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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哪儿去？】
【界王神殿。】
【……等等。】
仁王其实并没有搞清楚全部事情的前因后果，但去过s级的龙珠世界，他多少明白界王神这种生物实际上是他无法控制也无法抵抗的存在。或者说，他越是拥有力量，越是明白自己现在和界王神的差距。
有些头痛，仁王开了自己的衣柜换了衣服，才同意系统的传送。
于是他现在站在界王神殿的空落落的大厅里，面对着看上去温和的，毫无脾气的，友善的，界王神大人。
“我想了想，还是网球好一点。”界王神说，“之前全王大人举办了一次宇宙武道大会。如果用来解决纠纷，这种方式倒是不错，但武道大会比较容易出意外，在宇宙武道大会上被打掉了太多星球了，有点可惜。”
拉斐尔面无表情：“界王神大人，第十二宇宙并没有参与宇宙武道大会。”
“因为我们达成了全王大人定下的标准。”界王神阿古说，“不说这个，反正也没有打算举行武道大会。我们宇宙是文明的宇宙，要选择文明的赌斗方式。”
“用网球比赛来决定宇宙间星球的安危也没有文明到哪里去。”拉斐尔认为做过一段时间真正的系统（虽然实际上他只拥有他的执念返还给他的记忆，并不是真的做了几年的客服），见过很多网球比赛的他比较有发言权，“网球比赛也不太文明。”
仁王认为这时候就算自己有生命危险，也要为网球正名：“你为什么认为网球不够文明？网球很好。”
拉斐尔回过头，绿油油的脸上一片冰冷：“你刚刚打完的青年赛，有超过百分之十的参赛选手在比赛中受伤，有两个人在比赛结束后因伤势过重不得不退役。而你，在练习网球后每天都会把系统提供的修复能量用完。”
仁王：“……”
“网球有严格的比赛规则。”仁王坚持，“学会运用规则是文明人的必修课。”
界王神阿古深以为然地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研究过宇宙中星球上人类的历史，大部分人类的历史都有相似性，比如神话，比如对力量的崇拜。”阿古想了想，“还有利用体育竞技来代替一部分战争的这种传统。”
“比起武斗，果然还是体育竞赛好一些。”
“您可以选择其他体育运动。”拉斐尔故意道。
阿古眨了眨眼：“可是仁王比较会打网球。”
“他也会打篮球，会剑道，会很多东西。”拉斐尔严肃地说，“请不要怀疑我做出来的系统试验品的能力。”
“但比较起来，网球还是比篮球和橄榄球那些要安全一些不是吗？”阿古笑道，“而且网球的规则不太容易掌握。如果破坏神选择的参赛选手在赛场上太用力而掰断了球拍，那他就直接输了。”
仁王听到这里，陷入沉思：其实就算球拍断了也不会输。换个球拍就行了。网球比赛没有对球拍有太严苛的规定，在球场上拿四个球拍都可以。
“您只是比较想看网球比赛而已。”拉斐尔道，“不然最开始也不会把系统丢到网球规则的星球上。”
阿古笑而不语。
仁王明白自己听到了一部分辛秘，和自己为什么被系统砸到有关。
当然，界王神显然并不认为这是需要保密的事。
“我和破坏神已经商量好了。”他催促道，“决定场地，决定选手，要快一点，那家伙可没什么耐心。”
界王神认为自己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他挥了挥手，飞起来：“你们俩个也很久没见了吧？叙过旧以后再做事吧。”
很快，空荡荡的界王神殿里就只剩下仁王和拉斐尔两个人了。
气氛有些尴尬。
仁王不太喜欢这种沉默的气氛，而这些年的冒险也让他大胆又直接许多（虽然有时候他的“直接”直接与“谎言”挂钩）：“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叫拉斐尔。”
“现在你知道了。”拉斐尔语气没有任何变化，“这不是重要的事。”
确实不是重要的事。
拉斐尔刚才来找他，还喊他“宿主”呢。
至于拉斐尔能联系他，仁王当然早就猜到了。
既然知道绿油油的那美克星人就在界王星上，消失的只是执念，他就明白，那美克星人本尊一定也能通过系统联系上他。现实世界里开发系统的人还会给自己留后门呢，哪个系统没有个开发者工具类型的插件呢？
“破坏神是什么？”仁王决定问一问其他事，“和创世神相对应的吗？”
“可以这么理解。”拉斐尔说。
“他想要毁灭世界？”
“理论上，破坏神的神职就是毁灭。”拉斐尔像是系统一样将仁王的疑问一一解答，“就像是界王神大人的职责是管理世界一样。”
“但他和界王神大人有赌斗？”
“两位大人的职责是相反的。”拉斐尔说，“界王神大人好不容易将十二宇宙的文明程度发展到这个程度，他当然不希望破坏神一个破坏就直接将文明值降下来。那是很危险的。”
拉斐尔说完顿了顿，重复道：“那很危险。之前未达到文明发展标准的宇宙，在全王的要求下举行了宇宙级别的武道大会，每个宇宙派出十名选手，输掉的宇宙会直接被销毁。”
“……被销毁是什么意思？”仁王猜到了，却认为这太荒谬了。
只因为打架输了就世界毁灭？
“就是字面意思。”拉斐尔看了一眼仁王，“破坏神大人做不到这样，最多只是破坏掉几个小星球。但界王神大人稍微有点受到刺激，是绝对不会让破坏神大人动手的。”
“仁王，比赛时间已经定在两周后了，我们得好好想想，怎么打赢这场网球赛。”
第355章 外星人网球大战（二）
如果仁王能再去一次龙珠世界； 和孙悟空聊一聊所谓的破坏神风波，那么他肯定会听到一个比他现在正在听的故事更荒谬的故事。
但现在仁王并不知道第七宇宙的“坎坷”。
他在听拉斐尔和他讲述的，“原本整个世界有十八个宇宙； 因为全王心情不好随机毁掉了六个宇宙后； 前段时间，全王心血来潮举办了一次宇宙武道大会，让文明指数没达到标准的宇宙派出代表队参加武道大会； 输掉的宇宙直接被销毁”的故事。
“就这么草率？”他不是很能理解。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全王殿下拥有创造和破坏的神职； 所以实际上； 在毁掉不符合标准的宇宙； 让宇宙重启； 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低层次的生命永远无法理解高层次的生命。”拉斐尔的声音变得低了一些； “但作为低层次生命的我们； 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的。”
就像是人类也不会去思考路边的蚂蚁是什么心情。
其实仁王是很能理解的，但他理智和情绪感知能力告诉他，这种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他想起自己的这位系统还拥有着“星球被毁”的过去。
于是仁王将话题拉回网球比赛上。
“按照你描述的规模； 这次的比赛也是在外星球上？”
“会选择一颗无人居住的小星球。”拉斐尔伸出手； 拉出了一张像是3D地图的东西； “差不多在这个位置。”
仁王：“……这是星图？我看不懂。”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没关系； 不需要看懂，选手肯定由界王神大人负责传送。”
“实际上界王神大人不打算造成任何损失，所以目前选定的星球是特殊规则星球。”拉斐尔说完顿了顿； “类似游戏规则的星球。”
“游戏规则？”
“就是你们人类在很多星球上开发出来过的，全息。”拉斐尔脸上露出一点微妙的神色，“我去研究过所谓的全息游戏，规则碎片和制造出来的系统有些类似。”
“虽然破坏神大人认为这种比赛方式非常无聊，但界王神大人坚持； 破坏神大人便同意了界王神大人的要求。”
仁王明白了拉斐尔的意思：“意识穿越？如果是游戏规则，那么比完赛，参赛的人其实意识不到……”
他眼神变了变：“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拉斐尔点头：“你理解的没错。”
所以理论上最难的部分：向其他人解释要到外星球上打一场决定星球命运的，危险的网球赛这种事，就没有必要做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认为最适合的对象就可以了。”拉斐尔说，“他们会以为那是一场梦境。”
这也是拉斐尔的最新研究成果。
系统很好用，但系统的核心如果一直是“龙珠”的话，就注定无法量产。拉斐尔通过自己做系统客服的经验，找到了替代方式：利用另外的能量核心去替代“龙珠”。
仁王的成长速度向界王神阿古证明了系统这种东西确实能加快文明的发展速度，改变既定的发展历程。阿古对发展自己的宇宙还有雄心，而拉斐尔的研究欲和对界王神的感激，让他不断深入对系统的研究。
这次的网球大赛，也算是一次系统功能的测试上线。
而为了达成“测试”的目的，阿古甚至说服了破坏神去完成这场并不符合“神的规则”的游戏。
拉斐尔并没有将细节说得很详细，但仁王足够敏锐，也猜到了大半。
他思考了一下，认为如果界王神大人的计算没有失去控制，那么这次的外星人网球大赛其实没有任何危险。
Puri，人不能傲慢，至少不能太傲慢。上次一时忘形，认为自己都去过龙珠这样的S级世界，自然能在A级世界游刃有余生存，结果直接被丢进垃圾场的事还不够给人教训吗？
仁王平静下来。
他问：“既然界王神大人有计划，那么选择参赛选手，有什么规定吗？”
拉斐尔看了一眼仁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