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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自家婆娘,老伯就忘了见到乾德帝的事,幸福地跟尹璁说起他家中的生活来,听得尹璁羡慕不已。
老伯见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你啊,不用羡慕我,你长得这么俊,以后肯定大把好女人想嫁给你,你只会过得比我幸福。”
尹璁谦虚地笑了笑说:“哪里,我也得像您这样会赚钱养家,才有女子愿意跟着我啊。”
老伯一边驾着车一边说:“哎,简单,你这么年轻,不论是读书考取功名,还是去学个什么手艺,都不算太晚,等学成了,自然就多得是媒婆上门给你说亲事啦!”
尹璁觉得跟老伯说话挺有意思的,从小到大都没人这样跟他说过话呢。他娘亲还在世时,他年纪太小,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寿叔又将他视为主子,更不会这样调侃他。进宫之后,大家都知道他是乾德帝的人,哪里敢这样打趣他,所以听老伯调侃他,他还觉得挺新鲜。
即使他并不打算找个女子共度一生,他无亲无故,前途未卜,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女子了,自己一个人就好。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办法再喜欢上一个人了,也不愿意再去喜欢别人了。
老伯却越说越起劲,甚至还问他是哪里人士,一副要给他物色好女子的样子,吓得他连忙摆手拒绝,还将自己刚买的两个茶叶蛋拿出来一个塞给他吃,好让他不要再想着给自己说亲事了。
且说乾德帝他们,临近中午的时候离开扬州,下午才抵达高邮。到达高邮后,乾德帝下令停船休整,在高邮的客栈用午膳兼休息。
因为没了小公子,乾德帝对吃的向来没有什么要求,午膳就比往常都简单许多,其他人也不敢有异议,只能匆匆填饱肚子,趁还有时间抓紧机会好好休息,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坐多久的船呢。
乾德帝吃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筷子,说要回房换身衣服,荣华就习惯性地跟上去伺候,没想到乾德帝回过头对他说:“你不用跟来了,画竹你来伺候朕就好。”
这话一出,随行的官员们都有些懵,你看看我看看你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扬州巡抚献给乾德帝的这个男宠,已然是乾德帝的新宠了。
再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小公子,和乾德帝对小公子不闻不问不管的态度,官员们不禁有些唏嘘。果然帝王最是无情,心思也最难猜测,之前宠爱小公子的时候,小公子要星星不给月亮,转眼就移情别恋了。
不知是哪个官员,在乾德帝走后,幽幽地叹息道:“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萧令带着画竹进了房间,打开门,一直等在里面那个人马上站了起来,俨然就是前几天因为封地有事而提前离开的萧凭。
见父皇带着画竹进来了,连忙上前行礼道:“父皇。”
萧令嗯了一声,似乎对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实际上,这是他们早就筹划好的。萧令让萧凭先离开扬州,萧凭并没有回封地,而是在高邮等着,而他带着画竹,给人造成画竹是他新宠的错觉,方便到时候混淆视听。
画竹明显也是知情人之一,那一天乾德帝召见他和瑞王,就是商量今天要做的事情,所以在这里看到瑞王他并不觉得惊讶,反而还很期待接下来跟瑞王朝夕相处的时间。
萧令对画竹示意了一下,画竹便上前,将“乾德帝”的衣服给萧凭换上,而萧令则换了身普通的衣服。
不得不说,萧令的几个儿子都长得很像他,即使是没有继承到他真龙血统的萧凭,萧凭换上他的衣服,再由画竹稍微给他化一下妆,只要别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这是瑞王而不是乾德帝。
更何况这世上也没人敢直视天颜,所以萧令一点都不担心萧凭会露馅。等萧凭换好衣服化好妆,萧令上下打量他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嘱托他说:“接下来就看你和画竹的演技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
萧凭和画竹知道他要去陪尹璁,这都是为了尹璁好,所以他们义不容辞地应道:“儿臣/画竹一定不负父皇/陛下嘱托,父皇/陛下也要万事小心。”
萧令嗯了一声,对他们俩摆摆手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你们也该走了。”
萧凭和画竹对他作了一揖,便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臣子见乾德帝在画竹的伺候下换了衣服出来,不敢多看乾德帝和新宠恩爱黏腻的样子,只能低着头等到乾德帝发话。
只听乾德帝用比平时更加低哑的声音吩咐道:“既然休息得差不多了,那就继续出发吧。”
众人不疑有他,连忙将这事吩咐下去,然后拥簇着“乾德帝”上船。
上船后不久,乾德帝以身子不舒服为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吩咐除了皇后两位妃子以及敬王画竹荣华以外的人不得进去打搅,画竹则负责近身伺候。
看到画竹跟乾德帝进了以前乾德帝和小公子住的房间,不知情的人心中一阵复杂,有的甚至还偷偷替小公子不值,特别是伺候了小公子很久的宫人,在乾德帝和画竹公子进房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擦眼泪去了。
“小公子好可怜啊,就这样被陛下抛弃了,呜呜呜。”
“小公子那么好一孩子,陛下怎么忍心将小公子丢在扬州,离开了我们,小公子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是我错看陛下了,我以为陛下和小公子会是一个例外,没想到小公子还是逃不过‘色衰爱弛’的命运。”
“胡说!咱们小公子哪里色衰了,论年轻论美貌,小公子哪里比不上那个新来的画竹公子,要怪就怪陛下,有着男人都有的坏毛病,喜新厌旧。”
“不知道回去之后叶姑娘没看到小公子,会不会和我们一样难过,叶姑娘可最疼小公子了。”
刚好荣华从这里经过,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按理说,他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若是听到下面的人敢议论皇帝的是非,是要出面处罚他们的,但是荣华却没有马上出来治他们的罪,而是偷偷地听他们说话。
见这些小蹄子没有因为画竹受宠而见风使舵地讨好画竹,忘记小公子的恩惠,而是在这里替小公子不值得,荣华在心里哼哼道:算你们小子识相,还记得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因着现在在船上的“乾德帝”并不是乾德帝本人,乾德帝也没有跟他们说的那样喜新厌旧抛弃小公子,荣华就懒得跟他们计较了,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轻飘飘地走开了,没让他们发觉自己在这里经过。
萧令在等回京的船走远后,才从客栈里出来,早前随萧凭提前来到高邮等候他的影一见他出来后,默默地从客栈后院牵了两匹骏马出来。萧令接过缰绳,轻轻松松地跨上马,低垂着眼问道:“小公子到哪里了?”
影一如实禀报道:“刚影十一来信,说小公子快到延陵了。”
萧令就夹了夹马腹,喝道:“那我们就出发去延陵吧,驾!”
训练有素的马儿嘶鸣一声,哒哒哒地往延陵的方向奔跑去。
第253章
尹璁坐着老伯的牛车; 晃晃悠悠地走了一路,牛车虽然很慢,但却能让尹璁欣赏沿途的景色; 见到很多他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的东西。他才知道; 原来天下真的这么大; 他截止目前为止所见所闻,都只是一小部分,不知道他这辈子能不能走完整个江山; 属于乾德帝的江山。
想到这天下都是乾德帝的; 连他现在脚下的地也是属于乾德帝的,不管他怎么走,都处在乾德帝的地盘里,尹璁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怅然,又有点怀念,还有一些庆幸。庆幸他还能站在属于乾德帝的土地上; 虽然乾德帝不要他这个恋人了,但他却还能以乾德帝子民的身份活在乾德帝的地盘里; 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丝联系。
这样想着; 尹璁就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惹得老伯扭头问道:“小兄弟,你想到了什么好事,这么高兴的样子?”
尹璁笑着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啦,老伯咱们还要多久才到地方啊?”
老伯摸了摸拉了一路车的牛; 给他塞了一嘴新鲜的草; 应道:“快了快了; 天黑之前一定能到。”
尹璁便期待起来; 接下来要去到的那个小镇,将会是他离开乾德帝后去的第一个新地方,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如果他能够适应,那接下来他就没有什么可担心可害怕的了。
黄昏来临的时候,尹璁终于来到了今晚要落脚的地方,经过小镇门口的时候,他仰起头辨认小镇门上写的字,呢喃道:“延陵,原来这个小镇叫延陵啊,还挺好听的。”
老伯听他夸自己家乡,自豪地笑道:“咱们这不仅名字好听,还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呢,小兄弟要是有时间留在这里,可以到处玩玩。”
要是放在之前和乾德帝在一起的时候,尹璁肯定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非要拉着乾德帝玩个够才行。但是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游玩总感觉怪怪的,看着就很可怜的样子。他不想让人觉得他孤苦伶仃的可怜,也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所以他摇了摇头说:“不啦,我接下来还要赶路,明天就走了,谢谢老伯的好意。”
老伯没说什么,只是哎了一声,驾着牛车慢悠悠地进了镇子。
经过一家客栈的时候,尹璁对老伯说:“老伯,送我到这里就好了,谢谢您带我一路,这些钱给您买酒喝。”
尹璁从腰间掏出今天买东西时小贩给他找的那些铜板递给老伯,没想到老伯摆摆手不愿意收,还说:“不用了,你一个小娃娃,自己一个人出门,也不知道还要赶多久的路,还是留给你路上花吧。”
“这怎么好意思,您载了我一路,牛也饿了,这点钱就算是给您喂牛的辛苦费了。”
老伯还是摆手不收他的钱,还笑呵呵地说:“没事,你也没多重,就顺带捎的。行了,天色不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