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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站在那儿,就有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西楚霸王,真是名不虚传啊!
“还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会稽郡真是个出美人,又出英雄之地。”
“你究竟是何人?”
见着项梁因为她的话而警惕地握住剑,姜晚容也不紧张,轻松地笑了笑:
“我啊,我是这容记的东家。
你们当知道我的身份,我若心怀不轨,又岂会上前与你们搭话?
刚才的话,要是我直接告诉陛下,你们还焉有命在?”
若只是扶苏公子的夫人,或许项梁项羽真也不会记住姜晚容的名字。
然而容记的美食享誉天下,容记东家姜晩容,在各地开慈善堂和女学,高义的大名传得人人皆知。
握剑的两人便也对视一眼,没在说话。
姜晚容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的西楚霸王,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比刘邦看着顺眼多了,便也乐意和他多讲两句:
“郎君刚才说的话当然有道理,正如我们那边也有人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然而我却觉得,在这千千万万人中,始皇帝这样的千古之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奋六世之余烈,未敢有一天松懈,兢兢业业选才任贤,才能结束这七国纷乱之争。之后统一货币文字度量衡。
或许你们这一代人是不喜不悦,可是,这些举措,却为全国文化和经济沟通打下基础,是造福华夏千秋之举。
还有,一统之后,陛下也未曾懈怠过,建长城御外敌,建驰道灵渠沟通南北交通。
这样的壮举莫说是一个皇帝,哪怕是十来位皇帝相加,也未必能有如今陛下这般成就。
春秋战国五百年相争,争的民不聊生,又有哪位诸侯王能让百姓不打仗而安居?
郎君有志向是好事,然而也要考虑形势。
百姓们关心的,从来不是谁当皇帝,他们只想要口中的一碗饭一寸衣,这天下,是楚国还是秦国的他们不管,但谁要能让他们吃饱饭,谁便是明君。
郎君,你说我说的对吗?”
这番言论可谓出格至极,尤其是刚刚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言。
项羽诧异地看向眼前这看似娇娇弱弱的姑娘,等到听完她这番话后,便陷入了沉思。
他沉默了好一阵后,沉声点头:
“娘子说的有理。”
回想楚国刚刚灭亡之际,当时的楚地之人,哪个不是悲伤万分。尤其是他们项氏一族,和秦国有血海深仇,何人不想着要刺杀嬴政为楚君报仇?
然,当年的楚地民不聊生,战火弥漫,哪怕是偶尔走过的路人脸上都带着戚戚焉的神色。
而现在,人人都能吃得起粮吃得起饭,再也没有人会冻死饿死,百姓们安居乐业,孩童们脸上都带着笑容。
也只是仅仅几年的时间,就再也没有人思忆过旧日楚君了。
这样的盛世,即便是楚君当年在世,怕是也远远不如吧。
他为项氏一族,为楚地之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与秦之间的仇怨,更不会主动去秦任职,接受嬴政的好处。
但是,他却不能否认,嬴政一统七国,结束纷争割裂,或许真的是天意安排使然。
有谁不喜欢安居乐业,不再打仗的生活?
然在这般形势之下,他们项氏一族,究竟该何去何从?
正当项羽有些四顾茫然之际,却忽然听见一个记忆中有些熟悉的清丽声音。
“郎君,多年不见,你可安好?”
这个声音!
项羽猛然抬头,便望到了远处向他缓缓走来的清丽少女。
即使四年未见,少女的声音和脸型都发生了些变化,然而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虞姑娘?
多年未见,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回了家乡之后,有人欺负你?”
“不是不是!郎君误会了,小虞,小虞很好,只是、只是…”
啧啧啧,年轻的少年男女在河畔再遇,一个英姿飒爽,一个又是初初长出来的桃花美人,真是浪漫呢。
别看二人一句话都没说全,可这眼神对视的氛围,那简直就是望穿秋水加含情脉脉,看的姜晚容这个吃瓜群众都忍不住想把这霸王见虞姬的经典一幕拿手机录下来,好回去日日嗑CP。
“哼!”
姜晚容正在一旁嗑糖嗑得开心,便见着这个项羽的叔父项梁铁青着脸色,一挥袖子低声骂道:
“区区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子,心怀不轨,也胆大到敢迷惑我项家之人?”
因为刚刚项羽朝前走了几步,几人之间距离隔得较远,小虞项羽都没听见。
但听到这话的姜晚容就不乐意了。
她一边吃瓜嗑瓜子,一边回道:
“我说,你说话都不讲证据的吗?谁说人家小虞是心机女?还有,你们项家怎么了,有多高贵吗?
要是真这样算,那我们家小虞可是我未来指定的容记纺织厂厂长!
厂长啊,厂长多牛多高贵你懂吗?
你们家小项能捡到我们家小虞,那可真是赚了大便宜!你们项氏一族赚了便宜又捞着个美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嘛!”
“场场、什么场牛?”
切,就知道项梁是个没去过京城的、连厂长都不知道的乡下会稽人。
姜晚容立马召唤吕雉:
“雉姐姐,全靠你了。”
“放心,交给我啦。”
刚才听到项梁这话早就想怼的吕雉一把掏出随身必备的账本一本,然后又掏出了算盘一盘,当着项梁的面啪啪啪地就开始算起了账:
“我给你算算啊,我们容记纺织厂呢,专门产出棉衣棉被,上个月毛利润一百九十万钱,刨去纳税和生产成本,以及给三十个女工付的工资之外,每个月纯盈利就有九十万钱。
如今厂长之位空缺,升到副厂长每个月就有十万钱的奖金,年底双薪另算,而等到三年之后,我想着让小虞升到厂长,那每个月就能拿二十万奖金。
而且水涨船高,三年后工厂自然也要开分厂,再加上她作为厂长的各项管理事务和培训任务多,年薪三百万起。
而且,我们容记福利待遇好,高级管理层人员还配咸阳学区住宅一套,目测至少也有小一百万。
好了,这是我们小虞三年后的身价,一共八百五十万,不知道你们这个名门大户,又是价值几何?”
这么一算,看项梁沉着脸说不出话后,姜晚容接着说道:
“其实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一向都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都是俗气的浮云,那就算不算这些账单吧。
更关键的是,你得看到人家小虞对社会做的贡献呀。
你想想,这冬日的棉衣棉被能避免多少人冻死,哪个不需要我这容记的纺织技术?小虞是技术过硬还聪明过人,日后当了厂长,她又能帮助多少人保暖过冬?
这个贡献,难道不和救死扶伤的医官一样高吗?
所以不要只看得到你们姓氏高贵门槛高,人家真正有贡献的人啊,也不稀罕你们这些个规矩!
你们说门第,我还觉得你们这什么高门姓氏,那全是浮云呢,俗!”
这么一说,知道了纺织厂的意义后,项梁怔了一怔。最终,他冲着姜晩容一揖手说道:
“娘子说的是,是梁想法太过拘泥了。”
这边帮着虞姬搞定了家长,而那边当事的两人却还是慢吞吞的,半天都没说出个什么像样的东西来。
河畔水声潺潺,微风拂过,项羽抿了抿唇,目光深切地看向面前之人,声音都比平时轻缓了些:
“从咸阳到会稽郡,何止千万里之遥,虞姑娘,你这次来,所求为何?”
“我、我、我”
小虞耳朵红的低下头去,就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结结巴巴说道:
“我就是想问问郎君,你可,可有”
“哎哟我的亲娘呀,我说我这儿都搞定你家长了,你们俩怎么还磨磨唧唧的瞪眼呢!
真是的,简直和乌龟爬一样,不戳一下都不动。
行了行了,我们家小虞呢,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有没有定亲结亲什么的。
而你刚才的意思呢,我大概也明白,就是想问问小虞是不是因你而来的,对不对?”
“东家你——”
见着小虞此时急的脸色都红的和虾米一样,却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完整话,姜晚容一把给小虞嘴里塞了一个小月饼堵住了她的小嘴,又干脆利落地转头,把早就准备好的签名册直接甩到了项羽手上:
“我就替你们直说了吧。
项羽,你要是还没有定亲成婚,而且也对我们家小虞有意思,愿意和她白头偕老,就赶紧给我在这里签个大名。
你要是不愿呢,我就把这签名册收回去,把小虞带回咸阳了哦。”
“我自然愿意!”
项羽都没有顾得上犹豫为什么他签的那页角落里有个特别小的刘邦两个字,也完全不知道刘邦是何人,便在这一页册子上干脆利落的写上了大名。
姜晚容收回了册子,看着人家项羽这完美的笔迹,仔细把纸上的墨吹干,满意至极:
“好啦好啦,那你们小两口就赶紧去一边甜甜蜜蜜去吧。祝你们百年好合,一定要幸福哦。”
虽然不知道日后究竟会如何发展,但是在一个强盛而安居乐业的大秦之下,或许这一次,项羽和虞姬,真的能白头偕老,做一对幸福鸳鸯?
…
“好了,又搞定一件事情,真是开心啊!”
天朗气清,看着河畔边的小情侣你侬我侬的对望,姜晚容简直是磕到了大糖。
他们两个,虽然相隔千里之遥,不过只要是真爱,距离都不是问题。
订婚到成婚怎么也得两三年,到时候小虞也是厂长了,要是想要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