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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找到。”
须瓷一愣,他跟着傅生来到房间仔细翻找了下,沙发上还真没有钥匙。
他慌了一瞬,有些不知所措:“我真的放这了……”
昨晚从停车场回来后,他就把钥匙放在了沙发这种显眼的位置。
看着他隐约泛红的眼眶,傅生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声:“没有就没有吧,回来再找。”
须瓷抿着唇,跟在傅生后面一步三回头。
傅生会觉得他很不靠谱吗?会不会认为他这两年跟以前一样,还是一点长进没有,喜欢丢三落四?
“没有怪你。”傅生看须瓷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后悔刚刚出言试探,“这段时间也没有用车的地方,别担心。”
须瓷怔了怔,胡乱点点头。
混乱的思绪中,他完全没想到,没有车钥匙,他后面就拿不了药了。
一顿早饭吃得寡淡,白粥加鸡蛋,须瓷好像不太喜欢那些带味道的食物,这点和以前完全不同。
或许就像叶清竹所说,人是会变的,以前喜欢的东西现在未必还会喜欢,例如食物,例如人。
九点整,所有演员到场,开机仪式比较简单,剧组后勤在他们即将开始的第一个场景之地拉了一个幕布和横条——
电视剧《往生》开机大吉。
叶清竹化了一个清淡的妆:“看见傅生了吗?”
须瓷摇摇头,他也在找他:“他说去看看剧照的幕布。”
“那应该在那边。”叶清竹冲他笑了笑,“去叫下傅导,马上开机了。”
“……好。”
须瓷很快找到了傅生所在地,但他旁边却不止一个人。
一张家喻户晓的脸出现在须瓷眼前,这人手臂还不安分地搭着傅生的肩,他凑在傅生耳边,有些暧/昧的亲近,像是在低声私语。
傅生刚蹙起眉头,想弹开骆其风的手,就闻见对方惨叫一声,捂着手痛呼。
傅生望着眼眶通红,带着丝丝狠意的须瓷,皱眉道:“须瓷!”
须瓷像是没听见,狠狠盯着骆其风,拳头不断攥紧。
傅生和身边工作人员说叫来医护人员过来,随后声音冷了点,再次唤了声:“须瓷。”
须瓷紧紧盯着骆其风的小臂,耳朵嗡嗡的,有些听不清周围人在说什么,但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有人在叫他。
那道声音从模糊到清晰,最后写下傅生的名字:“须瓷,你在做什么?”
须瓷回神,怔怔地望着傅生微怒的面容:“……他离你太近了。”
傅生看着不自觉垂下眼眸的须瓷,眉头越皱越深。
这算什么理由?
医护人员到得很快,因为是拍仙侠剧,难免会有磕碰的地方,傅生便请了一位退休医生跟组。
“脱臼了。”老医生姓苏,名宏康,他有些诧异,“小伙子看着小小一只,力气还挺大。”
骆其风疼得不知道怎样才好,他气急道:“你知道我手值多少钱吗?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赔得起吗?”
苏医生扶着他往外走:“脱臼不是什么大问题。”
傅生看着沉默不语,迟迟不说话的须瓷,转身跟着离开了。
周围工作人员也都窃窃私语地跟着去观察事态,留下须瓷一个人留在原地。
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揪住了心脏,须瓷蓦得红了眼眶。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泛红的指尖,竟然有些庆幸,刚才幸好失了理智,没有来得及动刀片。
否则……
傅生一定会觉得他疯了吧?
不,说不定傅生已经觉得他就是个疯子。
须瓷费力走到墙角,蹲下身体将脸埋在黑暗中。
他痛苦地呼吸着,制住自己想要砸掉身边一切事物的想法,却不想吃药。
他忍受着这种心脏被钝刀一下下划过的感觉,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别不要我……”
他不是疯子……
他只是,只是控制不了自己而已。
是骆其风活该。
他凭什么离傅生那么近?他凭什么、凭什么夺走他在乎的东西施然离去?
须瓷不住地颤抖着:“是他活该……”
一只温热的手搭上了须瓷的肩,身后一道熟悉的女音轻叹一声:“药在哪?”
第22章 第 22 章
【“是他,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他!”他声腔中带着难言的悲鸣,“是他活该,手断了都是活该!”
“可你不应该在傅先生面前这样……你让他看见了。”
“我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
“别哭,去道个歉。”
“我不可能跟他道歉!”
“那如果傅先生让你去呢?”
“我不会去的……”他低着头,“他要是这样,我……”】
……
身后的女人娴熟地轻抚着他的背部,言语像是有种魔力:“深呼吸,睁眼看看周围……这里有光、也很温暖……”
须瓷怔怔抬头,背后的声音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背上的触感也开始明了。
他第一次出现不排斥傅生以外的人触碰的情况……
“回头看看我,药在哪?”
须瓷茫然地回首:“清姐……”
叶清竹朝他笑了笑:“药在哪里?我们先乖乖吃药,好不好?”
须瓷愣愣接过叶清竹递过来的矿泉水,难得安静下来,脑海里的风暴暂时平息,他听话地吞下那颗白色药片。
叶清竹笑得称得上温柔,和平时漫不经心的笑意不一样,此刻多了几分真心。
只是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伤痛无人发现,像是幻觉一般转瞬即逝。
叶清竹身后啪得一声,须瓷看过去,是椅子被人不小心踢翻了。
丰承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叶清竹蹲在须瓷面前,堪称温柔地安抚他。
“丰承?”叶清竹又回到了平日的表情,带着星点散漫,“你在这做什么?”
“……对不起。”丰承脸色苍白地退出去,跑得贼快。
“好点了吗?”叶清竹站起身,垂眸望着须瓷。
“好多了……谢谢。”
“不客气。”叶清竹转身准备离开,“记得去给傅生道个歉,你给他惹麻烦了。”
“……”须瓷低嗯了一声,语气难得带着点央求,“别跟他说。”
叶清竹没有回头,只是蹙了蹙眉头:“你……”
“别跟他说,清姐……算我求你。”
“……”叶清竹轻吐一口气,“想要以后和他好好的,你要多听医生的话。”
“……”
叶清竹的背影消失后,周围安静下来,没有一点人声,须瓷背靠着墙,有些难受地弯下腰。
药物的效果不错,很轻易地让他安分下来,同时心脏也麻木起来,连带着对痛觉的感知都消散很多。
胃里翻滚着,有点想吐。
一道血痕从掌心滑落,须瓷手部刚用了点力道,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嗒,嗒……”
须瓷猛得睁眼,手上力道放松下来,一片反光的物品顺势掉落。
须瓷安静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傅生,指尖微颤。
傅生和他对视良久,须瓷看起来哭过,但脸上没有泪痕,只是眼眶红肿着,睫毛湿漉地黏在一起。
“跟我去道个歉。”
“……”须瓷心里一颤,兀自垂眸。
他说了句与道歉毫不相干的话:“他喜欢你。”
“……”傅生沉默半晌,捏了捏眉心轻叹:“崽儿……别让我们重蹈覆辙。”
须瓷猛得抬头,麻木的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很疼。
以前傅生很少这么叫他,崽儿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称呼,大多数时候,都是傅生逗他玩儿或是在床上的时候,会用狎昵的语气唤他“崽儿”。
每每这时候,他就会脸红心跳,在做亲密事的时候也会变得更紧张羞臊,无论听多少遍都是这样。
但傅生从未在说正经事时这么叫他,特别是生气的时候,从来只会直呼他的大名。
这一次,明明是亲密的昵称,却不仅没让须瓷感到愉悦,甚至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惶恐。
他不怕傅生生气,可他怕傅生用这种带着疲惫的语气跟他说话……就像是傅生出国之前的那段时间一样。
“……我去。”须瓷听见自己这么说,手偷偷往裤子上擦掉了血迹。
医院病房里,骆其风好整以暇地看着前来道歉的须瓷,嗤笑一声:“不是要道歉吗?不说话道什么歉?”
傅生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叶清竹也跟着来了,她刚到门口,见门里这氛围正准备开口,就听见须瓷垂眸轻声道——
须瓷:“对不起。”
骆其风呵了一声:“大声点,没吃饭吗?我听不见。”
须瓷碾了碾指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骆其风依然不满意:“道歉都不看我?你诚心吗?”
须瓷咬了咬唇肉,刚抬头就被身旁的傅生给握住肩:“骆老师想要什么赔偿不防直说。”
骆其风眯了眯双眼:“道歉要有点诚意吧?我要求不高,这段时间让他给我当助理就行,端端茶倒到水,晚上再给我洗洗脚——”
“一直到我手恢复为止。”
叶清竹闻言有点想笑,她侧眸去望傅生,果然下一秒,傅生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不行。”
须瓷握拳的手骤然松懈,骆其风嚷嚷道:“不是吧,你手下的人这么不听话,你还护着?”
骆其风不认识须瓷,还以为他是傅生剧组的人。
“我家小孩做错了事,我替他跟你道声歉,很抱歉,他被我惯坏了。”
傅生冷淡道:“助理这种活他做不来,小孩娇生惯养得很,要再给你惹出什么不是也不好,我回去会好好教育他,至于赔偿,骆老师尽管说。”
骆其风有些错愕,被傅生这句“我家小孩”惊到了。
但傅生名声在外,没听说过身边养了什么小情人……是弟弟?
“医生说我这手得休息两周。”骆其风笑得暧昧,“既然傅导怕家里小孩做事不利索,不如傅老师亲自来?我要求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