璁起床之后,宫人们就不用除去他穿来睡觉的衣服再给他换上干净的了,这样就避免了他人看到或者碰触尹璁的身体。
伺候尹璁更衣的太监只需直接给他穿上外衣,大大减少了尹璁的羞耻感。以前他不懂事的时候,可以随随便便让叶姑娘或者其他宫人来伺候他更衣沐浴。但自从昨天看了荣华送来教他启蒙的书,又被乾德帝带着做了一些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好在小太监并没有做出让他不自在的事情,只是正常地给他穿上衣服,帮他洗脸梳头,尹璁看自己身上穿得整整齐齐了,才敢出去面对殿里的宫女们。
叶姑娘已经在外头等着他了,见他出来,就微笑着说:“小公子您可终于醒了,酥酪还热着,您快去把它喝了吧,等会还要喝药呢。”
尹璁听到自己无端端地要喝药,只觉得奇怪,还有些不太高兴,扁着嘴嘟哝道:“我为什么要喝药啊,我都没有生病。没生病是不能喝药的,芝心堂的掌柜都说了,是药三分毒。”
芝心堂是京城的一个药铺,以前尹璁经常去那里给娘亲买药,掌柜很好说话。别的药铺都恨不得给病人推荐一堆有的没的药来赚钱,只有芝心堂的掌柜最实在,甚至还给病人优化药方,劝人小病能不吃药就不吃药,药材也比别的地方便宜。
尹璁那个时候没什么钱,芝心堂的掌柜见他年纪小小就来给生病的娘买药,可怜他都不要他的钱。为了报答掌柜,他还经常跟着掌柜去郊外采草药,掌柜一边摘药一边念药经,尹璁听得不少,最常听他说的就是“是药三分毒”这句话。
叶姑娘可不知道芝心堂是什么地方,听小公子想找借口不喝药,她就无奈地哄道:“这是补身体的药,陛下特意让太医开的,吩咐奴婢一定要劝小公子喝下去呢。”
尹璁哎呀一声,对她举举胳膊抬抬腿,保证道:“叶姐姐,我身体好着呢,不需要补啊。”
叶姑娘见他理解错了意思,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乾德帝让他喝那些药的原因,不太自然地说道:“那些药是专门给小公子,咳,固精培元用的。”
尹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等他明白过来之后,他就更加抗拒了。甚至还在心里埋怨乾德帝,怎么能让叶姑娘一个女孩子家来哄他喝这种难以启齿的药呢!
他疯狂甩头拒绝:“我不喝,要喝他自己喝,我喝完酥酪我就去皇后娘娘那边玩,才不要管他呢。”
叶姑娘见哄不动他,就使出苦肉计,作势要在他面前跪下来,恳求道:“陛下上朝前吩咐过奴婢,务必让小公子喝了药,小公子若是执意不喝,那奴婢就跪在这里不起了。”
尹璁最怕看到身边照顾自己的人动不动就对他下跪,他觉得自己承受不来这种礼数,明明大家都是人,他的出身甚至还要卑微一些。承蒙大家看得起他,愿意真心实意地对待他,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又怎么能让人给自己下跪?
他急得连忙去把叶姑娘扶起来,叶姑娘的膝盖却像黏在了地上一样,任他怎么拉都拉不起来,气得他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