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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灵界’的时候越想越多你感兴趣，嗯~你这些改变是在鸟嘴面具医生杀了你后发生的，一个死人，为何能够复活？为何性格大幅度转变？为何经常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为何童话要暗中帮助你？为何初始最终选择了你？”
红伯爵表情平淡地三连问，旋即意味深长笑道：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东大陆自古就存在一种叫做‘夺舍’的邪恶法术，一个人的灵魂，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从而取代那人……但‘天碑’隔海千年之久，东大陆事迹几乎被教会抹除，更不会有残存的灵魂，因为，‘灵皇’很厌恶东大陆的修仙者。”
“隔海后，祂吞噬了所有残留在北大陆的修仙者灵魂。”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文听得懵懵懂懂，搞不清楚红伯爵是几个意思，这个女人，他永远看不透。
红伯爵无视白狐，走到莫文身侧，凑近耳畔低语：
“所以说，你到底是谁？”
“呵呵，你这话毫无意义。”莫文往侧面移动两步，拉开距离道，“我就是莫文维尔多，克罗王国利斯坦郡明朗市本地人，在兰蒂斯，我用了梦先生和夏维尔因特海蓝的假名，这不能代表我不是莫文维尔多。”
树欲静而风不止，寂静的牧山山脚，阳光格外耀眼，附近杳无人烟。
红伯爵淡红眸子深深地看着莫文，气氛沉重，好半天才开口笑道：
“行吧，我就当你是莫文维尔多，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对我的仇恨，完全是你自以为的东西，利益永远大于仇恨，你只要和我站在一条线上，我保证，这个时代，会是你和我的时代。”
不等莫文回应，她补充言述：
“别急着拒绝，安命跟我说了，安吉利亚为了寻找图尔瓦斯复仇，被荆棘会抓住关押，你和我合作，我帮你营救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莫文一口回绝，弯腰拾起棕红皮箱与镶金手杖，“我的女人，我自己会救！我也没有主宰这个时代的念头，我只想当一个平凡人，利益和仇恨，我选择仇恨！”
“大姐大，走吧。”
白狐冲着红伯爵“哼”了一声，扬起小拳头比划两下，紧接着爬到莫文肩膀端坐，收起另外八条青白色尾巴。
平凡人，维尔多啊，你早就是“梦”先生计划的一步，这辈子，平凡注定与你无缘……红伯爵望着男人的背影，突兀道：
“知道我为何不杀了你吗？”
莫文顿住脚步，半转身，想了下，随口反问，“以你喜欢利用别人的性格，我是不是又在你的某个计划中？”
“你错了，我不杀了，是因为……”红伯爵抬起右手，纤细食指伸直，语气略微俨然，“‘灵皇’警告过我，不准杀了你——我很好奇，你一个小小职业者，为何‘灵皇’会在意，旁敲之后，我知晓有一个自称‘灵皇’朋友的存在，要保你。”
“当然了，‘灵皇’也就警告我，别人要杀你，祂可不会管。”
“灵皇”朋友？我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存在？“梦”先生？不会啊，某种意义来讲，他对我不友好，上次梦中一战，还非常不爽，等等……莫文倏地想起有次在守护之城，零之侦探事务所疲劳晕厥后，被3级023，“魔镜”强行拉入了镜子世界，险些死亡，最终阿莱尔顿救了他，还讲述了一些隐秘情报。
其中，阿莱尔顿就提及过，阿茉认识“灵皇”……
记得在与“疯王”决战时，我使用3级233，“天使和恶魔”加持前，就感应到一股微弱又熟悉的“幸运之力”。
念头纷呈，莫文越深入细想越觉得难以置信，当初随便捡到的一个小女孩，居然认识“灵皇”！
真可谓，人间就是如此真实，处处惊喜，处处是意外！
徐徐暖风吹过，红伯爵身体逐渐红雾化，呈现不稳定趋势，另一边，昏迷中的羽神父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要醒过来了。
她幽幽叹息一声：
“希望你别为难我的孩子，他只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人。”
第五章 成绩
明朗市，枫叶街区。
戴着金丝眼镜的莫文再次回到这条街，平凡而不平庸的面容始终保持肃穆表情，看起来心事重重。
红伯爵告诉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也是一些触及世界顶端存在的事情，甚至连带身份也遭受怀疑，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尤其是聪明睿智和注重细节的女人。
雨林山地下手术室穿越后，他的性格确实与原主截然不同，这种改变还一度引起艾米娅的疑惑，觉得傻哥哥突然开窍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艾米娅都没有怀疑过我是不是莫文维尔多，反而暗中布局的红伯爵怀疑我真实身份，还说出修仙者的夺舍来唬我，唉……我要真是某个大能夺舍重生，至于混得如此悲剧吗？”
“不过，‘灵皇’为何会厌恶修仙者？那位贤者的文献明确记载了，第三纪元，五尊正统神灵封印了‘三皇’，就算过了一个纪元，封印有所松懈，千年前，祂也不可能动手吞噬北大陆修仙者灵魂才对，这完全就是封印解除的宣告，难道教会没有丝毫察觉……”
“但起源之城被摧毁时，‘灵皇’明显能够影响现实，只是无法离开‘灵界’，假设祂最近几年就可以降临现实世界的话，我岂不是完蛋了！即便阿茉认识祂，可无论怎么看，祂对我都不算友好……”
莫文一下想了很多，沉重地站在“克拉克水晶”店铺门前。
与红伯爵谈话结束后，他并未击杀羽神父，趁着神父还没醒过来，帮其治疗了伤势，抹除部分记忆，便先一步回到市里。
事实上，莫文之前不是特别担忧身份暴露的问题，明朗这种小城市，只有“光明教堂”和“圣德教堂”分别存在一位第四阶层职业者。
以他目前实力，就算两个教堂所有职业者联手，他也无惧，动真格起来，轻松反杀，哪怕大主教来袭，有白狐的帮助，打不赢，逃跑还是没问题。
当然了，如果袭来的是伞大哥这种老牌的第六阶层职业者，想逃可不容易，甚至教皇降临的话……
“嗯，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低调等乌尔多，要是玉啼也来找我更好，寒雪和夜雨香估计会去各个地方旅游，再次相遇的可能性渺小。”
收敛思绪，莫文推开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玻璃柜，里面放置有五彩斑斓的水晶和石头，大小各异，耀眼夺目。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金色卷发的年轻女老板连忙起身询问。
她身穿白裙，鼻梁上架着一副白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见顾客到来，放下报纸，摘下看报的眼镜。
“我想购买一块紫水晶。”莫文脱帽开口，想想续道：“品质不用太好，C级或B级的就行。”
品质太好，我买不起……他腹诽补充一句
克拉克恍然明悟，莞尔浅笑道：
“好的，先生，您是一位神秘学爱好者吗？我看你穿着打扮挺像，还饲养白狐这种‘灵性’很高的动物。”
她一边微笑说着，一边打开玻璃柜台，拿出角落精致木盒，形似眼球的紫水晶摆放盒里，外观晶莹剔透，定睛细看，内部杂质诸多，很浑浊，颜色不纯正，品质确实一般。
轻柔地拾起紫水晶观察，莫文随口回答：
“我只是一名图书管理员，虽说看过不少神秘学书籍，但我并不怎么感兴趣，那些不过属于虚构的东西。”
“不，神秘真实存在，只是我们普通人接触不到而已。”克拉克表情一正，有理有据讲述，“帕克佐兰街就有许多关于神秘学的俱乐部，他们都相信，这个世界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们尝试占星，尝试通灵，去各个危险的传闻地方，就是为了证明神秘的存在，还拍摄过不少‘灵异’的相片。”
尝试？他们那叫“作死”，普通人接触神秘，死亡是最常见的结局，幸运的话，等到教会救援，签署保密契约，从此，要么加上教会成为文职工作者，要么一辈子活在监视里……莫文摇头笑笑，也不反驳，简洁询问：
“这块紫水晶多少钱？”
“5里恩。”克拉克顿时恢复接待顾客的笑容，嗓音甜美道：“这是块C级紫水晶，外观挺美，圆润光滑，不管是佩戴在脖子上或手腕上都极其适合，能够增添幸运值，属于店里C级品质中最好的一块。”
5里恩……相比A级和A1级动不动就是几金票、几十金票的价格，确实便宜得仿佛不值钱，线条还好，不是特别杂乱，制造防御道具没有问题。
莫文扬起紫水晶在灯光下勘察了一番，品质越好的水晶，制造的魔法道具效果越好，可惜，他没钱购买高品质水晶，不过，对他而言，能够抵挡突袭的子弹就行了，最求过高的品质作用不大。
“我很满意。”莫文将紫水晶放回木盒里，拿出5里恩递给了金发老板，合拢木盒，拒绝了包装，直接放入皮箱内。
离开“克里克水晶”店铺，他缓步人群不多的街道，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下午4点17分，引导羽神父去往牧山纠缠了太久，来往郊区和市里好几趟，今天也是够累了。
他啪地合拢表盖，装入胸前口袋，略作思索，朝着塞拉诺斯学院的方向走去。
“反正是夜班工作，那就没必要再花费一笔钱去租房，亦是旅店，晚上就在图书馆休息即可。”
……
晚霞的云层绚丽多彩，迷幻了半边天。
下午6点整属于塞拉诺斯学院放学时分，两侧街道停满了等候贵族少爷和小姐的私人马车，各类管家和女仆尽职尽责安静等候。
“艾米娅，等等我，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威尔蒂先生全套珍藏级别限量版书籍。”金发蓝眼的亚斯塔拿着沉重纸盒，追逐往学院大门走去的少女。
“格雷蒂少爷真够坚持，天天追着艾米娅。”
“怎么，你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