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间的,大不了让萧凭再拖一天。来璁儿,下来吧,还是说身体还不利索,要朕抱你下来?”
尹璁抵御不了乾德帝的温柔,也抵挡不住外界的热闹,见乾德帝如此体贴,一切都以他为重,他还是很开心的。只是他的身体确实还没缓过来,被乾德帝这么一说,他的脸就红了起来,
不过这时已经是黄昏,夕阳余晖照在他脸上,遮住了他发红的脸,只听他声若蚊呐道:“你抱我吧。”
萧令便从善如流地将他从马车抱下来,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抱着他在街上逛起来,笑着哄他开心。
而宫里,自从“乾德帝”回宫后,就一直以养伤为由,待在承光殿里哪里都不去,也不上朝,不接见任何人。平时就只有皇后和两位妃子,还有乾德帝从扬州带回来的画竹公子可以进去,臣子有什么重要事情找乾德帝,也只能通过太子转达。
为了让乾德帝能更好地静养,承光殿的宫人都撤了不少,只有太监总管荣华和赵公公以及大宫女可以进殿里伺候,对外说乾德帝伤势严重,需要休养,故而乾德帝回宫这么久以来,都没上过朝,也没接见过臣子。
臣子们只当乾德帝被前朝余孽伤得很严重,为表忠心,即使乾德帝谢绝拜访,他们也每日都要进宫一趟,在承光殿前候一会儿,再三跟荣总管和赵公公确认乾德帝安然无事后,才放心离去。
然后就是上书乾德帝处置前朝余孽,义愤填膺地跪在承光殿前跟乾德帝细数前朝余孽的罪名,萧凭每日在承光殿的偏殿里听外面臣子的哭嚎,只觉得头大不已,甚至还幸灾乐祸地跟来和他“汇报朝政”的太子说:“幸好,幸好我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轮不到我坐父皇这个位置,光是这几天我都要被他们吵得耳朵出茧了,太子,以后还有的你受啊。”
太子监国这么久,早已经习惯了臣子们的夸张做法,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淡淡地说道:“父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应该如此。”
萧凭道:“等父皇回来,我就可以解脱了,什么时候父皇同意我回封地,到时候我就能回去继续当我的闲散王爷,这天下就交给太子你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一定帮你守住我那块封地,不让你多操心的。”
太子便笑道:“那就有劳皇兄了。”
就在这时,影卫来报,说乾德帝目前已经到达通州,但是乾德帝陪小公子在通州逗留,最快估计要凌晨才能回到京城。
萧凭本来以为自己撑过今晚就解脱了,明天父皇回来,就由父皇来应付外面那些臣子,所以他并没有自作主张取消明天的上朝。可是眼下父皇要陪璁儿在通州玩,按照璁儿爱玩的脾性,估计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他总不能让父皇刚回到宫里,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去上朝吧?就算他舍得让父皇受累,璁儿也会有怨言啊。
所以他对太子说:“你说我现在‘下旨’明天继续不上朝还来得及吗?”
太子对于父皇临时起意陪尹璁在通州玩的做法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只要璁儿还愿意回来,他父皇别说是尹璁想要在通州玩一趟了,就算尹璁要父皇回来之后马上退位,父皇都会二话不说把皇位让给他。
本来父皇明明可以借前朝余孽刺杀他一事,让人直接宣布他已经死在和前朝余孽一战中,从此带尹璁归隐山林的,但是父皇并没有那样做,究其原因,应该也是为了他。
所以他是最不应该有怨言的那个,也要为父皇突然的任性而善后。于是他对该怎么和臣子们解释明天不能上朝而烦恼的萧凭说:“一会我出去的时候,跟外面的臣子说一声,就说父皇龙体欠安,明天不朝。”
萧凭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刚从承光殿出去,说话也更有信服力一些,那些大臣总不至于怀疑你。”
太子便起身出去了。
果然,外面的臣子一看到太子从承光殿出来,就忙围上来问太子乾德帝的龙体如何了。萧竞就叹气道:“还是老样子,明天估计也不能上朝了,各位大臣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可以跟本宫汇报,本宫再转达给父皇。”
既然太子都这样说,大臣们就不敢怀疑有他了。甚至还有臣子打起了别的主意,眼下乾德帝卧病在床,连上朝都上不了,不知是不是不久于人世,只要乾德帝一驾鹤西归,那太子就是未来的天子,他们这会儿是不是应该提前跟太子打好关系,到时候就是太子的股肱之臣,得太子重用了?
想到这个,他们对太子的态度更加谄媚了,甚至将病中的乾德帝忘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讨好太子了。
萧竞作为储君长大,太傅以前没少教他驭人之道,臣子们心里在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将这些臣子划入一个名单,以后就不会重用了。
傍晚的时候,画竹照旧去承光殿探望为了保护他而被前朝余孽刺伤的萧凭,但是在不知情的宫妃和宫人眼里看来,就是他受乾德帝宠爱的一种的表现。
说到这个乾德帝不远千里从扬州带回来的画竹公子,宫里没有人不佩服他的,从一介青楼小倌,到皇帝身边的宠儿,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过如此了。
之前乾德帝那么宠爱小公子,还为了小公子废了一次贵妃,废了杨充容,还处死了户部侍郎,虽然户部侍郎是贪污罪有应得。所有人都以为小公子会得宠一辈子,没想到这次南巡,小公子就失宠了,画竹公子轻易地就取代了他,可想而知画竹公子远比小公子要受宠得多。
虽然这个画竹公子年纪比小公子大一些,长得也没有小公子好看,出身也不比小公子好,也不像小公子那样活泼讨喜,但他确确实实受乾德帝的宠爱。这种宠爱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的,跟之前杨侍官受宠的假象并不一样。从画竹公子可以每日进出承光殿探望养伤中的乾德帝就可以窥见一二。
而且,画竹公子的待遇比杨侍官不知好了多少,虽然比不上小公子当初住在承光殿每日跟乾德帝同吃同睡,但也有自己的大院子,偶尔还能留在承光殿里侍寝,连乾德帝身边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不是得宠是什么?
在宫里待久了的人都觉得,皇帝宠爱一个人就应该是这样的。给一个封号,给一个独立的住处,每日召见,经常侍寝。而不是像之前小公子得宠那样,跟皇帝住在皇帝寝殿里,把皇帝寝殿当做自己的地盘胡作非为,明明没有名分,却在宫里横行霸道,成何体统?
还是画竹公子比较有当皇帝良配的潜质,不卑不亢,不争不抢,平易近人,温柔体贴,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还会下厨房,能把乾德帝照顾得妥妥帖帖。不像小公子,反过来指使乾德帝照顾他,实在太放肆了。
既然如今画竹公子取代了小公子受圣宠,那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就只能认画竹公子做主子了,每每见到画竹公子,都毕恭毕敬行礼。而画竹公子没有一点架子,对他们也算好,这样的主子谁不喜欢呢?
甚至,有低阶的宫妃听说小公子被陛下抛弃,陛下宠爱的人换成了好相处的画竹公子,都纷纷打起了讨好画竹公子的主意,一天三次去画竹公子的院子拜访他,大有画竹公子取代了小公子,成为实质上的皇后的架势。
画竹刚进宫不久,还不懂什么规矩,好在萧凭现在假扮乾德帝,以乾德帝的名义让他不必遵守宫规。反正等真正的乾德帝带着小公子回来,他就不用留在宫里了,学那些宫规实在没必要。
所以画竹只当自己是皇宫的一个过客,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于是那些宫人才觉得他没主子架子好相处。若是那些宫人知道他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圣宠,而他们还拼了命地讨好他,肯定会后悔莫及。
但是画竹不知道他们为何一个劲地讨好自己啊,只当他们尊重自己,才对他那么客气,于是也以礼相待他们。特别是那些热情的宫妃,画竹简直招架不住,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只觉得困扰不已,尽量避着她们走。
出于对瑞王救命之恩的感激,画竹这段时间去承光殿探望瑞王之前,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亲手煲一些汤水,带过去给他补身,这日也不例外。
他提着食盒,带着萧凭派给他的两个宫人,趁着傍晚宫里的人都在忙的时间去承光殿,十分低调地赶着路。
但还是被几个刚从御花园扫落叶出来的宫人遇到了,那几个宫人整日在御花园干活,御花园又是人多口杂的地方,他们自然听说过也认识这位被乾德帝从扬州带回来的画竹公子。他们知道这位画竹公子可是比以前小公子还受宠的,见了他连忙跪下问安道:“奴才见过画竹公子。”
画竹自小长在月盈楼那种地方,从来只有他对达官贵人卑躬屈膝的时候,哪里有过被人像对待贵人一样对待自己,进宫有一段时间了,还是不太习惯宫里的人动不动就对他下跪。
他忙退后两步,谦虚道:“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吧。”
画竹说话声音柔柔的,没什么架子的样子,宫人们心中更是狂喜,有个这么好说话又受宠的主子,他们和他拉好关系,以后在宫里不就好混许多了吗?
宫人们赔着笑站了起来,激动地搓着手,正要谄媚这位新来的主子几句,就见几位低阶宫妃从御花园里走了出来。
那几位宫妃也是想方设法要跟画竹打好交道的,她们打听到画竹每日傍晚会去一趟承光殿,就特意在他去承光殿的路上等着。
这几位宫妃可不比画竹单纯,她们在宫里待得久了,见惯了各种人各种手段,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势利的宫人在想什么。她们认为这些宫人也是仗着画竹什么都不懂,想要利用他,就好心地出来提醒画竹,顺便博得画竹的好感,万一她们也能跟胡淑妃那样在宫里平步青云呢?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小公子都已经在宫里查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