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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时期的?”
四位专家对视一眼,都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之前鉴别过几次,都无法肯定。
在他们掌握的知识之中,瓷器生产最常见的应该是唐宋时期。
唐宋之前,应该少见。
再结合这件瓷壶的品相之差,他们都一致认为,这件瓷壶应该是后期仿制。
仿制的技术不到家,保存不到位,也就成了这样的品相。
惊疑之后,眼镜中年稍作沉思,看向唐顺道:“年轻人,瓷器的真正历史,应该是出自宋朝吧?宋朝之前的,应该是陶器吧?”
唐顺闻言一笑,道:“其实,瓷器真正意义上来说,最早是出自商朝。不过,那时候的瓷器,都是原始瓷,严格意义上来讲,又不算真正的瓷器。”
听到唐顺的讲述,四位专家都是眉头微挑。
所谓原始瓷,是在制陶技术上面发展而来的,属于瓷器的原始阶段制品。
原始瓷的制作,是采用一种含铁量在2左右的粘土。
成型以后,再经过人工施釉,再经过1200度左右的高温烧成。
这类器物,在五十年代前尚还没被人们认识,一度曾经被冠以‘釉陶’、‘青釉器’等名称。
现如今国内外陶瓷界的人才渐渐地开始用‘原始瓷器’命名,但仍然还有少数人沿用‘釉陶’等称呼。
而这类原始瓷器的造型,大多数是樽、壶、盂、罐、鼎、杯、罍(lei)、簋(gui)、匜(yi)等盛器容器。
春秋、战国时期也出现过部分钟、錞()等仿青铜礼器。
还有这样的历史嘛?
四人对视一眼,眼镜中年脸色认真起来,看向唐顺道:“还请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就随口说说。”
唐顺笑了笑,接着讲道:“这件瓷壶,产自东汉越窑。东汉时期的瓷器,比之往前的有质地飞跃。不过,那时候的瓷器,还是采用的刷釉法。”
“所以,瓷器上面的釉彩,都很薄,不足1毫米。保存不当的话,还很容易脱釉。因此品相看起来,也就显得很粗制滥造。”
“这件瓷壶,和东汉时期的瓷器记载十分符合。所以,我才有所判断。不过,这件瓷壶在东汉瓷器之中,应该已经是精品之作了。”
“你们看,这些釉彩,虽然很薄,却有着透明的光泽。这种品相,明显是经过1200度左右的高温烘烤烧成的。并且,没有脱釉的迹象。”
“只是囿于历史条件,有些杂质和气泡而已。这样的品相,在那个时候已经算是顶级工艺了。”
听着唐顺侃侃而谈,娓娓道来,满屋众人又是惊骇了下。
特别是那些年轻警员,都是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
一双双眼神,看向唐顺,崇拜极了。
“这件瓷壶,连四位专家都是没有看出来的呀,他居然看出来了?我的天呐,他的鉴定本事,这么高的吗?”
“罗局刚才介绍,是魏无别魏老介绍过来的?魏老可是文物鉴定之中的泰山北斗,在文物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能够被魏老重视推荐,岂会没有几分本事?”
“”这下尴尬了吧?四位专家该怎么下台啊?
年轻警员间交头接耳,低声私议。
尽管压低了声音,但这间房间密闭性极好,会产生回音。
所以,他们的话,都隐约传入了四位专家的耳中。
一时间,四位专家的脸色,都是涨成了猪肝色。
这特么真是骑虎难下了啊……
四人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欲哭无泪。
原以为踩了坨软泥,谁知道是坨硬铁?
第六十九章 再遇《月华图》
唐顺的鉴定功底,大大地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哪怕是四位中年专家,都是为之汗颜。
即便是见过唐顺的罗天恩,都是为之震撼。
这样年纪轻轻,对各类古物文化如数家珍,信手拈来,简直是变态妖孽。
协助的那些年轻警员,对唐顺更是敬若神明,崇拜至极。
一时间,满屋众人,心情各异,感受不尽相同。
四位中年专家心神摇曳,尴尬极了。
有心想要道歉,接纳唐顺,但却又放不开面子。
终归是没个台阶下。
罗天恩不愧是久经政海的人物,在这个时候,目光隐晦的扫过四位中年专家,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
刹那间,便心领神会,了解到了他们尴尬的处境。
微微一笑,罗天恩走上前来,拍着唐顺的肩膀笑道:“小唐,很好啊!你的鉴定本事,真是让我震撼。难怪魏老这样的泰山北斗,都会视你为知交好友,称赞你的眼力不在他之下啊。”
这番话,一半是称赞唐顺,一半是给四位专家找台阶下。
这是在提醒四位专家,告诉他们,唐顺的鉴定本事,足以和魏老比肩。
你们认认怂,不丢人!
四位专家都不是傻子,哪里会听不出罗天恩的话外弦音。
只是,罗天恩这番话里面透露的信息,却太惊人,直接震傻了他们。
“他的眼力,不在魏老之下?”
“天呐,这是真的假的?魏老那可是文物界的泰山北斗啊。”
“唐顺才多大啊?居然可以和魏老成为知交好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四位专家对视,心神惊震,骇然惊绝。
其他协助的年轻警员更是惊呼阵阵,哗然四起。
罗天恩没有理会这些声音,他看向四位专家笑道:“几位,小唐深得魏老力荐而来,不看僧面看佛面,让他帮忙鉴定,替你们分忧,应该不成问题吧?”
四位专家闻言,彼此对视一眼,皆都颔首应允。
罗天恩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连续给他们找台阶。
他们要是再拿捏不放,那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唐老弟,先前我们自视清高,眼高于顶,很是抱歉。”
最先开口的是方脸中年,他年纪最长,在四人中声誉最大。
由他率先开口,其他人纷纷表态,向唐顺致以歉意。
唐顺见状,轻笑摇头。
“我年纪太轻,又少有走动,声名不显在外,各位有所怀疑,也是在所难免。”唐顺摆手笑道,对先前的轻怠一揭而过。
这样的态度,让罗天恩更是暗暗点头,嘴角笑容更浓,眼中称赞之色更加明显。
从容,沉稳,谦虚,胸怀若谷,够大度。
这样的年轻后辈,他已经很少再见到了。
作为政海中人,罗天恩无疑很欣赏这样大度的人物。
胸怀若谷,气量大度的人物,总是很容易引人亲睐。
“唐老弟大度心胸,着实令我们汗颜。”
唐顺的这份态度,更也折服了四位专家。
回想着他们先前的骄傲自满,清高自大,不免脸颊绯红,羞臊难当。
“好了,任务要紧,各位,还是先抓紧时间,完成这里的工作吧。叙旧赔歉之事,还是留待之后吧?”
罗天恩开口,转移了话题。
“好好好!如此甚好!”
四位中年哪敢反对,纷纷连忙赞同起来。
这是在为他们解围呢!
四位中年感激地看了罗天恩一眼。
唐顺淡然一笑,也没反对。
“唐老弟,你来看看这幅画,能不能给个答案?”
转移话题之后,那位身材臃肿,略显富态的专家便是招呼起唐顺。
唐顺闻言,大步走了过去。
一幅古画,展露开来,摊在桌面之上。
唐顺定睛一看,这幅画赫然乃是金农的《月华图》。
前些天,他刚刚鉴定过一幅《月华图》。
那是魏无别的好友谭春华的收藏之作,准备送上拍卖会转手的。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顺眉头挑动,目光微凝,细细端详起来。
略显富态的专家站在旁边,轻声笑道:“不瞒唐老弟,这幅画我们四个人已经研究了一阵子了,但却始终拿捏不定主意,看不准它。”
听着对方的介绍,唐顺也是端详得差不多了。
这幅《月华图》居然也是真迹!
跟谭春华的那幅,一模一样。
只是,画迹笔墨等颜色,要略深一些。
唐顺记得,他当初鉴别谭春华那幅《月华图》时,就曾猜测过,《月华图》原本是被人揭开了三层,分别装裱了起来。
所以,《月华图》真迹,理应有三幅。
一幅收藏在金陵博物馆,一幅收藏在谭春华之手。
最后一幅,居然辗转到了此地。
洒然一笑,唐顺看向富态专家问道:“前辈以为,这幅画是真是假?”
“这个……”
富态专家微微迟疑,下意识看了一眼其他三人。
这时候,其他三人也是围了过来。
身材消瘦的专家沉声道:“不瞒唐老弟,这幅《月华图》在金陵博物馆已经收藏了一幅真迹。所以,我们都一致判别,这幅《月华图》是赝品。”
“但是呢,很奇怪的是,这幅画的笔墨,画迹,跟宣纸质量,却又都属于真品,跟金陵博物馆那幅一模一样。所以,我们纠结许久,不敢轻易下结论。”
“哈哈哈!”
唐顺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的态度,令得四位专家莫名其妙,一脸懵逼。
罗天恩都是忍不住靠了过来,其他年轻警员更是睁大了眼睛,悄然期待。
“唐老弟笑什么?莫非,你有不同异议?”
方脸专家眉头微蹙,忍不住询问起来。
唐顺闻言,点了点头,道:“其实,不瞒各位,就在几天前,我还见过一幅《月华图》真迹。”
“什么?”
四位专家大吃一惊。
“唐老弟在哪儿见到的?金陵博物馆吗?”消瘦身材的专家追问。
“不!”
唐顺摇摇头,道:“那幅真迹,是魏老的一位好友的收藏之作。前几天我跟随着魏老,有幸观摩过。”
“怎么可能?”
四位专家都是纷纷惊骇:“莫非,金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