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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抢到宝藏,再拉拢一批人,有钱有兵马,没准他们也能坐坐皇位。
谁让爱新觉罗家不争气呢,好好的大清糟蹋成现在这个样子,愧对祖宗!
当年跟着圣祖爷起事,各家也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拼杀出来的,现在康熙和豪格因为争位把属于大家的铁杆庄稼毁了,那就不能怪他们不守誓约。
旗主贵族们有了想法,支援皇宫的心思也淡了,纷纷抽离人手,开始合纵连横,康熙的援军没来。
打到半夜,各旗的旗卫们只留下些散兵游勇呼喝支应,真正的主力早就没了影。
班布尔善当然也从中感受到了点什么,战场从焦灼转向了松垮,一定是有事发生。
命人一打听,班布尔善乐疯了。
本来他负隅顽抗是为了保命,没想到天上砸下了个大馅饼。
鳌拜死了、豪格臭了,现在最有机会、最有名望的反而变成了班布尔善。
他是康熙的族叔,跟豪格和福临是一辈的兄弟,正值壮年,战功赫赫。
往上数同一个圣祖爷,往旁边看与各旗没有很深的牙齿印。
往下算不管是豪格的手下还是鳌拜的嫡系,想活命都得投到班布尔善麾下。
只有班布尔善当了皇帝,这些人才有活命的机会,还能更进一步洗脱罪名,保住他们的红顶子。
搞来搞去,最后全便宜了班布尔善。
他当即决定停止攻击,不打了,与各旗谈判会盟。
而且班布尔善还光明正大,一点也不怕手下知道,他是这些人眼前的出路和希望。
班布尔善还让人朝皇宫里喊话,针对的目标是康亲王。
只要康亲王罢手,联手废了小皇帝,并支持班布尔善,那么他也不追究康亲王跟他们动刀子的仇怨。
就是阳谋,如果康熙把康亲王给做掉,小皇帝就会陷入众叛亲离的绝境。
如果康亲王被说服带头投降,那康熙也完了。
假若策反不成功也无关紧要,拖出时间来,等班布尔善与各旗谈好,再等到来不及召集的鳌拜一系兵马驰援,那攻下紫禁城也易如反掌。
于是康熙就这么陷入了囚徒困境,他摸不准康亲王的心思,害怕变生肘腋。
也不能动手除掉康亲王,那样是自断双臂,不但不得人心,还给叛军送温暖。
康亲王的情商一点都不低,他一眼就看穿了班布尔善的打算,可他也没有办法拆了这招,只得只身求见自困在慈宁宫中的康熙。
康熙对着太后的棺椁闭口不语,看起来是如此的萧索凄凉,连寡母都没了,只剩下孤儿。
而且建宁也失了踪,怎么找都找不着,康熙也只能认为是皇宫里的奸细趁乱将建宁虏走了。
他一面自责一面愤恨,却无计可施,只能孤家寡人的与自己过不去,独坐幽宫等死。
康亲王见康熙不出声,只得劝,他抱拳一礼,鞠身举手齐额:“皇上,走吧!”
康熙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猛地一震:“走?去哪里?”
“扶着太皇太后和太后的灵柩,连夜出宫,突围出京城,去草原,博尔济吉特部虽遭重创,但整个喀尔喀部的实力犹在,老祖宗去之前让皇上事不可为便离京,一定是安排了后手。”
康熙想起了孝庄的叮嘱,又是一震,老太婆虽然讨厌却也料事如神,只听得豪格回来便料到了后事进展。
他又想到了顺治的危机,前面都没空想,经康亲王这么一提康熙才想起顺治并没有被擒,葛尔丹也只是伏击,却并不敢攻击喀尔喀本部,老爹离家出走应该也是有所布置的。
想到这些康熙的心又宽了些,他望向康亲王:“王兄会跟朕一起走吗?”
康亲王却令人失望地摇了摇头:“臣会让禁卫营誓死护卫皇上,但臣不能走,一旦臣也走,皇上就走不了了。”
其实康亲王有潜台词:跟着你去草原上吃沙子?一不小心小命都会丢!
留在京城至不济也能当个富贵王爷,不管谁坐上那个位子,都不会也不敢找康亲王的麻烦。
康亲王本来就是旱涝保收的行情,反而因为昨天进了宫被拖累了。
他也料定了,如果康熙想逃就一定不敢拿他怎么样,没了禁卫营的护卫,哪也去不了。
看着康亲王澄亮的眼神,康熙下了决心,他背起手来,撑直了腰,声似铁石:“好,朕马上走!”
康亲王言拜了下去,这一次跪了:“臣祝皇上一路顺遂,恭喜皇上重登大道,古有越王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吞吴之故事,皇上若能励精图治,必能重振声威,臣在京城翘首以盼皇上重临。”
这马屁拍的,让康熙浑身血脉奔腾,骨头都轻了几分,唉,热血少年,就是这么容易上头。
康熙都忘了,他这么急匆匆跑路,偌大的皇宫,充盈的内库,数不尽的财宝金银,全都成了康亲王的晋身之阶。
几句励志的好话而已,值什么钱?想听?几箩筐都不在话下。
把小皇帝忽悠走了,康亲王还打算跟班布尔善掰扯掰扯,到底谁有资格坐那个位子。
当然康亲王也不会那么马上露头,他得等草原上尘埃落定,也得召集好自己的人马。
以为康亲王手下只有禁卫营就大错特错了,历史上他能把吴三桂打的哭爹叫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从他的爷爷代善算起,这一家都是老谋深算的代名词。
康熙一走,康亲王也脱胎换骨了,谁说只有班布尔善这么个糟糕透了的选择?
(
药池易筋骨(下)
半夜里三更过后,刚沉寂下来的京城里又哗动起来,禁卫营突然从北门突出了皇宫,班布尔善连追都来不及。
他就从来没有想过禁卫营敢出宫迎战,所以对皇宫的围堵不严实,重兵都布在了西门,其它几处只是虚应。
没有援军,禁卫营想冲出来无异于自投罗网送死。
兵力本就不够,还分兵?那班布尔善就得送锦旗了,摊薄了击其一点便可一鼓而下。
结果禁卫营不但出宫了,还跑了,连着小皇帝也跑了个没影,这是谁也料不到的,江山皇位都不要了?
真出了难题!
追?班布尔善不敢,他身后还有一堆恶狼呢,不把这些恶狼的胃口填饱,他们会扑上来撕咬。
别说追杀,班布尔善连紫禁城都不敢进,没谈好前谁有异动谁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就连班布尔善手下的这群挨千刀的丘八这会也不紧张了,小皇帝跑了?那没事了!
谁当皇帝都行,只脑袋还别在脖子上,只要红顶子不丢,那还着啥鸡嘛。
旧的平衡打破了,新的平衡正在形成,谁也不想出头去做为了达成平衡被拋弃的多余部分,京城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韦小宝和茅十八此刻坐在屋顶上欣赏和享受这份短暂的安宁,茅十八还睡着了,呼噜打得山响。
奔忙了一整天,不累才怪,幸好是仲夏夜,天气热不怕着凉,怎么睡都不打紧。
哪怕是嘤嘤作怪的蚊子,茅十八的护体真气会自发地将其震死,有真气就是这么的劲。
韦小宝现在却不得劲,眼看着耳听着紫禁城从人声鼎沸的至尊殿堂到寂静如坟的鬼域,也就在转眼间。
真个是高楼起落,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皆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双手枕头望天,满天的繁星即将被光亮掩去,只有启明星在做最后的挣扎,与茅十八的鼾声一起一伏的应和着。
旧夜将逝,新日近升,又将是忙碌的一天哟,让韦小宝的懒筋也自发地反抗起来。
不是文青病发,而是洪熙官那边又催上了。
豪格落入网中,这个“大猪肘子”已经被洪熙官“洗”干“刮”净,就等着下锅了。
可下锅前还缺着几味佐料呢,这些都得韦小宝去置办,全是劳累活呀!
密室里的那两条水灵灵的“大萝卜”得削皮入味,那条妖娆的“水蛇”容易咬手,得送去给本尊剥皮放血。
可这些活都有些突破魏溯难的底线,于是韦小宝和洪熙官这两个不同性格的思维就斗了起来。
这才是韦小宝和洪熙官皆落入思维陷阱的原来。
豪格受了重伤,洪熙官不费吹灰之力就催眠了他,从他那里掏出了密宗的大欢喜法和血池的用法。
于是难题就摆在了洪熙官面前,药池有了,在严晶心的帮忙下改良药池的方子也有了,连药材都准备了。
宰了豪格更不是问题,干掉这个恶事作绝的家伙就是为人间除害。
而且有了药池还能废物利用,把豪格的一身修为转化到自己身上来。
这不是一举数得吗?矫情个啥!
有因难,洪熙官的玉关不固,不能承受豪格的真气,强行为之不但豪格的真气吸不过来,最坏的可能会让洪熙官的经络被庞大的真气摧毁。
可这不是有解决的办法了吗?让韦小宝将双儿和沐剑屏给“吃”了不就行了吗?
何况韦小宝都已经偷偷在大还丹上做了手脚,怕是进了密室双儿和沐剑屏也千肯万肯。
还是不行!从大欢喜法之中洪熙官了解到锁玉关不是一个固本培元的事情,而是一个易筋换骨的过程。
锁玉关确实是调节人体内分泌平衡来适应真气的压缩提纯,可它得让经脉重生。
旧的经脉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压力,必须换上个新的,修修补补不顶事了。
这才是豪格放着苏荃不用的原因,行大欢喜法必须先来一发药池易筋换骨。
也凑巧,当前条件也都具备了,可最吊诡的是,不管是分体意念法来刺激还是行大欢喜法阴阳交合,都有一个要求,必须心念如一。
也就是炉鼎或分身的伴侣必须两情相悦一心一意,一旦有了杂念就会出问题。
这点魏溯难也想得通,不是心念相随也没有多巴胺呀,人体内分泌那么复杂,谁知道没感情的那啥会多分泌或者少分泌些什么东西。
密宗修炼没这个瓶颈,炉鼎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