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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神似乎变得不对劲,紫色眼眸渐渐变得黯然,情绪起伏很强。
“丧失理智了吗?”因特维亚蹙眉观察,失望地摇头,“晋升太快不见得是好事,‘初代冥想’可以帮你完美消化材料,却无法抵御晋升太快的隐患,欲速则不达,职业道路需要一步一步稳稳地走。”
血海炼狱中,一具具白骨骷髅铿铿作响爬起,一个个孩童歪着脖子张牙舞爪,米拉松开盖亚盾,单手捂住额头,表情略显挣扎。
冷静,冷静,他不希望我变成只会杀戮的怪物,我要保持意识,退回去……米拉竭力压制情绪失控,骷髅和孩童回到血海内,血海也在快速蜷缩。
缓和两秒,米拉嗓音幽冷道:
“因特维亚大主教,我尊重你,因为你帮过我很多,教导过我,但我希望你别与我为敌,我知道女王处于关键阶段,要自封七年,这才过去五年,她不会出来,我要是发疯,你们谁都拦不住!”
听到这话,面具人肢体似乎紧绷了一下,沉声质问:
“谁透露给你的消息?你还告诉过谁?”
荆棘女王由于职业原因,要自封七年,这件事只有三位大主教和荆棘团几位元老级别的存在知晓,如果被五大神灵教会得知这一消息,对荆棘会很不利,甚至是一场灾难。
“安吉利亚,别再做错事了,即使你掌握多种强势唯一性,最多与我们持平,消耗越久,你必败。”因特维亚再次劝告。
“错事?呵呵,为自己爱的人复仇有什么错?你们不会懂,就像我以前不懂那样。”米拉甩出盖亚盾,单手按在石壁上,“压缩!”
整座山峰刹那压缩到巴掌大小,她身体前倾抛出,同时解除禁忌。
这个疯子!面具人暗自骂了一句,撤退闪躲,他可不想和能够抵挡神灵之怒的盾,比比谁更硬,砸到一下痛彻心扉。
突然,一位身穿蔷薇花毛绒外套,灰发白鬓,握着普通木制手杖的老妇人踩着细小铁丝,凌空直面坠落而来的山岳。
她闭着眼睛,脸颊和手背皱纹诸多,慈祥微笑道:
“孩子,诡域不是这样用,让婆婆教你,诡域的真正用法。”
只见老妇人手杖抬高,山岳携带的狂风和冲击力没能使她挪动半步,手杖接触山岳,整座山缩小成一把石剑。
她握住剑柄,注入灵能,石皮脱落,一把淡黄色透明长剑展露。
一剑挥出,天崩地裂,千米深渊陡然形成,天空的云层分裂卷动,万物销毁在这一剑之下,差点波及罪之峡谷。
淡黄色透明长剑化为空气消散,老妇人无视两位大主教,纵身一跃跳入千米深渊,看见少女浑身浴血躺在地面,看见少女多处骨折撕裂,看见盖亚盾一丝为损。
“不愧是能够抵挡神灵之怒的盾,可惜,你对第六阶层‘诡域魔女’的掌握太弱,否则刚才一剑,无法伤到你。”
“花,花婆婆。”米拉强忍伤势站起,唯一性“泉水”止住血液流逝,伤口肉眼可见速度愈合,再生程度快得可怕。
“自愈?魔女职业链的自愈能力很弱,你还掌握别的唯一性?真是令我高看。”花婆婆用手杖在地面刻画特殊仪式图纹,轻叹道,“在给你五年时间,我绝对不是你对手,安吉利亚,荆棘会不禁止暗杀者产生感情和结婚,但你是最强暗杀者,是不能拥有感情的人,你打破了自己的完美。”
“结束了,孩子,两年后,等女王大人亲自审判你!”
仪式绘画完毕,远处一阵颤抖,某座巨大宫殿拔地而起,飞驰而来,笼罩而下。
“2级003,镇魔殿!”因特维亚望着那座邪恶不详的宫殿,急忙说道,“花婆婆,她没对荆棘会造成太大伤害,不至于用这件禁忌物品来关押吧!”
“她的危害性太高,不但要关押到镇魔殿,而且要关在第六层。”花婆婆嗓音祥和而沙哑道。
抬头仰望,米拉凝重万分,被“镇魔殿”锁定,无处可逃。
她控制盖亚盾挡在头顶上,唯一性与禁忌物品的碰撞,千米深渊剧烈摇动,石块滚落,漫天灰尘。
“好像镇压不了。”面具人红眸阴沉道。
花婆婆满是皱纹的脸露出笑意,一条红线飘向米拉,随口讲述:
“你们不懂,‘盖亚’不是武器,是心之盾,心有多坚强,盾就有多么坚不可摧,反之,心一旦迷茫,就会脆弱如纸,‘魔女’职业链的职业者,擅长的不是战斗,是蛊惑人心,学着点,战斗讲的是对症下药,而非蛮力。”
红线缠绕专注抵抗“镇魔殿”的红裙少女,米拉恍惚中听见了熟悉声音,迷糊中看见莫文在对自己微笑。
一帧一帧画面浮现,他们第一次相遇,第一次乘坐蒸汽列车,第一次海森公园谈心,第一次牵手桥牵手,第一次男子的承诺,第一次前往科尔加斯,第一次在遗迹内的哭泣,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看戏剧……
喀嚓,喀嚓,盖亚盾布满裂纹,砰的一声碎裂。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为你报仇,或许……这样也好,我好想你”
指尖血液流出,化作一只红蝴蝶飞走,“镇魔殿”轰然而下,关押了米拉。
黑暗牢狱内,第六层,图尔瓦斯同样在这里,他讽刺,他狂笑,他不甘心,他怒吼着一定会出去!
……
兰蒂斯,守护之城新塔街24号。
沉睡中的莫文猛地一下坐起,满头虚汗,精神异常,大口喘着气。
“怎么回事?莫名感觉慌乱,又有谁在影响我?”他咽了咽唾沫,起身踱步盥洗室,冰冷的水拍打脸颊,刺骨的冷。
莫文拾起干毛巾擦脸,睡意全无,回到客厅拿着镀金怀表,看了眼时间,才凌晨3点。
孤独坐了一会,他内心深处无法平静,乱得甚至无法思考,泡了杯高浓度咖啡,端着来到二楼阳台。
夜幕幽深,这条街尽收眼底,没有路灯,黑漆漆一片,徐徐寒风吹拂,淅淅沥沥雨滴倾斜淋湿他的白衬衫。
莫文喝了一口咖啡,端着杯子的手止不住颤抖。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古怪状态,不像是被谁影响,仿佛很单纯的心慌意乱,仿佛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仿佛无法挽回的失去。
难道是我最近压力太大?睡眠时间太少?导致身体出现异常?亦是频繁使用植物和火焰魔法,致使后遗症加重,产生了新的后遗症?冷静,冷静……莫文在心中自我安抚。
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雨水湿透了他全身,黑发凌乱贴着脸颊,他就静静站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站在阳台上。
过了一阵,莫文的意识逐渐偏弱,身体和精神都不是很好,隐约看见一只红色蝴蝶在雨夜里挣扎着飞舞而来。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红蝴蝶,却抓了个空,昙花一现,消散如烟。
两行泪水滑过脸颊,莫文特别伤心,不知为何的伤心。
第五十四章 昏倒
客厅壁炉燃烧着无烟木炭,热浪缭绕房屋,莫文脱掉湿透的白衬衫,穿好破旧黑风衣,搬了两个椅子放置壁炉边缘。
他将湿透的白衬衫摊开在椅子后靠位,拾起一本书籍,《兰蒂斯一夜灾难》,作者,斯克兰芬史蒂安,沉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空心黑风衣彰显几分独特潇洒气质。
翻看这本封面陈旧泛黄的书籍,莫文试图通过读书来平复烦杂情绪。
第一页内容写着:我永远不会忘记832年2月11日,这天是美好的一天,同样是令我深陷绝望的一天,兰蒂斯的首都起源之城连续下来近两个月的暴雪,寒冷和饥饿导致数百人,不,甚至数千流浪人群冻死在街边小巷,他们见不到暴雪过后,今天最为明媚的阳光,我很庆幸,我没有饿死或冻死。
这一夜注定不安宁,长期寒冷致使我年仅两岁的孩子严重感冒,妻子急得痛哭,我抱着孩子,带着妻子奔波城市街道,找了很久,附近医院全部没开,我很绝望,襁褓中的孩子呼吸越来越虚弱。
街道寂静,连巡警也没有,妻子靠着冰冷墙壁跪倒,哭声与风声让我心烦意乱,可下一秒,妻子哭声消失,我一转身,她红着眼睛扑向我,就像野兽一样撕咬我怀里的孩子,远处发生了火灾,一阵爆炸吓得我躲在墙角发抖,我看着妻子,看着死去的孩子,看着她扑向我。
没错,我杀了她,我不想回忆当时情景,我躲在家里,听见外面各种混乱,各种惨叫,人在袭击人,那是第一批进化者的诞生。
事后十五天,我快被饿死,屋外一直徘徊脚步声,我只敢通过窗外见证起源之城的沦陷,直到一群护卫救了我。
我想把我所见所闻写下来,这是我人生一段奇幻、不真实、恐惧到不敢多想的经历,我得起一个名称,就叫——末日之后。
……
莫文眼眸映入壁炉内的火焰,莫名悲伤情绪逐渐平复,温暖驱散阴寒,精神恢复宁静。
随着阅读这本书籍,他了解到兰蒂斯“病毒”爆发的历史过程,根据作者阐述,“病毒”源头来自起源之城皇室宫殿,仅一夜就扩散到整个兰蒂斯,近三亿人被感染成为进化者。
战神教会第一时间采取边界封锁,由于人手不够,向另外四大教会请求支援,同时,一群身份不明的人也在守住兰蒂斯边界。
短短一个月,高不可攀的围墙修建而成,墙内和墙外形成绝对隔离,剩余近两亿幸存者,极少部分在病毒爆发当晚逃出了兰蒂斯,其余人百分之八十沦为进化者食物。
还活着的人类不会坐以待毙,集体修建了幸存者第一座庇护场所,也就是如今的希望之城,他们希望有一天,进化者消失,一切安宁。
但现实总是不会如愿,几周后,变异兽开始出现,庞大身躯,凶残野性,坚硬外壳,人类再一次陷入危机。
幸存者们绝地求生,一次又一次,希望转变失望,再到绝望,大部分人放弃了外界会救他们离开的念头,专心发展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