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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打动了四位大长老,他们一齐说道:“于忠贤,立即解释你的行为。”
于忠贤神色不变,向长老们躬身行礼,不紧不慢地说:
“中州拥有整个帝国最大的面积,最长的纵深,本身就应该容纳难民之处。”
“罗州和光州地势狭长,纵深薄弱,一旦被突破,等同于战争面扩大,他们承担着最终的战争任务,是必然要首先保障的。”
“在战争的面前,帝国各州本应该精诚合作,中州承担收容难民、吸引教皇国主力进攻的职责,罗州和光州从旁突破,断其后路,只有这样,才能一举歼灭来犯之敌,重振帝国之威。”
“可是。”
于忠贤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中州总督王伯安只顾及他自己的利益,只在乎他自己的得失,分毫不顾帝国之大局,竟然派这样一个喽啰来咆哮最高会,来污蔑和攻击我!”
“请问,到底是谁在不顾一切的攻击政敌?是谁在无视帝国之安危搞政治攻击?”
特使的脸迅速涨得通红,他万没想到事情竟然能这样被颠倒黑白,中州成了难民集中营,在重压之下还要与教皇国的主力部队交战,还要协同帝国的一部分主力部队作战,还要竭力与迟迟不到以各种借口拖延的援助作斗争。
特使亲眼看到,原本满面红光、声音洪亮的王伯安变得憔悴萎顿,他几乎整天整夜地在处理大大小小的无数事务,原本总督府里总能听到爽朗笑声早已销声匿迹了。
“你,你这是倒打一耙!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在阻拦援助,是你在陷……”
“够了!”
李龙兴及时打断了他的话,他扫了一眼,看到于忠贤眼里闪烁不定的凶光,知道特使再说下去也不会伤到于忠贤分毫,反而会被他找到更多的破绽攻击。
“于忠贤说得有道理,但中州也需要援助。”
李龙兴知道说什么话能让大长老接受,如今帝国情况危急,重大事务高发,大长老频繁参与政局,已有接管局面的倾向。
第一长老理论上也属于大长老的一员,只要李龙兴能和四位大长老达成一致,帝国里就没什么东西能阻止他们。
果然,大长老都点了头。
“没错,中州确实要作出牺牲,但也需要援助。”
“难民确实应该由中州接收,但附近的州也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
“援助也必不可少,帝国本部要准备足够的物资支援中州。”
“附近的州也要力所能及地援助一部分物资。”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而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
随着大长老对帝国事务干涉的加深,第一长老,也就是帝国皇帝李龙兴的权势,也在不知不觉中增强。
第211章
接下来会议又开始讨论钱的问题。
帝国目前的负担非常重,今年的经济比去年的还要差,而且全世界经济都不景气,以前西大陆上那些特别喜欢对战争进行投资的家伙,全都陷入了巨大的经济危机中,自顾不暇。
而自丢掉巴伊大运河的控制权之后,帝国的外贸几乎全靠海运。
西大陆的经济危机爆发以来,海运大幅度萎缩,对帝国的打击是雪上加霜。
两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更是极大地增加了帝国的消耗,再加上一直没有停止的争夺巴伊大运河之战,帝国在同时维持三场战争,经济已经是捉襟见肘。
上次由帝国皇帝李龙兴发起的强制募捐最终收到了102亿,但到今天也快用光了,战争却依然像填不满的无底洞。
钱从那里来?
帝国财政总局局长给出了三个方案。
第一、印钞。
第二、发行战争债券。
第三、收税。
印钞已经是今年第五次了,帝国印了四次钱,早就到达了理论上的极限。
再印一次必然导致货币大幅贬值,明年经济必然更糟。
但是,印钞依然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它是最简便最快解决危机的办法,而且战争的收益说不定能抵消货币超发的危害。
但在经过激烈的争吵后,这一项还是被否决了。
关键的一票来自于帝国皇帝。
李龙兴很清楚,帝国的上层人物,财阀、家族、集团、金融大鳄和帝国高官,都有无数的办法抵御通货膨胀,转嫁危害和损失。
印钞实际上收割的是底层人民的财富。
如今帝国经济下行的压力几乎全压在底层上,再去收割平民仅有财产,不知道又会酿出多少惨剧。
第二项方案是发行战争债券,它直接被否决。
上次大肆发行战争债券结果战争失败的剧痛还没有从诸位长老的记忆中淡去。
只剩下最后一项,收税。
但这个税怎么收,历年来都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各个长老代表的政治实体和利益集团都不一样,怎么收都有损失的一方,只能暂时搁置。
最后一个议题:帝国的经济和内政。
这是最漫长也是最重要的议题了。
李龙兴原本每次都是睡觉的,因为由于长老间存在严重分歧,怎么吵都不会有结果。
但这一次有了一些不同。
当林亚泊长老再次提出他那一套贵族制度、公民等级制度和奴隶合法制度时,竟然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于忠贤,莫西利,本身是盟友不奇怪,但为什么资党的首领任正青长老和他的铁杆明州总督戈光凛也会支持?
成长老,罗长老和徐成国长老也没有表示明确反对。
这形势很不妙,李龙兴原本打算付出较大代价来阻止这个提案时,王文公长老激烈地表示了反对。
他认为奴隶和公民等级是对改革的巨大破坏,是落后的制度,只有阿德里亚诺教皇国这种落后野蛮的国家会实行这个制度。
“帝国是高贵的!”
他在陈词最后总结道。
“帝国的高贵并不源于上层人的高贵,而是源于180年前神武改革后,生而平等的高贵。”
“人的卑劣和高贵与否,并不由先天和血统而决定,而是根据后天的品格和能力决定。”
“否则,叛徒吴敬唐岂不也是生而高贵的上等人?”
李龙兴知道,王文公是改革派的首领,也是最坚定的皇权反对者,多次阻挠皇派扩张计划,皇派的人恨其入骨。
李龙兴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他的很多改革观念太理想了,在帝国中几乎不可能推行。
但是,王文公在帝国中下层中支持者众多,许多有识之士、帝国英才都慕名投入其麾下,是帝国改革派毫无争议的首领。
不过,他在帝国上层,却是孤立无援,他的理念对上层毫无吸引力,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李龙兴确定暗中帮他一把。
他咳嗽一声,说道:“我认为他说得不对,人生而等级有序,皇帝更乃天生贵胄。”
他说了一通皇权天授、至高无上的话,果然在接下来的投票中,再无人支持林亚泊的提议了。
每一位长老都很清楚,他们之所以能有如今的权势,都是从皇权中获得的,皇权进一分,他们的权势就少一分。
这是最不可调和的矛盾。
只有大长老不一样,他们同时身兼长老和元老院的属性,存在的根本意义就是消弭分歧,保持平衡,维护帝国的稳定。
之后,最高会又讨论了各地的经济形势,以及帝国政策的实施和制度的改革。
尽管遭到了多方攻讦,但大长老仍旧肯定了瑶京的成就,承诺会在政策上给于一定倾斜。
随后焦点集中在东秦州的改革上,于忠贤以及大量盛怀轩的敌对者,强烈抨击他的改革制度,认为他恶意改变劳务关系,使中间有活力的社会组织失去了效用,由政府直接组织管理大幅增加了行政成本。
擅自设立最低周薪和底薪等同于恶意竞争,给帝国各地区竖立了一个极坏的榜样,
“若各地原本安份守己的平民闹将起来,全是他的责任!”一名政监使这样总结道。
还有诸如限制政府官员经商,不允许军方插手经济事务,强制收购民营企业,擅自售卖帝国企业等等。
他们都对其进行了全方位抨击。
在他们口中,盛怀轩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民贼独夫、残暴不仁的统治者。
而这一切都是由于他总揽总督的职权太大,要求帝国收回他的“总揽”职权,对东秦州实行民主的改革。
李龙兴点点头:“我觉得帝国也需要民主的改革。”
这个话题太大,无人敢接,负责攻击的政监使们明智地绕过了它,只攻击盛怀轩残暴不仁、邪恶不已。
最终,在李龙兴的提议下,大长老达成了决议,盛怀轩立即缴纳6。7亿的罚款,并写下保证书,承认错误并保证永不再犯。
决议下达后,会议上的气氛忽然变了,仿佛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无声地在他们面前打开了。
诸位帝国级官员交换着隐秘的目光,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之后,最高会一下子变成了罚款会,对任何州的攻讦指责,最后都用罚款来解决。
于是,一部分忠于皇帝的政监使狂攀乱咬,而利益受损的长老也不甘心只有自己受损。
到了最后,帝国29个州,除了泽州反叛之后,全都罚了款,总计金额超过了100亿,甚至大长老脸上都有了笑容。
会议结束前,帝国税务总局局长严皋忽然跳出来声称长山郡非法走私黄金,金额高达数十亿。
虽然一时没有证据,但于忠贤趁势抖出一大堆长山郡的黑料,极力渲染被长山郡杀死的乡绅富豪有多么纯良纯善,他们的亲戚家属有多么悲伤沉痛,不劳而获的暴民是怎么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虽然是翻旧账,但长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