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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已经蠢得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而且，【问道于天】这类特殊法术，只能用元神施法。
所以，最终还是得依靠元神。
而如果凤雏达到了能解决20％元神问题的高度，那不就等同于节省了大量元神？
等同于创造出了大量善缘？
太不容易了，凤雏培育到现在，终于有出来的苗头了。
林文两眼放光，柔声说：“说说看，你的想法。”
秦落霜有点奇怪林文的反应，但还是说道：“石州总督聚集了所有兵力过来攻打江口城，证明你肯定瞒过了他，把部队藏到后方去了。你又直接认为敌军会溃散，那肯定是想趁机袭击敌人后方。”
林文很高兴：“嗯嗯，还有呢？”
秦落霜感觉又有一些自信了，说：“这太天真了，石州总督并不是智障，他留了三支军队防守后方，你的计划并不可行，还是听我的撤退吧。在政治上，这也是最安全的。”
林文很欣慰：“不错不错。”
伸手想去摸秦落霜的头，但被她打下来了。
见秦落霜瞪着他，众人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林文咳嗽一声，说：“你能想到这一步很不错啦，看来你已经从我深广如海的智慧中学到一点点啦。”
秦落霜气道：“你什么意思？”
“整体很对。”
林文微微一笑：
“但有一点说错了，石州总督就是智障，你不能用你的思维去估算智障的想法，那样会有偏差的。”
秦落霜的脸颊明显鼓起来了，满脸的不服气。
但是，指挥部的众人就更糟糕了，他们完全沦为了围观群众，抱着“不明嚼栗”的心态看神仙打架。
林文说道：“他为了不让非嫡系的军头抢功，把吴培、孙川、李仁这三位军头的部队放在后方，防守薄弱的侧面。”
“而这三位原属于西区的军头，与石州总督离心离德，我可以策反他们。”
他转过头，望向已经被策反的严西，笑道：“严军长，你说是不是啊？”
严西连忙点头：“是是是，您说的太对啦，我这就联系公……公那个。”
林文笑道：“那就麻烦您啦。”
严西眉开眼笑，感觉他终于离皇派的核心更进一步了。
秦落霜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你，你打算联络第一，第一……”
她强行闭上了嘴，政治的敏感性让她认为在这里戳穿林文的底细是有害的。
但她亮闪闪的星眸里神色复杂，虽然她坚信林文和第一公主没有关系。
但夏潇湘却持反对意见。
林文也说过他们没有关系，但林文骗她的次数太多了，已经形成了“林文的嘴，骗人的鬼”的印象。
关键是他骗得又不用心，有时候完全是胡说八道，让一直习惯于应对精心编织的谎言的秦落霜很不适应。
思绪飘散间，林文和严西已经离去了。
方大山等一会，才小心地问道：“参谋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王正午一拍他的背，小声说：“方兄弟，秦姑娘陷入了与林郡长的爱恨纠葛了，你没看见来吗？那个啥‘第一’是不是……”
“咳咳！”何尚生重重一声咳嗽打断了他们。
秦落霜仿佛没听到似的，回过神来，开始重新安排作战计划，指定作战任务。
——
林文刚一离开，一个【腾云驾雾】就飞回了西集郡，和许云风等人说了一声，就带着部队直奔石州的后方大本营。
吴培、孙川、李仁的军队都驻扎在那里，保护着运输和后勤的安全，并拱卫着海临城，以免再次被偷袭。
此刻，三位军头没有在自己的部队中，而是聚集在一起。
吴培说：“两位，情况不必多说，殿下亲自给我打的电话，希望我能倒戈。”
孙川哼了一声：“殿下也是亲自给我打的，她还许诺可以给我儿子发一份云台信物。”
李仁忙道：“两位别吵，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要不要反水？”
三人一起沉默下来。
片刻之后，吴培说道：“这样吧，我把我们现在的状况，和反水后可能的状况，一条条罗列出来，大家斟酌一下，看是否有利可图。”
两人一起点头：“好。”
“首先，我们在这里完全就是常升凯的眼中钉，处处受制，处处受气，待遇差别完全就是亲儿子和野小子的差别。”
“对。”李仁补充道：“老子们损失了兵，不许补，他亲儿子先补，死了的兄弟抚恤金不给，打了个白条，我手下的兄弟早就积怨已深。”
吴培点点头，继续说道：“第二，我们完全倒向常升凯也没用，也比不过他的亲儿子，最终就是被打断双手双脚，成为光杆子司令。”
众人点头。
“第三，这是暗战，我们不叫叛变，叫改换门庭，林郡长有军权，理论是可以统御军长的。法理上没有问题。”
“第四，长山郡情况危急，我们过去是雪中送炭，常升凯自以为必胜，即便我们直告于他，功劳也是可有可无。”
“第五，长山郡家小，军队不多，我们去了就是主力，就是亲儿子。”
“第六，我们可以摆脱这个烂泥潭了，再也不是帝国内斗的棋子了，严西先行一步，现在不知道过得多好。”
“最后一点嘛，那就不用说了，大家就都是皇派的同僚了，还获得了公主的友谊，万一那家小子承蒙公主垂青，一步登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利弊一理清楚，事情已经非常明白了。
只是还有一点担忧，孙川问道：“我们能赢吗？”
吴培笑道：“林郡长用兵如神，乃当世天才，常升凯兵力虽多，但嫡系也不过四十多万，我们有十八万兵力，长山郡还有二十四万，胜负至少也是五五开。”
“而我们假装增援前线，忽然反戈一击，长山郡趁势从内冲出来，必然大获全胜。”
“好！一言为定！”
三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第361章 千古第一人
林文在第二天早上就与三位军头接上头了。
说真的，他们要是没半点忐忑那是假的，毕竟这是一个罕见的年轻郡长。
这么年轻的毛头小子，这么大的事，谁知道能不能办得牢靠？
但一接触，几句话下来，他们立刻就知道，老江湖了。
这接人待物，这连篇官话，这圆润爽滑，没有三十年老官场的摸爬滚打磨练不出来。
“果然是奇才啊！”
三人一起想到。
“这个人办事肯定靠谱。”
最后一丝疑虑尽消，便开始商议具体战术。
战术其实也很简单，总督的主力部队围在石州的最东北角，猛攻江口城。
他们坐镇后方，正好顺势从背后狂爆主力大军的菊花，长山郡军队再从正面杀出，肯定能把对面打得大败。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不受怀疑的到达前线。
林文给出一个建议：“用重金重礼，贿赂石州总督，告诉他你们想上阵作战。”
三人互看一眼：“常升凯不会同意的。”
林文笑道：“不管他同不同意，我们直接向前走。”
三人微有忐忑，但还是照办，特意准备一分非常重的大礼，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重金贿赂了总督的亲卫长，把重礼和信送了过去。
大部队随即开拔，林文的部队混在其中。
大部队走了一半的时候，总督的回信到了，言辞很客气，但依然要他们驻守原地，不要乱动，对他们擅离职守调动部队的事却一笔带过。
三人有了信心，问道：“再怎么办？”
林文笑道：“再送一次。”
三人只好咬牙再送了一份礼，又写了一封信，送去了总督府。
随后的一路上，虽然总督府暂未回信，但也没有人阻拦他们。
遇见友军就说他们已经得到了总督的首肯，即将奔赴前线，以后都是同僚多多照应。
也没有人质疑，只有几声恭喜。
靠近战场时，总指挥部来电了，质询他们为什么擅离职守，靠近前线战场。
三人也用同样的办法告知总指挥部。
总指挥部回电：“就地扎营，等待下一步指令。”
此时，他们与总指挥部只有七公里的路程了。
近得用望远镜都可以看到。
事情到了这一步，吴培、孙川、李仁也知道兵贵神速了，他们不再答话，率军急冲。
电报顿时如雪片般飞来，三人置之不理。
七公里路程，急行军一个小时多点就到了。
总指挥部的人直到士兵踹开大门仍不敢相信他们已经叛变，还以为他们只是着急想捞战功。
何敬、桂永等重要官员将领大骂道：“吴军长，你们失心疯了？想抢功也不是这么搞的吧？”
没有人理会他们，指挥部的所有人，连同两千守军顷刻间被端。
大军随即挥师前线。
前线还不知道他们反叛了，还以为他们是来增援的人，纷纷放行，让他们进入了江口城的下城区。
正好前线部队轮换，那将领以为他们是来轮换的，喊道：“终于来了，快快，你们快顶上，长山郡那帮家伙是真硬，老子快累死了。”
吴培一挥手：“兄弟们，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顶上去！”
那将领刚露出笑容，一颗子弹就打穿了他的咽喉。
前线顿时大乱，随后内城大门洞开，长山郡的军队高呼：“缴枪不杀！”“帝国人不打帝国人！”的口号，冲了出来。
——
林文再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兵败如山倒，那种成千上万士兵转头逃跑的气势，确实如山崩一般，如果不想被压死的话，只能随着败兵一起跑。
千万败兵席卷而来，什么抵抗都是奢望。
石州没有指挥，各部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