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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不是不可以……”傅生摩挲着须瓷光滑的后颈,抱着人让他站在沙发上,开始给他换衣服。
“去综艺有三天假,前两天拍摄,第三天做休息,如果要去的话,第一天你只能和罗裳他们一起过去。”
傅生给须瓷系着绳子:“第二天剧组公休,我可以去找你,然后带你回来。”
“好。”须瓷立刻答应了,生怕傅生反悔似的。
傅生捏捏须瓷的小脸,让人坐着给他穿上鞋,然后牵着人走了出去,让黄音给他补个妆。
这段时间补妆最多的就是须瓷,唇膏涂着涂着就不见了也是常有的事,黄音已经习惯了。
她拿着粉扑给须瓷唇上拍了点粉,然后才重新涂上唇膏。
“有点小肿。”她无奈道,“多少注意点,太肿了上镜看起来也会怪怪的。”
“嗯……”
等待排戏的时间里,须瓷难得没有去傅生旁边坐着看他,而是走到长廊的角落里,刚掏出手机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两道女声,他动作一顿。
“你和他……”这应该是魏洛的声音,带着些许忧虑。
“做了。”是叶清竹。
“你不至于这样。”魏洛轻叹着,“他就是个疯子,我跟着他的这些年,去过不下十次医院……”
“他在国外,你怎么和他来往的?”
“他因为之前财产被查的事一直没敢回国,都是让我去国外找他。”
叶清竹若有所思道:“你知道他在国外的住址?”
魏洛迟疑点头:“有一个庄园,他还给了我一个红酒庄三分之一的股份。”
叶清竹轻笑一声:“长点心吧,你最好抽时间去查查红酒庄的财务明细。”
魏洛彻彻底底地愣住了,脸色一白:“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才接近他?”
叶清竹转身,临走前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多管闲事,才好全身而退。”
叶清竹离开的方向和须瓷正相反,但魏洛却失魂落魄地回身朝他这边走来,转角处的两人直接打了个照面。
魏洛怔了怔:“你听见了?”
须瓷随意嗯了声,借用了叶清竹刚刚的话:“我不会多管闲事。”
“……谢谢。”魏洛犹豫了一会儿,“我以前见过你。”
须瓷:“……”
“不是你本人,是一张照片,穿着病号服……”
魏洛对这张照片印象深刻,照片里的少年缩在墙角处,高墙外的阳光刚好落在他脸上,一张苍白病态但又足够惊艳的脸蛋就这么被定格在照片里。
半边脸迎着光,另外半边落在阴影里,只有细碎的光影撒在睫毛上,但依然能看出他眼里的空洞麻木。
刚见到须瓷本人时,魏洛并没有认出来,毕竟两年过去多少有些变化,而她只是觉得须瓷有些熟悉。
直到上次魏洛撞见了她手臂上被鞭打出来的红痕后,特意观察了下这个少年,每每当傅生在忙时,魏洛发现他都会用一种平静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傅生……
这种感觉让她莫名想起了当年看到了那张照片,于是一次性记得好多年。
须瓷顿了很久:“在哪看到的?”
“我前金主的一个朋友那儿。”既然都被听见了,魏洛也没什么可扭捏的了。
她跟叶清竹做了一个交易,她引荐叶清竹去见自己金主,当然,要做的巧妙些,而叶清竹把这部戏女一的位置让给她,且帮她摆脱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她的合约就要到期了,也不打算再续下去,只要待在风娱,她就永远没有解脱的一天。
那人就是个疯子,对待枕边人丝毫不懂得爱惜,折磨玩乐更是常态。
“他在哪?”
魏洛怔了一下:“刚回国不久。”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须瓷指尖猛得颤了一下。
须瓷不是傻子,他站了很久,想起上次在石居有过一眼之缘的那个男人……
“你金主,是林呈安?”
魏洛这下是真愣住了,没想到须瓷一猜就中。
“是。”她望着眼眸有些空洞的须瓷,迟疑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须瓷垂着眸,“可以请你离开吗?”
“……”
一直到魏洛走后,须瓷都没能回过神来。
他蹲下身,捂着心脏的位置,口中的呼吸都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掠夺了,窒息感愈演愈烈。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尾号3749的号码打了通电话。
几秒后,那边并没有接通的嘟嘟声,反而是传来一句“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播”。
须瓷指尖不自觉地朝掌心嵌了嵌,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哥……”他红着眼眶,颤着声喊,“傅生……”
可惜这里偏僻,他的声音又着实微弱,傅生自然不可能奇迹般地出现在这里。
须瓷的意识慢慢下沉,就像是一只溺水的猫,理智告诉他要挣扎,可浑身却像灌了铁一样动弹不得。
不可以……
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掌心,他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些,可最想起上次自己这样时,傅生微蹙的眉头。
不能这样,他会生气的……
手机滴得一声,是一条来自微博关注之人的推送。
一开始眼前还有些模糊,但因为隐约看见了傅生二字,须瓷努力睁着眼睛,想让自己看清楚些。
手机上的文字逐渐变得清晰,须瓷哆哆嗦嗦地点了进去,是一条傅生刚发送不久的微博动态。
傅生:有主了,家里那位是个小醋坛子,老公就别叫了,小崽子气急了是要哭的,难哄得很。
下面还配着一张照片,仔细看,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背对着镜头,只留了一个后脑勺在上面,细碎的阳光落在上面,把黑色的头发都印成了金色。
那是须瓷,十八岁的须瓷。
——草草草!!!我就说,长这么帅又有钱怎么可能没对象!!!
——这照片……泪目,是个男的吧?
——是男的,如果有女孩子高中时留这种短发当我没说。
——看不见脸啊,有本事公开没本事爆照?
最后这条评论傅生还回复了:他害羞,我惧内,等过段时间我征求征求他意见。
这些文字就像是一道符咒一样,瞬间解救了即将沉入海底的须瓷。
他抓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睛里泛起了一阵水雾。
好疼啊……
他看见不远处正匆忙朝自己走来的傅生,眼泪缓缓滑落:“哥,我动不了……”
第57章 第 57 章
【昏暗的房间里; 有水滴落的声音。
“嗒……嗒……”
须瓷茫然地睁眼,前方有一团模糊的身影。
眼前的灰暗朝两边散开,他清晰地看见前方地上蹲着一个女孩,低落在地上的也不是什么水; 而是猩红的血液。
“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她说。
白色的病号服不规整地套在她身上; 上衣有被撕开的裂口; 露出了胸口大片大片被□□过的肌肤; 红色的鞭痕一道道纵横交错着,露在外面的小臂和大腿也没放过; 全都是一些粗俗的、令人作呕的痕迹。
她抬起头,眼角有一颗漂亮的小泪痣,就像是一滴红得发黑的血; 衬托着她泫然欲泣的眼。
一道从碎碗中抽出来的瓷片划破细嫩的皮肤; 她看向须瓷的方向:“活着还有意义吗?我们走吧,到地狱里——”
“我诅咒他们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须瓷想摇头,不是这样的……
可脚踝像是戴上了沉重的镣铐,动弹不得,他什么都做不了。
女孩的衣服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慢慢地由小变大,等到明艳的火光忽闪,他才发现这个小黑点是被灼烧的火源。
大火像是魔鬼一样,吞噬着那个面带微笑的女孩……
“须瓷?”
是谁呢?
谁在叫他?】
须瓷怔怔地坐在床边,耳际的呼喊逐渐变得清晰:“……我在哪儿?”
“在酒店,我们在酒店。”
“……你是谁?”
“我是傅生。”
是了; 眼前的环境慢慢回到了他的认知之中; 这里是剧组的酒店; 身后抱着他的人是扬言爱他的傅生。
这里没有黄乐放的那场大火; 没有灰暗小房间里绝望痛苦,不用被强迫去吃那些不知名的白色药片,不用被绑在床上遭受电击,也不用被逼着看面前屏幕里令人作呕的、那些猥琐的同性亲密行为,同时遭受着恶魔的鞭打。
他还活着。
他不想下地狱,傅生那么好……去了地狱就见不到他了吧……
须瓷想问你爱我吗,可好半天才从混乱的记忆中提取出正确的一面,傅生已经说过了。
他说过了爱你,说信任你。
不要再问了,会不耐烦的。
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哥,我好爱你啊……”
“我知道。”傅生心疼得不行,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从他找到须瓷,然后听见他说“我动不了”开始,小孩就一直处于一个恍惚的阶段。
他喊了很多遍须瓷的名字,唤着他熟悉的亲昵称呼,须瓷却依然浑身颤抖着,双目无神。
“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傅生握着须瓷的腰,把还没回过神的小孩翻了个身面朝着自己,紧紧地拥进怀里。
“跟我说说怎么了,好不好?”
须瓷疯狂地摇着头,攥着傅生的衣服哽咽着,痛苦的音调从嗓子里挤了出来,他颤抖着:“她说想死,说让我陪她,可我不想……我想见你……”
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一个女孩被屈辱地按在床上,肌肤的遮挡物被一双大手撕碎扬在地上,他听见对方挣扎着,辱骂着,最后化为麻木的妥协。
她甚至在最后朝着自己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傅生拉开两人的距离,怕闷着须瓷,他亲吻在须瓷的额头、眼尾,还有苍白的脸蛋和唇上:“我在这里。”
“崽儿,我在这里。”他心疼地安抚着,“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