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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向有些不安的佳人,淡笑说道:
“他那种源于骨子里的傲慢,让他无论高低贵贱,都能一视同仁,哪怕是朕这个秦王之尊,也没有什么区别!”
嬴政说到最后,声音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肃然。
越是长大,对天下隐秘了解的越多,越是能体会师父的可怕之处。
到了如今,他也能理解当初两代秦王对师父的态度了,敬畏中掺杂着戒备与敌视,观澜先生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王权最大的挑衅。
昭襄王无奈之下选择信任,庄襄王无奈之下选择妥协,他是第三任秦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如何选择。
但是他清楚,哪怕是死,他也不会妥协的。
他自信,这个天下,除了他,没有人能够职掌,他的师父也不行!
“郎君,咱们就这么只身前往,会不会有些不合礼制?”
“礼制?”
听到夫人的话,嬴政不由仰天笑了起来,他这个夫人确实博学多才,不同凡响,但才学毕竟不是心胸,眼界还不够开阔。
“什么是礼制?齐鲁之地的那群腐儒,各个言必礼乐,却连个祭祀大典的礼仪都搞不清楚,让寡人尊他们的礼么?”
夫人一听,不觉哑言。
月余之前,自从秦王宣布要封禅泰山之后,齐鲁两地的儒士们全都沸腾了,纷纷上表,请当博士,意欲主持封禅大典。
嬴政对此并不在意,便让他们协商出一份封禅礼仪,打算等到典礼之前,挑一位德高望重的,应付了事。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七十余位儒士,商议出了二十多种礼仪,各不相同,甚至还相互冲突。
这下好了,还不等嬴政评议,这群想当博士的儒士们就先打了起来。
有说要用蒲草包轮,免伤草木的,有说扫地而祭,用其简易的,还有说要席卷天下,包举宇内的,各不相同,都打出狗脑子来了。
嬴政见此,瞠目结舌,他这才恍然意识到,所谓礼仪,不过是人编出来,既然别人能编,自己自然也可以。
于是,他便废弃儒士所表之礼仪,自己编了一份,弄了个省时省力的,走个形式。
此事他也同夫人说起过,此时一提,二人顿时笑了起来。
但笑归笑,担心还是照样担心。
“郎君,臣妾的意思是,要不要备下一些厚礼,以免师父认为臣妾不识礼数!”
嬴政闻此飒然一笑,开言宽慰道:
“哈哈,夫人不必为此担心,朕早有准备!”
夫人闻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在开言争执。
要论对师父的了解,无人能及得上郎君,既然郎君说早有准备,想来不是无的放矢,郎君心里有数就好。
马车碌碌前行,穿过了齐国旧土,向着东海之滨驶去。
海滨山谷之中,王学斌也早已在凉亭之中备好酒菜,靠坐在躺椅上,一摇一晃的,看着面前不住踱步的赵妮,神情适然。
“郎君,姐姐们和政儿什么时候到啊?”
善兰看着情怯的赵妮,忍不住凑到郎君身边,身子腻了上去,悄悄的耳语着。
王学斌感觉耳朵发痒,不由晃了晃脑袋,头一晃,摇椅便也跟着动了起来,一摇一晃的,很是舒服。
“呵呵,联合会的人跟上了大姐的行踪,政儿正沿着联合会的标记前行,已经到了!”
“郎君,妮姐姐还在呢”
善兰听着郎君的话,小脸红扑扑的,想来是忙活午餐,累的
王学斌好像没听明白善兰的意思,望着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孔,一脸懵懂。
“哈哈,郎君,我们回来啦!”
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自山谷外传来,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几道身影,没有走峡谷,而是直接从山壁之上,腾跃而入。
一个筋斗,翻进了谷内,见到几人都在凉亭等候,欣喜不已。
王学斌看着灰头土脸的四个人,再也没了旖旎的心思,无奈说道:
“你们啊”
自从他用法术兴建起这座山谷后,几女就从未走过正门,总是翻进翻出,不知道还以为是孙悟空呢!
善柔听到郎君的话,丝毫不以为意,轻功嘛,不就是让人翻墙用的么?
要是不翻墙,怎么能显出轻功的能耐?
“嘿嘿哇,今天吃火锅啊!”
每次善柔一回来,山谷内就会变得热闹不少,虽然她的年纪是众女之中较大的,但性格最为活泼,仅次于哈士奇。
“对啊,今天来客人,准备的丰盛些!”
“嗯?客人?谁来啊?”
王学斌闻言起身一笑,淡淡说道:
“就是那个跟在你们身后的人!”
还不待善柔诧异,山谷外传来一声沉着问候声。
“师父,相别七年有余,不知师父可还挂念徒儿?”
王学斌听到此话,轻笑一声,看着谷外,淡定说道:
“呵呵,不知秦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说着,也不见动作,山谷的山壁沿中间裂开一道裂缝,裂缝之外站立的,正是携带王妃前来的,秦王嬴政。
“请!”
“师父”
???
第二百三十九章 物是人非
“师父”
嬴政本以为这两个字会很难说出口
但当他看到王学斌的那一刻,师父二字,便不假思索,径直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滞碍。
“七年未见,师父风采依旧啊”
王学斌听到嬴政的话,不觉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解释,而是转头看向他身旁的那位女子,淡定问道:
“这位是?”
嬴政听到王学斌的话,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望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主动介绍。
那女子看了自己郎君一眼,又小心的看了看王学斌,脸色红润,恭谨的自我介绍道:
“小妇巴琴氏,拜见师父!”
说着,她便想屈膝拜倒在地。
王学斌听到这个介绍,不由一怔,仔细打量着这位巴琴氏,挥手制止了巴琴氏的拜礼。
“哦?尊驾可是琴大家?”
巴琴氏闻言,脸色一白,心脏顿时停了一跳,默默的低着头,眼泪不觉盈了出来。
没错,这位巴琴氏,便是并称三大才女之一的巴蜀琴清,又名,寡妇清。
琴清族中乃是巴蜀之地的商人,经营的是水银朱砂矿材生意,及笄之时,家里便为她寻了一位夫家,同样是做矿产生意的,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是命运多舛,琴清的那位夫家,还为等琴清过门,便被强梁盗匪伐害了性命。
原本六礼已下,只等拜堂的琴清,还未待见到夫君,便成了寡居之妇,还是望门寡。
虽然成了寡妇,但毕竟姿容秀美,才貌双绝,窥视之人还是不少的。
只是在克夫的舆论之下,在无人敢对琴清明媒正娶。
琴清见此心灰意冷,打消了再嫁的念头,从此为夫守节,一心一意打理自家的生意。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礼教压迫,但对于女性来说,仍旧充满不友好,貌美的女性更是如此。
不幸的是,如果女人的美貌是一种罪,那琴清就是其中罪大恶极的那种。
随着她的抛头露面,芳名愈盛,窥视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豪商权贵。
这些人为了一品芳泽,使出了种种手段为难与她,意欲逼她就范!
琴清为人独立自矜,自然不愿屈身委侍,如此,在众人为难之下,族中生意一再衰颓,大不如前。
琴清无可奈何,但又不愿自甘堕落,只得节衣缩食,以勉强度日。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新王登基,广布招贤令,无论诸子百家,男女老少,唯才是举。
这个消息,犹如久旱甘霖一般,给了琴清新的生机。
琴清听闻消息之后,孤注一掷,变卖了全部家财,奔赴咸阳,想要做最后一搏。
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秦王虽然是王观澜之徒,但从学时间毕竟不长,学的大都是实务,对于经典并不擅长。
朝臣为了秦王的学业,决议为秦王选一位侍读,为其讲解先秦诸子百家的经典,以开阔视野。
原本此事应该交由先王指认,但因为王观澜的存在,先王并未给新君安排太傅。
此时新君即位,王观澜不知所踪,太傅一职,便空了下来。
新君权威太盛,众臣不敢逾越,遍寻来这位通晓百家的女子,作为秦王侍读。
男的英伟俊朗,女的才貌秀丽,二人朝夕相伴之下,渐渐生出异样的感情。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二人的情感有了升华,造出了一个小扶苏。
这下好了,事情败露,琴清的侍读也当不下去了,好在嬴政有担当,丝毫不在意外界传闻,迎娶琴清,册立为夫人。
还准备等到加冠之后,立其为王后!
为此,赵姬还和嬴政大吵了一架,两人弄得很不愉快。
要知道,赵姬当年才是个美人,跟夫人还差着一级呢!
这回嬴政携夫人前来,也是在潜意识里羡慕王学斌的夫妇和顺,想要带着夫人来师父面前炫耀一番。
让师父见识见识,自己的夫人也不比师娘差。
但此时王学斌的作为,着实令嬴政有些心寒,他前跨一步,挡在了夫人与师父之间,看着师父,没有说话。
嬴政的动作,顿时唤醒了正在愣神的王学斌。
琴清之名他可不是没有听过,与越纪氏,赵乌氏齐名的才女,绝对算不得无名之辈。
原著中,琴清是嬴政的师父,项少龙的爱人,现实之中,琴清却和嬴政走到了一起,这不得不令人感叹,造化弄人。
王学斌愣神,也正是在思索此事,与琴清的身份年纪并无干系。
若此事发生在七年之前,嬴政绝不会产生如此误会,但是如今早已不在是七年前了,物是人非,盖莫如是。
“嚯嚯…”
王学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摇头轻笑一声,宽慰道: