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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无话不说的兄弟俩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里。好在这种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皇后就回来了,后头跟着几个端着菜的小太监,笑着招呼他们说:“烫熬好了,璁儿竞儿快过来喝汤吧。”
尹璁吃东西最积极,一听到皇后喊他们,他就第一个蹦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围着皇后团团转,不停地赞美道:“这个汤好香呀,娘娘您手艺真好,我都闻饿了,一会我要喝三、不,喝五碗!”
皇后被他逗得发笑,连忙让他坐好来,给他盛了碗汤,跟他说:“璁儿慢慢喝,适量就好,不要勉强自己。”
尹璁乖乖地应了一声,抱起碗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这个汤味道有些甘甜,味道很浓,他还是第一次喝,感觉不错。他美滋滋地想这是皇后娘娘亲手给他煲的汤,只有皇后娘娘才有这样好的手艺,就忍不住多喝了些。
萧竞也坐下来喝一碗,不过他没有多喝,他喝第一口的时候就尝出来汤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了。党参加鹿髓,是调理身体,滋阴补阳的。
想来是母后看在尹璁启蒙之后,怕尹璁身体吃不消特意给他熬的。萧竞身体正常,不敢多喝,怕到时候上火不好办。虽然他东宫有很多宫女供他选择,但他并不想随意宠幸宫女,免得留下麻烦。
他喝了一碗就不喝了,尹璁没喝过鹿髓汤,不知这汤里放了什么,又是什么功效,只觉得好喝,又是皇后给他熬的,就一连喝了几碗,不知饥饱一样还要喝。皇后怕他喝多了身体受不住,就没再给他喝,只哄他吃了些别的菜。
吃饭的时候皇后边给两个孩子夹菜边说:“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凭儿应该也快从封地回来过年了,我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不知道他近来怎样。”
她口中的凭儿就是她从已故贤妃那里包养的大皇子萧凭,萧凭比太子年长一岁,前两年被派去了封地,只有逢年过节还有空的时候才能回京探一次亲,今年也是要回来过年的。
萧竞应道:“皇兄前些日子有给儿臣写信,在信中说他在封地一切都好,让母后不用担心他。”
皇后心疼道:“凭儿总是这样,只说好的不说坏的,等他回来了我可要亲自问问他。”
尹璁不知道“凭儿”是谁,抱着碗吃东西的时候竖着因为喝多了汤而发红的耳朵听皇后跟太子说话,听到太子称呼“凭儿”为皇兄,就反应过来那应该也是位皇子了。
他这才知道太子上头还有个哥哥,他以为太子是乾德帝最大的儿子了呢,上次出宫玩还喊太子做大哥,没想到真正的大哥还另有其人。
不知道那位哥哥好不好相处,会不会像太子哥哥和三哥哥那样疼他。尹璁这样想着,就抱着碗出神了,还是皇后注意到他,关切地让他好好吃饭。
第88章
尹璁午膳在皇后那边喝了好几碗大补的鹿髓汤; 整个人都有些犯困。皇后本来想让人扶他去软榻上睡一觉,但想到今天是乾德帝的封玺仪式,乾德帝下午可能会早早地回承光殿,怕到时候乾德帝找不到尹璁人; 又要跑过来一趟把尹璁接回去。就“体贴”地让人备轿; 将昏昏欲睡的尹璁放进软轿里送回承光殿。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地往承光殿走; 尹璁趴在软垫上,舒服地蹭了蹭皇后为了哄他安静而一起放在轿子里的布娃娃; 没多久就睡着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皇后送回了承光殿。
其他宫出来走动的人看到皇后的轿子不紧不慢地往乾德帝寝殿的方向去,不免又议论起来。
嫔妃甲:“稀奇啊,皇后娘娘居然会主动去陛下的寝殿。”
嫔妃乙:“估计是心里也着急; 担心承光殿那位抢走陛下的所有注意力,忽略她了吧。”
嫔妃丙:“你们怎么知道轿子里坐的就是皇后娘娘了,万一是别人呢?”
这话一出,惊到了四座,众人目光纷纷看向语出惊人的这个姐妹,道:“妹妹这话何意; 宫里头有谁那么大胆,敢坐皇后娘娘凤辇?”
嫔妃丙:“姐姐们真是糊涂了,承光殿那位小公子不就敢吗?”
众人听到这句话后; 都不敢做声了,脸上也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如果真是承光殿那位; 那就说得过去了。那位小公子别说坐皇后的凤辇了,怕是龙辇都敢坐。她们这些不得宠的小小嫔妃又敢说什么呢; 只有酸的份了。
皇后的凤辇跟乾德帝的龙辇几乎是一前一后回到承光殿的。皇后的凤辇本来走在前头; 远远听到乾德帝仪仗的动静; 不得不给乾德帝的仪仗让道。
荣华踩着小碎步跟在乾德帝的轿子边上,见前头有人,抬起头看了一下,只见是皇后宫中的软轿。他心里一惊,不知皇后怎的往承光殿来了。要知道,陛下跟皇后成婚这么多年,皇后踏足承光殿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皇后都不会主动来陛下寝殿的。
难道是有要事要跟陛下商量?荣华不敢怠慢皇后,隔着轿子跟乾德帝说了声:“陛下,皇后娘娘的凤辇在前头,奴才先过去打听一下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乾德帝本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听到荣华说皇后的轿子在前头,就睁开了眼睛。
真是皇后过来了,而不是他那个小东西坐皇后的轿子回来?
荣华小跑到皇后的凤辇前,皇后身边的宫人停下来跟他行了个礼,问了声荣总管好。荣华拉过一个人,小声地问道:“轿子里头坐着的可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宫人毕恭毕敬地应道:“回总管大人的话,轿子里头坐的是小公子,娘娘见小公子乏了,便让奴才们将小公子送回陛下的寝殿歇息。”
荣华听说凤辇里头坐着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自家的小公子,吓了一跳。他倒是没想到小公子会坐着皇后的凤辇回来,刚还跟乾德帝说是皇后来了。他既想看看小公子在轿子里头怎么样了,又想着要不要先回去汇报乾德帝,凤辇里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小公子。但一时半会拿不下注意,只能急得团团转,拍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自己能一分为二。
他还没做出决定,就见眼前的宫人们对着他身后的方向跪了下来,荣华感觉到自己身后来人了,不用想就能猜出是乾德帝,连忙跳着让到一边去,低头弯腰地结巴道:“陛陛陛下,皇后娘娘的凤辇里坐着的是小公子哇!”
乾德帝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仿佛早就猜到了一样。荣华见状暗自嫌弃自己没眼色,身为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大心腹,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猜不出来,真是枉他在陛下面前伺候了这么多年。
皇后的宫人看到乾德帝往凤辇走来,连忙起身给乾德帝掀起轿子的门帘。乾德帝抬腿跨过轿子走到轿门前,弯腰往轿子里头看去。只见他的小东西趴在软垫上,脑袋枕着一只新的布娃娃,身上盖着皇后宫中的凤被。皇后还担心尹璁在路上着凉,轿子里放了个熏炉,里头燃着安神的香。
暖香锦被下窝着的是他的心尖儿,乾德帝的神情几乎是刚看到尹璁之后就变得柔和起来,没有直接把人喊醒,而是伸出手摸了摸尹璁披散在被子上的发丝。然后才钻进去一些,双臂穿过尹璁的身下,小心翼翼地把人从凤辇里抱了出来。
荣华总算是有了些眼色,一看到乾德帝把小公子抱出来,就连忙拿来乾德帝的貂毛大氅给他们披上,将乾德帝怀里的小公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都不让冷到。
乾德帝抱着尹璁走出凤辇,对旁边跪着等他吩咐的栖凤宫宫人说:“朕把小公子抱回去就行了,你们回栖凤宫跟皇后复命去吧。荣华,这些宫人护送小公子回来有功,待会替朕赏他们。”
荣华连忙应道:“喏!”
栖凤宫的宫人没想到送小公子回来这份差事这么好,前有皇后娘娘的赏赐,现在又得皇帝的打赏,一来一回就赚了个满钵啊,过年寄回家的钱都不用愁了。他们一个个喜出望外,对着乾德帝深深一拜,齐声道:“奴才谢陛下赏赐。”
这一幕被其他宫的宫人看到了,回去之后又不免添油加醋跟自家主子汇报一番。
刚才还笃定凤辇里坐着的是皇后的妃子听到这个消息,又吃了一次醋,揪着手里的帕子叹气道:“凤辇里坐的居然真的是承光殿的小公子,我还以为是皇后亲自去承光殿争宠了呢。”
汇报消息那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可不就是小公子嘛,奴才还看到陛下赏了栖凤宫那几个宫人了呢。”
妃子酸极了,既嫉妒尹璁的受宠程度,又恨自己不像皇后那样通透,不能处处讨好小公子,获得陛下的赏赐。
乾德帝把尹璁从凤辇抱下来后,就径直往自己的龙辇走回去了。他抱着尹璁坐进轿子里那么大动作,尹璁都没醒,在他臂弯里睡得安安稳稳,怀里还抱着皇后给他新缝的布娃娃,脸颊耳朵被捂得红红的,一副心满意足的小模样。
“这小东西……”乾德帝想到他是去了皇后宫里才变得这么满足,不禁有些吃味,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到承光殿,乾德帝直接把尹璁抱回内殿。今早是他今年最后一次上朝,中午的时候他在宣玉殿封了玉玺,接下来几天直到正月十八都不用上朝了,这些天都能比平时多处很多时间陪尹璁,尹璁说不定就不会天天往皇后宫里跑,而是跟他亲近起来。
他见时间还早,下午也没别的事做,就打算跟尹璁睡个午觉,于是解了两人的外衣,一起躺在龙床上歇息。
尹璁是被热醒的,他不知自己中午喝的汤是补身体的,喝了太多,身体一直在发热。加上身上还盖了一床被子,又被乾德帝圈着,热得他做梦都在冒汗,实在受不了就悠悠转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到四周明黄色的床帐,还觉得有些眼熟,心里纳闷极了:难道皇后娘娘的寝殿也是照着乾德帝寝殿来布置的吗?
也不怪他这样想,毕竟他睡着的时候人还在栖凤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