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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之后,竹筒里的水也热得差不多了,尹璁打开竹筒,见水热了,就对袁命之说:“你要不要喝点热的水?”
袁命之也不跟他客气,拿起自己的水囊想要把里面的水都倒出来,好让尹璁将热水分给他,没想到尹璁嫌麻烦,直接将竹筒塞到他手里,不耐烦道:“直接拿去喝,都是大男人,磨磨唧唧什么呢。”
萧令听了这话后挑了挑眉,故意问道:“你不嫌弃我口水脏吗?”
尹璁则恶劣地说道:“我喜欢男人,喝男人的口水又怎么会觉得脏呢,只要你不觉得恶心我喝你的口水就行。”
萧令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只觉得这小东西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虽然他就是袁命之,袁命之就是他,但萧令还是不想让尹璁喝“别的男人”的口水,所以就没有真的含着竹筒喝水,而是将竹筒口对着自己的嘴倒着喝了几口。
尹璁见他喝自己的水还装腔作势的,就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有这么嫌弃吗?”
袁命之喝了水后将水壶还给他,憨厚地应道:“不是嫌弃小璁,而是为了小璁的清白着想,小璁以后还是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尹璁接过竹筒,喝了几口水,擦了擦嘴满不在乎道:“怕什么,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上谁,无所谓。”
说完他收拾一下,就找了个地方背对着袁命之躺下睡觉了。
萧令看着尹璁有些赌气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这小东西真被自己伤到心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自己又惹人心疼。
尹璁可能是已经想开了,也开始习惯了这样漂泊的生活,这一晚睡得还不错,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他就着水吃了两个饼,蹲在河边看水,袁命之收拾好自己牵着马过来问道:“小璁,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尹璁看了眼天空,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才站了起来沿着河边继续往下走。
等到中午日头变大的时候,尹璁就停了下来,袁命之以为他是走累了,就邀请他上马,没想到尹璁把包袱往地上一丢,就挽起裤脚跳到河里去。
萧令不知他想要做什么,惊讶地喊道:“小璁?”
然后就见尹璁在河里弯下腰,用手扑腾几下,再起来时手里多了条银光闪闪的鱼。
尹璁避开不停甩动的鱼尾,对岸上的袁命之说:“你找柴火生个火堆,今天中午我们吃鱼。”
袁命之这才反应过来,摇头笑着去烧火了。
尹璁小时候在外面野出来的技能这次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他在河里扑腾着,不一会儿岸上就都是他抓到的鱼了。袁命之烧好火堆后过来,刚好看到他要从河里爬出来,就弯腰拉了他一把。
也不知道尹璁是故意使坏,还是无意的,萧令只觉得手里一沉,没等他想明白,就被尹璁拉下了水。
幸好河水不深,因为有太阳晒着,也不算冷。萧令沉下去后很快就站了起来,但是头发衣服都湿了。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见始作俑者正看着他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他马上反应过来这小东西是故意使坏,想看自己出糗。
但是他不能对尹璁发脾气,不然这小东西又该被自己吓到,远离自己了,他可是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才稍微打开尹璁的心房让尹璁接受他的存在,可不能因为这小小的捉弄而前功尽弃了。
于是他也跟着笑起来,笑得比尹璁还爽朗,这倒是把尹璁给弄懵了,就傻盯着他看。
尹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个男人难道都没有脾气的吗,不论自己这么惹他生气,他都没生气,这次甚至都把他拉下水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比自己还要没心没肺。
他就盯着男人的脸看,想要从男人湿漉漉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然而并没有。
尹璁撇了撇嘴说:“既然都湿了,我先洗个澡再上去,趁现在日头大不算冷,晚上可不好洗,我都两三天没洗澡了,难受。”
袁命之也点了点头,说:“确实,几天不洗澡有点难受。”
尹璁便自然地说:“那就一起洗吧,反正大家都是男的,不用害羞。”
说着,他怕袁命之害羞不敢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就先带头把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丢岸上,在河里玩起水来。
萧令见他在刚认识没两天的男人面前随随便便脱光玩水,眸子又沉了几分,极用力地克制着,才忍着没上去把白泥鳅似的在水里打滚的尹璁拎起来一顿教训。偏偏这小东西还不知道羞耻,不停地招呼身为袁命之的自己快点脱下衣服洗澡。
看着尹璁,萧令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小东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试探自己?将他拉下水弄湿,是为了看他是不是易容,让他脱衣服,是想看他腰间的龙纹,好确认他是不是乾德帝?
至于尹璁为什么会怀疑是他,萧令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毕竟他们俩朝夕相处了无数个日夜,若是尹璁认不出来,那就真的是个白眼狼了。
但是萧令现在并不想让尹璁认出他来,于是在脱衣服的时候,将手放在后腰的腰带上停顿了一会儿,才在尹璁灼灼的目光中脱下衣袍。
第257章
袁命之脱衣服的时候; 尹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几层衣物。换做别的人被他这样看着,肯定会浑身不舒坦了; 但是袁命之十分坦然,不紧不慢地将身上的湿衣服除了下来; 大大方方地把身体展露在尹璁看。
尹璁几乎是马上往他后腰看去; 但是袁命之的后腰一片空白; 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东西。
没有; 这不应该。尹璁慌了一下; 咬着手指头沉进水里; 焦虑地盯着袁命之看; 好像要把袁命之盯穿; 看出他的本相,但是袁命之还是这个袁命之,一点变化都没有。
脸皮是真的,后腰的皮也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尹璁自认为自己跟乾德帝朝夕相处无数个日夜; 不可能会认错人的,即使乾德帝换了一张脸,换了气质; 但是身形还有怀抱的温度他都不会认错,可为什么看不出来?难道他真的因为思念过深,看谁都像是乾德帝,所以才认错人了。
而被他盯着的人浑然不觉他内心慌乱的想法,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袁命之回过头坦坦荡荡地问道:“小璁; 你在看什么; 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尹璁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马上撇开脸不再看他,甚至转过身去背对他,胡乱地往身上泼着水,想赶紧洗完澡上岸穿上衣服。
萧令看着尹璁类似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他该说这小东西敏锐呢,还是说这小东西傻乎乎的呢。
尹璁从小包袱里拿出套衣服胡乱穿上,就坐在火堆旁边想些有的没的,时不时往河边看一眼,袁命之正背对着他,在日头下洗着澡。明明这人每一块肌肤都是他熟悉的样子,但为什么会没有纹身?难道这世间真的会存在脸不一样,但其他地方都一样的人吗?
还是说,是乾德帝用了什么办法,完美地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掩盖了自己的纹身?
尹璁心里乱糟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无心去烤鱼做午饭了。
直到袁命之洗完澡上岸穿衣服,尹璁才转过脸假装在料理鱼,袁命之穿上衣服后过来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尹璁的语气失去了之前的古灵精怪,瓮声瓮气道:“随便你。”
萧令又怎么发觉不了尹璁的情绪变化,只消一想,就知道是这小东西刚才没从他身上看出他是乾德帝的证明,开始怀疑人生,所以才闷闷不乐。但是作为袁命之,他不方便说太多,就默默地坐在尹璁,用刀子给尹璁剖鱼。
尹璁见他剖鱼的手法还挺熟练,像是做过这种事情的人,就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你以前经常杀鱼吗?”
袁命之低着头剖鱼,头也不抬地应道:“以前杀过鱼,还会烤鱼,怎么了?”
尹璁便放下刀专心看他杀鱼,下巴搁在膝盖上问道:“看着不太像。”
袁命之便笑了笑说:“这还能看出来的吗,我以前做过很多事情,你可能都想象不出来。”
尹璁像是被他的话挑起了兴趣,好奇地追问道:“哦?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袁命之便回想道:“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跟着将领打仗,生活条件不好,见什么都吃,所以我不仅会宰鱼,还会宰其他的动物。”
见他说自己还参过军,尹璁心里一动,又问道:“那你当时跟的是哪个将领,效忠的是哪个皇帝?后来呢,你怎么没有继续当兵,说不定已经混了个一官半职了呢!”
萧令知道这小东西在套话,就故意不把事实说出来,而是胡乱编造道:“我也不记得了,当时我就是一个小兵小卒,连将军的脸都看不清,更别说效忠的是谁了,只知道要上阵打仗,要拼尽全力活下来。因为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军功,论功行赏的时候自然没有我的份,战争结束后我领了一抚恤费,就四处游荡了。”
尹璁听了这番话,也不知道信还是没有信,又听他问道:“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只要你争取,还是有可能当个小官的吧,就算是只带几个兵的头子也好啊,总好过一事无成游手好闲,沦落到像我一样无家可归到处游荡,年纪一大把了还没有家室。”
萧令知道这小东西在拐着弯儿骂自己年纪大呢,也不生气,笑着将剖好的鱼放到火上烤,然后无所谓地说道:“这不挺好的吗,独来独往,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自在的。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么能遇到小璁你呢?”
尹璁总感觉他最后一句话有别的深意,又觉得自己被他调戏了,气恼得骂骂咧咧道:“什么遇到我不遇到我的,不要说得这么让人误会,谁想遇到你啊,是你自己死缠烂打跟着我!”
袁命之笑着说:“我是看小璁长得好看,性格又有趣,想着一路上若是能有小璁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