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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所以没来。
柳渊等今天等了太久,他就想着能够在乾德帝的寿宴上见见那位让他念念不忘的少年,所以才那么主动地给礼部帮忙,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位少年压根就没出现在乾德帝的寿宴上。
他不免有些失望,甚至不受控制地叹了一声气。他失落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连他身边坐着的礼部郎中都注意到了,就小声地问他:“柳大人好端端的为何叹气啊?”
柳渊苦涩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旁边其他有经验的官员见到他这个样子,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凑过来揶揄他说:“柳大人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而那位小姐没注意到柳大人,柳大人才如此黯然失神啊。”
其他好事的官员闻言纷纷看向柳渊,好心地七嘴八舌道:“哦?柳大人有意中人了,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姐吗?柳大人若是不好意思主动上前,不妨说出来,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给你牵线搭桥啊,万一就成了呢。”
“就是啊柳大人,不要害羞,大胆地说出来,本官给你做媒去。”
“哈哈,咱们赵大人可是太常寺的人,最喜欢做媒了,说不定还能帮你主持婚礼,柳大人可以大胆跟他说说看啊。”
柳渊被礼部的大臣们调侃得哭笑不得,生怕他们给自己做媒,连忙推辞道:“下官并非是心有所属,各位大人莫要打趣下官了,还是继续享用宴席吧。”
在座的大臣见他脸皮薄,这才作罢,接着饮酒去了。
柳渊生怕自己再表现一点什么出来,又被这些热心肠的大臣们调侃,只好收起自己失望的心情,闷闷地喝起酒来。
乾德帝的生辰上,歌女舞女轮番上台表演,琴瑟笙箫不绝于耳,乾德帝和后妃百官沉浸在歌舞中,一派融洽祥和。
不时有妃子臣子给乾德帝敬酒,乾德帝也都如数接下,好似完全沉浸在其中,不记得有尹璁这回事了。
杨充容半天不见尹家那余孽出现在乾德帝身边,正得意着准备给乾德帝敬一杯,好让乾德帝注意到她。没想到她刚让宫人给自己倒了酒,正要举杯敬乾德帝,就听场下鼓乐换了个调,原先在台上跳舞的宫娥不知什么时候退下了,看起来好像有新的表演上场。
在场的人包括乾德帝在内,都对接下来的表演提起了十二分兴趣。杨充容只听坐在她前头的永康公主激动得叽叽喳喳地对乾德帝跟皇后说:“父皇、母后,好戏要上场了,你们快认真看啊!”
乾德帝便对接下来的节目更加感兴趣了,专心致志地坐着等节目上台。杨充容见乾德帝饶有兴致的样子,就不敢贸然打搅他了,只能不甘心地坐下来等下个时机再给他敬酒。
伴随着一阵阵有节奏的击鼓声,一个红黄相见的狮子头舞动着出现在舞台上,只见那只狮子头威风凛凛,栩栩如生,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负责舞动狮子头的人,头顶着狮子头,看不出是谁,长什么模样,只见他身形单薄,但动作却非常灵活。
那人穿着跟狮子头颜色一样的衣服,上面带着些长须,舞动的时候,衣服上的须也随着他的动作在风中飘动,活像一头真的狮子。他在舞台上表演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乾德帝就带头鼓起掌来,后妃百官里原本对这个节目不感兴趣的,见乾德帝喜欢,也只能跟着喝彩,一时全场气氛火热起来。表演者感觉到观众对他的喜爱后,舞得更起劲了。
后面有宫人拿了把木梯上舞台,木梯最上面用竹竿挂着两个很大的彩球。在场的观众只见这头狮子爬上了木梯,一步一舞动地往上走去。如此高难度且危险的动作,看得人们不禁为表演者捏把汗,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上面跌下来。
乾德帝也很担心的样子,身体都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而表演者像是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表演很危险那样,还站在木梯上左右晃动头上的狮子头,将狮子的活泼可爱表现得活灵活现,又赢得观众们一阵喝彩。
那头狮子终于走到了木梯最上面,他双脚站在巴掌大的木板上,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惊心动魄。而他浑然不觉得害怕,还往前伸长了身体,顶着狮子头靠近上面挂着的两个彩球,然后从狮子的嘴巴里伸出手,扯下彩球上面的红布。
彩球随即散开,里面的花瓣纷纷落下,随着夜里的东风飘散到宴会的每个角落,有的甚至飞到了乾德帝身上。乾德帝也不恼,甚至还伸手拈下一片花瓣,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爽朗笑道:“好!”
更绝的是,彩球散开后,除了花瓣,里面还藏着一副红色的对联,对联失去了束缚,自然展开在观众面前。只见上面一张写着“国运昌盛”,一张写着“万寿无疆”。
人们才反应过来这才是这个节目的重要环节,于是纷纷鼓起掌来,对着乾德帝的方向祝贺道:“臣等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乾德帝也很高兴的样子,哈哈大笑着接下了他们的祝福,然后对舞台上面站着的表演者说:“好!此节目深得朕心,赏!”
皇帝赏赐,当然是要以真面目受赏的,表演者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大大方方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摘下了头上的狮子头,抱在怀里,随即屈膝半跪在舞台上,对着乾德帝的方向应道:“谢陛下赏赐!”
表演者是面对着乾德帝的方向的,很多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长相。但是从他清脆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这个表演者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看不清少年长相的人都想知道,这位少年是谁家的孩子,居然如此大胆敢独自上台给陛下表演,还得了陛下的赏赐,家里估计也要跟着受到陛下的恩宠了。
官员们想到这点,心里不禁有些酸溜溜的,纷纷后悔他们没想到这个好主意,也让自家儿女上台给乾德帝表演节目。
只有柳渊听到台上少年的声音后愣了一下,迟迟回不过神来。这个声音,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不就是桃林里遇到的那个少年的声音吗?只是他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这是他给乾德帝准备的贺寿惊喜吗?
第132章
像是印证柳渊心中所想那样; 少年接下乾德帝赏他的几块黄金后,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退场的时候他转过身; 让后面的人看到了他的正脸。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个少年得了赏赐,就跟普通的小孩得了大人的夸奖那样,欢天喜地得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 人们压根来不及仔细看他。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不少人已经看清楚了那个少年的长相,只见那少年长得唇红齿白,一副讨人喜欢的娇憨模样,看得外藩来的使臣连连感叹道:“这莫非就是上天派来给咱们陛下贺寿的仙童?”
礼部跟外藩使臣坐得近,他们也看清楚了刚才那个少年的长相; 但是一时半会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外藩的使臣介绍。然后他们又想在外藩使臣面前树立乾德帝的威严; 就顺着他们的话说:“可能是吧,咱们陛下怎么说也是真龙后人,他过寿,上天是得派个人来给陛下祝寿。”
外藩使臣也知道大国的帝王是真龙后人,因此对礼部说的话深信不疑; 对大国的君主更加敬畏了。
乾德帝一直很小心地保护着尹璁不让他跟外臣接触,所以外臣至今只知道乾德帝宠爱着尹家留下来的那个庶子; 却不知道那个庶子长什么样; 他们认不出来尹璁,也是正常的。
但也有一些近臣; 因为常常去皇帝面前办事; 听闻过尹璁的事迹; 所以大致也猜得出这个给乾德帝表演舞狮的少年就是尹家那个庶子。不过今晚是乾德帝的寿宴,他们也不敢到处声张,只能私下里议论。
柳渊还没来得及多看那个少年几眼,那个少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这让他牵肠挂肚得朝着少年消失的方向站起了身子。
旁边的官员见他突然站了起来,就关心地问他:“柳大人是想如厕么?”
柳渊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因为挂记那个少年而在同僚面前失态了,连忙掩饰道:“不是,下官只是有些好奇,刚才那位少年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敢单独一人上台给陛下贺寿?”
他这个问题被礼部里知道内情的大臣听到了,那个大臣欣赏他,也有心挖他来礼部做事,见他十分好奇的样子,就打算用自己知道的秘密来拉拢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跟他解释道:“刚才那个少年啊,是陛下宠爱着的小公子。”
柳渊不懂小公子是什么身份,但确定的是,那个少年应该不是乾德帝的亲生儿子了。他想到这一点,就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个少年不是皇子,那一切都好说,起码他不用担心乾德帝知道他觊觎少年而想着砍他的脑袋了。但是这个小公子,到底是谁家的小公子呢?他便好奇地追问道:“小公子?他是哪位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吗?”
那位大臣见他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就暧昧不明地笑了笑,继续跟他说:“要这么说也没错,这位小公子没进宫以前,是尹侯府庶出的孩子,也算得上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不过尹侯府前段时间犯了弑君的大罪,已经被抄家发配边疆,他现在没了尹家的依靠,已经不是名门公子了。本来他是要跟着尹家一起发配边疆的,但架不住陛下宠爱他,力排众议地继续将他留在宫里,宫里人见他受宠,才照旧称他一声小公子。实际上他是个罪臣之后,就算陛下免了他的罪,他也只能算是个庶民。”
柳渊闻言,心中产生一些怪异。他自然知道前段时间尹家给乾德帝下毒,导致全家被流放的大事,但他却不知道乾德帝留了个尹家的后代在宫里,还是他思慕的那个少年。看那个少年被保护得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样子,柳渊完全不能将少年跟家破人亡无依无靠的小孩子联系在一起,也不知道乾德帝为何将他留在身边,还把人养得这么精致。
他越琢磨越觉得想不通,他不明白乾德帝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