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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间,宫羽田坐在沙发上似是回忆这什么,王学斌紧跟其后,见宫羽田坐在沙发上出神,也不说话,自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走过来递给宫羽田。
宫羽田下意识接过茶杯,然后顿时回过神来,看了看王学斌,又看了看手里的茶,有些自嘲的笑道:
“老啦老啦,人一老就爱出神。”
说着喝了一口茶,问道:
“学斌,你近年来纵横江湖可知道这佛山有什么出彩的人物?”
王学斌提起茶壶给宫羽田续满茶水。
“宫师又说笑了,晚辈那算得上纵横江湖,这佛山嘛,好手不少,要说出彩的人物应当要数叶问了。”
宫羽田把玩着茶杯,十分感兴趣。
“哦,叶问?”
王学斌放下茶壶。
“对,叶问,他是本地的世家大族,师从陈华顺老先生,功夫是他二师兄吴仲素代师传授的。据教我咏春拳的那位先生说,叶问的拳进退有度,功力颇深呐!”
“呵!你小子还学过咏春?”
宫羽田惊奇的说道。
“只学了小念头和寻桥,标手和木人桩未得传授。”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怎么买到佛山的车票,原来是武痴王要出山啊!”
宫羽田听到王学斌那颇具遗憾的语气,笑着调侃到。
王学斌也不害臊,坦诚的说到。
“大家互相交流嘛,博采众长总没有坏处,大不了拿我这一身所学交换,大家都不吃亏。”
“好胸怀!”
宫羽田听着,比了个大拇指叹道:
“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们要有你的胸怀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说着宫羽田发现徒弟没在,皱了皱眉,向着门外喊道:
“马三!”
门外进来一个弟子拱手回禀道:
“师傅,马师兄他还没回来。”
宫羽田闻言心里顿觉不好,继续问道:
“他留在那里干什么?”
“这个这个”
“说!”
宫羽田双眼圆睁瞪着这个弟子。
“师兄说入庙烧香得先拜山门,想跟您老搭手,得先过他那关。”
宫羽田闻言双目微阖,皱着眉头往沙发背上一靠,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向着王学斌说道:
“见笑了,劣徒不成气候!”
王学斌闻言回了一句
“哪里的话,马师兄不过是不忍您折损名声罢了,您先歇息,我也回房收拾一下。”
说着借故出了房门。
屋里的宫羽田冲着弟子说道:
“你去告诉马三,他要是还认我这个师父就给我滚回来!”
宫羽田心里都明白,所谓拜山门只是一个接口。
当初在东北隐退仪式上是马三和宫羽田搭手,宫羽田牺牲了自己的名望,捧起了马三这一块招牌。
现如今宫羽田要和南拳拳师搭手,就是要借自己的名望再捧起一位南拳拳师,以达成自己南拳北传的愿望。
宫羽田是不在乎自己的名望的,他的名望是打出来的,一辈子没有败绩,所以他不害怕折损自己的名望,只要功夫在,他就有底气。
可是马三不同,他的名望是宫羽田捧起来的,他既害怕自己折损了这份名望,又不想与别人共享这份荣誉,因此他的拳法越来越爆裂,做事也越来越没有分寸。
宫羽田心里也很后悔,他原本是打算捧起徒弟,由徒弟接他的班,继续完成他北拳南传的事业。
可是自从和徒弟搭完手后,他徒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宫羽田心里清楚,自己是操之过急了。
老祖宗有句话叫“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而他的徒弟确确实实是拔苗助长了。
他此次在火车上邀请王学斌也是为了打个保险,一旦他徒弟接不住北拳南传这个担子,北方拳师也能有个人顶上。
他了解王学斌,是孙禄堂的关门弟子,功夫颇具火候,而且知道他那些个荒唐事迹,知道他是个不为名利所累的人。
结果在火车上一搭手才发现,王学斌功夫已成宗师。
当下下定决心传他八卦掌,也是为了让王学斌欠一份人情,将来他也好开口托付。
可哪知道,他这隐退仪式还没办就闹出这么一档子事。
他本想隐退仪式上找一个能服众的南拳拳师,台上搭个手,然后私下里在和他商量南拳北传的事宜。
现在倒好,仪式还没办就引起了南方拳师的众怒,宫羽田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不一会弟子带着马三进来,宫羽田看了弟子一眼。
“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然后沉默了半晌,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刀得有鞘。”
马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因为刀的真意不在杀,在藏。”
宫羽田双眼盯着他的徒弟,敲打道:
“你的刀太锐,得在鞘里好好藏藏。”
马三很是自得的说道:
“我的鞘,就是师父您,您在,我出不了乱子。”
宫羽田看着自以为计得的马三,失望无比,他的徒弟还在耍小聪明,只能叹息他器量有限,上限就是如此了。
“我藏不住你,十年之后在成名吧,现在就离开这里。”
宫羽田说着身子前倾,厉声说道:
“赶不上火车,我断你的腿。”
马三闻言一脸不服气的甩门而出。
宫羽田见徒弟走了,身子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宫羽田双手搓了搓脸,整理了一下表情,沉声说道:
“进!”
“宫师,来尝尝他们这里的羹,我刚刚喝了一碗,觉得不错,就又要了一些。”
王学斌手上垫着毛巾,端一个煲,另一只手拿着几个小碗,径直给宫羽田盛了一碗,双手递了过去。
“他这里的羹我以前没喝过,要了一些,给您也尝尝鲜。”
宫羽田接过汤羹,笑着说道:
“早就听你师父说过,你小子嘴刁,手艺也好,什么时候给我老人家也露一手,让我也尝尝你师父炫耀的手艺。”
王学斌拿着毛巾擦了擦手,放到一旁。
“冲您这句话,晚上留着肚子,我给你码一桌,也让您见识见识爷们的手艺!”
宫羽田闻言畅怀的笑道:
“哈哈,那我就等你的手艺啦,晚上咱爷俩整一桌好好聊聊。”
说完笑着喝了一口汤,汤一入口,顿时脸色一变,抓住王学斌的手腕问道:
“这汤你在哪要的?”
王学斌的手先是一紧,然后慢慢放松道:
“这是金楼送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汤,只说让暖暖身子,我尝了一口觉得火候不错,就要了一煲。”
王学斌有些狐疑的看着紧张的宫羽田,问道:
“怎么,这汤有问题?”
宫羽田又喝了一口汤,仔细咂摸了一下滋味,放下汤碗,面露复杂。
“小子,走,今天爷们带你去见见世面!”
第十五章 杀伐
王学斌打着伞,跟在宫羽田的身后有些奇怪,宫羽田自喝完汤以后就急着要来金楼,二人顺着后门直接进了后厨,没有惊动其他人。
后厨里一位老头正坐在板凳上看火,身形微微有些佝偻,宫羽田看见老人的面貌,脚下一个酿跄,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声音有些颤抖。
“师哥,宝森来看你来了。”
那位老人听见动静,扭头看了过来,表情一愣,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两步走到宫羽田的面前,扶住他的胳膊,面露笑意的说道:
“东北那么大都容不下你了,非要来佛山?起来!”
说着双手使劲将宫羽田搀起。
宫羽田不敢看那老人的眼睛,低着头道:
“我是来接您回去的!”
老人闻言收敛笑意反问道:
“回去?能回去吗?”
“现在的东北是日寇的天下”
说着回身走回灶台前,打开锅盖
“在太阳旗下,能容下我这只鬼?”
老人放下锅盖,取了一个汤匙,在锅里舀了一匙汤,轻轻的吹了吹,送进嘴里。
老人品了品汤,摇头说道:
“还不是时候。”
宫羽田看着这锅汤,劝道:
“这么炖汤是很耗神的!”
那老人反驳道:
“这不是炖汤,是蛇羹!”
王学斌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
那个老人他认识,当然是在现代。
王学斌从小看他的小品长大,直到刚才他看着老人一脸严肃的说话时,还觉得有些喜感。
但当他听到这锅里是蛇羹时,顿时惊叫出声。
“什什么,锅里是蛇羹?”
两个老头听见有人喊叫,顿时扭过头来,奇怪的看着王学斌。
王学斌打小在北方长大,从小到大只见过三回蛇,有两回还是在动物园,他实在不能想象把这种冷血爬行动物吃进肚子里是什么感觉。
二人看到王学斌这幅表现,都笑了,气氛为之一松。
宫羽田给师哥介绍到:
“这位是”
没等宫羽田介绍完,老人抬手制止
“呵呵,大名鼎鼎的武平王我还是认识的。”
宫羽田听到老人说这话,抬头看向老人,有些诧异。
王学斌听到老人的说法,也是不好意思的拱手施礼道:
“不敢不敢,什么武平王不武平王的,那都是别人抬举,晚辈当不起!”
“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年纪轻轻别太谦虚,不说别的,就冲你杀的那六个日寇特务,你就当得起。”
王学斌一听这话,浑身汗毛乍起,身体微蹲,双目紧紧盯着那老人,双手抱于胸前,摆在了最适宜发力的位置,抱拳拱手,面色慎重,一字一顿的问道:
“敢问前辈?”
宫羽田有些吃惊的看着王学斌,这一路上他从没看到这孩子这般模样。
总是见他知书达礼,笑眯呵呵的样子,却不曾想这孩子一发起火竟有这般威势。
老人见王学斌如同炸了毛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